第九章 暴风雨

  订单总算是如愿签好了,就在小祐跟夏日的严总裁同意合作而相互握手的那一刻起,廖修汎心里感到很满足,这一个月来的忙碌终于得到相当的回报。
  「你是樺阳新任的课长吗?」严总裁走到廖修汎面前,露出笑容。
  「是…是的!」没想到严总裁会走到他的面前,这让廖修汎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起身回应。
  严总裁伸出手拍了拍廖修汎的肩膀:「你做事真的比上一任谨慎多了,还有昨天来谈事情的那位王俞沅也很优秀,我对你们公司所谓的菁英一课越来越看好囉!祐之。」严总裁回过头看了身后的吴祐之。
  「谢谢严总裁,把事情做到最好是我们的责任,上次是我们失误,这次绝对会让你满意不失望。」吴祐之也报以微笑,公司能有这些人才他真的觉得很幸运。
  「还有,希望你们记得,这项產品将是我们公司很重视的明星商品,一切机密,不得对外流出任何一点讯息。」严总裁收起笑脸,严肃地说出这次合作的重要性,机密外洩是他所不能原谅的事。
  「会的,这点我们绝对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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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夏日后,一行人也决定驱车北上回公司去,毕竟先前的问题还是耽搁了一些工作上应有的进度。
  「司机,待会在前面那间小吃店停下来吧!」才开离夏日两三公里的距离,吴祐之便指示司机停靠在附近的店家:「开会开了那长的时间我想大家应该也饿了,是吧!修汎。」。
  「是…没错,我还以为我们是要回台北才吃耶!」因为刚才小祐已经拒绝严总裁留下来用餐的好意,廖修汎还以为是要饿着肚子回台北的,没想到最后会选择到外面的小吃店吃。
  「当然还是我们自己吃比较自在。」吴祐之虽然这么说,但他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可以在白天多跟修汎相处,回避应酬或许是他一个很好的藉口。
  「呵!说的也是。」廖修汎真是没想到小祐是为了逃避应酬才拒绝严总裁,不过在外面吃的确是比跟严总裁吃好多了,应酬老是要讲那种场面话,他也实在不喜欢:「可是我们真的要在离夏日那么近的地方吃吗?会不会太招摇点啊!」他笑了,感觉就他们好像多讨厌严总裁似的。
  「会吗?」那种问题吴祐之还真是没想过,他吃那么多次好像也没被发现:「走吧!保证你吃过一次就爱上喔!」他下了车门拉着修汎的手就往小吃店方向走去。
  看样子,小祐是跟小吃店的老闆很熟识了,不用开口多说什么,没几分鐘的时间,就一堆菜肴上桌了,廖修汎盯着眼前的菜色,本来就饿着肚子的他简直快受不了诱惑,真的很想直接开动却又不好意思。
  「来!吃看看,老闆是四川人,所以都是许多招牌四川菜,很好吃喔!」像似看透修汎心里似的,吴祐之先开了口:「麻婆豆腐辣而不辛,很下饭喔!」他舀了一汤匙到修汎碗里。
  「……」没多说话,廖修汎埋头苦吃了起来,实在是因为早上早餐来不及吃,才咬几口馒头才会让自己现在像个饿死鬼一样,只能拼命把东西塞进嘴里:「真…真的好吃耶!你也多吃一点阿!小祐…」
  「喔!好…你吃慢点阿!」看样子,修汎是饿坏了,看着他不顾形象狼吞虎嚥的样子,吴祐之忍不住轻笑出声。
  「啊…对不起阿!执行长,我有点得意忘形了…」直到吞下最后一口饭,廖修汎才发现他竟然在小祐面前原形毕露,推了推眼镜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误。
  「呵!没关係,自然就好,何必那么拘谨呢!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阿!」
  「怎么可以…这…这太没礼貌了…」廖修汎眼神飘忽变的不太敢直视小祐,有一瞬间他真的忘了身处的时间与空间,他还以为自己是lou正跟小祐在一起。
  「我真的希望,白天我们一起出来的时候,你也可以放轻松点。」难得看到修汎在白天露出本性,只是维持不久,这让吴祐之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修汎不愿意让他知道实情而故意作的掩饰,那他也只能选择顺其自然了。
  至少,小小的流露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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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公司又开始有得忙了,从那天自夏日回来后,开了不少会,当然都是有关夏日新產品开发的案子,廖修汎看着计画表不断思索着,为了支援这个大案子,一课也派了不少人力全力辅助,他也莫名其妙的成了这案子的负责人之一,说也奇怪,白天跟小祐相处的日子还比晚上还多了,明明真正的上司应该算顏总才是,不过对口窗口却莫名其妙变成小祐。
  上头的说法是:为了加速资讯的流通!
  只是这样好像跟顏总平起平坐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美香!可以帮我叫王渝沅进来吗?」
  「课长,他不在位子上耶!好像去找顏总了…」电话那头传来美香的声音。
  「是喔!」这也是让廖修汎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他那个学弟不知怎么的竟然跟顏总变得很亲暱,甚至还成了顏总的借用的大将。
  而上头的说法是:更可以加速对夏日的了解。
  因为夏日是由王渝沅所接洽的,只是这样他又少了可信赖的人来使用了。
  「那…帮我叫…」
  「叩!叩!」门外敲门声响起。
  「课长,是我,华奕纬,可以进来吗?」
  「好,请进!」
  虽然华奕纬变的跟之前指高气燄的个性不同,但是廖修汎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每一次接触都让他绷紧神经。
  「这是大家作的统计表。」
  「喔!大家都交给你阿!」廖修汎似笑非笑的看着华奕纬,明明他交代大家要个别交上来的,没想到大家还是忌讳华奕纬的『关係』全自动交给他。
  「哦–课长别误会,只是顺路帮大家送进来而已…」
  「顺路?」
  「呵!课长你好像有多过度防备我了,若您不喜欢我多事,我下次就不会这么作了…」
  「没有那回事,我还是很需要你的,我只是希望大家对自己的事负责而已。」
  果然跟华奕纬说话,他还是要小心应对。
  『嗶!』
  『课长,执行长找你喔!』电话那头传来美香的声音。
  「好!我待会过去!奕纬希望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先去找执行长开会了…」
  「是!课长您慢走…。」随着廖修汎离去的背影,华奕纬堆满的笑容也慢慢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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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在欣赏一幅好画,吴祐之用最放松愉悦的心情在聆听廖修汎的报告,要不是修汎真的很有能力,他也没办法用『为了加速资讯的流通』这种牵强的理由让修汎可以直接跟他接触,虽然对公司有好无坏,但主要还是为了满足他的私心,可以在白天好好的修汎相处。
  他很清楚修汎并没有近视,戴眼镜只是故意掩饰俊秀的外貌,土里土气的打扮是要让人联想不到那时髦瀟洒的lou,但最坏的应该是他,因为明知两个人是同一人却还在装蒜,本来是觉得有些这样欺骗有些内疚,不过现在却觉得越来越能享受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
  是说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完这种游戏是有些幼稚的了。
  「……执行长您觉得呢?我这样分配可以吗?」都不晓得问了几次,廖修汎看着吴祐之魂不附体却直盯着自己的模样,感到奇怪却也更多些了不自在,他不懂小祐到底是不是真心来找他开会的阿!怎么会开个会那么不认真。
  「喔–可以阿!」吴祐之回的有些心虚,不过早在修汎来之前他就已经详读过报告书了,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他跟顏廷都很满意:「那我请你帮我找的资料都釐清了吗?」
  「有,关于材质方面,有请工厂试过几组,目前确定有两个样本是比较符合夏日的期待,下礼拜会请王俞沅拿这几个样本到夏日请他们看看可不可行…」
  「好,那之后就交给你们了,走吧!开会开的那么辛苦,我们到楼下去喝个下午茶吧!」
  「蛤?」看小祐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廖修汎也不得不跟上脚步,只是这样不会太随兴了?
  「执行长,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把精神全力的放在夏日的合作上吗?」应该是这样才对吧!小祐到底是在想什么,廖修汎真的完全摸不着头绪,去喝下午茶?现在是有那么优间吗?
  「当然,可是我也不希望我的下属把自己逼到绝境,你到搞到每天很晚下班不是吗?」尤其晚上见面的时间竟然还逐步缩短!这倒是让吴祐之心里有些不平衡,当然也多了些愧疚。
  「把事情作到最好是我作下属应当作的!」
  「我知道,让我也有权照顾好我的下属啊!来,坐吧!不会超过半小时的。」吴祐之向附近的店员招了招手,请服务生来为他们的点餐。
  拗不过的廖修汎也只好唯命是从的坐了下来,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倒真的是员工们放松的好地方,常在休息时间看到大家窝在这,只是现在是上班的时间,谁会像他跟小祐这么嚣张的出现在这里,要不是小祐是大头,他大概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咦?王俞沅跟顏总…」揉了揉眼睛,廖修汎确定他没看错,他没想到他们也来这…同样是在这个时间点…?
  就像身上装有雷达侦测器,没一会的时间王俞沅就发现他了,完全无法容忍他跟小祐在一起的王俞沅,马上就铁着1张脸的走了过来。
  「学长…」
  「怎么了吗?」廖修汎可不觉得他有被质问的义务,他瞥了王俞沅一眼就逕自喝着咖啡。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
  「那你跟顏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怪了,难道就只有他们能来?廖修汎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因为我们跟工厂的王厂长有约,所以就约在这了…」顏廷也走了过来:「执行长!」
  「顏总!」顏总都来了,廖修汎顾及礼貌自然也站起身打声招呼。
  「谈得怎么样?」吴祐之一派轻松的问着,丝毫没讶异的表情。
  「还不错,就王厂长说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执行长也知道他们要来这?」看小祐的模样,廖修汎肯定他是知道的,竟然只有他不知道!还说来喝下午茶根本是个幌子嘛!
  虽然无奈,至少让他不会那么不安了,在上班时间出来游荡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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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铃薇呆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她待在何群孝这,除了为了堂弟曾出去见吴祐之外,其馀的时间她从未离开过,直最近她发现她竟然怀孕了,她才惊觉最近淫乱无度的生活是多么的让她感到羞愧,明明是要气祐之的,但是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
  「怎么啦!铃薇…」何群孝坐在床沿,轻搂着华铃薇的背就在她身上轻吻着,从脖子一路吻到胸前。
  「我不要——!」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华铃薇用力的把何群孝推开。
  「发生什么事吗?情绪反弹怎么那么大?」被猛然推开的何群孝,完全摸不着头绪,他记得昨天前天的铃薇不是这样的,而且一步也没离开过的她能有什么事。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华铃薇环抱着双腿缩在一角,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何群孝。
  「好吧!那我去外面办点事情,可能会晚点回来,若是我还没回来你就先休息吧!」
  现在他的确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何群孝也没有时间顾及情绪低落的华铃薇是发生什么事。
  「呵!有这些资料后,我就不信我扳不倒你们…」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走出门外何群孝露出阴鬱的笑容。
  这两年来他可没有虚度光阴,为了报仇一吐怨气,他丢弃原来的自己,为了爱华铃薇总是奋不顾身的他,甚至连尊严都可以丢弃,但换来的却是被无情的拋弃,现在的他早就被仇恨填满他,他要让他们也尝尝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到底会有多痛!
  「我们的计画就要开始行动了,待会有空你过来一下吧…」他拿起话筒对着电话那头的合作伙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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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修汎在饭店里的浴室任莲蓬头的水洒落在他的身上,浴室的热气让他显得有些迷濛,自上次之后,他不晓得跟小祐竟然还会有第二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今天晚上他接到小祐的简讯:
  『lou,我在上次的饭店等你』
  他先到了,小祐却还没到,或许能预料待会会发生的事,他先让自己洗去一身的汗臭味等待着,躺在舒服的床上却让他想撑住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就进入梦乡去了…。
  没多久的时间,吴祐之也到了饭店,他推开房门却见到侧趴在床上裹着睡衣,睡姿撩人的修汎。
  「lou…」吴祐之轻抚着床上的熟睡的修汎:「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迷人…」他从额头开始一路吻着,眼睛,鼻子,嘴唇,温柔的像在呵护手中的宝一般。
  「唔…」一阵骚痒的感觉让廖修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小祐…你来啦!」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又喝酒了吗?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从被刚亲吻的嘴里他感受到浓浓的酒味,会去喝酒的小祐铁定是又遇到什么让他心里不好受的事了吧。
  「…谢谢你,lou…」吴祐之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开始着刚才被迫停止的举动,他轻搂着修汎的脖子,让两人双唇交缠着,越吻越浓烈的两人开始为彼此褪去衣服…。
  「lou…」
  「小祐…小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两人陷入激情的漩涡当中,彼此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对方,翻云覆雨直到气力用尽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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