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虫洞(02)

  [阿！你是谁？是你在叫我？](02)
  在梦中，全是冷冷的山雾，有一个穿红色雨衣的小女生向他招手。她忽远又近，已经来在身边。好像是可以穿越时空的感觉？有一点像武侠片？
  是穿着斗篷的女生。
  她说：[嗯！是我在叫您！我们今天不去菲律宾的小岛玩了！]
  她像个小学3年级的小学生。矮矮的，又很肥壮，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两个突出的小包子。坚硬的感觉，颤抖着。白肉里有一种蛇的味道与感觉，就是没有鲜红的血的肌肤，有点脏。
  [我很难看吗？]
  [不是肚脐很美。]
  [我只是矮了一点？]
  老伯一看就知道是魔神仔。
  魔雅绕了几圈，红色斗篷就飞了起来。里面的顏色是紫黑色的！她腰间只穿着阔叶编成的迷你裙。
  里面没有穿，可以隐见乌亮的芳草。赤着脚。
  晶亮的小眼睛。长眉毛，鸟的嘴。
  [我的心是善良的！不过我寂寞！]
  [喔？]
  [我的父亲飞走了，回到他古老的星球去，他是外星人，他带了一船南岛语系的人来到地球，我母亲是地球的精灵，因为跟父亲相爱而失去了精灵永生之身！]
  又说：[后来她回精灵海去了！留下我，我又是精灵又是外星人！白易王管不着我？外星人又回去了！老爸！我寂寞！]
  停了一回，又说：[很寂寞！]
  [你应该很老了吧？]老伯看到她的鱼尾纹。
  [没礼貌！]
  埃及的外星人来时是西元前3500年。
  非洲的外星人是史前一万年来的。
  台湾的外星人则是夏朝以前吧？
  还是冰河期之前？
  听说南岛语系的人，并没有文字？有四百种以上的方言，到了现在已经严重的消失之中，尤其是泰雅语？他们的语音很短，好像是在打电报？
  魔雅是用国语跟他交谈。
  [我们去非洲附近的马达加斯加？]
  [喔？]
  [那里有很多动物！有一种沉默的狸，会学人站立。]魔雅说。
  [有一个復活池，可以一好动物的伤口。]老伯接着说。
  又说：[少年pi的影片里面有！]
  [好不好？]
  老伯抗议：[我们去復活岛！]
  [南美洲的復活岛？]
  [听说岛上有很多的巨石人头像？小孩哭的时候，会来安慰小孩！]老伯说。
  老伯不喜欢动物太拥挤的地方？
  [好哇！]魔雅加了一句：[还不是在月光下！]
  感觉上七月才像夏天。而八月就是以经热过一个月的夏日？多多少少是有一点习惯了。
  在夏夜的月光下活动是不错的感觉。海风迎面吹来是很美的。尤其是海上的月光，甚为凄美。
  [走吧！老爸！]
  [我叫老伯！]
  魔雅解释着：[可是昨夜我睡在您圆滚滚的肚子上，感觉您就是我老爸！]
  [昨夜？]
  [昨夜我们去菲律宾的一个海岛，无人岛！]魔雅说，天真的眼神，像天使一般。
  老伯说：[没印象？]
  [哈！那时您被我用迷药迷倒了！]
  [喔？]
  这倒是魔雅一贯的风格。
  [我本来想跟您做爱？可是您那个太大不行？]
  老伯感觉很羞耻：[这事，不要说出来？]
  [我是实话实说，所以才叫您爸爸！]
  显然，魔雅的脑筋里并没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很强势的自我意识！他才不听你的，根本不跟你沟通？
  我行我素。
  在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泥土加上草腥味，草蛇的臭腥味，很重。他们很少出来迷惑男人？他们喜欢小孩。还有老妇。有时候也会来找男人做爱，但不带回山区去？是不是这样？
  復活岛有很长一大片的海滩。
  月光下，海如白条之蛇，不断形成，不断灭去。带来惊人的浪涛声！
  不就是充满了寂寞？
  她突然对月亮狂叫！像一隻狗？
  老伯在月光下第一次看到她像沙鱼的鱼齿。小小细细密密的牙！
  她还是对月亮吼叫不停？颤抖着。浑身颤抖着！
  [你爸爸在月球上？]
  被老伯猜对了！
  [他们又回来了！]
  [喔？]
  [停留在月球上，就是不肯回台湾？可恶！]
  [你怎么知道？]
  [你看月亮外面有羽翼之光！]魔雅说：[那就是他们了？]
  老伯虽然看到羽翼之光？但一点感觉也没有？
  [坦白讲！]老伯说：[台湾的人口太多了？太拥挤了！]
  魔雅说：[所以我们才住在山上！]
  [山上不挤？]
  [不挤！]
  [你还有同类？]
  [山猪都不只一隻？]魔雅笑着说：[我们传了很久，才100个？]
  [喔？有男生吗？]
  [有！]
  [你们不跟原住民接触？]
  [他们会出草！]
  [什么时代了还出草？]
  [神性消失了，]
  [你们没有文字，没有语言，因为你们说泰雅语和北京话。除了活着？你们想干什么？建立一个国家？]老伯问。
  [没有？我们在等神回来！]
  [神？]
  [就是外星人，我爸！]魔雅说：[带我们回去古老的星球！]
  [地球不够老？]老伯问。
  [不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