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好脾气(微H)

  很多年前孟念慈就知道,谈序在床事上向来是对她迁就的,但绝对不是温和的。
  就是这样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曾经会在床上对她遍遍无休止的索取,大力怼撞着她的穴道,匝弄她身体里最柔软敏感的器官,语气却是那样温情,叫着她的小名,要她再吃紧些。
  掀开内裤,手从一侧伸进。
  干燥的手指在粘腻的穴缝中反复滑蹭,剐蹭她最过敏感的阴唇,喘息声逐渐加重,傲然挺立的胸乳在黑夜中如同剪影起起伏伏,她抓紧身下罩单,腿被对方掰得更敞。
  眼前一片漆黑,那根手指没有任何防备的探进潮湿甬道,掀开唇肉,往里更深处挤弄,生涩和酸胀并行,无助的茫然翻涌至心头,孟念慈叫他,“哥哥……”
  他没回应,却突然用力向里怼进,手指插到最深处,卡在最后一个关节的戒指抵在穴口,冰凉的触感如刺骨冰块,令孟念慈下穴止不住痉挛,要往后退。
  “嗯……”
  谈序单手摁在她的小腹之上,阻止她离开的动作。动作不算温柔,修长手指在穴道中搅弄翻转,剐蹭她柔软肥硕的敏感内壁,手指背面的指横纹褶次次剐蹭带水的饱胀阴蒂,带出阵阵湿滑的水液。
  正要拍他的手要他进来,她却突然反应过来,他始终不进入的愿意恐怕是因为没有避孕套。
  谈序,从不会允许他们在无套下进行更过激的行为。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都能够清醒到极致,绝对不做一丝一毫危险并且伤害她身体的事。
  修长手指捅弄着她敏感的穴眼,整个手掌贴在她已经被流水打湿的臀缝之中,潮湿粘腻的贴住又退离,大力碰撞,臀部被拍出晃动的波浪,孟念慈忍不住呻吟,一声比一声颤。
  整个沙发都是她的水儿了。
  她的脸上的泪因舒愉流着,身下的水儿也在流。
  柔软的豆珠被男人含进口中,谈序沉下眼皮,冷清的模样在此刻更显突兀,手抵着她的穴用力抽动,搅着,插着,揉捻她最敏感也最易刺激到的阴蒂。
  没有再给她多余思考的时间,下身的抽搐和痉挛铺天盖地袭来,孟念慈毫无招架之力可言,死死抓紧罩单,感受着下身灭顶的快感,她这些年的多少次自我爱抚都没有谈序这次手来得更能让她高潮。
  久别重逢,三年后的第一次,是她泄在他身上。
  无褶皱的西装裤腿被晶亮的淫水打湿,谈序这样的洁癖却好像没察觉到似的,将孟念慈搂在怀中,抚慰她刚高潮过后的敏感。
  “还要么?”
  “不要了……”她有气无力。
  “嗯。”
  简短的对话。
  躺了好一会儿,孟念慈仍浑身瘫软,也不知是被那几杯酒搞醉了,还是被他的手搞软了,总之最后是被谈序抱去浴室收拾的。
  他动作温柔,替她清理好身上后,又替她将头发洗好吹干,梳理着打结的地方。
  谈序永远都是这样,很周到,又很温柔。
  小时候孟母还曾打趣过,如果以后谁要是嫁给了谈序可真是享福了,天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结果没想到最后却让她女儿占了这个便宜。
  不知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说兔子吃了窝边草。
  被他抱着洗澡的时候,谈序不小心用指腹蹭到她被咬到红肿的乳头,孟念慈皱眉痛嘶一声,谈序目光微微落在那处停顿,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手轻轻覆在上面,仿佛这样就能代替她承受痛苦。
  孟念慈见不得他这幅装出来的深情样子,“你把我弄伤的,我还没喊痛,你倒是替我疼上了。”
  谈序无视她的嘲讽,起身去给她拿了药膏。
  上好药后,孟念慈被他抱回了主卧。
  她原以为他会走的,便裸着身子径直钻进被子里,里面寒冷无比,冻得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
  忽地,感受到腰被人从身后束住,孟念慈呼吸一紧,“谈序?”
  “嗯。”
  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走,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抱着她,谈序只是从身后抱住她,抱得好紧,紧到一时令孟念慈难以呼吸。
  她没一点力气推开,只得轻叹,“松手,你要勒死我了。”
  “嗯。”
  却没有一丝一毫要松开的意思。
  “那松一点,真的好紧,要喘不上气了。”
  他依旧是嗯,但没动作。
  疲乏的困倦来袭,孟念慈无力再和他争执,被他抱着倒是也暖和不少,更何况谈序不是个会动手动脚的人,也就由他去了。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直到要被黏上。
  莫名,感受到那贴在她后颈上的唇微动了动,很轻的吻着她的脊背,再从身后吻至胸前,锁骨,脖颈,下巴,最后在几乎无意识中再次吻住她的唇。
  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其他意味的,单纯的,亲密的吻。
  像很多年前一样。
  让孟念慈在意识模糊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回忆,脑海中倒是隐约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那时候的她是最恃宠而骄的,恐怕就是站在谈序身上撒野,也要被他夸一句撒的好。
  因为谈序开会迟到,错过了和她的约会,孟念慈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任由谈序蹲在身边怎么哄也不听。
  最后被他逗笑,很是气不过,将他压在地上胡乱咬着,“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谈序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被她解开扣子舔咬着敏感部位,无论被折腾成什么样,仍是拍她的背,仍耐心哄慰着,松了一口气。
  “你不生气了就好。”
  他是真的好脾气。
  好脾气得有些过分了。
  就像如今。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夜晚,谈序抱着寸褛未着的她,声音轻似低喃,一字一句缓慢向她说着,即使孟念慈早就已经将这件事忘记,他却还是要解释。
  “我和白妤什么都没有,今晚是她找我帮忙,说她父亲对南边那块地皮感兴趣,想找我牵线,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和她说明。”
  “谈序,永远只属于你。”
  却再无得到回应。
  于是他的解释变成一阵风,消失在这虚无的夜里,无人知晓。
  谈序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孟念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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