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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边看着面颊潮红并已累得昏睡过去的人,情慾痕跡一片片的佈在谷薰的腿间及下腹,看的相乐有些歉疚又有些兴奋难耐,这一步对他而言不是容易的事情,但考量到谷薰的体力相乐也反省了自己的自制力还需要再重新调教。
  起身套上长裤走到浴室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回到床边替谷薰脱去一身衣服后将全身重新擦拭过一回,再从衣柜里拿出新的睡衣给谷薰套上后便抱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间,确定谷薰可以睡得安稳后才回到谷薰的房里打开窗子透气,然后换掉那一床床单枕被。
  希望寧姨明天不会多问什么,不然就算是相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确定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回到房里,谷薰睡得很沉,对于自己被移动了房间完全没有感觉,看来肯定是累坏了,情慾这种东西很奇怪,明明就没有动到什么却可以轻易的耗尽人的体力精力。
  现在可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呢,谷薰就累成这样了,倘若相乐真的提枪上阵做完全套,那谷薰啟不被他给榨乾?
  摇摇头,甩去荒唐的念头,手背轻抚谷薰红润未退的脸颊,确认他并没有发烧或什么情况才放心下来的关了大灯,只留一角的立灯方便自己继续这天没有完成的公务。
  现在相乐精神可是好得不得了,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充电了,正精神饱满,可以继续面对眼前这堆不久前还被他视为疑难杂症的公文,或许是心情也不太相同了,所以处理起公文的速度也快上许多,下半夜,指针刚跳一时的位置在接近二时,比预期的以为会通霄提早许多完成工作才总算可以回到床上陪伴谷薰。
  一上床,习惯性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更乐呵呵的看到谷薰极其自然的转身埋进熟悉的味道里深睡,除了依赖以外还有就是习惯。
  才多少日子而已,相乐已经不能想像如果谷薰最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情况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对谷薰的需要比自己所以为的更强烈,对谷薰的渴望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更深沉,相乐不是一个淡薄的人却也不是一个感情强烈的人,但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人绑住一个人,这还真的是头一遭,相乐也不排斥接受这样的自己。
  「谷薰,你可不要太惯着那臭小子喔,他会得意忘形的。」一早,坐在餐桌旁看着谷薰在相乐的伴陪下走进餐厅,但脸上的倦意明显与前些日子的精神亦亦不同,淡淡出声提醒。
  被点名的人愣了下,有点迟缓的歪了歪头,后才突然瞬间脸红,视线瞟过相乐回到餐桌上,一样的色香味却让他难得的感觉到飢饿。
  「多吃点。」看着谷薰盯着眼前的盘子,相乐以为他又在烦恼吃不完的问题,照例抬手摸摸谷薰的头。
  日常,不过如此,触手可及,但有时又难免遥不可及。
  与情人之间的稳定并不表示所有事态及问题可以跟着被顺利解决,门外固定站岗的人并没有撤走的跡象,那是否也表示阎家的问题还是将自己綑绑住?
  基本上那是肯定的答案,除去因为身体状态并不算很好所以不大能长时间出门以外,谷薰对于在外面出没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抵制,不是不想,而是只要大妈没有彻底死了心的放弃找他,并在可以清楚掌握阎永勋的动向以前,在外走动就不能算是安全,就算是相乐这样活跳跳的成人都让谷薰难免担心。
  很多事情其实没有人会害怕光明正大的横衝直撞,怕的全都是暗地里的小动作,那都是防不慎防、不小心可能会危及生命安全的。
  好比先前,相乐差点被撞的事件,至今也一个月过去,但谷薰就是不能放心,总是担忧害怕相乐会再次遇到相同的事情,而他能做的也只是担忧跟相信相乐而已。
  开啟被就回来的电脑,没有连上网路让谷薰对于开啟它已经不再那么抵制,虽说就连松颺都说没有所谓,但谷薰就是认为不妥,电脑里记载的东西对谷薰而言不再重要但不觉得可以轻易捨弃,一份拷贝给了松颺,但在阎咏熙出现后,谷薰开始考虑是不是将这个直接交给阎咏熙交换自己的脱离。
  背靠在沙发上,双眼伴睁着看着天花板,不像阎家只能看到空洞的华丽,长孙家总带着温暖的人味,打从决定跟着长孙相乐离开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会将长孙家的人给扯进阎家的斗争里,只是谷薫并没有预料到阎咏熙的出现会那么得早,而且也确实正逐步的打击着大娘的势力,只留谷薫曾经涉足的那些区块,让谷薰不知只是巧合,或是单纯的有利可图所以才会被做保留了?
  不知道,谷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或想不想知道,自由交换的事情一直站着谷薰的脑子无法散去,视线往窗外看去,不需要看见就可以知道这道围墙之外有两个黑衣人正站在外面。
  谷薰一点也不指望自己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打听出些什么,因为阎家人可以说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可能相信,既然是会被派在外面站点的人,恐怕也是最不知所以只知听话办事的基层罢了。
  从沙发上站起,拿起看完的书本走到书房去挑另外的书阅读,在移动脚步的同时屋外突然的骚动引起谷薰的注意,双眼向声音源望去,透过门板及被窗帘遮蔽的窗子让谷勋甚么都看不到,但看到寧姨也因为躁动而走出厨房站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探视,谷薰便往寧姨的方向走动。
  「欸,薰少爷,你上二楼吧。」一看谷薰靠近,就放下掀起一个边的帘子,一脸不是很安心的推着谷薰走上楼梯。「外面的人看起来是来找麻烦的,还好最近一职都有站岗的保鑣在,不然寧姨跟莫叔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去躲躲,啊,我给苏流打电话。」少爷们都忙,家里要有什么事就给苏流打电话是少爷们给她们老人家的一点方便,就算是买把葱都可以叫苏流跑一趟,这是则是优禹的特殊嗜好,不过苏流倒从没有抱怨过的任劳任怨。
  被推上楼梯口的谷薰表情有点无奈又有些担心,如果是来找麻烦的,多半就是衝着自己来的,如果自己躲起来,莫叔又外出不在,那寧姨一个人要怎么面对?如果对方更是来意不善,那他不是更不应该躲起来吗?
  正考虑怎么说服寧姨没事,也不可能会有事时,外头的噪音突然消失,随后是车子发动的声音,谷薰与寧姨两人互看了眼后一前一后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探勘,不说闹事的人,连门口的黑衣人也不见了。
  走掉了?移动脚步走到门口,手刚碰上门把,手腕就被寧姨抓住,愣愣地抬头看着一脸慎重担心的寧姨,谷薰愣了下后淡淡的笑道:「没事的,寧姨,看一下也好。」
  「不可以,如果不好的人还在外面,有什么事,阿姨没办法跟三少爷交代的。」
  寧姨的话让谷薰脸颊突的爆红,「寧姨,这里是长孙家的地方,不会有事的,而且因为我在这里而给你们还有相乐跟其他长孙家的人造成什么困扰,我才真的没有脸面对相乐呢。」反握寧姨的手,谷薰说,「没事的,我不出大门,就看看情况,就在这个院子里不有什么事的。」
  「那我陪你一起……」
  「寧姨不是要打电话给苏流吗?」谷薰提醒寧姨原本她想做的事情,「我只是看看,没事,这样紧张的样子,好像外面站了个大怪物一样,搞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哎呀哎呀……」手拍拍自己的脸,「因为大概听少爷提过薰少爷的情况就忍不住跟着紧张了,真是不好意思。」边说,人也离开往客厅走去打电话。
  看寧姨离开,谷薰在门口站了一下便伸手开门,门板向内开啟,让人不适应的阳光直接洒在谷薰脸上,双眼瞇了瞇,稍稍适应了以后向外看去,黑衣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却在走到门前确认时因为没有预警的与谷薰双眼对视上而愣了愣,两人对看以后,齐齐向谷薰方向行了个大礼。
  「小少爷。」
  「你们……」向外走两步,「是阎咏熙……吗?」
  「是主人让我们在这里,以防二少爷或是夫人的人找来。」直起身体,对谷薰的问话并没有闪躲隐瞒的意思,但谷薰却信,如果自己不走出来也不曾询问,他们也不会主动对自己开口说半个字。
  主人应该是指阎咏熙吧?「那刚刚是……?」
  两人对看一眼后,其中一人说:「应该是永勋少爷在外面……招募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停顿片刻,但谷薰想他应该下意识想说的是,刚刚的吵杂声是阎永勋花钱请来闹事的混混。「不过已经被外面待命的人请走了,请小少爷不用担心。」
  「你们这样不提不说的默默站在外面,其实更让人觉得不安心。」双手抱胸,茶色的双眼瞇起,「回去跟你们主人说,想怎么样就挑明了来讲,但如果想对长孙家人不利,就算是我这种人,同归于尽也会想办法弄倒阎氏!」
  「小少爷,主人没有这个意思,请放心。」不需要请示及过问,当阎咏熙让他们跟着阎谷薰时,这个小少爷对于主人的重要就已不言而喻,至于是哪一种重要性对他们这些基层人员来说,并不需要知晓。
  哼了哼,没有最好,谷薰只多看门口的两人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回到屋子里,寧姨则早就不耐烦的站在门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谷薰,双眼更是在谷薰踏上玄关时忿忿的远远的瞪了大门外的两个腰弯成四十五度对着谷薰行礼的黑衣人后,将人快快拉进屋子里把门关上。
  「寧姨,不用那么紧张,没事的,那些人不会对我们做任何事,刚刚的骚动也是他们帮忙的。」
  「那他们说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摸摸谷薰的头,又摸摸谷薰不过才晒了下阳光就红红的脸。「不过只要不是会对家里不好的人,那就不理了吧,我刚刚也才想到,优禹少爷的手机可以随时遥控家里的监视器,真有不妥的地方,他铁定会有安排的,不用担心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愣了下,谷薰掩嘴笑了。他也忘了,优禹那个小控制狂,要是家里保全出问题他肯定是第一个抓狂的。
  不过玩笑归玩笑,谷薰清楚自己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回到房里看着住到长孙家后就几乎被他遗忘的那个保险箱,保险箱不大,也佔不了什么空间的被搁置在房间的角落,走道保险箱前蹲下,不需钥匙不用密码将保险箱打开,里面装了些现金跟文件,将文件拿出后放到床面上。
  相乐回到家,到房里换衣服时就看到被搁置在床上的文件,有点好奇,但却没有动手拆开来看,只是把文件从床上移到桌面上后便离开房间到餐厅准备用餐。
  「薰薰,你床上的牛皮纸袋是什么?」刚坐下,相乐就问。
  「嗯?」看着相乐,谷薰眨眨眼,好片晌才恍然大悟般的喔了一声,「还没看,应该有继承权放弃声明还有股权证明跟让渡书吧。」
  「呃?」相乐愣了下,「啥?」
  「继承权放弃声明我可以理解,但股权让渡书?……谷薰,你手上持有阎家的股票?」手拖着下顎,脸上掛着闪光眼镜,手上还拿着报纸的曜之问。
  「嗯,应该是还持有吧……」老实说他也不太确定,「我记得我上高中后被配了百分七的股,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还存不存在就是。」存在的话,才有当筹码的价值啊。
  「照理说应该是存在的……但你现在拿出来要做什么?」相乐可不觉得谷薰是单纯的想要清点财產。
  「嗯……清点财產?」谷薰呵呵浅笑,「应该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派上点用场。」
  几个人没说什么,只是彼此对看了眼,相乐抬起手拍拍谷薰肩膀,又摸摸谷薰的脑后。
  「薰薰,你做的事情我相信都有你的想法,但如果有什么事让你为难,你不要一个人担,至少也要跟我说好吗?嗯?」
  微微笑,然后点点头,会的,他也不会做出让相乐为他担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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