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也许面对爱情我们都走错了路 （5）

  我四处环顾着，有着各式各样的礼品，有和圣诞节相关的圣诞娃娃，小型圣诞树，装饰品......等。
  不过一进门马上抓住我眼球的，是一颗玻璃雪球。
  在旁人眼里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雪球，可在我眼底它是如此的特别。
  不知怎地，我有种想买它的衝动；儘管会被妈妈认为是无用的垃圾。
  当我伸出手的那刻，一双厚实的手掌挡住了雪球。
  我抬起头，莫子维俊俏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的手温冰冷，脖子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戴了顶毛帽，身穿黑色大衣，戴着口罩，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眼神冰冷，喘着气，脸上毫无血气。
  我将手抽离，莫子维却将雪球递给了我。
  「你要吗？」
  我頷首，双手接过雪球，而在他放下雪球的那刻，心顿时像被掐紧似的，我竟不敢有一丝的喘息。
  「谢谢你。」我努力地挤出些字。
  莫子维回首，在我身上停留几秒便推开店门走出。
  我没有挽留他身影的资格，因为在他眼里我可能什么都不是。
  我从来没给过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从没说过喜欢他，就算他有再大的宽恕，有何用？
  紧握住带有些许重量的雪球，走到柜檯结帐。
  「小姐，我们的雪球可以客製化唷！」
  店员甜甜地微笑让我恍惚许久，直到我身后的客人拍了我的肩才回答店员的问题。
  「客製化的雪球须等多久送达？」
  「约莫1星期，如果可以的话请先填写资料，还有雪球客製化内容。」店员很有耐心地指了资料上的内容，「我们是先付款后到货，所以若需要客製化，要先付款并留下联络方式。」
  「那价格多少？」
  「总共是1500元」
  我草草付了钱，填写资料和再三确认后，走出了礼品店门口。
  当下，脑海里飘忽过的想法，是我和莫子维。
  我闔上双眸，想像雪球里的我身穿国中校服，莫子维也是穿着校服，在大雪之中相吻。
  想着想着，这一切尽是甜蜜。
  只是到最后，我真的有面对莫子维的勇气吗？
  突然感觉自己好傻。
  天空飘了一滴点雪，我望向远处的巨大的飘雪机，难怪下雪！
  我走到广场附近，七七、唐宇生和顾子夏，以及何琳芯跟莫子维也来了。
  忽然七七回过头，随即露出笑顏。
  「沫沫！你去哪了？」
  「买些东西，圣诞礼物。」我微笑。
  「唐沫好久不见。」何琳芯朝着我走来，那甜腻的嗓音让我不禁想起她之前告诉我的那些话。
  顾子夏把我拉到一旁，瞪了何琳芯一眼。
  何琳芯扯了扯笑容，面有慍色。
  「何琳芯为什么来了？」我不解地问道，「七七没告诉我啊？」
  「那是她故意来的！故意不跟七七说。」顾子夏翻了白眼，咳了几声，「而且......」
  「而且什么？」见顾子夏面露难色，七七和唐宇生则不安的看着我。
  我心头一惊，莫非是发生了什么？
  「顾子夏说吧！」
  「莫子维跟何琳芯在一起了。」
  莫子维跟何琳芯在一起了......
  莫子维跟何琳芯在一起......
  莫子维跟何琳芯......
  我再度闔上双眼，再睁开。
  我眼底只见何琳芯淡淡地朝着我微笑，那看似温和却富含胜利的微笑。
  莫子维也看着我，他并没有牵着何琳芯的手，只是凝视着我。
  我看起来有那么了狼狈吗？
  细雪纷飞，脸颊上参杂着泪水和雪花，我抬头，圣诞树高大竖立在正中央，我从侧包包拿出圣诞老人的娃娃，不顾其他人的侧眼注目，以及七七他们的视线，笔直的朝着正中央，轻轻地放下娃娃，默默祈祷着。
  我总是坚信着圣诞老人娃娃可以给我更多的幸福和好运，到今天我也依旧坚信不疑。
  只是我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没有面对顾子夏的勇气，没有面对莫子维爱意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