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上)

  医院急诊室正在抢救车祸的伤患。经过一段时间后,两位医生缓慢地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了?」家长们同声齐问。
  「她们两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还是得再观察一段时间。问题是,她们的脸……」医生犹豫着如何开口。
  「玉凌的脸怎么了?」余巧心着急地问。
  「她们的脸都擦撞伤了,必须要等到伤势稳定点,再请美容医师帮他们治疗。」
  「医生,拜託你救救玉凌,一定要救救我女儿……」余巧心哭着哀求。
  「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尽最大的力。」
  「谢谢,谢谢。」余巧心、夏文辰满怀感激地说。
  医生离开后,随后的护理师站到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两位小姐送来时都已经毫无意识。刚才检查她们的血型一样,身上没有证件,包包也都混在一起了。本来想说可以用衣服来请你们辨识,没想到巧的连衣服都同款,所以请你们待会儿验dna以辨双方身分。」护理师道出一连串的巧合。
  「不好意思,我是……鈺寧的继父,她的亲生父母亲都已经过世了,所以我们无法抽血检验。」夏文辰脸色凝重。
  「这样呀!那就只好请孟先生或孟太太了。」护理师转向面对孟家夫妇。
  「我们……我们是玉凌的养父母,所以恐怕也没有办法……」孟淳恩也丧着脸说。
  「那……怎么办呢?」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我女儿手上有一个尾戒,你有看到吗?」余巧心突然想起着急地问。
  「尾戒?」护理师思考。「喔!我好像有看到其中一位小姐有戴,你们稍等一下。」护理师匆匆进去,匆匆出来。「是不是这一个?」
  「是,是,就是这一个。」余巧心开心地说。
  眾人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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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三个月后』
  「啊……好痛……」夏鈺寧慢慢地睁开双眼,摸摸头上的伤。
  「玉凌,你终于醒了,妈妈担心死了。」余巧心欣喜若狂地道。
  「玉凌,对不起,爸爸不该衝动打你,不然你也不会气的离家。」孟淳恩感到抱歉。
  「您们……是谁啊?」夏鈺寧的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一看见眼前的人就不解地问。
  「玉凌,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余巧心急摸着她的脸庞。
  「啊!好痛!」她痛喊着。
  「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我的脸怎么了?」她轻抚着自己的脸。
  「你……出了车祸,把脸给撞伤了。」孟淳恩在一旁不安地解释。
  「车祸!」她试着回想。「是呀!那一夜,我居然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她回忆起当晚的不该。
  「可是……我并不认识您们呀!」
  「你胡说什么!」孟淳恩愤怒地吼。「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现在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他高举右手正要往夏鈺寧的脸上洒落。
  「别这样,医生说她有脑震盪可能不记得了。」余巧心急地维护。
  孟淳恩思考后,慢慢地把手放下来。
  护理师开门进房,就在开门的一剎那,夏鈺寧撇见夏文辰经过。
  「爸爸……」她惊呼地离开床上,颠簸地走在夏文辰后面。
  「玉凌,你要去哪里?」余巧心和孟淳恩立即地跟在她身后。
  「爸爸,您要去哪里?我在这里啊!」她无力地呼喊。
  夏文辰走着走着终于停下脚步,他深呼吸一口气,在慢慢地进入病房。夏鈺寧也跟着走入病房,她的眼神直扫着大家,眾人也目盯着她,却都以陌生又莫名的目光。
  「为什么爸爸和姊姊,还有若汎、郁嬅都在这里,却不在我的病房?」她心里不断地纳闷着。「大家的表情……都好奇怪,好像都不认识我了……」
  「请问你是鈺寧的朋友吗?」夏慧楨第一个开口询问。
  夏鈺寧傻住不发一语。些后,她缓慢地走近病床,看着床上的病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后来,她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地走进洗手间照镜子。「怎么会这样……」她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庞,嘴里还是嘟嚷嚷着。
  「玉凌,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妈妈啊!」余巧心和孟淳恩扶着她,从洗手间走出离开病房,她慢慢地回头,再见『病床上的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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