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第40节

  即使他已不算个正常男人了,但曾经起码也是个男人,心里头也多少也是明白男人的。
  太子殿下若不是喜爱极了,又怎会那样对待阿璃?
  这不,昨夜都让阿璃承欢了,阿璃一生病就立马给请太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她支到别处困着呢?
  潘胜在偌大的东宫四处转着,寻思着哪处院子最适合安置姜沐璃。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院附近,想起姜沐臻还住在这,心思微动,还是走了进去。
  西院门口仅有两名小太监把手,守卫不算严谨,想来是因为困得是一个孩童,便也没当一回事。
  值守小太监认得这是吴总管的干儿子,知道潘胜是在太子跟前做事的内侍,便放他入内。
  潘胜敲了敲雕花窗,很快窗户被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秀气的男孩面容。
  男孩见到他,笑逐颜开唤了声:“潘公公您来啦?”
  潘胜笑眯眯看他,亲切地问:“小家伙,这两日过得如何?”
  “一日三餐都有小公公给我送饭,没饿着。”
  姜沐臻乖顺回答,浓长的眼睫微垂,面含忧虑道:“潘公公,请问我何时能与姐姐相见?”
  这事潘胜可做不了主,摇了摇头,犹豫道:“我只知道,你姐姐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姜沐臻这才放心,他轻抚了心口,忽然想到什么,从临窗旁的书案蹦下来,回到房间翻腾了片刻。
  姜沐臻从包袱里拿出一根彩色手绳,郑重地交给潘胜,正色道:“潘公公,劳烦您将这根手绳交给我姐姐,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姐姐若是看到必会放心了。”
  看这姐弟情深,潘胜也颇有动容,手从窗口伸了进去,摸了摸姜沐臻的脑袋,“好,我定会亲自交给她的。”
  **
  延元殿,殿内的地龙已点的极旺了,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盖了四层,而姜沐璃的体温还不见转好,谢缚辞脸色愈发难看,连声质问药何时能好。
  吴毓端着正煎好的药小心翼翼走进,“殿下,药熬好了。”
  谢缚辞扶起姜沐璃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接过药碗,用汤匙一点一点将褐色药汁送入她的口中。
  她人还在昏迷,完全没有意识,送进去的药很快皆流了出来,顺着唇角一直流到脖颈处。
  谢缚辞笨拙地又尝试几次。
  太子殿下何曾伺候过人呀?
  吴毓在旁看着觉得着急,便出主意道:“殿下,让宫女们来吧,一个扶住阿璃姑娘的嘴巴,一个负责喂。”
  谢缚辞垂眸看着靠在他胸膛前的人,昏睡的模样是那样的纤弱又单薄,楚楚可怜。他眸色微凛,轻声道了一句:“不必。”
  说着,就见谢缚辞将玉碗的汤药饮入口中,再覆唇而下,轻松撬开了她的唇齿,褐色的汤药顺着二人的嘴唇溢出,虽说漏了不少,但大多都轻松渡进了姜沐璃的口腔内。
  来来回回这样渡了约五回,一碗药这才饮完。
  吴毓递上巾帕,谢缚辞给姜沐璃擦拭了水渍,又就着同一块巾帕给自己擦了干净。
  吴毓一错不错看着太子这样行云流水的举动,心中诧异,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行了,你下去吧。”
  喂完了药后,姜沐璃脸上的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但仍然很是惧冷。
  谢缚辞褪下衣袍钻进锦衾,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蹭了蹭,用力吸了吸她身上馥郁的清香,这才觉得通身的烦躁得到一些释放。
  “娘……阿娘……”娇娇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若非屋内安静,谢缚辞恐怕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忽听阿娘二字,他脸色大变,几乎是想要下瞬间将怀里的人丢出去时,到底还是犹豫了起来,眉心突突,抑制住方才升起的念头。
  就在谢缚辞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意时,怀里的人又开始细声呢喃:“阿娘……缘,缘缘想……想您……”
  第33章 留在东宫
  谢缚辞摩挲她柔软的脸颊, 眉心紧紧蹙着,又听姜沐璃呢喃低语,口中一直在小声唤娘亲。
  “阿娘……缘缘,好想阿娘……”
  分明是在说梦话, 她却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眼睫濡湿, 缓缓流出了泪水。
  忽感到有一种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她冷得发抖,毫无意识地往那股热源处钻,双手紧紧攥住那抹丝滑的布料。
  “缘缘害怕……”
  谢缚辞收拢双臂, 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下巴抵住姜沐璃的头顶,薄唇无声念着二字:“缘缘。”
  他垂眸看着她露出的半边粉颊, 眼神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柔情,低声询问:“缘缘是你的小字吗?”
  姜沐璃黛眉微动, 没有应答,只将脸颊在他的胸膛处蹭了几回。
  谢缚辞的掌心按在她单薄的背脊,手中力道不禁收紧,不悦道:“姜沐璃, 你究竟对孤还隐瞒了多少?”
  他忽然加重了力道,姜沐璃难受的嘤咛一声。
  外头分明还是晴天大白日,但延元殿殿门紧闭, 金丝缠花帷帐笼罩, 榻间昏暗,犹似傍晚。
  **
  二人一块躺了将近一天, 待姜沐璃清醒过来时, 已接近申时末。
  姜沐璃幽幽转醒, 睁开眼睛便看到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视线往上挪移,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
  她登时脸色大变,奋力将他一推。
  “放开我!”
  谢缚辞长眸微眯:“怎么,利用完孤就要踹开了?”
  无论她如何推搡,他仍纹丝不动,姜沐璃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开,气得小脸霎时涨红,“我怎么就利用殿下了?”
  “是谁病了就抱着孤不撒手了?若不是孤给你请了太医,你现在早就去地底下见你娘了。”
  他照顾了她一整天,她口中竟还一直在她唤她娘亲?不识抬举的东西!
  思及此,谢缚辞怒意顿生,将她推开,掀开锦衾坐起身,“既然你病好了,那是时候好好清算你欠孤的账了。”
  姜沐璃裹着锦衾坐起身,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这下又把谢缚辞气得够呛。
  她将纤长的脖子一仰,冷静道:“殿下杀了我好了。”
  反正他杀起人来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苦了被她无辜牵连的人,还有她那年幼的弟弟……
  谢缚辞穿戴好衣物,墨眸上下扫了她几眼,过后阴恻恻地笑了笑:“比起杀了你,孤倒是有别的方式让你赎罪。”
  说罢,他眼神骤变,似藏着极深幽的恶劣。
  姜沐璃心里狂跳,顿觉有种不妙的预感,警惕地问:“你这是何意?”
  谢缚辞勾唇笑了起来,笑意森然刺骨,在姜沐璃惧怕的目光下,当着她的面一把扯开方才穿戴好的衣袍,紧接褪下中衣,袒露在姜沐璃眼前的便是痕迹斑驳的宽厚胸膛。
  姜沐璃瞳仁微缩,登时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他含笑看她,衣襟松散,姿态尽显轻佻,眉目调笑,像极了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靠近,他用力攥住姜沐璃垂下的手腕,按她的掌心在自己的胸膛前,嗓音冷沉了几分:“这是什么?”
  “你说呢?嗯?”
  他逼近,整个人带着狠意的缱绻,“这可都是你的杰作,这就忘了?”
  闻言,姜沐璃怔大双目,不可置信地摇头,喊道:“你乱讲,昨夜,昨夜……”
  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变弱。
  谢缚辞察觉到她心虚的变化,哂笑一声,将她的手心又往他的腰腹四周带,强势地按着她的手背来回轻抚。
  他贴近她的耳畔:“可记起来了?你昨夜是怎么在孤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
  因他孟浪的举止和直白的话,姜沐璃吓得脸色涨得通红,她双眼紧闭,是一眼再也不愿再看到他身上的吻痕。
  紧接,谢缚辞又将她的手往脖颈处带,停留在最显眼的一处,冷声叱道:“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穿上衣服便看不见,可脖子这处你可是用了最狠的劲,咬的最深,孤无论怎么说,你那张嘴都不愿从那里离开。”
  在谢缚辞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他的颈侧靠近耳垂处有一道极深的咬迹。
  姜沐璃沉默了半晌,身子都不禁发抖,哑声道:“我,我那是中了药才这样的……”
  谢缚辞哼笑几声:“孤知道。”
  “所以孤也不是个任由欺负不还手的。”
  说着,他有力的掌心轻松扯落姜沐璃身上的锦衾,没了软被的遮挡,只见她中衣松散,身前露出一抹鹅黄心衣。
  谢缚辞勾起心衣的细带,语气暧昧十足:“姜沐璃,你知道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换上的吗?”
  姜沐璃别开脸,脸颊烧得火热,经过他这番话,昨夜种种她全部都记了起来。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是如何在太子的引诱下,抛开了所有颜面不知廉耻勾缠他的,她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起先虽说的确在药物的控制下想要求.欢,但她脑中还是保持着理智,可当太子拉着她沉入水中缠吻,又将她抵在池边,一次次地诱惑着她,逼迫她抛弃理智被药物支配,最后迷迷糊糊之下她完全丢失了神智,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涨红的脸色多番变化,生动有趣极了,谢缚辞定定看了她良久。
  最终,他松开了手中的动作,将她松散的衣衫系拢,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容:“从今日起,没有孤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留在东宫贴身伺候孤。”
  她顿了一瞬,怔圆了眼,讷讷问:“可我先前不就是伺候殿下的吗?”殿下竟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天真,真够天真。
  谢缚辞凝视她困惑不已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眼底一片冷寒:“你懂什么叫贴身伺候?”
  随后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是以身亲伺。”
  他这是让她做他的禁.脔?!
  姜沐璃顿时脑子嗡嗡作响,紧接着便想起昨夜他说阿娘曾经做过陛下禁.脔一事,即使再蠢,她也明白了,太子恨她阿娘!
  所以他这是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她?
  “你做梦!”她红着眼,愤愤骂道。
  “枉殿下贵为太子,竟会有这样龌龊下.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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