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只剩下分离

  研究员们在西门町出租变装店租好衣服后,四个人扮成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扑克牌守卫,四个大男生挤进计程车里,司机听到他们报的社区。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我们社区有变装舞会。」
  「有人跟我们说,我们想参加啊。」
  「我早早下班好了,这趟不收你们钱。」司机开心说道,反正可以报公费,没想到被他遇到,等一下回家顺路买乐透。
  司机一路开到街灯稀少的住宅区,研究员还以为到错地方。「司机,是这里吗?」
  「要进去有一小段,我们社区是ㄇ字型建筑,外面看不到,你们看吧。」司机经过社区警卫亭,在一小段路,灯光,音乐,食物,人。
  「哇啊,这是社区舞会,太不可思议。」楼层掛上不同国家国旗当装饰。灯光亮得和白天一样。
  「我们这个社区住很多不同国籍人,文化很多慢慢玩,要是玩太晚可以住我家。」司机留下电话号码给四人,就快步进社区里。
  四人到处看,到处走,食物也随意吃。
  老皮和沉瑞琦在墨董带路下,进到主舞台去,一群人大跳80年代流行舞,年轻人则是在一旁喝酒聊天,不去看一眼。
  时间乐曲慢慢走到90年代的流行歌曲,怀旧一群人开始跟着当时流行舞摆动,到了21世纪流行乐,年青辈和长辈们玩成一团,还有人直接现场打碟一群年轻人疯了。
  墨董喘气说「我要休息,这样设计对老人不好,80舞跳到电音舞,太可恶了。」
  老皮的freestyle舞,让年轻人为之疯狂,尬舞的人佔去主舞台。
  沉瑞琦到冠军家找人,却不见人影,只好打电话找人。
  「你人在哪里,好,我看到了,你母亲呢!」沉瑞琦听到笑出来「好,我去找你。」
  沉瑞琦往社区建筑后面防火梯,上面缠绕发光的灯泡,为了上下楼梯安全设计。
  「学长,你怎么穿虎克船长,我彼得潘的死对头。」冠军操作空拍机遥控器,回头说道。
  「随便选。」沉瑞琦看着舞会现场「你们社区文化很多。」
  「怪人也很多。」冠军指向进场的发廊老闆娘「她说练了几首年轻人的歌。」
  沉瑞琦惊讶她唱sia-chandelier,年轻人全呆了,沉迷在她重新詮释版本里。
  「你家社区的人太猛了。」场中央不是住户的女生说道。
  「她平常是发廊老闆娘,会哼上几句,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现场。」墨倩倩手握着饮料,傻了。
  回过神的人,连喊安可,发廊老闆娘加码唱了几首。
  「我不是点唱机,真是,谁是老皮,到1314号报到,等一下重头戏就来了,小鬼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作帅哥美女。」发廊老闆娘呛完声,优雅下台。
  「你是枫月对不对,风靡乐坛的歌后。」台下有人认出来,连忙叫住人。年轻人也拿出手机依赖强大搜寻引擎。
  女人的尖呼声,快步堵住来不及逃回房间的发廊老闆娘,要求合照。
  「你该下去,维持秩序。」冠军赶人了。
  沉瑞琦笑笑耸肩,接受指使快步到合照会现场。维持秩序。
  阿霞姨的表演在大家合力下抬出演奏用钢琴,她人一场上轻快的爵士乐,乐队搭配,年轻人被吸引了。身体跟着摇摆。
  不服输的她和中年一身皮衣打碟手,当场演奏电子版大黄蜂进行曲。不分年纪全疯一遍。
  琴声转为清亮,老皮一身挺拔和甜心艳红抚媚的姿态,脚上的细高跟鞋,惊呼在场人。
  发廊老闆娘,站在舞台遍手持麦克风「接下来舞蹈很简单,两位示范一下。」
  老皮和甜心手臂打直,手背贴手背,互看对方转着同一方向,听到指令后换手转另一个方向。
  「简单吧,各位男士与女士随意,放松。」
  在场人有些人本身就会,直接拉着伴侣进场,发廊老闆娘唱起法文歌曲,低沉思璇漫步着。
  「我们也进去跳,人多反正没有人在意。」女声拉着另一个人踏入舞池。
  「我们也去跳吧。」扑克牌们说道。
  「你们真的让人意外。」老皮对抚媚的甜心低声说着。
  「是冠军得阿母,让我们意外。」甜心眼神一挑,让场外的人心脏重击。
  「场外男士巴不得替代我的位子。」老皮笑着说道。
  「想替代也还要我答应阿。」甜心向舞台一个弹指,灯光音乐一次到位,拿起麦克风前小声对老皮说「站好,不要动。」
  甜心拿起麦克风接唱老闆娘歌曲后段,一高一低合音,上前和其他人合舞着。
  全部被迷魂在甜心的魅力里,最后回到老皮的身边,挑起华丽佛朗明哥舞,老皮接受挑战一同舞着。
  电子乐混进钢琴了,韩流吹了进来,萧琪琪和纪开文大跳着bangbangbang,看过没看过全都跳起来,最后白影也出场跳段擦地板舞。
  年轻人疯了尬舞的人也进场了,音乐重新混合小提琴及钢琴声华尔滋,原本萧琪琪要退场,沉瑞琦却出现站在纪开文眼前,白影邀请萧琪琪跳下去。
  「会跳的人,不会跳的感受气氛一起舞动。」老闆娘轻声说道。
  墨董拉女儿墨倩倩进场,嘴巴小声说「踩在我脚背上,我带你。」
  墨倩倩忍住眼泪,手踏上父亲的肩和腰,小时候的游戏长大后没了,顺着父亲脚步悠游的摆动着。
  其他人收到气氛感染,双手搭肩摇晃脚步。
  沉瑞琦看着眼前的纪开文,整个人就像冠军说的被狠狠打扮过,让她整个人独有特质完全展现,而不是隐藏起来。
  骨干的锁骨,手臂,直挺的胸,细腰,翘臀长腿,一身衣服将她凸显加分。脸上的精緻妆容让她气质突出。
  「你很美,为什么要隐藏?」沉瑞琦手抚摸她脸上面具,缓慢移到她的唇「这是考验对吧。」
  纪开文嘴角上扬笑了,笑意达不到眼神里。
  沉瑞琦重新鞠躬伸出手邀请,纪开文回礼伸出手放在他手上。
  两人正式用舞蹈释放内心感情。两人踩着音符舞着,周围的人不存在的舞着。
  舞池里剩下三对舞着,萧琪琪白影,老皮甜心,纪开文和沉瑞琦。
  「各位开始疯狂乱舞吧!」音乐一换瞬间变成了夜店风格,电音舞曲纪开文也随着舞着。
  纪开文身边黏上不少人,最后纪开文自己退场到一旁休息喝饮料,吃着食物,看着大家跳舞,全场不说话。
  扑克牌四人想认识戴面具跳舞的人,无奈她身边围着不少人,却不敢向前搭话。
  沉瑞琦也不勉强她,就坐在她旁边警戒着有心人士。
  当有女人上前邀约沉瑞琦进舞池,纪开文笑笑用手比着缓和女性眼神的杀伤力,沉瑞琦委婉拒绝一直守在纪开文身边。
  「她为什么不说话?」女人好奇,男人更好奇。
  「我们去堵她。」
  纪开文可以说是当称职的诱饵,到处吸引出不怀好意的人到清空的舞池中央。
  「接下来,教大家防身术。」萧琪琪拿起麦克风说道「人有点多,有人下场帮忙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白影脚才抬起,沉瑞琦自己衝进舞池。
  「欧欧,你不行退场。」萧琪琪对沉瑞琦驱离说道「这是防身术,不是英雄救美,下去。」
  沉瑞琦只好黯然下场看着场上男人,狠瞪着。
  「我自己来。」萧琪琪脸上同样戴面具「要是能摘下面具,我们答应一天约会。」说完放下麦克风,走进场中央。
  男人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了,和同伴眼神交换着。
  甜心拿起麦克风「我帮大家解说。」
  纪开文走向前,抬膝用手拉着对方头,直接往膝盖压,对方鼻子痛得满地打滚「这是让对方鼻子疼痛,不需要太多力气。」
  有人从后面偷袭萧琪琪,听到声音立即蹲下,用身体去撞让对方倒地「这有个缺点,时间点要多练习。」甜心解释说道。
  「尽量一对一状态,要是一对多,最好离开现场求救,剩下一位,各位都想知道防身术好不好,第一要件,冷静,无法冷静只会大叫,再简单防身术都没有用。」甜心说道。
  「可以英雄救美了。」大妈们可以说是上前围捕恶狼。
  沉瑞琦可以是瞬步上前牵住纪开文的手,一旁爱慕沉瑞琦的女性观眾群,看得眼红直瞪纪开文。
  纪开文读到女人的心思,脚步往着走了过来,沉瑞琦也跟着过来。
  纪开文拉着女生一起跳一小段华尔滋,微笑着就算对方故意踩她的脚,将她的手拉起,等待沉瑞琦的回应。
  沉瑞琦鞠躬后,拉起的手还是纪开文。将她强拉到一角去「为什么不说话呢!」沉瑞琦气恼,要是她真得遇到刚才状态,自己不在身边即时搭救,想都不敢想。
  「我喜欢你,内心平静的时候。」纪开文说出他们偶遇坐在公园聊天的话。
  「刚才情况,我很难冷静。」沉瑞琦害怕的双臂紧搂着纪开文,头埋在她的脖子,唇紧贴她的动脉,安抚着所有假设性「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事。」
  纪开文就这样让沉瑞琦搂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那就自己发掘吧!」
  纪开文趁沉瑞琦还没反应前,脱身离开。
  「你真得爱惨了。」甜心看着纪开文说道。
  「是啊,现在在一起只是毁了双方,我需要自由空间,这点我退让不了。」纪开文轻声意重说道。
  「恋爱中男女,很难冷静,你这是酷刑阿。」萧琪琪用手指戳着纪开文的头说道。
  「你这是在毁了他。」老皮生气看着纪开文说重话。
  「那就毁吧!」纪开文不当作一回事的语气说出口。
  老皮手掌打在纪开文脸上生气说「自私。」大步离开不回头。
  「你要去做什么危险事,要先这样断后。」白影看着脸颊红印硬撑不留泪的纪开文。眼神调向甜心。
  甜心摆手耸肩「她没有告诉我。」
  「我去换下衣服,还要去赶飞机。」纪开文出声说道,但头一直没有抬起来,手也没有捂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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