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形人偶篇 第一章 让人遗憾的消息 1

  「对于前任校长与十二名门一手引发的ra计画,你有什么想法?」
  前方的人员不疾不徐地在双方人马都到场后,就一举进攻正题,像是没有时间的上班族,下班之馀还得接送小孩。
  如此一刻都不得马虎的敬业精神,要是事情正确,或许还有机会被人当作新好男人看待。
  很明显,对方指的是revolutionofakashic这个计画。
  阿克夏的革命。
  而非原先为了开发第13位arms,而被所有名门认可签案的roiarrliver。
  会这么肯定,也是因为这两个计画只有名字的缩写类似,除此之外完全不同,何况那时还闹到把整个居神都捲进来。
  毫无疑问,对方口中的ra计画是前任校长为了一己私慾成就的东西。
  而他会出现在这里,则是为了改善现在的环境,替前任校长收拾烂摊子。
  责任之重大,早在他接获这项命令时,就已经有所准备。
  不过,就算前任校长还活着,也未必能继续胜任这个位子了吧。不,是铁定没办法的。
  当阿克夏的石版与其真正面貌显现于世后,无论是否成功,都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那种东西之危险,就连几乎没有危机意识的婴儿都能感觉到。
  任何能被乙太解释的东西,都能理解阿克夏的本质。
  天空即地面;红色即蓝色;安全即危险;石头即生命。
  换过来也一样,那就是乙太能够做到的事情。
  无论是价值、意义与代价等等,对乙太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个世界并不复杂,任何人事物其实全源于乙太,因为乙太成就世上的一切人事物。
  能够甩开这些名词与意义,直接以乙太名自居,那就是被称作阿克夏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傢伙早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得另寻方法,重现这股力量。
  透过让望月一族得到阿克夏之血,再让黎明一族接触石版,这股曾存在居神的神之力量,就能再次降临。
  所幸——像这样的恐怖计画,最终在许多人的努力以失败收场。
  这是他在接手校长之务之前,最想说的一句话。
  他很感谢那些不顾自身安全,全力保卫他们家园的一线士兵。
  因为他们的努力,他才能得到今天的地位。
  「倒是说点什么啊。」
  大概是迟迟没有回应,对方开始施压了。
  周围其他人员的眼睛也都看了过来。
  再加上男子一脸老实人的模样,再怎么警惕也会成为箭靶,明明不想遇到的场面还是让他遇到了。长相对谈判或交易果然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傢伙真的是看上他的能力,让他在非常时期的现在,成为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校长吗?
  少来了。
  就算是作梦,也不可能有这么美好的事。
  他们只是在找替死鬼啊。
  非常时期的现在,总要有那么一两个人当替死鬼。
  现在轮到他了。
  现在宛若什么公审大会一般,他是被眾人指责的罪人。
  「即将成为居神校长的傢伙,莫非都是你这样的怪人?毕竟前任校长就是那个神谷京,只不过他和你不一样,是个爱说话的傢伙,口才一流到不曾说溜嘴,所以我们一直到最后才看清那傢伙的真面目。」
  看来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反过来说因为有京这个前车之鑑,他们已经不信任歷代校长了。
  要是这时还保持沉默,无疑是自杀的表现。
  「原来前任校长那么厉害啊。」
  顿时间,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更加紧蹦了。
  游戏难度不知不觉提高。
  明明他才刚开房吧?什么都还没玩到吧?没想到就要因为前任校长闯出来的祸,在上任前背上一笔债务了。
  父债子还——根本也不是,只是因为接任就得受到这样的怀疑。
  就算只是替死鬼,也是有尊严的吧?
  这些不安好心的傢伙……即使受到了那么惨烈的教训,也依然不改本色啊。
  「这是事实吧?」
  同样地,这里他也要反着来。
  坚持自己的想法,就算会与在场的另外五人衝突,他也要以这样的态度,把自己的上任感言全都说出来。
  只因为已经确定他是现任校长了。
  位于教会地下的这间会议室,地狭人稠的环境,只是一个眨眼,都可能成为眾人目光的焦点,要是有过多的轻举妄动,就会沦为战场。
  不久前,前任校长与十二名门曾在这样的狭小环境举办过一场会谈,奠定了日后的ra计画。
  当时会谈中途就曾爆发因为意见不合,差点拔刀相向的场面。
  到现在,那些画面他仍歷歷在目,想忘也忘不了。
  那么,那些画面也会因为校长之名跟着被传承下来吗?
  他相信不会的。
  「不过再怎么否定,那些都已经是既定事实,也因为是事实,你们才会在那之后,紧急提拔我成为新校长。」
  证据就是——他才正要提出对这件事的看法。
  「如果不想立即扣下世界大战的扳机,就得用更强力的谎言弥补,直到那些坑洞被人遗忘为止。」
  没错——说一个谎要用更多谎言来圆谎,这是真的。
  只不过功用绝不是表面上那样,而是他说的那样才对。
  「而我就是为了弥补现况被紧急提拔上来的新的谎言。」
  前任校长累积起来的罪过,以他的能力也是无法负担的,但既然不得马虎与敷衍,答覆什么的依然要做到尽善尽美,他做了很多方向的考核。
  就算需要让眾高层的人员等候片刻,他也非得进行更一步的深入思考。
  一副也是当年的受害者,他表达出来的口气相当婉转:
  「但是,要从哪里说起好呢……一谈到居神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果然就会让人想到二十四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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