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卷阅读_227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任性,之前在十国游历的时候,我都以为你会成熟点。”凄清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夏噬砥的头发,回眸看了眼小氐道:“一起去吧。”
  “溥蜻……”夏噬砥显然不满意凄清的安排,但看到凄清那似笑又非笑的神情时,立即收敛了先前的不满与嚣张,只是恨恨的再一次白了眼小氐,强硬的拉着凄清往殿外走。
  “夫人可好?”一进崛植宫,凄清朝植夫人作了个揖。
  植夫人正在用早膳,她看到凄清时,脸上略显意料之外,便放下碗,命人按礼数招待了凄清一行。当然他与夏噬砥说话时,也是按着主人与奴才的礼数,凄清微皱着眉看着植夫人。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凄清一直知道,但殿里没有他人,她还是按着礼数来,不是画蛇添足么?更何况,就算现在她身边都是夏硚的人又如何,就算被人告密了又如何,想必夏硚现在也不会追究。夏硚想追究的是她的父亲,那个位高权重的老人,老人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沦为奴隶,又岂会再追究植夫人?
  “母亲,我让清阳侯陪我来,我想母亲,但我一个人昨日受到母亲的告诫,不得再上崛植宫,可是我又太想母亲了……”夏噬砥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他说得有些乱,但凄清听懂了。他拉上自己,是在担心母亲会骂他。
  还是个未断奶的小娃子,凄清有些心疼夏噬砥,随后又想起那个腹黑的大王子夏噬飓,想必他当初小的时候,又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惜现在的他,还要东躲西藏的,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是作为夏硚子嗣的悲哀,没有一个王子过得比他更不如了。
  夏噬砥虽然还是小孩子,但他心思敏锐,他前几天已经看出母亲优雅举止下的担忧,她在为清阳侯担忧还是在为自己担心?还有母亲为何总是喜欢将眼睛扫向小氐,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总是意犹未尽的看小氐。
  这两天自从发现这个秘密开始,他就又开始讨厌小氐,都是这个不会笑的奴才,他敢抢自己自己的母亲,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以为自己无能了。
  “砥,你现在已经不是五王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虽然我是你母亲,但我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母亲有说过,乖乖留在清岚殿里,才可保你平安。母亲我现在不是夫人,只是一个美姬,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更没有昔日的风华。”凄清发现植夫人说此话时,眼里的落寞与哀伤。凄清心下震动,他突然觉得,或许夏噬飓的母亲并不是最悲剧的女人,最悲剧的女人而是眼前这个聪明的女人,这个为夏硚生了五王子的女人。正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所以她才会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正因为看清了自己在夏硚眼中的价值,才会如此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凄清沉默,没有开口,他看着植夫人走到夏噬砥身边,伸手将夏噬砥揽在了怀里,轻声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你不懂,清阳侯以后会教你,相信以后你都会懂。你会明白你父亲的决定,你会明白母亲的无奈,你会明白生在皇宫里的我们,不是不会幸福,而是没人敢去争取幸福。”叹了口气,又看着凄清,但始终抱着夏噬砥,再一次轻启朱唇道:“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乖乖的留在清岚殿,你要变得聪明些,你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你要学会活下去。”
  拉着夏噬砥,走到了站在门边的小氐身前,缓缓道:“你叫小氐吧,以后我的砥就交给你来带了,该凶的时候就凶,该惩罚的时候就帮我惩罚他,以免以后丢了命还不知道为什么。”植夫人显得异常的疲惫,早膳也不用了,一副厌倦的神情,直接离开。将凄清一干人扔在了大堂内,凄清坐着没有动,回想着植夫人的一字一句,想猜出个端倪来,却不得而知。
  而夏噬砥没有了昔日的犀利,只是在一个劲的流泪。小小的他,终于明白,母亲这一次,是真的撒手不管他了。小氐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刚才植夫人请他代为照顾夏噬砥,他也没有应允。
  ☆、343 旧男宠,新男宠  (3500字)
  ‘看来植夫人是知道了什么,她已经无法再保护夏噬砥,那么是不是夏硚要将皇宫大洗牌。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那些人中,会不会还有自己。这一次,夏硚到底又打算做出怎样的惊天骇人的大事来。
  “主子,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小氐突然出声,打断了凄清的思考。凄清淡淡的看着小氐,又看了眼还在抽泣的夏噬砥。
  “砥,你终究是会长大的。植夫人想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一只手轻轻的为夏噬砥擦着眼泪,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沉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植允的政治生涯在一年前已经结束,那么接下来夏硚又会对付谁?应该是自己了吧,自己现在是羽翼渐丰,在还未长全前,他一定会拔除自己这颗眼中钉。
  植夫人今日之举,表面上她还在让自己照顾夏噬砥,但实际,他已经让小氐照顾夏噬砥,她在暗示自己,清岚殿已经没有表面上的风光了,夏硚要对自己出手了。
  凄清闭上了眼,沉淀了自己有些**的思绪,看来计划真的要提前了。再睁开眼时,清冷的黑眸,没有一丝涟漪,从容的离开了崛植宫。
  “小清,你一早去哪了?”才进清岚殿,就看到离满脸的担心。他一见凄清回来,立即上前抓着凄清追问。
  “去看了植夫人,见你还在睡,也就不打扰你睡觉了。”凄清说得很淡,看着离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自然知道离有心事。想知道离的内心,但只要离还不想说,自己就绝对不追问。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目前,离会对自己有所保留,他是怕自己知道得太多,到时候反而会引火烧身吧。
  “小清,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做什么,你要离开清岚殿时,一定要带上我。”离认真的嘱咐道。
  “好,下一次我一定通知你。”凄清立马答应了,心疼离眼睛下的黑眼圈。就算你不想跟我走,我拖也要将你拖走——这个危险的境地。
  “澜醒了没有?”凄清想到了澜,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安排。
  “他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离回答得有些生硬,凄清闻言,看了看离,随后往澜的房间里走去。
  “你要离开?”看着澜正在收拾包袱,凄清淡淡的问道。
  “我要离开清岚殿,回采蜻苑去。”澜很是稀松平常的答了一句。
  “你现在回采蜻苑,不是摆明了回去送死吗?如果不想出宫,就留在清岚殿吧,我以后也不会再对你提出宫的事。”凄清声音显得有些冷,只是黑眸依旧平淡如水。
  “谢谢清阳侯,但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省得到时候给清阳侯带来麻烦。”澜说得很诚恳,如果不是他眼里的闪躲,凄清还真信他在为清岚殿里的人担心。
  “你已经给我们带来了麻烦,而且你现在离开,不仅是我们清岚殿里的麻烦,你若现在回采蜻苑,你将麻烦还带到了采蜻苑,你忍心看那些可怜的人一起陪你坠落深渊?”依旧很淡的声音,只是在讲一个事实,没有任何的煽情声调。
  澜放下了手里的包袱,呆呆的注视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男童,他知道这个小人儿不简单,但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被他劝说的一天,竟然还会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澜沉默着,没有看凄清,额前的留海遮住了他的双眼,没人能看出他眸底的情绪。
  凄清站在门口,亦不再开口,他在等澜最后的决定,不管澜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阻止。他已经言尽于此,有些事,不可强求。
  “我还是决定——回采蜻苑。”澜沉默了良久,最后轻轻的说了一句他的决定,他最后的命运。
  “好,在离开清岚殿之前,能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凄清淡淡的问。
  澜一下子仿佛震惊到了,他呆呆的盯着凄清看,脸色惨白……
  “很难回答吗?”凄清上前一步,盯着澜问。
  “不难回答,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澜沉默了片刻,才道:“寻找之前天王的令牌,当时欲带司寇大人回宫的令牌。”
  “哦,知道了。”凄清没有回答令牌是否在清岚殿,他知道,澜已经不感兴趣了,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澜一句,夏硚绝不是草包,他的手段不仅残酷和血腥,更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可言。
  黑眸依旧带水波,只是复杂的看着澜,淡淡道:“离,送澜回采蜻苑。澜——保护好自己,不要以卵击石。”
  手轻轻一挥,澜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朝凄清深深的弯下了腰,作了一个感谢之揖,转身默默的跟离离开了清岚殿。
  深深的叹了口气,凄清知道,澜不会再从采蜻苑出来了,出来的一定会是他的尸体。既然无法说服他,就随他去吧。虽然结局残忍,但局外人又怎么能深涉其中。正当凄清还在为澜的命运感到婉惜与不值时,却看到了让他根本不想见到的人进入殿内:
  “蜻儿,昨晚睡得可好?”夏硚一进清岚殿,就抱住了凄清,将他放到自己膝盖上,鹰眸紧紧锁住凄清那精致的小脸。又毫不顾忌的在凄清的脸上落下一吻,甚至还轻舔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凄清。而跟在他身后,此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有些厌恶的看着凄清。
  这个少年心里在冒酸,今天才被赤国的天王送到夏国,以侍奉天王,当然还有其他的目的,但他被夏硚那天生的王者霸气、以及俊朗的外表所吸引。他对夏硚早已经爱慕到了极致,反正自己的身子是服侍男人,更何况现在是服侍人中之龙的夏天王。如果被这样的男人宠幸,就算是死,那也值了,只要天王会认真的看上自己一眼。
  然而此时他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入天王的眼,入天王眼的是这个被强抱在怀里的男童。即使他现在是面无表情的任由天王抱着,虽然没有挣扎,但从那平静神情之下,还有着明显的疏离。然天王似乎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抱着小人儿在亲热,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不是为小人儿心痛,是为天王没有抱自己而心痛。
  此时男童甚至没有看夏天王,更没有抬眼看自己,仿佛天王在他眼里,就如不存在,更别说自己在他眼里的无足轻重,或者说自己根本没在他眼里。
  凄清自然无视了夏硚更无视了夏硚带来的少年。他不知道夏硚为何还总是喜欢无所是事的来逗弄自己,仿佛自己非得像男宠一样的阿谀奉承,或许这样他才会放过自己。可惜的是,自己真的做不到这种小人行径,他知道自己有些洁癖,也有着莫名的清高,正因为自己的清高,才会让他对夏硚的举动很是不解,更是不屑。他也看出了少年对自己的不屑,以及那浓浓的酸意。
  如果此时夏硚不在,他或许会提醒少年,别太认真。对一个不懂感情,只有**的天王,不要花太多的心思去在意,一旦在意了,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伤心伤身到最后殇命……
  不过凄清更担心的则是今早才去过崛植宫,夏硚中午就过来,想必已经是收到消息吧。但看现在情形,似乎又不是来为难自己,更不像是在兴师问罪,那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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