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335节

  别说曾经死了男人,就算死了两个三个男人,也不碍事。
  大家甚至在猜测,在高副部三十周岁前,会不会再组织家庭,对象会是什么身份。
  猜了好几类身份,其中也不乏去国外留学归来的大学生。
  甚至还有人打趣贺兰山。
  “男才女貌的般配。”
  但贺兰山听到其他人讨论,“小贺同志的家庭不合适,毕竟还有个在国外给美国政府效力的父亲,高南雁想要在事业上再进一步,怎么可能给自己埋下这隐患。”
  荷尔蒙冲动过后留下了一地狼藉。
  是啊,他还有个大科学家的父亲,被美国政府所看重。
  有心人大可以利用这重关系来收拾南雁。
  只不过久别重逢的喜悦让这担忧藏了起来,如今又才冒出头来。
  肆意的叫嚣着。
  隔着距离,贺兰山的指尖描绘着缩在被窝里的人。
  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可以做到这么亲密。
  但对于有着强烈事业心的南雁而言,自己或许真的不是良选。
  叹息声飘荡在房间里时,贺兰山发现那装睡的人忽然间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后悔了吗?”
  没后悔,只是担心。
  贺兰山没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看着。
  等待着南雁的失望与愤怒。
  但这种情绪,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南雁坐起身来,裹着一床被子,跟贺兰山对峙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可真是想不到,曾经那般恣意飞扬的贺兰山,如今竟然是个多愁善感的贺妹妹。
  “怕影响我前程?”南雁抓住男人的肩膀,手挪动到他的脖颈上,“真要是怕那就多做家务,另外去医院做个结扎手术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贺兰山早就听说过她的择偶标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题。
  他都能接受。
  “可……”
  “没什么可是。”南雁的手往上移动,封堵住贺兰山的嘴唇,“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她倾身向前,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人,“除非你想回美国。毕竟国内实验条件差,经济水平落后,你们母子生活水准也大不如前,而且还得经常加班,都没了休闲娱乐的自由。”
  “没有。”贺兰山顾不上其他急忙辩驳,“这些都不是问题。”
  回国前早就想过,更困难的情况都考虑过,实际上现在已经很好了,而且他还得到了神祇的垂帘。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南雁笑着凑过去,“别胡思乱想小贺同志,现在美色在前你不该想着如何吻我吗?”
  作者有话说:
  上章漏了个八,腊月二十八日晚,呜呜
  第172章 搞山头
  南雁的脾气古怪。
  有时候软硬不吃, 当然更多情况下她吃软不吃硬。
  展红旗那套在其他地方大概是魅力无限,但在南雁这里压根行不通。
  百巧输一诚嘛。
  贺兰山就是那个诚实的孩子。
  所以吃到了甜头。
  吻得他晕头转向,晕乎乎的被南雁抱着, “睡觉。”
  她觉得这人身上暖呼呼的,抱着十分舒坦。
  才不管贺兰山什么反应呢。
  她舒服要紧。
  被这么一个柔柔软软的女同志抱着, 贺兰山一动不敢动, 任由着南雁掰扯自己。
  无线电厂其实也有举止大胆的姑娘, 但充其量也就是热辣的告白, 哪像是南雁这样。
  他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的举动吵着南雁。
  贴在他胸口的人很快就传出绵绵的呼吸。
  沉睡了过去。
  太累了。
  贺兰山深有感触。
  累到极致所以才会倒下就睡,也不知道她之前哪里来的精神还跟他折腾了那么久。
  小心的挪动了下身体, 让怀里的人更舒坦一些。
  贺兰山轻轻亲了下, 当人将期待不断放低时,稍稍的一些甜头, 就足够他疯狂了。
  她是那么清醒一个人,都不怕, 自己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倘若真要担心,那应该是担心失去。
  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她失望。
  除此之外,跟着她大胆的往前走就是。
  “晚安。”
  贺兰山眼角含笑的睡了去。
  醒来时, 就迎上了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
  “早啊贺兰山同志。”
  南雁一贯大方,大方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话透着一点点的促狭, 让贺兰山有些脸红。
  很好,但现在有点糟糕。
  他好像起了生理反应。
  南雁觉得她就是个女流.氓, 特别喜欢逗弄这人。
  尤其是看到那微微泛红的耳垂, 恨不得揉揉掐掐一番才过瘾, “你要真不行,那我才该哭鼻子呢。”
  眼看着那粉红变成了烫熟了的大虾。
  滚烫滚烫的。
  南雁一脸惊讶,“你该不会真不行吧,那我就得退货……”
  贺兰山捂住那张嘴,压低了声音的委屈,“别胡说。”
  她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怎么比那些美国姑娘还要热辣。
  南雁咬了一口,这才能有说话的自由,“那改天验验货。”
  “南……”
  声音被吞了下去。
  一大早晨干嘛讨论这么个问题呢。
  倒不如给他一点小小的奖励。
  同住在招待所的几个研究员觉得贺兰山今天不太对。
  先是收拾的慢吞吞,让他们先走。
  后来又像是发高烧,面红耳赤的模样多少有些古怪。
  问他说没事,再然后工作的时候倒也认真,只不过吃饭时又有点发呆。
  “想家了?”
  贺兰山和他们还不一样,回国后一直没有组织家庭,和母亲贺红棉相依为命。
  大概是在担心家里的老母亲吧。
  同事笑着打趣,“小贺你也不小了,没考虑处个对象?要不帮你张罗张罗?”
  尽管没回家跟家里人团聚,但春节期间的保留节目少不了。
  贺兰山再度面红耳赤,“不用,不用麻烦。”
  “不麻烦的,真要是成了请我喝杯媒人酒就行。”
  贺兰山越发窘迫,“真不用,我有……有喜欢的人。”
  “真的假的?现在在处着吗?哪个单位工作,做什么的呀。”
  饭桌上喜欢八卦的男人同样不少,当天下午贺兰山有对象的消息就传得整个项目组人尽皆知。
  有年轻的女学生黯然心碎——
  原本想着毕业后可以近水楼台,谁知道这位长得极为白净斯文的研究员竟然已经有了对象。
  然而对象是谁,他们还无从得知。
  有不死心的忍不住打听,然而同住在招待所的研究员们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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