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末罗 第107节

  褚西岭让李妮妮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投诚,让王蔺看到自己的诚意。”
  李妮妮打了一个哈欠:“你说的有道理。”
  褚西岭:“困了?”
  李妮妮侧脸恰好趴在某个不大方便的地方,但她似乎也没意识到这个凸起的地方并不适合趴,只是“嗯”了一声。
  褚西岭沉默片刻。
  明亮的月色里,他闭着眼睛,能感觉到李妮妮的腿,在他的腿上蜷缩起来,膝盖刚好抵在——
  褚西岭又睁开眼。
  他不想吵到她睡觉,忍了很久。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哑声道:“李妮妮——”
  李妮妮睡意朦胧道:“嗯?”
  但她也很快感受到了膝盖下的变化,顿时觉得有点烦。
  她双手撑着褚西岭的胸膛动了动,想换一个姿势,这次脚倒是没直接踩到了,而是踩到了褚西岭的前直肌、缝匠肌和股四头肌的交汇处上。
  李妮妮可能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
  她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褚西岭喉结剧烈地动了动。
  几息之后,褚西岭摸索到李妮妮的脚踝,拉着她又踩回了原来的地方。
  他声音很平静,细听却有些紧。
  “就踩在这,不要动。”
  这个地方软绵绵又硬邦邦,李妮妮脚趾蜷了蜷。
  褚西岭的胸膛猛然起伏了一下。
  随后,她在黑暗里听见了男人压抑的,又冷静得仿佛枪-战中发号指令的命令声——
  “现在,动。”
  “?”
  “会踩缝纫机吗?踩。”
  “…………”
  李妮妮不会踩缝纫机。
  但是今天以后她就会了。
  而且非常熟练。
  各种角度,各种力道,各种节奏都踩了一遍。
  李妮妮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开店了。
  这个缝纫机踩着踩着,最后就变成了小半个晚上的冲孔桩机和手拉冲击钻。
  等到褚西岭的冲孔桩机终于停下,开始帮李妮妮清理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李妮妮趴在床上,一条腿被抬起,眼睛却望着圆形船舱窗户外的星空。
  她看了很久,忽然说:“我可以信你吗?”
  褚西岭嘴唇贴着她咬,声音有点模糊:“你指哪方面?”
  “你之前和我说,撒谎撒不清楚的人在你手里会被剥一层皮再走。”
  他唇间呼出的气流,让她眼睫颤了颤。
  李妮妮下巴搁在手背上,并不回头看他,哪怕他的技巧真的很好,属于无师自通的成长型。
  “如果我在你面前撒谎,你会剥了我的皮,或者剁了我的脚吗?”
  褚西岭顿了片刻,起身吻了吻她的手腕。
  “你会贩毒、社黑、违法乱纪吗?”
  “不会。”
  “那你可以永远信我。”
  褚西岭重复了一遍:“永远。”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很离奇。
  先是坐高铁回老家,但忘了锁杭州家的门。
  最后只好打电话找物业帮我关门,我觉得物业内心也是崩溃的。
  到家后,发现自己忘了带这边家的钥匙。
  8点打电话找开锁匠,人家表示晚上不营业。
  我又不想这个点去打扰亲戚。
  就只好拉着拉杆箱去自己家隔壁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然后我在酒店房间里打开电脑,开始码今天的章节。
  然后电脑提醒我马上就要自动关机。
  然后我发现我忘了mac充电器。
  因为备用的充电器,在我打不开的那个家里……
  ……
  所以今天这一章水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虚弱)
  第58章 达玛人58
  李妮妮:“是吗?”
  褚西岭:“嗯。”
  李妮妮勾着他的小指, 褚西岭就像一座冰冷的雪峰一样矗立在她身前。
  褚西岭俯下-身,想去吻她的唇。
  李妮妮抬起手臂,挡在自己唇前, 她琥珀色的眸子与褚西岭那双混血般的眼睛对视了片刻,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面庞的倒影。
  狼狈的、凌乱的、微红的。
  原来沉浸在动物性中的人, 都是这副模样吗?
  褚西岭注视了她片刻,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为什么不想被我亲?”
  李妮妮迟疑地说:“你刚刚把水洒得到处都是……然后你又亲了一遍, 这不就等于我间接和自己还有你同时……”
  “……”
  褚西岭抬起头, 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我没有。”
  李妮妮:“……哦。”
  褚西岭:“……真的没有,这很没品。”
  李妮妮:“好的,我知道了。”
  不,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知道。
  褚西岭薄唇紧抿想解释什么, 最后又没有解释。
  因为他觉得李妮妮可能并不在乎他的解释, 因为她好像从来没在乎过这个细节——她从没注意过他每次有多小心, 就因为不想让她这个年纪意外怀孕。
  李妮妮并不爱他, 他和他的16天, 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场契约。
  这些海上夜晚里,发生的所有爱与欲, 都是他单方面的□□,是他一个人的颅内高-潮。
  他能清晰的从对方眼里, 看到某种任务一样的执行感。只要在他们契约的交往时间之内,无论是谁都无法动摇她,王蔺也好,其他人也好, 没有人能让她离开他。
  她是那么的忠贞。
  但她忠贞并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契约精神。
  她格外守约, 因此她格外专一。
  但当这16天的契约一过……
  或者根本不用16天, 她很快就要离开他了。
  从方才她问他,“我可以相信你吗?”开始,他就知道她想走了。
  可他该靠什么留住她?
  靠手中的权力吗?
  那他和王蔺之流又有什么两样?
  靠武力将她留下吗?
  那他与盗匪又有什么两样。
  而且想要完成任务,他就不能干涉李妮妮的任何决定,只有李妮妮的自由意志才能引导他们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或者靠这具身体?
  可除了最初几次,后面她好像就对这种肤浅的快乐感到习以为常,也没有很为此着迷。
  毕竟性-爱原本就是被艺术和宗教美化的产物,现代文学把它抬的高度太过了,实际上,它能给人带来的直观快乐,可能还没有酒精高。
  除非有爱加成。
  爱才是性中最让人上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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