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70节

  一般也只有三四层,但能容纳好几百个商铺,他那天看到的那种散落不均匀的商铺就能很好的得到解决了。
  而且有城市广场的地方,也能很好的集中人流量。
  以前陈烈酒的商区,许怀谦就想给他搞这个,但他搞不出水泥,没有玻璃采光也不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有玻璃了,就算没有水泥,修筑不了水泥房,但有玻璃,能够控制采光就行了。
  许怀谦想到随即在纸上画了起来,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广场的顶就全采用玻璃顶,让日光很好的照射进来。
  而且这个广场完全可以归纳到户部底下,户部又多了一个收钱的地方,至于里面的商铺,许怀谦觉得可以跟商部结合起来。
  鼓励女性和哥儿创业很有必要,掌握钱就等于掌握话语权。
  以前是怕女子、哥儿在外面风餐露宿的不安全,现在有了广场商铺,风吹不到日晒不到,还有谁能说什么?
  许怀谦把自己的灵感都记录在小本本里头,而后让陈小妹继续:“继续说?”
  “嗯……”陈小妹已经习惯了他家二哥时不时的这些,想了想,“别的就没什么了。”
  她对养鸡还是念念不忘:“要是我能继续养鸡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在京城里做宴席生意。”
  像这种周岁宴,喜宴,寿宴之内的为了图喜庆,都需要整鸡。
  她若是可以在京城开办养鸡场,她认识这么多高门大户,完全可以让他们来自己这里订鸡,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你现在就可能啊。”可能是受时代所影响,陈小妹的脑袋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盛北离京城并不是很远,行船才一天办的路程,你要是有一条船专做运输,你完全可以在盛北养鸡拉到京城来卖。”
  “对哦!”活鸡又不是一天两天就死了,而周岁宴这些都是提前就要操办的,他完全可以提前订下,然后到时间了,让盛北送鸡过来。
  “有二哥真好!”陈小妹瞬间豁然开朗了,也不执着必须在京城养鸡,把许怀谦夸了又夸。
  许怀谦却在想,这次又该怎样说服京城的世家将土地让出来。
  他想好了,既然京城不能搬,那就扩建吧。
  先扩个一环出来,把人疏散到京城外,城市广场就是一个很好的吸引的人点,等人都扩散出去了,再把京城内拆了重建。
  许怀谦已经忍京城的下水系统忍很久了,一下雨就跟蹚河水一样,没有马车人狼狈得很。
  这次扩建一定要把下水系统做好!就是建广场的钱从哪儿来?
  许怀谦啃了啃笔杆子,解决一个问题,随即遇到的问题很多了。
  想了想,想不到解决办法,就暂且放下了,实在不行,就甩给太子老六。
  方案我给了,解决还不得你来?
  许怀谦想通后,把政务一甩,专心给糯糯小朋友过周岁宴去了。
  过周岁宴的时候,糯糯小朋友都会走路了,陈烈酒不在家,但他在商部那些的朋友都来了。
  他们都喜欢糯糯,看到会走路还会喊:“姨姨、阿叔。”的糯糯小朋友,心都萌化了,一个劲地抱着他玩。
  有人帮忙看孩子,许怀谦就专心招待客人,糯糯小朋友这点很好,只要许怀谦不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一直很乖。
  等客人都差不多凑齐了,大家起哄着让糯糯小朋友抓周。
  “抓周啊?”许怀谦最近都忙政务去了,还真没想起来给糯糯小朋友准备抓阄的东西,“我没有准备。”
  “没事。”大家也就是起个玩乐,不一定非要糯糯小朋友抓到什么,孟方荀道,“随便找些什么放桌上,大家身上的东西也可以放桌上,图个乐子嘛。”
  说着孟方荀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笔放在桌上了,他现在掌管着邸报,随身带着笔也好随时记录事。
  “这个法子好,准备的有什么意思。”见他这一举动,周围的人都跟着行动了起来。
  有从头上拔珠钗的,有从手腕上撸镯子的,还有解香囊的。
  段祐言放了一套随身携带的银针,章秉文放了一把小巧的墨斗,许怀谦从屋里拿了本书出来。
  只可惜裴望舒还没有从前线回来,不然这桌上肯定还会多把金算盘或者金元宝。
  许怀谦可惜了一声,将糯糯小鹏子抱上了抓周的桌子,嘱咐他:“要拿一样东西。”
  “拿明白吗?”怕他不懂,许怀谦还给他展示了一遍。
  “——拿?”糯糯小朋友看着许怀谦的动作,小嘴唇上下一碰,吐了个字出来。
  “对,拿!”许怀谦给他鼓励,“糯糯真棒!要拿一样东西哦!”
  许怀谦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等他上前抓周。
  周围有起哄的:“糯糯拿笔!以后跟你爹一样做个写字好看的人!”
  “糯糯拿书,以后跟你爹一样考个状元!”
  “糯糯拿钱袋子,以后你阿爹一样做个吃穿不愁的商人!”
  “……”
  起哄的声音可激动了,大家都在等糯糯小朋友做出举动,糯糯小朋友坐下桌子上,看着前面一堆东西和周围一群激动的人,有点懵地看着他爹。
  许怀谦给他指示:“拿,拿一个!”
  “——拿~”小孩子软萌软语地学着许怀谦的话,朝桌子跟前爬过去,看着面前一堆东西,又看看周围的人群。
  最后一块,全抱住了!
  还朝他爹笑:“拿拿,爹爹,拿拿——”
  全场寂静,然后全场都笑出了声:“还是我们糯糯聪明,我们就想到一样东西,一样怎么能够,全拿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啊!”
  “贪多爵不烂!”许怀谦被自家儿子给逗得哭笑不得,“你全都要了,学得过来吗?”
  糯糯小朋友不太明白他爹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说着:“爹爹,拿,爹爹拿——”
  不明白他是在给他自己拿,还是在给他爹拿,反正周岁宴办得闹腾哄哄的,大家都很满意。
  晚上送走了宾客后,许怀谦把玩了一天累睡着的糯糯放在他的小床里睡觉,开始给陈烈酒写信。
  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写给他看。
  写着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糯糯小朋友就醒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依旧只有许怀谦一个人空荡荡的床铺,那忧伤的表情又溢了出来。
  爹行千里儿担忧啊!
  最近这段日子,糯糯小朋友半夜总会爬起来看看许怀谦的床铺,摆明了就是在想他爹。
  每当这时,许怀谦就会把糯糯小朋友抱在床上一块睡。
  这会儿也是,许怀谦过去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放好,在给陈烈酒写的信上,又多写了几行字。
  糯糯想你了。
  我也想你。
  第124章 持酒平天下13
  陈烈酒收到信的时候, 正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在盛北掀起学艺热潮。
  两个地方的人相互碰撞,总有不一样的地方,以前大家都只是来做生意的, 还没有人想到相互学艺。
  现在有人提出来了, 陈烈酒觉得大有搞头, 当即就召集了人开会。
  这会一开,大家都没有意见。
  就拿先前做首饰的那个小姑娘来说, 她在京城做的首饰都是小巧而精致的,符合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
  但她走出京城后,发现外面的人买东西多以实际为主, 就拿这首饰来说, 大多数的人买来都是成亲等重要日子带带, 因此喜庆、好看、富贵、亮眼这些是关键词。
  跟她以前学的不一样, 她可以和当地的老师傅交流学习一番。
  而她从京城带过来,京城的那种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的首饰也有市场,毕竟, 现在盛北有钱会识字的女子、哥儿多。
  手上有余钱了,就舍得给自己消费了,不一定要等到出嫁或者喜庆的日子才戴首饰, 平素里也能买些小巧的,自己打扮着玩。
  当然这都不算学手艺, 只当是同行之间的切磋,大头还是吃食上的手艺学习。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学吃食更简单的手艺了,只要会做饭愿意花心思学, 准能学会。
  再自己琢磨一种跟旁人做的不同口味, 就是自己的独门手艺了。
  姚乐就是,他的鸡丝鸡油葱面, 先是把鸡肉煮烂再丝成一条条如线般细的面,煮面的时候先用冷水将面侵泡一下,使得鸡丝全粘在面上,再用勺子将面放在早就熬制好的鸡汤中煮熟,最后撒上葱花,拿鸡油一浇。
  香得勒!
  “看上去是不是特别简单?”姚乐跟一众学手艺的人说,“但这每一个步骤学起来都需要用心,最难的一个步骤就是如何让这鸡丝粘在面条中不被发现。”
  他在一旁教,陈烈酒带着陈婷婷在一旁旁观。去年那一场县丞公开考,只考到一百名开外的陈婷婷备受打击,于是陈烈酒回京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陈烈酒回去。而是去了盛北的学校和其他的秀才、举子等男子一块学习。
  虽说盛北的学校男子、女子、哥儿都能在一块学习,但送到学校里的女子、哥儿大多数都是小孩子,像陈婷婷这样二十岁的大姑娘还是少。
  大部分的人读到十五六岁就去考商部的任职,没考上也会找点什么活计干,如男子一般继续往上学的还是少。
  毕竟现在朝廷还没有公开女子、哥儿也能科举,他们学再多也没有用,反而越往上学越费钱,不如学到够用后,出去做事,还能帮衬家里。
  而学校里如陈婷婷一般继续学的,要不就是家里不差钱,要么就是自己想做一番事业的。
  陈婷婷当然也想做一番事业,但她觉得她急不得,男子都有四十五十才考上科举的,龙头属老成,她才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急什么?
  这会儿陈烈酒回盛北了,她就从学校里出来,跟在陈烈酒身旁帮帮忙,顺便也学些经验。
  看到姚乐的教学方式,她动了动脑袋跟烈酒说道:“烈酒叔,姚阿叔这个方式若是把鸡丝加在面粉中,做成面粉出来,岂不是更容易?”
  “不容易。”但陈烈酒一口就否决了她,“把鸡丝加在面粉中,除非你能保证做出来的面粉当天就能卖完,不然放不了两天面条就臭了,别卖面没挣到钱,反而搭进去更多。”
  陈婷婷想了想:“是这个理。”
  “可是烈酒叔,我总觉得面条里也能加东西。”陈婷婷与陈烈酒说,“你看以前怀谦叔在的时候,老给我们做这个面,那个面的,都是因为加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才好吃,你说我们要是能够把好吃的直接加在面里,我们盛北的面是不是更好卖?”
  陈烈酒被陈婷婷这一解释,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
  “可是加什么呢?”陈烈酒沉思,“加肉类放不了几天,加菜类,菜怎么加?”
  “做成菜汁,用菜汁来做面。”陈婷婷想了想,突然激动道,“各式各样的菜汁还能做成各种各样的颜色,这要煮成一碗面,该有多好看?”
  “是个不错的主意。”陈烈酒眼睛亮了亮,“这是菜类,肉类要怎么加?”
  就算剁成肉泥加在面粉里也很容易馊吧。要知道,正常的面条,用油纸包着,不生虫,能放好几年,而加了肉的,很容易招虫不说,也更容易腐烂。
  陈婷婷想了想:“把肉磨成粉加在面条里?”
  “不太行。”陈烈酒在心里扒拉了一下算盘,“肉本就不便宜,再晒干磨成粉,你这一把面,想卖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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