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当代皇太子_分卷阅读_47

  然后她当着他们的面给警察局打电话,哭的快要背过气去。
  于是媒体来了,父亲被拘捕了,连隔壁的老夫妇都一脸同情的安慰她。
  哥哥那天去上钢琴课了,并没有看见这些。
  可是他信他,他信自己说的这一切,也信爸爸没有做这些事。
  他们两在法庭上,最终选择和父亲呆在一起。
  很久以后,在越亦晚成年之际,越知故才喝醉了酒,告诉他真相。
  大哥在十岁的时候,就在阳台望见过母亲和那个园艺师光着身子的躺在一起。
  他恳求过,甚至是乞求过,但母亲就会哭的更惨,仿佛他才是那个作恶的人。
  最后见到母亲的时候,越亦晚还是不肯死心。
  他才八岁,他不想失去爸妈,更不想再也看不见妈妈。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你不喜欢我们的家吗?”
  那个女人擦干了泪痕,声音颇为冰冷。
  “妈妈这十四年来,像金丝雀一样被养在这笼子里。”
  “妈妈一直很痛苦。”
  她靠近了他,一双眸子里布满着血丝。
  “你知道做一个废物,被养个十几年,是怎样的感觉吗?”
  “你知道和一个无趣的男人过一辈子,有多恐怖吗?”
  她没有解释更多,就带着支票消失了。
  越亦晚当时连字都写不全,这种感情问题其实听都听不懂。
  他那时候就隐约觉得,那些控诉里是有陷阱的,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后来长大些了,拒绝了四五个告白,又独自一人在英国留学毕业,还是没有懂。
  他无法理解母亲的那些痛苦,却总觉得她骗过自己。
  时间无法回溯,事情的真相也早已被掩埋。
  越亦晚后来想了很久,感觉自个儿这辈子如果不恋爱结婚,可能永远不会懂她到底在哪里说了谎。
  不懂就不懂吧。
  败诉的越品几乎在商界都抬不起头来。
  他不肯管爷爷借钱,也不肯低头。
  白天陪着笑跑生意拉业务,晚上还要检查自己和哥哥的功课,哪怕是身上的鞋印子都没擦干净,他也会和颜悦色地教自己做数学题,从来不生气。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有天夜里,越亦晚出去接水喝的时候,看见父亲的卧室灯亮着。
  他在给自己缝校服,右边袖子白天被挂了道口子。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一直对不准针眼,手背抖了许久,忽然溅了几滴眼泪。
  那个坚强地微笑着的男人,从来不抱怨和愤怒的男人,半夜里对着一件校服哭的连背都在颤抖。
  他哭了接近半个小时,越亦晚就站在角落里看了半个小时。
  他不敢上前,也不敢过去拥抱他。
  那时候他才十岁,却隐约地懂了一些道理。
  有些脆弱和痛处,是不能说破的。
  如果让这些东西摆在明面上,也许会让人感受地更加清晰和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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