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

  狩猎的日子来到了最后的一天,今天一天是自由狩猎,谁打的猎物最多谁就赢,伽罗安和不习惯渭朝的地理样貌,打的猎物并没有晏山多,可伽罗安和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不在乎。
  秦景焕给各世家子弟奖赏了一番,给伽罗安和奖赏了渭朝各类贵重物品,甚至比伽罗安和送来的物品还要多。伽罗安和怂了怂肩,对这些珠宝他也不是很在意:“陛下,我自北元而来是为求娶长公主而来,既然长公主心有所属,我自不会横刀夺爱,只是我无法向大单于交代,陛下你说怎么办呢?”
  秦景焕阴沉的一笑,丝毫没有把伽罗安和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怎么办?”既然如此,我看晏大人身手不凡,也出身名将世家,不如陛下给他一个少将军的身份,他日如有机会,安和想和他在战场上比一场。 秦景焕哈哈大笑了一下,:“殿下何等身份,若要比试,何须殿下亲自上场,未免有失身份。”
  伽罗安和伸手弹了一下边下的一缕棕发,:“在我们北元,能代表北元上战场是一种荣耀,是勇士的荣耀,就像陛下一般,脚下的皇土是厮杀出来的,更何况安和想看看能让长公主看上的男人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秦景焕摇了摇头,看来伽罗安和势必要和晏山一较高下。
  落日的余晖铺满大地,发出淡淡的晕光, 秦景焕吩咐下去,将今日打到的猎物做成各种食物,秦榆晚看着这些只是煮熟的食物,没有任何调料和配菜,完全提不起任何食欲。熟悉的声音再次传进了秦榆晚耳膜“ 你夺走了我的身体,你把还给我还给我。”
  秦榆晚脑中嗡的一声,两眼一黑晕到在一边,居莺眼疾手快的扶着 秦榆晚:“来人呐,长公主晕到了。”晏山丢下手中的事情,叁步并作两步来到秦榆晚身边,抱起秦榆晚走回了华英殿,吩咐了居莺去把胡太医请来。
  这场晚宴在秦榆晚晕到中兵荒马乱中结束了。秦榆晚一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转头看见了熟悉的现代机械器材, 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你睡了好几个小时,可算是醒了。” 裴桓延担忧的看着秦榆晚,身上还是熟悉的医生制服。:“我睡了多久了。” 裴桓延一边拿着挂着秦榆晚的病情情况表一边回答:“你都睡了叁个小时了,裴桓延面露不忍,在你昏迷的叁小时里,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已经移进了重症监护室。”
  秦榆晚听完后,“什么!”来不及多想马上跳下病床,鞋都来不及穿。裴桓延急忙拉住她,:“再怎么样,鞋要穿着。”裴桓延按着秦榆晚的肩膀,让她坐下。裴桓延蹲了下来,拿起秦榆晚的白皙的脚在自己的腿上,蹭了蹭。秦榆晚不好意思的想收回脚,:“裴,裴医生,不,不用了,我自己穿好了。”
  裴桓延抬起头温柔的看着秦榆晚:“女孩子的足部要细心呵护,下面有很多穴位,细心呵护着些,你的身体更健康。”说完裴桓延温柔的给秦榆晚穿鞋。秦榆晚看着 裴桓延的头,空气中隐隐散发出茉莉花香的香水味,秦榆晚心中猜想,这茉莉花香的香味应该是裴桓延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吧。
  秦榆晚还没有等鞋彻底穿好,慌慌张张的跑出门,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爷爷在那个重症监护室。回头看向后面跟着她的裴桓延,裴桓延眼中有安抚的情绪,朝秦榆晚点了点头:“跟我来。”
  秦榆晚不过是昏睡了叁个小时,叁个小时前爷爷精神头还是那么好,怎么一转眼他就了无生气的躺在了病床了,面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旁边心率检测仪器,时高时低。犹如敲在秦榆晚心间上的锤,也时高时低。晚上秦鸿光醒了,看起来精神了些,秦榆晚亲自熬了一些鱼粥给他喝,鱼刺早已被秦榆晚细细的清理了出来。秦鸿光怜爱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心中感慨万千,以前抓住他衣角哭闹要棒棒糖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自己就算走了她也会活的好好的。
  秦鸿光感觉自己是回光返照的前兆,把秦榆晚带过来的鱼粥喝完后,拉着秦榆晚交代了一些后事,秦榆晚越听眼泪流的越凶,好像洪水决堤一般。:“这些年我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也算是爷爷给你的一份保障。爷爷对不起你,你爸妈去世的早,奶奶也死了。别的小孩子总说你是没爸妈的孩子,爷爷除了拼命赚钱,能多赚一块是一块,也没有别的办法,想着多赚一块是一块,我的乖孙女就比别人多一块钱,我也怕要是我哪一天也死了,我的乖孙女该怎么办?好在我的乖孙女现在平安长大了,还是长成了一个大美人。”
  秦鸿光虚弱的半依靠在病床上,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秦榆晚慌张的要拿起病床旁的热水壶倒水给他, 秦鸿光冲着秦榆晚摆了摆手:“乖孙女,别折腾了,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秦鸿光平静的躺下几分钟后,旁边心率检测仪器嘀嘀几声后,发出刺耳的一声嘀,显示屏上的高低起伏的曲线,不过瞬间就化为了直线。秦榆晚心里知道,那个抚养她长大,疼爱她的爷爷终于去天堂了。秦榆晚擦干了眼泪,去把医院的住院费手术费药物费交完后,秦榆晚打电话给了殡仪馆的人,让殡仪馆处理了下葬的事情。自从秦榆晚的爸妈去世,跟秦家来往的亲戚并不多。
  裴桓延处理完医院的事情,跟医院请了假,来到了秦榆晚身边,裴桓延什么也不说什么不问,就这么默默的陪着秦榆晚,等秦鸿光下葬后,秦榆晚才趴在裴桓延怀里大哭了一场。裴桓延:“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秦榆晚顶着哭肿的看向裴桓延,哽咽的说着:“裴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裴桓延担心秦榆晚怕她会去做傻事,:“你要是想不开做傻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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