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180节

  经皮埃罗一说,法蓝西来的芭蕾舞演员们愈发好奇了。
  安娜听梅霜提过自己的儿子,但并不知道他就是陈思雨的未婚,正好两人坐在一起,碰杯的须臾,笑问:“你们华国男人,真的会拥有忠诚的美德?”
  陈思雨正色,盯着路易.奈非斯说:“忠诚不是美德,而是他们必备的素养!”
  再回眸,她说:“安娜,《梁祝》的舞美之所以成功,你帮了我很多,我衷心的希望你能留下来。”
  安娜当然不会考虑留在华国这种地方,但她还是给了陈思雨一个拥抱:“我的东方小茉莉,能跟你相逢,我真的太开心了。”
  陈思雨再说:“你可以留下来,永远跟我呆在一起,你也可以把你的孩子接来,咱们大家一起生活,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华国也有着浓厚的芭蕾文化,我们可以一起创造芭蕾作品,你知道《梁祝》,你可知还有《红楼梦》,还有《牡丹亭》,《阿诗玛》,那一部部,都是跟《梁祝》一样伟大的作品,我们可以共同创作,把它们推向世界舞台。”
  说着,她挑眉,冷扫一眼路易.奈非斯。
  以为看到《梁祝》,就看到整个华国的传统文化了?
  不,它只是冰山的一角,历史的高山上,众多璀璨明珠中的一颗而已。
  他理所应当的用着安娜的一切才华,也想当然的,觉得她应该把东方文艺美的一切都传达给他,但那怎么可能。
  陈思雨今天就要给他个教训。
  安娜才看了《梁祝》,正对东方古典感兴趣呢,再听陈思雨说起一堆自己闻所未闻的作品,果然感兴趣了,端起酒杯说:“你能跟我讲讲你所说的这些作品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留下来,我们可以住在一起,每天,我都可以给你讲一个新的古典故事。”陈思雨说。
  安娜想再说什么,路易.奈非斯伸手过去,压上了她的手。
  安娜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但路易.奈非斯再伸手,干脆把安娜的手拉到了自己怀里。
  陈思雨看在眼里,准备再煽把火:“求你了安娜,留下吧,东方有太多像我未婚夫一样优秀的男人,法蓝西那些自认为浪漫的轻薄浪子,不值得你留恋的。”
  被公主偷家的骑士路易.奈非斯被公主连番点炮,不但狼狈至极,还气急败坏。
  因为那天晚上只记得自己身边坐了一个气质跟形象,和王奇完全不一样的男人,还是个年青人,而该死的是,他居然认为那个男人很不错,还邀请对方来参加宴会。
  而对方了,不但没有因为他的求婚就如临大敌,或者恼羞成怒到跟他决斗,反而拒绝了赴约。
  这让路易.奈非斯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于是他又气又妒,简直恨不能当场失态。
  但作为一个来自西方文明社会的绅士,他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嫉妒与怒火,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举起酒杯,他说:“现在,chen,你得跟谈谈东方美学,还有,我希望我走的时候,能带走你《梁祝》的所有台本。”
  皮埃罗也放下了酒杯,作为艺术家,他们都被古老而又浪漫的东方艺术给惊艳到了,他们想要了解关于东方美学的一切。
  陈思雨放下酒杯,抚额:“非常遗憾,我累坏了,头有点疼,今天怕是喝不了酒。”紧接着又对皮埃罗说:“抱歉,明天我将去看医生,所以……”
  曲团也在这座,她分明记得来的时候陈思雨还好好的,而且她认为能把艺术宣扬出去是件好事,所以问:“思雨,你怎么回事?”
  陈思雨给曲团使了个眼色,再抚额,又说:“所以抱歉,我只喝这一杯酒,就要回家了,打扰了大家的兴致,真是对不起。”
  坐在一桌的所有人同时惊呼。
  她是华方的芭蕾首席,今天晚上除了饭,还有一场舞会,皮埃罗和路易.奈非斯都想跟她跳支舞,结果她却要提前退场?
  一年未见,就这样匆匆别过了?
  但既然人家女孩子不舒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路易.奈非斯一直把陈思雨送到门口,欲言又止,但还是跟她挥手说了再见。
  曲团追了出来,要给陈思雨安排车,总还是不信她突然头疼,就问:“思雨,你是不是怕人举报,或者说什么才不吃饭的呀,没事啊,这饭是首长安排的,思想部听说都要撤了,以后不会有人批人的事了,回去吃饭吧。”
  陈思雨确实没病,也不是担心被举报。
  她之所以提前离席,其实是为了整个华国的歌舞剧行业,也包括她的事业。
  法蓝西文艺团再度被东方芭蕾勾起了兴趣,皮埃罗甚至邀请《梁祝》剧组去法蓝西公演,这当然好,非常好。
  但是,皮埃罗是个忘性特别大的人,王奇跑了很多趟皇家歌剧院才能促成这次公演,而要等皮埃罗主动邀请,以他的忘性和散漫,那估计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对付皮埃罗的手段,跟对付渣男是一样的,要勾着他,吊着他,但不能让他得手。
  他越是好奇《梁祝》,陈思雨就越不能跟他讲。
  她必须要让他怀着遗憾离开,让他对《梁祝》念念不忘。
  只有这样,他回去之后,才会一直惦记着,才会记得打申请,邀请《梁祝》剧组前去演出。
  国际上的重视与公演,会让国家看到芭蕾舞行业的外交能力,那么,在外交被如此重视的将来,芭蕾,不就会拥有更多出国访问的机会?
  而芭蕾行业本身,不就可以招更多的新人了?
  陈思雨很想留下来跟大家吃饭,跳舞。
  但人的目光要看长远,舍了今天一顿饭,她才会拥有更多的,出国演出的机会。
  当然,作为一个小列兵,操的却是团长的心,心里这些小勾当陈思雨就不跟曲团说了。
  她说:“主要是我不太擅长交际,也不爱跟人一起吃饭,跳舞啥的。”
  曲团恍然大悟:“你是怕一会儿要跟法蓝西演员跳舞,害羞了吧。这孩子,我一直以为你胆子挺大,挺开放的,没想到你在台上表现力那么强,私底下竟是个这么害羞的性子。”
  接待演员中途离席,曲团要向上汇报的。
  说装病,借口似乎并不及害羞好用。
  害羞了?
  这个借口在一瞬间让陈思雨觉得自己好纯情啊,她撒娇:“曲团!”
  曲团受不了她的肉麻了,说:“好了好了回家吧,以后要学外向一点,将来的文艺交流很可能都会有联谊活动,你可是咱的首席,动不动就害羞可不行。”
  “嗯,我以后会努力,不那么害羞的。”陈思雨说。
  拍了拍自己的厚脸皮,她刚出六国饭店,恰遇上冷峻站在路边。
  他应该是刚从训练场回来,穿的是训练时的军绿色长袖背心,绿裤子,肤白面嫩,涩生生的大小伙子,稍息姿势站在路边。
  俩人目光相交,皆吓了一跳。
  陈思雨问:“你是来参加宴会的?”
  冷峻尴尬极了,目光躲闪,实言:“我是来接你的。”
  “你还真怕我跟人跑了呀?”陈思雨吃惊极了。
  她昨晚在车上只是开个玩笑,结果男朋友当真了,来这儿堵她了?
  女朋友今天又穿着那件漂亮的白裙子,但换了一件淡青色的素色半截袖衬衣,雨过天晴的颜色衬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饱满的额头,顾盼有神的双眼,饱满的红唇时翘时撇。
  冷峻双眸沉沉,仔仔细细把女朋友打量了一遍,先说:“不是。”又说:“我以为你会出来的很晚。”
  所以还是怕她会跑掉,在这儿等着的呗。
  陈思雨被男朋友这蠢萌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俊不禁,说:“走吧,回家。”
  向来乖乖的,听话的冷峻居然不动,陈思雨拉了一把:“走呀。”
  冷峻吁了口气,掰过女朋友的肩膀,柔声说:“如果你想,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如果不想,我就回家去。你为了《梁祝》忙了整整两个月,今天应该好好吃顿饭,跟那些欣赏你,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交谈,或者跳舞……”顿了会儿,又说:“你不用那么害羞的,那位路易导演,我跟他聊过,他人并不坏的。”
  陈思雨明白了,冷峻刚才听到她和曲团的话了。
  他以为她不想参加晚宴,是因为害怕路易.奈非斯的原因。
  冷峻又说:“其实不用那么害羞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他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就自发的,认为她是一个只会撩他,逗他,在他面前风情万种,却在外人面前胆小害羞,内向羞涩的小女孩儿?
  一想自己在冷峻心目中居然是那么纯情的形象,陈思雨的脸都要挂不住了。
  这人设,就连她自己都心动的不行,爱的不行呀。
  维持着纯情少女的形象,陈思雨柔声说:“以后再说,今天咱们先回家吧。”又忍不住娇声问:“你们也很快就要归队了吧,你就不想跟我多呆会儿?”
  冷峻握着女朋友的手蓦的一紧。
  是啊,随着文艺团离开,对岸的军演结束了,他们也要回前线了。
  还没离开,他就在想念她说话的样子,她唇齿间的味道,她跟自己在一起时的一颦一笑,他似乎从来没有满足过,而就这,用何新松的粗话说,那顶多叫隔靴搔痒,结了婚的好处,他要尝过才知道。乱七八糟的想着,下了公交车,冷峻突然说:“咱回市团家属院吧?”
  陈思雨内心嗷的一声,心说她男朋友终于开窍了,想干点坏事了。
  也是头一回尝试,陈思雨心头雀跃,既怕,又还有几分小期待。
  她想继续保持自己纯洁的人设,就问:“咱去那儿干嘛呀?”
  冷峻掏出了戒指:“我想找个只有咱俩的地方,跟你求婚!”
  陈思雨心说找个小黑屋,不应该耍流氓的嘛,这男人啥时候才能开窍呀。
  她说:“求婚哪有个躲起来求的,人家别的男同志都是在大街上求婚。”
  冷峻大吃一惊:“大街上,就这儿?”
  第99章 双喜临门
  陈思雨想象中的求婚, 应该有香槟,有烛光晚餐,还有一曲小提琴版的《卡农》, 当她答应求婚,她的未婚夫还应该邀她共跳一支舞才对。
  但人嘛, 在哪个山头就该唱哪个山头的歌。
  在如今这个民风保守的年代,冷峻穿的又还是军装, 他又生的俊俏,走在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都要多瞄两眼的。
  真让他在这儿求婚,怕是要引来一群围观者, 那陈思雨就真要出名了。
  这是个公交车站,冷峻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眼看一辆公交车离开,人全挤上车走了,还真准备要单膝下跪,陈思雨忙说:“好啦,我开玩笑的。”
  牵上男朋友的手,她说:“在市团家属院求就可以了。”
  “但你不是说求婚不能躲起来求,回家求,不好吧。”冷峻说。
  陈思雨蓦的扬起头,说:“在公开场合求完婚,还要公开接吻呢, 你行吗?”
  冷峻一噎, 公开接吻他不行, 毙了他都不行!
  不过求完婚就可以接吻吗?
  冷峻心怦怦的跳着。
  他的心思正在慢慢变的邪恶, 堕落, 他喜欢接吻,可又觉得接吻远远不够。
  他内心毁卑鄙又暗黑,心里压抑着一只疯狂的野兽,随时都想把女朋友生吞活剥,他经常担心,怕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只要结了婚就可以了,于是他发了疯的想结婚,想跟她提结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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