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 第122节

  江又桃接过她递来的报纸,她写的文章刊登在第二版面,题目就很吸睛《浅谈我国女童的安全问题》,署名有四个,阳平县妇联在第一个,江又桃顾念薇在前面,李主任的名字在最末端。
  文章不长,仅仅占第二版面的一个角落,可人民日报能刊登这一文章,就说明,国家对于女童安全健康问题,也是一直都关注的。
  这让李主任信心大增,有了这一篇文章,李主任就能把安全课,开遍每一个公社,每一个村。
  “市妇联今天也给我打了电话啊,她们会派人下来听一节我们的安全课,市妇联的刘主任说,如果内容可以,确实对女性、女童有好处,那么这个课程就有必要全市各大学校里开设。”
  李主任很高兴。在同意江又桃上这一门课程时,她的内心是忐忑的,她甚至还做好了被人举报的准备,也不出她所料,在开设课程至今,举报信如雪花一样的往县城的领导班子的桌子上飘。
  都被县委书记压下来了。
  李主任的安全课程没有停,公社的中学、高小在这段时间里基本都有在上安全课。有人知道这个课程是她牵头办的,她家门口经常有人丢垃圾,有时候出门还会被人扔烂白菜叶子。
  李主任不怕这些,越是有人这么做,她越坚定要开设这门课程的决心。她不仅要在学校开课程,还要到农村去开课程,她要把这些知识,教给那些没有学上的女孩子以及妇女。
  她要让她们知道,她们身后是有人的,国家,就是她们最大的靠山。所以被人欺负的时候不要害怕,要反抗,要对那些朝她们伸出去的咸猪手说不。
  李主任的眼神中,满是坚定。
  江又桃已经看完了整篇文章,她对李主任说:“主任,愿咱们的下一代、愿我们的每一代女孩,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江又桃知道,‘性’教育推崇起来很困难,许多学校在开展关于‘性’这一门课程时,都会遭到一些学生家长的举报。有的学校停了这门课,有的学校坚持上。
  现在这门课程在70年代便有了,等到后世,女孩儿们的安全课或许就成了一门常规的课程,到了那个时候,每个女孩子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大家再也不会谈‘性’变色。
  “我们共同祈愿。”
  顾念薇也加入到她们的话题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三人走出去看,江恒三兄妹来了,江敏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江恒手里拿着一根荆条,江源在嗷嗷嗷的哭。
  周玉颖的宿舍门没开,江恒看着聚集起来的越来越多的人,高声喊:“玉颖,我们知道错了,你出来开开门,我带江敏过来了,要打要骂都随你,我绝对不拦着。你的损失我都赔你。”
  周玉颖的院子门还是没动静。
  赵老师跟于老师结伴归来,听到这句话,赵老师说了一句她觉得很公道的话:“周老师啊,你别端着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江又桃想掐死赵老师的心都有了,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一根人间搅屎棍,专门恶心人。
  第113章
  江又桃对赵老师的不满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在今天听到这句话以后达到了顶峰。
  江又桃觉得今天她要不是不怼一下赵老师,她得被憋疯了:“赵老师啊,别人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你家住海边吗管得那么宽?”
  江又桃的话音一落,就有人笑了出来。赵老师脸上挂不住:“江老师,我是就事论事,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江又桃靠在门框上:“你听出来啥意思就是啥意思了呗。你理解成啥样那就是啥样,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据研究表明,大部分的人在听到‘我也没有办法’这句话时心情会十分烦躁。要是说这话的人是对象/老公时这句话的效果是加倍的。
  气人,江又桃一向专业,这会儿赵老师已经快气成河豚了。
  郑老师也出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个煮红薯,一边吃一边声援江又桃:“我觉得小江说得对,跟你有啥关系啊你管那么宽。你心胸那么宽广,咋不见你原谅你小叔子跟你小姑子呢,她俩在偷你东西的时候不也是孩子么?”
  赵老师的男人刘世勇并不是独生子,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比刘世勇小三四岁,之前赵老师刚刚结婚的时候抹不开面儿,小叔子小姑子都跟着住到家属院来了,那时候的家属院还不是现在这个规模,,她一个人的工资要养四个大人。
  她小姑子小叔子手脚都不干净,她好不容易存点钱,全让她小姑子跟小叔子偷走造了,当时赵老师闹的啊,差点就离婚了。最后当然婚没离成,她婆婆带着小叔子小姑子回去了,等后来她小叔子跟小姑子都各自结婚了,她婆婆才上住到家属院来的。
  这么多年,也不见她跟她小叔子小姑子咋来往,咋的,就允许她赶走偷她钱的小姑子小叔子,不允许别人赶走呗?
  这是个什么道理?
  郑老师就是县城本地人,当初赵老师闹的时候她还是学生呢,当时她可是看了个全乎的。
  郑老师跟赵老师是有仇,她对象是当兵的,以前没退伍之前一年到头都不在家,但凡她跟哪个男的多说一句话,都要被赵老师讽刺几句不守妇道。
  要不是行得端坐得直,她早就被赵老师明里暗里的讽刺给逼疯了。
  也正是因此,但凡能落赵老师霉头的事儿郑老师都乐意干。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赵老师倒霉。
  多年前的成年旧事被翻出来,赵老师更气了:“我就随口说一句,有毛病吧你们?公道话都不能说了?”
  赵老师气呼呼的走了。
  江又桃看着她的背影:“赵老师,要不然你把他们哥仨接回去养,你不是没儿子么,这现成的大儿子小儿子啊,还白得一闺女呢。”
  郑老师乐开了花:“江老师这提议不错,我觉得可行,正好咱赵老师不是最怜惜弱小吗?一举两得了。”
  赵老师回头狠狠地瞪了江又桃跟郑老师一眼,撞开她男人跟她婆婆回屋。
  她婆婆跟她男人对视一眼,热闹也不看了,跟着回去了。
  一进屋就被赵老师堵着发难:“刘世勇,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还有没有种了,你媳妇儿在外面被那两个人那么欺负,你咋不说话?”
  刘世勇想起被赵老师赶回家备受流言蜚语困扰的弟弟妹妹,心情也不好,呛了回去:“我没种,我连个儿子都没有,我有啥种。”
  “我怎么说话?明明不关你的事儿,你非得嘴贱上赶着去讨骂,我有啥好说的?我没脸说。”
  赵老师在院子里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觉得这个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在外面受气,在家里也受气。
  赵老师走了,于老师也没敢说话,她一向都是跟在赵老师后面的小跟班儿,冲锋陷阵的活儿都是赵老师干的,她就在后面撺掇就行。
  赵老师一走,她就熄火了,她都没敢看热闹,灰溜溜的走了,就怕走得慢了,被江又桃跟郑老师拉着怼。
  江恒的阴沉沉地目光又落在江又桃的脸上,他记得江又桃,毕竟就江又桃那一张脸就会引得人多看她一眼,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的。
  但江恒对江又桃却提不起一点好感来。今天早上就是,他本来都已经快说服周玉颖了,结果江又桃一出声,周玉颖又变得不依不饶起来。
  这会儿家家户户的住房都没有富余,水利局的那几间屋子原来的老员工都不够分,他又没存下钱,街道办那边帮他们解决过一次住房,还能一直帮着解决?
  再说了,江敏这次是因为偷东西被赶出来的,谁家乐意接收一个小偷回去?
  江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回到周家去最合适。
  在周家的这段时间他实在是过得太舒坦了,啥也不用管,家用也不用出,衣服有人洗,饭有人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生活。
  江敏已经被他揍了一回了,这回他是一点儿也没掺假。他已经先去周家了,老王婆子说周玉颖搬走了,房子被她租出去了。
  江恒慌了,他想闹,但租周家房子人是公安局的,他不敢,在打听到周玉颖住的地方以后,他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江敏也不敢闹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记忆范围了。她记得上一世周玉颖是没有住宿舍楼的。她一直在她家住着。
  江又桃察觉到江恒不善的目光,抬眼看过去:“你瞅啥?”
  江恒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在内心劝了自己三遍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才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周玉颖的院子里喊。
  院子里始终没有动静。
  何校长终于出来了,他看着这一圈看热闹的人,眉头皱得紧紧地:“都挤在这儿干啥?”
  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出来,何校长走到人群中间,先看了一眼周玉颖紧闭的房门,再把目光落在江恒的身上。
  江恒十分尊敬地叫了一声何校长,何校长看看了江恒一眼:“江恒?”
  何校长已经在阳平县当了很多年的老师了,江恒今年二十一岁,在六七年前,他读初中的时候就是何老师教的。
  阳平县比较偏僻,什么hxb之类的在阳平县是少数,但江恒就是其中之一,他当时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外面hxb的风光事迹,也要斗老师、都资本家。
  结果他连班子都没抓起来呢,就被他爸打了,他还在学校里跪了一天,打从那以后江恒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了。没过多久,就听说江恒他爸爸没了,他接了他爸爸的班,没过多久,他妈据说也改嫁了。
  何校长对江恒的记忆不可谓不深刻,毕竟差点被他斗倒了呢。
  江恒看到何校长,就想起他爸爸对他的那顿打,只觉得腿都在抖。
  何校长脸上面无表情:“你来这干啥?”
  “我来找我对象。”江恒已经想清楚了,他一定要把自己是周玉颖对象这事儿给坐实了,再过两天,他再放一些周玉颖已经跟他睡了的假消息出去,这样一来,县城里但凡是要点脸的人都家都不会把周玉颖娶进门。
  他再表现得深情一点,到时候多的是人把周玉颖往他身上凑,到时候周玉颖就只能嫁给他了。当初他妈也不乐意嫁给他爸,他爸爸就是用这一招才娶到的他妈妈,他妈不也给他爸生了三个孩子?
  郑老师在边上插了一句嘴:“周老师可没承认她是你对象啊。”
  在这一刻,江恒恨不得拿根针把这些老师的嘴巴都给缝上。
  何校长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点了点头,道:“甭管你是来找你对象也好,还是找别人也好,这里是学校的家属院,你来这儿吵吵嚷嚷的不像话,被学生看到了影响也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学校出啥事儿了呢。”
  “行了,赶紧回去。”
  江恒面露难色:“校长,我家屋子塌了,街道办安排我们住在周玉颖家,她现在把房子租出去了,我们没地方去了。”
  江恒的话掐头去尾,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周玉颖的错呢。
  周玉颖要搬进来家属楼,是经过了何校长的同意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早就知道了,自然不会信江恒的一面之词。
  “那是你们的事儿,你找街道办也行,找你的单位也行,找不到我们学校来,赶紧回去吧,别让小朋友跪久了对身体不好。”何校长再下逐客令。
  江恒再不甘心,也只能暂时离开。
  他一走,看热闹的人也散了,等再回到顾念薇的宿舍,李主任才问起情况来。
  江又桃简单的说了,李主任皱了皱眉头:“我看这三兄妹,是赖上了周老师了吧?”
  “那肯定是呗,他住在周老师家,家用不用给,孩子不用带,衣服有人洗饭有人做,他只要躺着吃就行了,这样的好事儿他上哪儿找去?娶了人周老师,他还白得一栋二层小楼呢。”
  这房子啊,住着住着,保不齐就不姓周,直接改姓江了。顾念薇对江恒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
  这种人就跟之前的沈明远一样,软饭硬吃。
  像这种大男子主义重的软饭男就该打死。
  李主任道:“我到时候上街道办走一走去。”
  妇联不是啥重要的单位,但比起街道办这样的基层,话语权还是要大一些的。
  李主任回去了,江又桃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周玉颖大概是不在家,她屋子里的灯都不亮。
  江恒带着江敏跟江源去了他单位,他单位的领导看到他大包小包的带着弟弟妹妹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但也没说什么,他住的宿舍是两人间,在他搬到周家住以后,他这个宿舍已经很久没过来了,床铺上面全是他同事的衣服。
  他同事看到他回来,脸都黑了,一言不发的把东西搬完,第二天一早他就找领导去了,领导跟江恒谈了话,江恒接下来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抽取三分之二给周玉颖,作为这一年多来他亏欠的的生活费。
  昨天在江恒找去家属院的时候,周玉颖也找到水利所来了,等江恒从家属院回来的时候,周玉颖已经从另外的小路绕回去了。
  同时,他的弟弟妹妹也是不能住在员工宿舍的,住在员工宿舍的都是男性,江敏十岁了,住在这里不合适。他领导还友情给她找了一间往外出租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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