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洗腳

  方若淇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睛也闭得紧紧的。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傅延才把她放进车里。
  方若淇自然地把脚放下后才发现自己的鞋子还留在餐馆里。
  「我的鞋子??」她一着急就脱口而出，忘了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尷尬。
  「再帮你买新的。」傅延答。
  后座上的两人都沉默着，各怀心思。
  车程没有很久，最后车子驶进了一处地下停车场。
  方若淇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想着要不她赤脚自己慢慢走也可以。
  看见傅延下车后她很快也打开车门，挪动身体先用左脚踩在了地上。
  准备踏出右脚时，傅延出现在她面前揽住了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抱了起来。
  司机走在前面刷开进入梯厅的自动门后就离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方若淇说。
  没有得到傅延的回应，她只好试着拉拉他西装外套的领口又说了一遍。
  「听话。」傅延像哄孩子一样。
  进了电梯傅延让她按楼层。
  她挨在他胸前，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像夜晚的月光，有安心和稳定的感觉。
  在电梯里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进门后他就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方若淇进了浴室后有些不解。
  他把她放在浴缸边坐好，让她等他。
  没多久傅延又回来了，他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把衬衫的袖子捲了上去，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
  他用单膝跪地的姿势，把她的脚放到他的腿上，拿着花洒打溼了她的脚。
  方若淇分神地想着这样他的裤子不是也都湿掉了吗？怎么??
  忽然水停了，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脚，随着沐浴露的柔滑在脚背迂回着。
  方若淇觉得脚对她来说算是很私密的地方，有时候穿露脚趾的鞋子她还会觉得有点彆扭。
  而现在傅延就这样触碰着她的脚。
  她移开目光没敢看他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的手抚摸起来让她的心有阵阵酥麻的感觉。
  傅延的手碰到她的脚趾时她觉得有点痒，发出了小小的叫声。
  傅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摀住嘴巴。
  「好??好了，我自己洗也可以??」方若淇不小心发出声音之后觉得更忸怩了，想赶快结束这段让人不知所措的时间。
  的确，他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
  傅延打开花洒替她将沐浴露冲洗乾净，拿了新毛巾替她擦乾。
  他抱起她到书房，让她坐在书柜旁的单人沙发上。
  回来时他手上拿了个被毛巾包裹好的冰袋，让她好好冰敷。
  傅延回到房间冲了澡。
  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脚时，他就停不下来了。
  傅延换了一套衣服，打开了书房的门。
  方若淇在沙发上睡着了，冰袋掉在了地板上，水滴从皮沙发悄声滑落。
  她的双腿直直的放在沙发脚踏上。
  傅延捡起冰袋，感受着水在袋子里的波动，就像他的心。
  菜都没吃两口，傅延就这样丢下他一去不回。
  江晏看着包厢门口那双酒红色高跟鞋露出了微不可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