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 第102节
温如月吃了些东西,已有些困了,靠在床边,等了许久,见崔小宛回来,打了个哈欠。
【温如月】凤凤回去很久了,宴席早都散了,你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崔晚】聂容昭和杜行之喝得烂醉,我找人给他们安排了厢房了。
【温如月】他们平时都挺能喝的,这回醉成这样,得是喝了多少?
【崔晚】据小桃说,这回婚宴上的酒有一半是他们解决的。
【崔晚】我原本想留点自己试试的……
【温如月】你就算了,回头我给你酿点低度数的酒让你喝着玩。
两人换了寝衣,并排躺在大床上,一人对着一个聊天面板聊了半宿。
到了后半夜,温如月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
崔小宛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换了身衣服踱出主屋,准备去西厢看看那三人。
杜行之还好,身边有个小厮伺候着。
聂容昭和青羽两人都不省人事,万一半夜想吐,吐身上床上还是好的,别把自己噎死了。
就怕府里家丁粗心,看不住他们。
崔小宛先是到杜行之房里看了看,小厮守在一旁,丝毫不敢懈怠,一切正常。
她退了出来,往旁边那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电钻声。
崔小宛愣了愣,推门一看,府里的家丁正趴在桌上,那电钻声正是他鼻子里发出的鼾声。
她皱眉看了家丁一会儿,得亏屋里另外两人都已经酩酊大醉,不然估计得从床上跳起来打他了,也不知与他同屋的家丁平日睡不睡得着。
再往里一看,青羽在小塌上四仰八叉,身上搭了一层薄被。
聂容昭平躺在床上,睡相十分安分,就是被子掉了一地,只留了个被角被他抓在手上。
秋季转凉,夜里更是寒风呼啸,这样睡着怕是要染上风寒。
崔小宛再回头看一眼家丁,有些没好气。
她走到床榻边上,将被子捡起,胡乱堆在聂容昭身上,正打算把家丁叫醒,换一个人来照顾他们,刚一转身,手就被拉住了。
聂容昭半睁着眼,瞬也不瞬盯着崔小宛。
二人对视片刻,聂容昭抿了抿唇,“青羽,你怎么变好看了,跟崔将军长得一模一样?”
得,这还没醒酒。
小塌上的青羽似乎是在睡梦中听到小郡王的声音,翻了个身,嘴上嘟囔,“属下这就来救小郡王……”
电钻声停下来了。
家丁被说话声吵醒,猛地坐起身,定睛一看,将军不知何时进了厢房。
“将……将军,小的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
崔小宛略一颔首,“没事,今日婚宴你们也都忙一天,回去换个人过来就是。”
家丁点点头,正打算撤出去,忽然听到床上的聂容昭又说了句话。
“青羽,既然你顶着崔将军的脸,那便来说说,崔将军怎么就对我没意思?”
家丁僵硬地回头看一眼崔小宛,又把头转了回去。
崔小宛叹一口气,“算了,也别找其他人过来了,先回去休息吧。”
家丁得了令,飞也似地逃了。
崔小宛将聂容昭的手掰开,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聂容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笃定道:“长得像崔将军的青羽。”
崔小宛翻了个白眼。
聂容昭借着醉意,撑起上半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又乖乖躺下去了。
崔小宛怔了片刻,揪起他的衣领,“淦,你给我装醉是不是?”
哪有人醉得那么离谱,把她当成青羽还能亲她脸?崔小宛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装的。
聂容昭由着崔小宛将他从床上揪起来,身体东倒西歪,“我是真醉,刚醒。”
崔小宛多少能猜出他将自己灌得烂醉的原因。
她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自己拉了张小圆凳到床边坐下来,语重心长。
“小郡王,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成亲了。虽然外头都在传我几天换一个女人,还有人在传我府里养着五个小白脸,但那都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
聂容昭嘴角耷拉下来,“五个小白脸是真的。”
崔小宛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那几个是杂役。”
聂容昭抿着唇,长睫微垂,默不作声。
崔小宛继续道:“总之,我不会做对不起温如月的事,小郡王也……”
“我那晚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从你主屋翻窗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崔小宛一听这话便知是他说的是谁, 也猜到他应该是第二次夜访将军府时看到冰刃的。
因为那晚聂容昭的表现便有些奇怪。
她起身往门口去。
聂容昭见状坐直起身,眼梢微垂,“你要去哪?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崔小宛开门张望了一下, 甚至连屋顶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其他人在, 这才回屋关门。
杜行之的厢房与这中间隔了两三间客房, 应该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她回到床榻边, 将小圆凳拉近了一些。
“你帮过我不少,我也不瞒你,那人是皇上的暗卫,先前我将许奉天与殷沉的书信呈给皇上后, 皇上便派他与我传话。”
“我在朝中没其他助力, 要查殷沉,要扳倒他, 只能借一下皇上的势。”虽然皇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就算之后是想名正言顺暗杀殷沉, 也需要跟皇上通个气,毕竟刺杀宫中宦官也是大罪。
崔小宛没跟他说的是, 自己之后要翻案, 要恢复女子身份, 最好也刷一下狗皇帝的信任, 证明一下自己的用处, 免得魏临到时觉得她欺君, 直接让她下狱。
聂容昭面色稍缓,“所以……”
“所以你一天到晚在想的什么?以为我跟一个男子私会?我平时没有公务不要办事的吗?”
崔小宛白他一眼,双手抱臂, “你之前不也大半夜进我主屋找我?”
聂容昭闻言垂眸, 他对她是有其他心思的, 拿他举例也不合适。
崔小宛盯着他半晌,似乎看出他这沉默代表的含义,犹豫片刻又道:“我与小郡王的想象有着天差地别,小郡王何必将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怎知我对你是何看法?”
烛火明明灭灭,灯油劈啪作响。二人都默了默,一室寂然。
崔小宛摆摆手,“别管什么看法了,你有这时间不如在昭文馆多留意留意,指不定还能找到称心的……”
聂容昭顿了顿,恍然大悟,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他拿手握拳在额上抵了片刻,又抬眸看她,“你说的天差地别,可是指女子身份?”
崔小宛一怔,“你知道?”
聂容昭眸中含笑,似乎还有几分醉意,“原来崔将军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是他之前糊涂,把这茬忘了,若是崔将军因此不肯面对他,也在情理之中。
崔小宛斜眼看他,也知这段时日闹了大乌龙。
不过这话他是怎么用这么开心的语气说出口的?
“你何时知道我是女子?”
聂容昭长睫微垂,“丰收宴那晚……”
只说了几个字。
丰收宴?
宴上她中了江书的帐中欢,还跟聂容昭单独待了许久。
莫非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
崔小宛面上惊疑不定。
不对,如果真跟他翻云覆雨了,她醒后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她半眯了眼,睨向聂容昭,“你是如何发现的?”
聂容昭看向别处,“本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什么?”
聂容昭没答,眼神在崔小宛胸前停留一瞬,又迅速挪开了。
崔小宛深吸了口气,手指微动,“那时你就知道了,然后隐瞒至今?”
“我担心你对我狠下杀手。”
杜行之的厢房内,小厮正坐在桌边昏昏欲睡,头刚一点下来,就听到一阵惨叫。
听声音,好似宴席上与他家公子拼酒的小郡王。
发生什么事了?将军府里遭了贼?
他犹豫了一会儿,将厢房的门轻轻打开一条缝,伸了个脑袋出去张望。
没过多久,便见崔将军从小郡王的厢房出来,还拍了拍手上的灰。
崔小宛似有所感,回过头看他一眼,一脸从容,“莫慌,没什么大事,快回去照顾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