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 第21节

  唐氏看他脸色臭臭的,就骂道:“还想把人都糊弄一遍呢,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还怕人知道呢?”
  原先知道儿子落榜时,唐氏都想好了怎么安慰他,就是这事情一波三折的,叫她心脏又起又落,最后知道是儿子递补上时,她乐得险厥过去,这会儿见到张玉寒,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直接就骂开了。
  张玉寒被他娘骂了个臭头,心里都不明白他考上了他娘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他把这话问出口,唐氏直接一巴掌过来,张玉寒挡了一下,却见唐氏把巴掌轻轻落在他胳膊上,笑骂了句:“你就不许老娘高兴了也骂你几句?”
  张玉寒老实道:“招架不住。”
  “去你的!”唐氏是真高兴,“祖宗保佑,咱们老张家出一个读书人了,我儿子真是长脸,现在这样,叫我直接去见祖宗我也愿意!”又道,“以后村里看谁还敢说你坏话!”
  唐氏得知递补名额给了儿子时,十多年来心里存着的恶气立刻就吐出来了,她出来时村人还嘀嘀咕咕的,这回中了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这几日她喜逐颜开,一直数着日子等儿子回来。
  无奈张玉寒却十分板得住,还是直到旬休才到铺子里,把唐氏给急的,差点就上聂家抓人了。
  作者有话说:
  通知一下,因为周一的夹子,所以这章更新之后,下章更新要在周一晚23:00后!
  到时候漏掉的一天更新会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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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一个突然想到的文案——
  《原配奶奶的滋润日子》
  高桂花上辈子不到三十,男人就去见阎王爷了,干熬着二十多年,52岁一撇腿病死了。
  却没想睁眼醒来,就穿成靖安侯原配,侯爷上有势利眼亲娘,内有妾室表妹,外还有白月光外室,唯一优点便是武将出身,体貌端伟,她两辈子就没见过比他容貌更佳的男人。
  面对家里众多极品,上辈子生于农村,几十年斗恶婆婆、斗极品儿媳、斗占便宜亲朋,活得宛如战斗佛的高桂花表示毫无畏惧。
  她更感兴趣的是自己那个俊美好看的合法丈夫,素了二十几年的高桂花就像匹狼似的,两眼都放光了。
  靖安侯陆铡近来有些困惑,他那娶了几年的糟糠妻,一改以往羞涩,他一去正院总想扯着他往床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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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二合一
  母子两人说完后就该别人上场道贺了。
  李氏这个当丈母娘的,深吸一口气,道:“以前我就说女婿运气一样不差,肯定会考上的,这不就被我说中了吗?”
  李氏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险些喷茶。
  尤其是张玉寒作为当事人,胳膊上鸡皮疙瘩顿时一阵一阵的。
  唉哟娘的,丈母娘以前就没对他这么好过,也就过年那会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突然来这一回,真是叫他无所适从。
  都开了头了,李氏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道:“咱们村里的后生,有一个算一个,哪有女婿这么出息的,以后女婿肯定是有大前程的。”
  但凡人突然变了个画风,肯定是有理由的。
  罗美娘就知道她娘是为什么。
  昨儿张玉寒递补上童生的消息传来,李氏就悄悄跟她说,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李氏和张玉寒却从来就没有这种温情时刻。
  以前李氏总觉得张玉寒就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小混混,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她,罗美娘怎么解释都没用,这种情况下李氏能对他有好感才怪了,看到张玉寒就像吞苍蝇似的,能让他进罗家门,都是看在罗美娘的面上了。
  不过,随着年前张玉寒主动去外头做工,还有识字开铺子这一系列事情下来,李氏对他也有了些改观。
  昨夜母女俩睡一屋,李氏辗转反侧了半宿,突然说她决定对女婿好点。
  罗美娘还记得她娘是怎么说的:“我还是瞧着他不顺眼,混小子一笑我就觉得他一肚子鬼主意,可再看他不顺眼,这小子现在瞧着也算是有志气,你跟着他也不愁没好日子过了。”
  “既如此,娘就不能给你拖后腿。让他觉得我这个丈母娘势利眼,总好过以后他看到你,就想起我这个老婆子跟他不和的事。”
  “美娘你也记着,给你大哥四分利的事是他自个决定的,咱们罗家就是穷得叮当响,以后也不会主动占他半点好处。”
  把罗美娘感动的,直接跟她娘说张玉寒其实没放在心上,李氏也不听。
  这会儿一听她娘强说着这些尴尬话,罗美娘就想圆场几句。以她娘平日的硬气,此时能说出这些话,自个老脸也挂不住。
  张玉寒虽然也觉得丈母娘肉麻了点,不过看着媳妇和丈母娘间的眉眼官司,也知道些李氏的心思,丈母娘倒没什么,主要是他不舍得让媳妇难做。
  他笑:“这回辛苦岳母陪我娘过来了。我在家里就常跟我娘说岳母对我好,平日虽刀子嘴豆腐心的,实际上最是疼我。就我大年初二陪美娘回去时,岳母整治的那一桌菜,村里哪个女婿有我这样的好福气。”
  李氏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小混蛋说她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是觉得以前她对他不好?
  这会儿就比谁更能装,她忍着吐血道:“你要是回村,我再给你做几道,保管你吃得都下不了桌。”
  张玉寒:“那我就记着了,回头肯定去岳母家吃饭。我最爱吃岳母的无骨鸡爪。”
  初二那些菜里就数无骨鸡爪最难做,这年头除了过年,谁家会天天杀鸡,又不是现代养殖场能把鸡的每个零部件分开售卖。
  李氏算了一下一道无骨鸡爪要用多少只鸡,心里立刻就不好了。
  罗美娘则是看了眼自家男人,也没怎么出声,张玉寒就自动自觉把嘴闭上了。
  屋里的人都见着了这一眼,唐氏心里就嘀咕,以前没发现,敢情二郎在屋里这么怕媳妇呢。
  不过,自打知道儿子考中童生后,她浑身舒泰,也就暂时不计较儿媳妇压儿子一头的事,插话问了张玉寒一句:“能不能请几日假回去給你爷奶上上坟,村里好些人都想看看你呢。”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总得让祖先也跟着乐呵乐呵。
  张玉寒对这事兴趣不大,这回考试的事他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心思,现在只想抱着媳妇在炕上躺几日。
  想到抱媳妇,张玉寒心头一阵火热,顺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遗憾地发现还挺亮的。
  因为张玉寒不打算回去的事,李氏就自个掏腰包在县里买了串鞭炮放放,还说呢,叫街坊四邻也知道院子里住了个读书人,就不敢欺负上来。
  众人都没意见。一通鞭炮放了小半刻钟,外头人都在打听发生什么事呢。
  这铺子的主家虽然是张玉寒,不过自打张玉寒进私塾念书,罗德金就跟罗美娘商量跟外头换个说法,读书人自个经营铺子毕竟不像,若说是罗美娘用嫁妆张罗的生意更好些。
  于是众人都知道零食铺子的老板娘丈夫考中童生,都过来道喜了。
  待到晚饭的点,李氏咬咬牙拿出银子,说是一块去前头饭斋吃饭,也是为女婿庆祝庆祝。
  主要是之前唐氏因为担心儿子,都没怎么吃得下饭,这两日松懈下来就尽在遗憾前几日没好好尝试饭斋的手艺。
  李氏前头最艰难的那一步都踏出去了,想着不过是再叫人背后笑话她一回势利罢了。
  罗美娘却拦着没让她娘出钱。
  饭斋老板娘姓林,在同一条街上做生意,知道叫席面的是罗美娘家的铺子,还亲自过来一趟,说是铺子雇了个省城来的大厨,给他们送来的是省城的新菜式。
  罗美娘谢了她一回。吃过晚饭后,众人就从铺子里移步租住的小院里。
  当初租这院子就是图近,没几步路的时间就到家了,各自回屋歇息。
  洗漱之后,罗德金想着今日这顿席面,和高氏道:“我看妹夫是要起来了。”
  高氏今日蹭了一回好吃的,也笑:“这几日亲家母和娘等得眼睛都快发绿了,幸好等到好消息。”
  哪家有个能科考的读书人都是个大事,罗德金这样读过一年书的,更知道妹夫考中童生的意义所在。
  这年头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的,村里没个有功名的人在,就连衙门一个秋后收税的小吏过来,村长都要屡次三番赔笑脸,生怕一个不好就得被敲诈得够呛。
  现在妹夫虽然只是童生,可他毕竟还年轻,以他三个月就能考过县试的资质,以后不愁没有前程。
  罗德金虽然没回村,也知道这个消息传回去会有多震动。想着他娘今日的示好,他叹气道:“咱们村里的人都要懊恼以前看走眼了。”
  因为这几日李氏和唐氏一直一幅紧张兮兮的模样,众人睡觉都睡不安稳,故而这夜大家都是早早睡去了。
  临进屋时,李氏把罗美娘叫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罗美娘:……催生催育这种事,真是婚姻中亘古不变的话题。
  张玉寒耳朵尖,也听到了丈母娘的话,回屋就笑得跟小流氓似的。
  罗美娘其实还有不少话想问他,她好奇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考试的念头?”瞒的可真够好的。
  “就是看别人报名,我也想报名试试,没想着能中,这回也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张玉寒说得洒脱,罗美娘却从他眉目间的放松和笑意看出了一点小得瑟,总觉得有些古怪。
  也没等她再问,张玉寒自个就说出来了。这个事他憋了一晚上了,他能递补上位的原因不好见人就说,但还是有必要让媳妇知道一下的。
  便是罗美娘也觉得,男人今日真像一只正在开屏的雄孔雀。
  接着油灯那点光亮,罗美娘伸手摸摸他的脸:“这段时间挺累的吧?”
  这人跟她成亲前还是万事不过心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别人怎么说他他都浑不介意,可这几个月事情一件接一件却没听他说过一句什么,哪怕也有系统的一部分原因在里头,罗美娘还是觉得有部分也应该是因为她。
  “没什么累不累的。”张玉寒把媳妇的手握住,主要是他所有精力都在背书上头,每日睁眼起来就想着要背多少页,就没时间去想累的事了。
  即使张玉寒这么说,罗美娘也知道他这段时间肯定过得不容易。
  考试这种事哪辈子都不是个容易的事,郑县令再看脸,张玉寒要真是一无是处,他还能让他当这个童生?
  肯定是他考卷答得也还行,才有这个机会。
  报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这一个月的时间,想把四书五经读到还行的程度,想想都知道他付出多少心力。
  看着男人得瑟骄傲的目光,罗美娘也没想过他用系统作弊的可能。
  用系统作弊简单不过,只要把周围人答卷拍下来再播放就是,可要是真想这么做,张玉寒肯定不会付出这么多时间去复习。
  就是这个作弊的想法才出来,罗美娘也觉得辱没了他这些日子的努力。
  她凑过去亲在他唇上,张玉寒瞪大了眼睛,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
  刚才睡前都洗漱过了,罗美娘先是轻轻贴住他的上唇,觉得没什么异味,才有了进一步动作。
  以前她总觉得深吻难以接受,现在却觉得得看对象是谁。
  张玉寒成亲前虽然混账了点,跟她洞房时却是一个清清白白的童子鸡,就没试过这样的刺激,一时间思路和理智似乎都被吻到九重天外。
  大庆朝土鳖被罗美娘吻过一回之后,只觉得身上跟炸了似的,头一个就抓住她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要说罗美娘当初跟着大哥识字的好处,这会儿终于体现出来了。
  她面不改色道:“以前大哥不小心把同窗的书夹带回来,我看完了就帮他收好了。”还叫他别去问她大哥,当时罗德金也没注意到夹带了别人的东西,问了叫他尴尬。
  张玉寒找不到逻辑上的问题,只是吸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她以前就这么坏了,必须得教训教训,接着又俯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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