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69节

  里面也是同样大小的头盖骨,瞧着像是男子的,年龄估摸着跟楚子栎差不多大,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就是楚子栎迟迟占卜受阻的原因。
  对方大师是位修邪术的人,不仅懂占卜,还懂得这些害人之术。
  楚子栎让谭澄请来了军营里的法医,将盒子上的血同自己的血验了一下。结果如他所料,这应该是楚子莘的血。
  他
  五皇姐不惜以同脉鲜血做咒,压在头盖骨上来损他阳寿,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萧染脸色沉了下来,周身温度骤降。
  楚子栎拉了拉她的,萧染垂眸看他。楚子栎软声说,“只要阿姐在,我就没事。”
  楚子栎如今像株菟丝花一样,依附着萧染而活。
  这四个头盖骨摆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情。谭澄开口,询问楚子栎接下来应当如何?
  楚子栎会占卜,但却不会做法超度。他想了一下,示意谭澄去渭城附近找个道观或寺庙,将这四人好好超度了。
  如今大齐限制楚子栎的阵法已破,接下来就是两位占卜师正面刚的时候了。
  楚子栎拉着萧染的望向大齐的方向,心道有阿姐在,他还没怕过谁呢。
  第72章 提个小要求
  边疆的吃穿住行的确比不得京城, 不说别的,光说最基本的水, 边疆气候干燥, 水质含沙, 通常从井打出来的水都要搁在一旁沉淀半天, 将泥沙沉淀下去才能做饭饮用。
  萧染一般在宫里爱喝茶,此次过来官生自然为她带了茶叶,可再好的茶叶没有好水也煮不出好味道。
  京的井选的是最好的方位,水质软,煮出来的茶也最为好喝。可边疆水硬,煮出来的茶怎么喝都不是那个味道。
  萧染抿了两口茶,便告诉官生下次还是不要煮茶了。
  楚子栎凑过去就着萧染的茶盏喝了一口,表情扭巴了一瞬,艰难的将茶水咽下去之后才说, “这个茶煮出来像是在喝馊掉的鱼汤, 还不如原先的清水好喝呢。”
  萧染对此表示赞同,她抬眸看向楚子栎在桌子上鼓弄的油灯,问他, “好了吗?”
  楚子栎点头。
  这油灯可不是一般照明用的灯, 这是盏命灯,是楚子栎为他五皇姐楚子莘制作的。
  灯里的灯芯是以楚子栎的血浸湿过的,此灯代表着楚子莘,人在灯亮,人走灯灭。
  早上楚子栎搁指头挤血的时候, 萧染眉头紧锁,最后别开脸不愿意看。
  楚子栎疼的小声哼哼,等挤出来的血够用后,就把指头塞嘴里止血,泪眼汪汪的转身看向萧染,可把萧染心疼坏了。
  如今楚子栎割破的指头被尚太君亲给包扎过,血早已经止住了,只是有时会隐隐作痛,好在不影响占卜。
  自从楚子栎来了之后,大齐那边再无动静,不像先前那般再挑衅,在城门口大骂,逼迫大萧接战了。
  大齐消停了,不代表大萧就会放过她。谭澄胳膊上的伤还未好,谭膑替她请求出战,打大齐个落花流水。
  楚子栎同对方军师斗占卜,萧染坐镇大帐指挥布阵,一场大战下来,打的酣畅淋漓,好生痛快。结果自然是大萧大获全胜。
  大萧将士们已经近半年没打过这么酣畅痛快的仗了,以往每每同大齐作战总觉得对方在天上插了眼线,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对方看到,打的憋屈又窝囊,回来后个个垂头丧气,这仗是越打越没有斗志,越打情绪越消极。
  而如今大获全胜归来之后,将士们脸上都带着笑,在阳光下像是发着光一样,彼此讨论的都是作战时的详情。
  谭膑满脸笑意的回到营帐里,朝坐在萧染身侧吃糕点的楚子栎双抱拳,深深的弯腰作了一个揖,“君后当真神人也!”
  楚子栎咬着糕点抬头看她,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心道自己不是小妖精吗,何时渡劫升仙了?
  “今日能够大获全胜,全靠君后的占卜之术。”谭膑笑道,“正是因为您,大齐那群崽子们才会被我们杀了个片甲不留溃不成军,别提多痛快了。”
  萧染挑眉看向楚子栎。
  楚子栎被谭膑谬赞一顿,当下觉得有些愧不敢当,腼腆的笑着将糕点放下,说道:“我只出了一小部分力,此战之所以能赢,全靠您跟将士们气势足,心里有必胜的决心。”
  谭膑不解的看向楚子栎。
  楚子栎解释道,大齐军师从心底畏惧他爹爹若南,连带着对他也有股子惧怕,得知他来边疆后便自乱阵脚,他一慌,下面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将士们心里跟着没底气,觉得此战必败。
  而大萧将士们则跟她们相反,因为皇上御驾亲征坐镇大帐,因为君后动占卜同对方斗法,她们心里有底气,觉得此战必胜。
  两者双方碰到一起,自然是气势高的那方获胜。
  楚子栎说,占卜者纵观八字推算命
  盘,看的是人生之气,仰观天象俯查地理,算的是环境之气。他能做到的只是让谭膑跟将士们在环境上少吃亏,至于结果则是由谭膑跟将士们在战场上的发挥所决定的。
  否则将士们全依赖于占卜而不提升自己的作战之术,那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猛的听楚子栎讲大道理,谭膑都萧染都有些惊讶。
  谭膑看向萧染,由衷的夸奖,“陛下这君后选的好,朝若是有哪一个不同意的,尽管让她来找臣,臣同她好好掰扯掰扯道理。”
  朝的可都是臣,估计没一个敢来跟谭膑掰扯道理的,更何况在世人眼里谭膑已“亡”。
  萧染笑着说,“朕的君后自幼养在宫里,没成想却懂那么多的道理,倒是让朕佩服。”
  楚子栎微微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爹爹教的。”
  萧染笑着看他,楚子栎回视她,笑的有些甜,“其实太傅也讲过类似的道理,所以阿姐让我去太学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上课也不全是用来打盹睡觉的。
  萧染抬,屈指将楚子栎嘴角的糕点碎屑擦掉,“咱们将来的孩子,定然是聪慧的,因为他爹爹优秀。”
  “他姥爷也优秀。”楚子栎眉眼弯弯,“他阿娘更优秀。”
  谭膑听的满头雾水,疑惑的开头询问,“君后可是有了?”
  若真是如此,那该送到
  渭城的谭府里好好养着才是。
  萧染笑,毫不避讳的说道:“朕还在努力。”
  意思是楚子栎暂时还没有怀孕。
  谭膑尴尬的挠了挠后脖颈,心道也是,若是楚子栎当真怀孕了,皇上定然不舍得舟车劳顿不远千里的把人带来边疆。
  谭膑自嘲自己当真是武人心思,刚才竟没听出来帝后两人是在调情说爱。
  大萧获胜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随风飞向大萧各地,边疆附近几座城池的百姓们情绪波动最是明显,一阵欢呼,大喊“我皇万岁”!
  萧染出征首战告捷,这是个大好的消息,至少军心跟民心稳定了。
  楚子栎虽然谦虚,说这是将士们的功劳,可等晚上两人回到营帐后,萧染还是拉着楚子栎的好好的将他夸赞了一顿。
  楚子栎听的飘飘欲仙,嘿嘿傻笑,大着胆子竖起一根指头试探性的跟萧染要个小奖励。
  “说来听听。”萧染挑眉看他。
  “我想喵喵陪咱们睡觉了。”楚子栎嘟起嘴巴说道:“我这两天忙的都没能好好抱他。”
  喵喵还小,正是需要他的时候,若是自己总是不与他亲近,时间长了喵喵会同他不亲的。
  楚子栎拉着萧染的哼唧着摇晃,撒娇的喊喵喵。
  他在萧染面前喵个不停,萧染不胜其烦,最终心软的妥协了。
  楚苗苗被盛夏抱着送进来的时候,尾巴摇的欢快,刚被放到地上就朝楚子栎扑了过去。
  萧染眼睛微眯,轻咳了一声。楚苗苗跳跃的动作一顿,吓的耳朵一抿,老老实实的改成走过去,用脑袋亲昵的蹭楚子栎的小腿,嗲嗲的叫,“喵”
  “喵喵呦。”楚子栎高兴的弯腰抱他,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吃力,不由低头看着楚苗苗的肚子,顿时了然,“喵喵胖了。”
  “殿下,喵喵长的可快了,比在京城时重了好多。”盛夏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嘟囔着说道:“该让他少吃些了。”
  宫里来的那个金甲卫很喜欢这只雪豹,时常会喂他吃些羊肉,楚苗苗就爱吃肉,最近几天肚子都是圆滚滚的,瞧着跟只小猪一样。
  楚苗苗佯装没听见盛夏要克扣他口
  粮一样,低着脑袋往楚子栎怀里拱,跟小时候一样,就爱同他亲近。
  楚子栎被楚苗苗顶的咯咯笑,一人一豹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丝毫不顾及萧染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
  直到要睡觉了,楚子栎才揉着沉重的眼皮喊萧染,“阿姐,困觉了。”
  萧染这才搁下里的书朝床的方向走去。
  楚苗苗怕自己被萧染赶下去,卑微的缩在床尾,整个身体团成一团,示意自己还小,不占空,听见萧染过来的时候更是脸埋在身子里装睡不醒。
  “唔,困。”楚子栎哼唧着伸拉萧染的衣服,让她快些上来。今日大萧同大齐作战的时候,楚子栎一直在占卜,精神力格外集,如今困顿也是正常。
  萧染脱掉外衫,身着衣躺在床上。几乎她刚躺下,楚子栎就滚进她的怀里,搭在她的腰上,这才舒服的睡过去。
  楚子栎全身心的依赖让萧染心情大好,恩赐的赏楚苗苗一席之地,许他今天晚上睡大床。
  有了今天这样的先例,往后的小半个月里,楚苗苗都死乞白赖的跟着楚子栎往他们的营帐里跑,怎么赶都赶不出去。
  萧染若是凶他,楚苗苗就夹着尾巴仗着还小躲在床底下,委屈的喵呜着,叫的楚子栎心都软了。
  有了楚苗苗这个小坏蛋,萧染好几次想同楚子栎做那事都被他打断。她亲楚子栎嘴巴,楚苗苗凑过来跟着舔楚子栎脸颊,惹的萧染黑脸,说要断他口粮。
  大半个月过去,这期间大萧同大齐又交战两次,成功的拿回一个城池,全体将士激奋不已,瞧见了楚苗苗都恭恭敬敬的,更别提楚子栎跟萧染在她们心里的地位了。
  大萧胜了,大齐可就不好过了。
  那位军师次次斗法都不敌楚子栎,心说是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她看向楚子莘,脸色扭曲,“我有最后一个法子。”
  当初楚子莘从宫里逃出来后,在逃亡的路上遇到军师宴深,宴深懂的占卜,得知她是大楚皇女之后,藏在黑沙后面的眼睛都亮了,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嗬嗬声,说天要助他。
  宴深想要自己名扬天下,楚子莘想夺回大楚,两人一拍即合,找到合作伙伴齐渺,人合作起来。
  正好齐渺野心勃勃,再加上她好女色,喜欢楚子莘的皮囊,就这么把她留了下来,不遗余力的鼓动大齐朝大萧出兵。
  为了压住若南的儿子,即使听楚子莘说楚子栎是个傻子宴深都不敢掉以轻心,用同脉血做毒咒,想要克死楚子栎。
  如今楚子栎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同大萧皇上一起来了边疆,这可吓坏了宴深。
  他同若南本是同门师兄弟,在若南之前,宴深是最努力的一位占卜师,经常得到师傅们的称赞。可自从若南来了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嘴里止不住的称赞他天
  赋异禀,说这是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的。
  这些话在宴深听来都是用来嘲讽他的,说他就是个只知道苦用功的呆子,如何努力都比不上若南。
  宴深嫉妒啊,嫉妒到用所学之术去害若南,他那般自信满满的恶咒,却被若南轻而易举的破解,若南甚至给他提建议,说此咒该如何做才能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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