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竹马
“我在银座，一起吃饭吗？”
“就只吃饭吗？”元气的声音带了笑，振得黎乔的耳朵酥酥麻麻。
“谁知道呢？来不来？”
“马上到。”
找好餐厅点好菜等着上桌，结果菜没上桌，人就先到了。
“给我点了吗？”白川入座，拿起菜单，笑意盎然。
“没，吃什么你自己点。”眯了眯眼睛，黎乔直接开口了，“我今天见义勇为了。”
“没受伤吧？”白川立马紧张看向她，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
“没，邹羡跟着我呢。”喝了口水，黎乔主动握住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我碰到上次给我下药的那人，我还怕那小姑娘跟我一样，就让邹羡先走了，你猜怎么着？人家睡了一觉就醒了，什么都没干。”
指腹下的脉搏加快，对面人的表情也变换，黎乔笑了笑，松开了他的手。
“你骗我。”
什么抱着他就开始蹭，掏他的鸡巴攥住不撒手，都是假的。
是他，迷奸了，自己。
事情败露，白川脸都白了，慌乱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菜上来了，黎乔拍了拍他的手，把筷子递给他：“先吃饭。”
他哪里还能吃的下去？起身坐到黎乔的身边，不停给她夹着菜，看她不拒绝，才垂头开口。
“...我也不想骗你。”
筷子不停，黎乔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我知道叶权带人跟你开房，就跟他打了一架...他说你是自愿的，还说...”
捏紧筷子的手都白了，白川深吸几口气，才艰难开口。
“还说，你说了，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行。
他跟黎乔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从小一起长大，从小萝卜头，到青少年，没有人比他还有资格。
咽下嘴里的东西，黎乔放下筷子，侧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朋友能一辈子，炮友能吗？你没事吧？”
“...我不想只当你朋友。”白川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含了真情，简直就要把黎乔溺毙，“我小时候说要娶你，现在是这么想，以后也会是。”
哼笑了一声，都不用说出来，白川就知道她在嘲笑自己。
“反正我说跟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结不结婚我不在意...你有多少人我也不在意，反正我一个人也满足不了你...”
后来知道她有瘾，白川心里那股气一下子就泄了，随之而来的全是怜惜。
噗嗤一声笑了，黎乔点了点头，就算是接下他这句话了。
“你还生气吗？”小心翼翼拉了下她的衣角，白川可怜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对不起...”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黎乔嫌弃一样推他，“赶紧吃饭。”
还是可怜巴巴看着她，直到黎乔好似不耐烦地点头嗯了声才破涕为笑，拿起筷子安心吃饭。
“走走吗？”牵着她的手走出餐厅，白川很享受这一刻，“要不要去买几件衣服？快冬天了。”
两人好似日常情侣，但角色互换，白川一直在试衣服，黎乔坐在沙发上偶尔抬头给他评价，就这样，他也买了一大堆。
“黎乔？”
甜美的女声传到耳朵里，黎乔抬头，愣了一下。
“刘莉莉？”看向女生旁边的男生，疑惑开口，“这是...”
“我男朋友。”娇羞抱住旁边人的腰，刘莉莉像是坠入热恋的少女，“岑西宁，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你不认识吗？”
好似也不认识眼前的黎乔一样，岑西宁温和笑着抬了下眼镜，就面向了刘莉莉：“要聊一会儿吗？”
“不用，咱们走吧。”刘莉莉对黎乔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黎乔，拜拜。”
笑着摆摆手目送他们远去，黎乔想了想，才掏出手机将岑西宁拉黑。
“想什么呢？”试完衣服的白川过来亲了她一口，才把她的魂拉回来。
“刚刚看见岑西宁了。”
“奥...”白川脑子灵活，立马就开始上眼药了，“他带着谁啊？四中的刘恩然，还是十三中的杨宝宝啊？”
意外看了他一眼，黎乔摇了摇头：“你不认识。这件不错，穿着走吧。”
结了账往外走，黎乔看着几次欲开口的白川，忍不住笑了，点了点他的脑袋：“我得回家，你晚上过来。”
“行！”白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将刚刚自己挑的鞋递给她，“运动鞋，你们下周不是体测？”
没拒绝他的好意，黎乔接了东西就上车了。不一会儿，就接到了岑西宁的电话。
“动作够快。”
“你也不慢。”
“没，在酒店呢。”看向关着门的卫生间，岑西宁摘下眼镜，温润的脸上溢出一丝邪气，“认识？”
“集训认识的。”挑了挑指甲，黎乔对于这表里不一好学生的没什么惊讶的。
毕竟她跟他，没什么不同。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等你什么时候分手了再说吧，这段时间也别找我了。”
对面轻笑了一声，搔得黎乔耳朵麻麻的。
“不是女朋友，她胡乱说的。”
“...麻烦，你解决完再说。”
“行吧，那...星期一见。”听到水声停止，岑西宁眼神有些不耐，但声音低而暧昧。
嘟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黎乔面色无虞，刚想摁灭屏幕，就看到了何盈盈刚刚发过来的感谢消息。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笑了笑，黎乔放下手机没回复她。
三点到家，家里空无一人，黎乔先给黎娇发了消息，回到卧室简单冲洗，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拉开收纳柜，将一个一个的瓶瓶罐罐掏出来，开始她每天都要进行的事情。
从头到脚，从指甲到发丝，护理的手法细致，烦琐的步骤黎乔也很有耐心。
她对自己敏感的身体又爱又恨，当然要呵护这个勾人的武器。
黎家没有晚饭这一说，但黎乔还在长身体，保姆还是做了饭，黎乔挑着吃了些，就站在阳台上听英语听力。
六点，开始拉伸，换好瑜伽服，来到健身房。
七点半，白川就到了。
“你先练，我做会儿作业。”
“完事了。”缓缓结束，黎乔拿了毛巾擦汗，喝了几口水，“上去吧。”
直接横抱起她，也不在乎她一身的汗，反正她就连汗，也是清新的。
似笑非笑环抱住他的脖子，黎乔挑眉揶揄他：“不怕碰到我姐了？”
白川耳朵一红，明显是想起上次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藏到她换衣间里的事，眼神闪烁了一下，又仰头撑着骨气，“怕什么？你要是愿意，明天我就跟你姐坦白。”
哼笑了一声，捏捏他的耳朵，黎乔还是没把姐姐知道他爬床的事告诉他。
再把他臊死。
“一起洗吧。”白川将花洒打开，拥着她低头急切亲吻，“我转学得了...一个星期也就跟你见一面，想得我都疼...”
“真能折腾。”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毒舌，黎乔推开他，又被他粘上来，无奈，只能仰头随着他亲吻，“我也呆不了几个月了。”
愣了一下拉开看她，白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终于能推开他了，黎乔点开浴缸，脱掉衣服躺了进去：“一月份我就出国了。”
“这么突然？！”
“早就打算好的事。”黎乔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水，抬头温和对他笑，“只告诉你了，别说出去。”
什么意思？
“去哪？”也迈进浴缸，心里活蹦乱跳的小人能克制住，但上扬的嘴角怎样也克制不住，“我提前准备住处。”
“早准备好了。姐姐送我的，有壁炉，大扇落地窗，冬天能看雪。”黎乔浅笑着靠到他的肩膀上，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我要养两只阿拉斯加。”
“再养两只猫，长毛的。”漂亮的桃花眼盛满了温柔的水波，白川俯身轻吻她，玉石一般温润的手伸入温水，摸上比水还要柔软的大腿细致抚摸，“暖和。”
“那你打理，我可不管。”黎乔抱住他的肩膀才能不沉入水里，笑得像是小时候一样狡黠，“铲屎喂粮遛狗梳毛，累死你。”
装做要咬她的样子吓唬她，自己却忍俊不禁笑出声，郑重亲吻上她的唇，好似盖下约定的章。
“好，累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