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做选择,不是我

  被盖住已久的视线有些模糊,谢知雪迷离地望着,试图辨别季闻怀的神情。
  可她失败了。
  季闻怀向来是不动声色的男人,谢知雪明知他在生气,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分一毫。
  谢知雪猫儿般伸手蹭向季闻怀,明明够不到,还是锲而不舍的寻找。
  她眼睛湿润,嗓音沙哑,“这里太大了,主人不在,我住着太寂寞了。”
  “这几年您总是来去匆匆,我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才没有回来。”
  “是吗,”季闻怀提起嘴角,不冷不热地说道:“那你跟我回英国。”
  “我保证你每一天、不,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在我身边。”
  季闻怀太了解她了,一开口便是她的死穴。
  谢知雪顿了顿,垂下脸,不做声,做出示弱的姿态。
  “怎么不说话了?”
  季闻怀抚着她的发顶,顺着脸颊的弧度,掌心擦过她的唇,指节顶进她的口腔,搅动。
  “是因为你又在讨巧卖乖,还是因为你总是习惯性的说谎。”
  “唔、唔——不是的。”
  谢知雪顺着男人手指搅动的方向吸吮,含含糊糊地回答。她对季闻怀的一切都过于敏感了,一旦有些微的接触,便让她瞬间忘乎所以。
  唾液快速的溢出,随着搅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她似是把它当成了即将进入身体的东西,用津液来为它做好润滑,好让它更顺利地进入,给她带来快感和高潮。
  季闻怀却抽出手来。
  透白的唾液拉出一根细弱的银丝,在男人食指上停留。
  “主人……”谢知雪几近渴望地叫他,“给我,求您。”
  “我说过了,”男人平静地重复,“不听话的狗,不配得到奖赏。”
  啪。
  清脆的开关声后,室内大亮。
  谢知雪偏过头,躲开这一时刺目的光。
  季闻怀按着谢知雪的头,半逼迫似的让她面向他。她不解的目光,为他的增添一分愉悦。
  “很想要,是吗?”季闻怀微微弯腰,双目幽深,又似藏着恶意,“小雪,小狗?”
  谢知雪是真猜不到季闻怀准备做什么了。
  他像个对毁灭游刃有余的魔鬼,将噩梦的绳索牵在手上,绳的另一端绕着她的脖颈,一收一放,一轻一重,直到她求了他最满意的饶,才能给她一个痛快。
  相处多年,季闻怀对她一直是容忍的,只有今天。
  只有今天,在打破底线。
  “想要主人。”谢知雪顺从的回答,“想要主人的肉棒,要主人操我,想要主人的一切——”
  “好好看。”
  男人打断她,“小狗。”
  谢知雪不明所以的抬眸,却见他解开西裤,拉下拉链,露出里面深灰的内裤。
  尺寸可观的性器让它撑起了帐篷,勃发的性欲翻涌着,流窜在谢知雪身体里的每一寸。
  “主人……?”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季闻怀拉下内裤,粗大的性器解放似的探出头来。他单手握住,滑动起来。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滑动间,性器的青筋在指缝中若隐若现。
  顶端溢出晶莹的液体,被指腹掠过,成为最好的润滑。
  他离她不过几厘米,蓬勃的欲望就在脸边,谢知雪能感受到那肉物在主人手里舒爽得微微弹动。
  她甚至能听到指腹与性器的皮肤摩擦过的、粘稠的声音。
  谢知雪努力抬起上身,想要靠近那根曾经无数次进入她的唇,又或者在她股间抽送的性器。她一次次的失败,锁链哐哐作响,伴着她愈发粗重的呼吸,交织着扩散。
  “主人,我帮您、我帮您含——”谢知雪逐渐明白这才是今晚最正式的惩罚,之前不过是季闻怀给她点的开胃菜,“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她急切极了,眼眶晕红,似哭非哭。
  身体高高抬起,她在椅上挣扎,雪白胸乳振颤着摇晃。
  季闻怀只凝视着她,一字未答。
  他快速地滑弄着,像在欣赏什么值得留存的美景。谢知雪渴望的模样极大抚慰了他自回来到现在一直压不下去的怒火,她此时的求饶比任何时刻都真诚,也比任何时刻都出于本心。
  她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快感,这种情欲,也只有他能给。
  “主人……”
  谢知雪几乎词穷。
  让她看着他自渎,比戒尺抽插、比按摩棒隔靴搔痒,比一切都让她难过。
  他一身定制西装,肩宽腿长,仿佛稍作整理,下一刻就能出现在商业谈判的桌上。那双金贵的手做着下流事,眉宇间的冷淡却从未消减。
  “谢知雪,”季闻怀难得叫她名字。即使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他语气仍是沉稳的,“这次回英国,我不会再来。”
  他加快了速度,没有她的参与,性欲变得索然无味。
  季闻怀快速滑弄几下,浓稠的白精射在谢知雪脸上。
  谢知雪贪婪的舔了舔嘴角,才反应过来季闻怀说了什么。她怔怔地看向他,男人正慢条斯理的扣着西裤,仿佛刚射她一脸的场景从未发生过。
  为什么……?
  谢知雪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到季闻怀说:“如果你想要,那么,你来找我。”
  男人极深的眼,一如既往的冷清。
  “我不会再纵容你了,谢知雪。”
  他解开谢知雪右手的锁链,然后将那把小小的钥匙丢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自己解开吧,”季闻怀看了一眼手表,“我今晚就走,飞机已经在等了。”
  “主人?”谢知雪拉住他的衣袖,“你要丢下我吗?”
  即使早已答应季远琛会分开,但数年的纠缠早已刻入骨髓。这是她第一次真实的认识到,他们不是被绑在一起的人。
  “是你在做选择,”季闻怀轻轻笑了笑,“不是我。”
  他拉开谢知雪的手,整了整衣襟,深黑的西装在灯下依旧暗得发沉。
  “再见。”
  -
  宵夜……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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