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萧大人:本督的衣裳呢?就这样被绑着

  六十一
  沉卿芸一晚上生生熬着,一双小手紧紧握住萧御的手指,他浑身温度忽高忽低,让沉卿芸紊乱昏沉的思绪以及不安的心上下浮动。
  “照祭司说的,似乎就是这后山这边有什么引得它们躁动不安的。”
  山洞外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这能有什么啊,这后山里都是些跑来调情的阿哥阿妹的。”有人毫不在意地说。
  “是,就你这兔崽子知道!”男子笑骂道。
  来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快来!这山洞果真里有东西!”似乎是之前不在意声音突然喊起来。
  沉卿芸听见声音,强打精神,害怕是什么不速之客,当即要起身站在萧御身前,结果还没起身就眼前一黑身子一沉。
  少年阿聿被山洞里这突然倒下的人和场景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是大胆,见似乎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
  于是他一边打量着一边又是好奇又是惊讶地喊人:“阿焱哥快来啊!”
  ……
  沉卿芸昏昏沉沉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场景,一副巨大的印染着紫蓝色繁复图腾的挂布在床尾,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范围。
  阿聿似乎听见动静,探头一看,就见那貌美虚弱的美人姐姐打算起床,于是出声:“诶诶诶!姐姐你这生着病呢别起来啊!”
  沉卿芸见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大概与沉覃年岁相仿,她心下稍安又焦急地问:“还有一个人呢,他醒了吗?就是和我一起的……”
  “小美人儿别担心啊,那个人啊暂时也死不了。”一道妖娆的声音伴着浅浅铃声响起,一位身穿繁复异族服饰的美艳女子进来。
  沉卿芸见面前的女子满面带笑,虽然有些轻浮的感觉但是似乎没有恶意,这才放下心来一点,她软声问:“多谢你们的搭救,姑娘可否告知这里是何处……”
  美艳女子逼近沉卿芸,挑了挑妖娆的媚眼,勾起一个笑来,悠悠说:“不急,那人与你可是一起从那千泉崖上掉下来的?你们两个外乡人也是命大,到了我们寨子的地盘上。
  还有,小美人你看着柔柔弱弱的如何与那种人掺和在一起,若不是看那人是个残的,人家还以为你们阿哥阿妹约着来殉情呢~”美艳女子说着眼波流转间艳唇飞扬地娇笑出声。
  沉卿芸心不由得提起来,憔悴柔弱的娇容上细细的柳眉微蹙:“你们对大人做什么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慌乱,不会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一些外人坏了大人的清白吧!
  美艳女子似乎是故意看够了,才又大喘气的妖娆道:“小美人不要担心,那种人可是个难得的煞命,我们寨子里的祭司可不敢让他白白死了呢,他那么高护着你摔下来浑身竟然只断了几根骨头,我们大祭司还得好好的给他治好呢。”
  沉卿芸听到说萧御断了骨头,呼吸一滞,然后反应过来女子说村寨里的人正在救治这才神色惶惶地欲言又止,一双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少年阿聿旁观了许久见这外来的美人姐姐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道:“姐姐,你别担心,寨子里祭司阿耶不是坏人,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那个哥哥。”
  沉卿芸果然喜出望外,用几分被人看出脆弱的讪然又有充满希冀的眼神感激地看向少年:“这…真是太好了!”
  “……小孩,做什么多管闲事,我还没玩够呢!”美艳女子横了一眼阿聿,用他们的语言和阿聿抱怨。
  “阿颖姐你够了,不要再和别的姑娘开那样的玩笑了,你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阿聿摇头叹了一口气后,少年老成一般语重心长,说完就要把阿颖一起拉出去。
  “姐姐,你先好好休息,晚点会有人送饭来的。”阿聿回头对沉卿芸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
  *
  啊!耳边聒噪得很,萧御脑袋嗡嗡的略微转醒,他睁眼后就发现自己似乎被绑了起来,然后原本混沌的脑袋里突然嗡响狂躁起来。
  围在祭司身旁的几位族人见那被族印镇定着的,几乎赤裸的满身蛊纹的怪异男子宛如诈尸一般猛地想要起身!
  大祭司姜流一张板正的老脸上也被此景惊得染上震惊,但是好在姜还是老的辣,姜流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并不害怕。
  萧御气血上涌,被蛊翳覆盖的原本黑沉的眼瞳布满血光,目不能视,他迫切于运气挣开束缚,却猛地喷出一口乌血!
  “噗……咳咳!”萧御咽下接续上涌至喉咙的血,他面色阴沉如厉鬼一般,森森道,“我说,松开。”
  大祭司姜流身边几位年轻的族人见状知这怪异的外乡人是暂时奈何不了他们,于是又都支楞了起来,有人喝道:“你这家伙不识好歹,我们大祭司救了你,你这副样子难不成还要杀人?!”
  “果真就不该救这外乡人!”
  “看他应当是个汉人,老人们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奸诈!”
  接连的附和,年轻后生们在围在大祭司姜流周围,愤愤不平地用他们族语交流着。
  萧御这时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面上挂着冰冷的笑。
  姜流突然沉稳地出声:“年轻人,你身上的血魔蛊从何而来啊?”
  其余人听见祭司开口了便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一开始会救下这个外乡人正是因为他们寨中的蛊师们都反应今日群蛊狂躁不安,蛊令都压制不住。
  萧御扭了扭手腕和腿,心中一边想到沉卿芸一边暗暗感到勉强都接好位置后才道:“这就得去黄泉地狱问问那死老东西了。”
  姜流手中持着一把造型古朴锡杖,上面还坠着许多黄色橘色细条的布帆,随着他的步伐摆动。
  萧御顿了顿似有所感,笑道:“不会那么巧,那死老东西偷的就是你们的东西吧?”
  一旁的年轻后生们一个个面露惊讶,这个汉人如何会说他们的族语!而且还这么地道!
  姜流走近直面萧御,他一双老眼镇定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怀煞命,运破冥星的男子,他颇有几分严肃的说:“此蛊是当之无愧的万蛊之王,不仅罕见且阴邪至极,乃我族四十年前禁炼之物,原因是此蛊炼制极为繁难,其功用可保肉躯活性增其韧性但受蛊者神智必定会被蛊癔折磨到溃散,所以以前常用作驱活死人的战偶,毕竟那样也不会太痛苦。后因此蛊过于霸道残忍,有失人伦,我族上代代炼制该蛊保种的蛊师全部活不过二十岁。
  而按常理说,常人受蛊不仅生受煎熬而且必定活不过九九八十一天,可也怪哉,你身上的血魔蛊几乎成了你的伴心蛊,一体共存亡……这样你虽然短时死不了,但也意味着长此以往你必定会频繁地受蛊毒发作的影响,由你现在身上这些血裂纹就可以看出来,往后还会更加严重。”
  萧御听完,一双染着血色的狭眸半睨着“看”向姜流,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别耽误他找亲媳妇。
  姜流将锡杖杵在一旁,低头弯腰说:“虽是不情之请,但还希望您能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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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莫咯  小阳鱼头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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