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摆烂日常 第27节

  “是他,是他。”
  停在慕禾肩膀上的鹦鹉突然飞向邵辞,颇有几分愤恨的意思。
  其他人都眼神一变,九鹦都出来指认了,难不成这一切真是邵师弟做的?那李师兄的死是否也与他有关?
  “你还有什么说的?”执事长老严肃的看向邵辞。
  一股威压牢牢将他笼罩,邵辞努力挺直背脊,额前冒出一层细汗,“弟子没有做过!”
  看着这个天赋极佳的爱徒,析临真人忽然一挥手,一块冒着微光的问心石出现在殿前。
  众所周知是否说谎问心石一测便知,众人都目光如炬的看向当事人。
  慕禾却有一丝不妙,换作其他人可能逃不过,可是男主有玉佩里的老头保驾护航,肯定可以逃过这次测验。
  要么就玩个大的,把他的玉佩也爆出来!
  可是这些人能看出来玉佩的不同寻常吗?
  只是现在不说,难道等到大结局的时候说吗?
  “自从经过九鹦一事,弟子便对邵师兄留意几分,发现他身上有块玉佩,师尊曾言那块玉佩里有个意图夺舍的人,曾多番劝阻邵师兄及时回头,不要贪恋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可是邵师兄不仅不听,反而利用这股力量在宗门小比上对我痛下狠手。”
  她满脸不可思议,“我们一起拜入宗门,又曾一路历练,不曾想邵师兄却不信任我会为他保守秘密,从而多番针对。”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几番议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邵辞,不明白他为何做得出来这种事,慕师妹替他保守秘密,他居然意图杀人灭口。
  一块玉佩突然从邵辞身上飞出来,执事长老握着它观察几番,最终又递给其他人查看。
  邵辞缓缓低下头,五指渐渐收拢,这个慕禾行迹古怪,原以为他们会相安无事,奈何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或许一开始他就应该先发制人,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
  也不知是否查看出什么,析临真人握着玉佩并未归还,但也没有其他表情,只是看向自家徒弟,“此事我会与清玄师弟确认,倘若真如慕禾所言,铉宗也容不下此等邪门歪道,但若是有人刻意污蔑,宗门也不会坐视不理。”
  殿内寂静无声,邵辞恭敬的低下头,“弟子问心无愧,接受任何彻查。”
  殿外围绕着许多听到风声的人,此时云芊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有人走出来立马急匆匆的跑上前,拉着邵辞的手眼泪汪汪,又愤怒的看向慕禾。
  “慕师姐若是对我有何不满,大可冲着我来,为何要这样污蔑邵师兄,他什么都没有做。”
  邵辞也不焦急,仿佛一点也不害怕被揭穿,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慕禾。
  “既然什么都没有做,又何惧流言?”慕禾神色不变,“是非曲直长老自会查清。”
  不愿理会这对佳偶,她立马御剑回到棱星峰,虽然知道这样肯定弄不死男主,可是能拿走他的玉佩,也算令他元气大伤。
  此时析临真人已经来到小竹屋,她不好进去,只能让那只鸟进去旁听,毕竟谁会在意一只鸟呢。
  过了大约一刻钟,析临真人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脸色略有几分难看,然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慕禾思索一番,还是走了进去,那只鸟乖乖的待在架子上不吵不闹,而她家师尊正坐在那查看一枚玉佩,正是男主身上的那块。
  这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慕禾却一点也不觊觎,自己又没有主角光环,稍有不慎就会被里面老头的反噬,不如把玉佩毁了,以后男主没有这个老头的辅助,打怪升级肯定会大打折扣。
  “为何如今才说?”纪顼淡淡的看着她。
  慕禾避开视线,面不改色,“那是因为弟子对邵师兄还抱有不忍,以为他是一时误入歧途才会偷九鹦,谁曾想他变本加厉不知悔改,还意图当众杀人灭口,弟子才忍无可忍揭发事情真相。”
  她如今已经破罐子破摔,与其等着被男主揭发,不如先发制人,揭发对方!
  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纹路,纪顼唇角微启,“既然走了,为何要回来?”
  “……”
  慕禾眨了眨眼,“弟子那时离开只是不愿意窥探师尊的过往,可是掌门给了弟子香料,弟子自然不能眼看着师尊沉沦在过去。”
  说完,她又愣了下,自己说的这么圆滑对方岂不是更满意她这个弟子。
  “更主要是弟子被九鹦感动,它为了救您放了三天三夜的血,弟子不忍,才重新返回。”
  听到她的话,鹦鹉还得意的仰起脑袋,它对仙君可是一片忠心向明月。
  屋内安静几瞬,又响起一道清淡的男声,“过来。”
  慕禾快速眨了下眼,随后立马走了过去,视线中一块玉佩递过来,吸引她视线的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仿佛没有任何瑕疵,这就是不用干活的手。
  “里面的东西已经清除。”
  闻言,慕禾眼前一亮,立马接了过来,没有了老头,这块玉佩也是个自成的小世界,原著中可是能保留残魂的宝贝,所以老头才能活这么久。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把这种东西给自己,那就代表他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弟了?
  “师尊既然一早知道邵辞与不明人士勾结,为何不及时将其处置?”她语气平静。
  若不是自己主动揭发,对方肯定会不管不问,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把真相告诉析临真人。
  男子不咸不淡扫了她眼,“此事与我何干。”
  “……”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有些人表面不问世事很厉害的模样,实际经常被老头捅一刀也不敢还手。
  作者有话说:
  以后我每天都要双更,做个勤快的人!
  第30章 追查
  “师尊所言甚是, 那弟子先行告退。”她表面赞同。
  待女子退下,纪顼将目光投向架子上的九鹦,后者被盯的心虚, 只能飞过来用脑袋蹭他衣袖。
  回到洞府, 慕禾关好门, 拿出从藏经阁找到的书,要不是男主提醒,一开始她还真没发现中间一页有条诡异的纹路。
  原著中男主用手按上去就进入了藏经阁第九层。
  慕禾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立即触动印记, 她得先去看看男主有没有受到责罚才行。
  传了信笺问了熟人, 才知道邵辞被罚出师门, 贬为了一个普通外门弟子, 还要被全宗门通报其误入歧途偷窃九鹦的罪行。
  她就知道这一波不能搞垮对方,毕竟男主可以说他被玉佩里的人蛊惑, 所以只能定下了他偷鸟的罪名。
  加上师徒一场, 析临真人肯定保了他一回, 不然换作其他人肯定妥妥的被逐出宗门。
  谁不说一声主角光环就是厉害。
  “饿, 饿。”
  鹦鹉准时准点又飞了过来, 仿佛在询问她要奖励。
  也不知道它那么小的身体每天吃那么多怎么消化。
  “这两天不要来找我了。”
  她丢下一块肉在碗里, 又加了两个果子,算是给它加餐。
  等自己进入第九层拿了宝物, 肯定就会被逐出宗门,到时候谁也保不住她, 可能今天就是自己喂它的最后一顿。
  一边啄着碎肉,鹦鹉不解的抬起脑袋, 似乎还有些不满。
  这个女人每次闭关也没看到修为提升, 反倒还得让自己饿那么多天。
  “慕禾!”
  远处传来委屈愤怒的声音, 只见两道人影降落,其中一个赫然是连御剑还不平稳的云芊芊。
  此时她双眼红肿,面上满是怨憎,不顾程胥的阻拦,“邵师兄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如此害他,你要是讨厌我,大可来找我出气,为何要这样对邵师兄,你知不知道他遭受了何等责罚。”
  再望着这灵气充裕的棱星峰,云芊芊心里全是不甘,本来这一切应该是邵师兄的,却因为慕禾的暗害,如今却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如何能比得上真传弟子待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人!
  “这一切都是长老的决定,你的意思是长老污蔑了他?”
  慕禾也不知道女配为什么可以那么自信,和男主一样,每天都觉得有人谋害他们,“不要在我这叽叽喳喳,以前我容忍你胡说八道是因为我宽容,可你再聒噪不休,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程胥拦在中间,“我让她不要过来,这邵辞都是自讨苦吃,与慕师妹有什么关系。”
  云芊芊眼泪珠子一串串落下,就这么委屈的望着程胥,“邵师兄平时待你如此好,你如今却与别人踩他一脚,你还是人吗?”
  必定都是这些人嫉妒邵师兄的天赋,修真界人心险恶,无论发生何事,哪怕全天下与邵师兄为敌,她都会一直陪在邵师兄身边。
  “你这是什么话,他偷东西是事实,难不成还得让我陪他一起受罚,这才叫讲义气?!”程胥颇有几分烦躁,左右都为难,他还能怎么办。
  抽泣了半天,云芊芊像是做了什么大决定,咬住下唇委屈巴巴的望着慕禾,“之前……都是我不对,算我给你道歉,你要怎么样都行,可不可以告诉长老邵师兄没有偷九鹦,算我求你了。”
  美人梨花带雨,苦苦哀求,换作一般人都心软了,可慕禾不但没有反应,反而还有几分平静。
  天下之大奇葩无奇不有,她也是倒霉居然遇上这些人。
  目光投向一旁吃饱喝足的傻鸟,后者像是明白了什么,扑腾着翅膀来到云芊芊头顶。
  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云芊芊抬手摸了下,一块黏糊糊的东西黏在她手心,恶心的触感令她呼吸都在颤抖,瞳孔瞬间放大。
  “啊!!!”
  她尖叫些拼命擦拭着手心,面上颇有几分扭曲,像是越擦越多,气的双目通红瞪着鹦鹉。
  看到一向娇弱的云芊芊气急败坏离开,程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慕师妹这么厉害。
  慕禾瞥了他眼,直接关上门,然后接着钻研她的那本山海杂录。
  虽然没能把男主逐出宗门,可如今也算斩断他的羽翼,没有了玉佩,看对方以后还敢不敢总是盯着自己。
  既然男主不下山,那她就下了,谁愿意每天和对方在这里玩无间道。
  找到书上印记,她用食指按上去,一阵刺眼白光散发,令人不得不移开视线。
  随着白光将她包围,四周场景骤然变换,一座静瑟宽大的阁楼映入眼帘,一层层书架摆放着各种典籍,摆放整齐划一,好像整理者有强迫症。
  慕禾深吸一口气,原著诚不欺她。
  观察了四周一番,确认这个第九层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这才不急不缓开始搜刮宝贝。
  第一排的典籍都是一些残缺的孤本,还都是上古残留,如果要是齐全,修炼起来肯定有如神助。
  第二层的典籍则记录着许多隐秘,什么一千年前的全宗掌门曾为一个女子背叛正道,害的全宗险些灭门,于是全宗才立下必须修无情道的规矩。
  而八百年前妖界圣女蛰伏合欢宗,引诱的当时各大宗门天才大打出手,为其生为其死,最终妖界圣女伏法,那些个天才弟子从此一蹶不振,对各大宗门都是不小的打击。
  两百年前铉宗太上长老无故杀害门下许多弟子,最终被当时的掌门用神器镇压。
  慕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太上长老该不会就是捅纪顼的那个老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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