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鸾 第29节
姜宝鸾又开始不服气,打赌今日定要打到猎物才回去。
她箭虽发得不好,骑马却骑得利索,一时容殊明故意为了逗她,又连射了好几个野物,两人一边打闹着,一边骑着骑着便分散开来。
这里是姜宝鸾往年常来的地方,圈着的地虽大,地形却平坦不复杂,姜宝鸾认得路,四周又有侍卫守着,她便干脆信马由缰,四处搜寻好打的动物。
树林间鸦雀啁哳,阳光顺着树荫间隙撒下来,并不炎热,反而凉爽宜人。
姜宝鸾怕惊到了猎物,便骑马慢慢走着,马蹄在落叶上踩出沙沙声,令人忽而生出心痒难耐的感觉。
姜宝鸾远远看见那边林间藏着一头小鹿,于是就悄悄上前去,那小鹿也警觉,姜宝鸾的马才上去几步,它便抬起头来看,一双鹿眼波光粼粼,看着可怜巴巴的。
它却也不跑,就那么和姜宝鸾对视着,姜宝鸾心中顿生怜悯之情,故而也不忍再上前去。
她从荷包里捡了一块小金锭,笑着朝小鹿掷过去,小鹿竟不怕,反而喜欢这在阳光下金灿灿的东西,蹦了一下然后围着小金锭转圈儿。
姜宝鸾又要掷第二颗,却见小鹿忽然停下转来转去的脚步,鹿腿往后一缩,看着姜宝鸾。
难道是自己掷东西吓到它了?
这时姜宝鸾身后一只鸟雀啾地一声往天上飞去,小鹿也霎时转身而跑。
才仅仅一瞬,姜宝鸾就脸色一白,捏着缰绳的手心满是冷汗。
她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驱使马转过去。
作者有话说:
首先要和大家道歉,对不起,男主运送粮草途中故意受伤这个情节确实是我在剧情上面安排不够细致妥当,我当时写的时候一开始想写的是男主受伤是被庶弟暗害,但是又觉得如果写男主出场就是被庶弟设计显得主角会不聪明很笨,为了让他看起来聪明一点才说是自己故意的,写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确实是我的错,顾头不顾腚,是我写文的水平素养不行,没有大局观,思想肤浅,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争议,真的对不起,这个情节我写错了就是写错了,我诚恳道歉。还有什么历史背景,我写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多,就是全部架空的,地名是我随便拉了一张古代地图,就拿来直接用了,叫长安也是因为之前的文里都叫京城,这次想换一下,这个也是我自己懒才造成的错误,下次写的时候一定不再犯这个错误,地名都自己原创。本文根本没有任何历史背景,我历史也没那么好,就是看到什么就用什么,我就只是写了个狗血文,写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下次一定注意,尽量不犯这些错误,真的很抱歉引起大家的不适和困扰。至于虐女,本文是有虐女也有虐男的,我没有那种虐女到底的癖好,这些都是为了让剧情狗血一点才设置的,如果也引起大家的不开心不舒适,我也道歉,以后写的时候尽量让剧情合情合理,这些究其根本全部都是我能力不够导致的。昨天我一天都没勇气处理任何事,这几个有争议的地方也是别人转述给我的,今天才有心思改一下剧情,包括一句话简介我也改了,我当时是想不出来才随便写了一个,真的是我考虑欠周。然后评论区我心态崩了没办法看和管理,一度非常混乱,也发生了一些让大家困扰的事情,再次说一声抱歉,希望事情就此平息下去,有错的地方我承认我改,大家都不要再有争吵了。对不起o(╥﹏╥)o感谢在2022-05-30 21:30:11~2022-05-31 21:13: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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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转了身之后, 姜宝鸾才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物。
她松了一口气,正要笑自己是疑神疑鬼,却突然不知从何处又传来马疾行而过踩碎落叶的声音,顷刻间把周围的鸟雀都惊得四散乱飞。
姜宝鸾原本还没镇静下来的心, 又开始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像被一只手抓着一般, 使她透不过气来。
连她的马都被惊到, 一时昂起马头嘶鸣了一声, 不安地在地上踩踏着。
姜宝鸾慌乱地朝四周看去,可是就如同她方才转身时一样,什么都没有。
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凭空想象。
姜宝鸾想叫人,可是一声“殊明哥哥”还未出口, 便被她自己哽在喉间。
万一真的是他,容殊明又没有防备,过来了被他伤到怎么办?
而除了容殊明,姜宝鸾竟根本没有想起她只需高声一唤, 很快便会有其他侍卫过来。
她既害怕, 又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眼前的险境化解。
“公主。”
正在姜宝鸾神思恍惚之间,不知从何处飘来一个声音, 犹如石破天惊, 柳暗花明。
姜宝鸾根本不用去找寻, 容殊明便已经策马到了她跟前来。
他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马上已经驮了不少猎物,见她只怔怔地看着他, 还以为是没打到猎物所以在和他赌气。
“又生气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打, 保准你一打个一个准。”容殊明道。
“不是, ”姜宝鸾忽然回过神似的, 猛地摇着头,“不是,这里有其他人!”
容殊明一时还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便道:“他们都离得远,我没让他们过来,公主不用怕打到他们身上去。”
姜宝鸾的头摇得更厉害,耳垂上挂着的一对碧玺耳坠晃得影都虚了。
“不是,这里有其他人进来了!”
“其他人?”容殊明失笑,“这是皇家的围猎场,周围的百姓都有数,是不可能进来的,哪怕有一两个误入的,公主也不必如此惊慌。”
他方才虽然骑着马去追猎物,和姜宝鸾分散了开来,但他却留着心没有跑得很远,时刻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况且旁边还有侍卫在,怎么可能让姜宝鸾出什么事。
“我真的听见有人……”
容殊明伸手过去拍了一下姜宝鸾的额头,笑道:“又疑神疑鬼了,我过来时只见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哪有什么?”
姜宝鸾愣住,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怪事,要么就是确有其事,有人故意吓她,要么就是……
她真的自己把自己吓疯了?
“上次给你的玉佩你可带在身上了?怕是又把我送的东西乱扔了吧?”容殊明问。
姜宝鸾指了指腰间,玉佩就挂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容殊明肯定是早就看见的,却偏偏要来多问她一句。
她正要说话,却忽然看见容殊明皱了皱眉,然后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姜宝鸾后背一凛,求助般地向容殊明望去。
容殊明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似乎又没再听见什么动静,他想了想便高声问道:“是谁?”
无人应答。
只是他话音刚落,风中却似有极为轻微的弓弦绷紧之声。
姜宝鸾没有察觉出来,容殊明却是上过沙场的人,他立刻把姜宝鸾连人带马先往自己身后一护,随即便举起弓箭,再度细听之后对准了一个方向。
接着便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容殊明也已经将手中箭矢放出。
极尖锐的一声脆响,空中闪出了几点火星子,再转眼,已是两根箭矢同时在二人面前不远处的地上。
容殊明射出去的这根箭从箭头到箭身末端处已被劈成了两半,而射过来的那支箭也牢牢嵌在了这支箭刚刚开始一分为二的地方。
终是容殊明慢了一步,但好在为时未晚及时射箭挡住了箭矢,否则这支暗箭却不知要伤在谁的身上。
容殊明转头厉声对姜宝鸾道:“咱们快走。”
说完便将身边的姜宝鸾直接往自己马背上一提,牢牢地将她护在自己前面,同时马也流星一般地朝前面疾驰而去。
谢珩这才从林间的隐蔽处出来,此时清俊的脸上此时更是如同蒙了一层冷霜一般。
他看着姜宝鸾原本骑的那匹马也跟在他们后面飞奔走了,便冷笑一声,翻身下了马。
容殊明,当初就是他把姜宝鸾从范阳带走的。
地上还留着姜宝鸾方才匆忙之际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小弓,这把弓玲珑小巧,通体光滑如玉,珊瑚一般的颜色,连弓弦都是用好几股桑蚕丝搓绞而成,极细极韧却不会伤到手指。
这把弓实在是红得扎眼,就好像方才姜宝鸾一袭红衣烈装骑着马穿梭在树林中一般,她和那个容殊明一起笑得那么开心恣意,他却躲在暗处,忽然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自幼便清雅端方,如清风明月一般,何曾做过这些暗中窥探女子之举?
只是姜宝鸾到底不同。
他们曾同床共枕,又那般肌肤相亲,他以为从他把她带回楚国公府时起,她就应该是他的人了。
为奴为婢也好,妾侍通房也好,都只能是他的人。
谢珩把弓拾起来拿在手上,正要用劲将其折断之际,却突然又停了下来,旋即便上了马,竟是就此策马离开。
*
容殊明带着姜宝鸾一路疾行回了行宫,一面又吩咐人去搜查围场。
云映晴雪众人不明所以,只以为二人是玩得尽兴了才回来,谁知要去服侍时,却都被容殊明拦在了外面,连何氏也不例外。
容殊明一向做事有分寸,何氏虽担心,但也不赶着去问,只带人留在外面等候。
姜宝鸾的身子微微发着颤,即便是回到熟悉的寝宫里,也并没有舒一口气。
容殊明让她坐在美人榻上,把她散落下来的鬓发抚起,这才轻声问道:“公主,你知道今天是什么人吗?”
今日的事是容殊明亲眼所见,那箭矢再是做不得假,那么便说明之前姜宝鸾说有人夜闯寝宫的事也是真的。
既是大费周章进了公主的寝殿,那就必定有所图,只是人都进来了,却不为财也不为色,光是为了吓姜宝鸾?
唯一的解释就是姜宝鸾很可能认识对方。
对方就是为了让姜宝鸾知道他的存在。
听容殊明这么问,姜宝鸾却迟疑了一下。
真的要把谢珩的事告诉容殊明吗?
当初她从范阳回来,没有人问她,她也便从不与人提起,如今要再说,却是更令人难堪。
姜宝鸾摇了摇头。
容殊明并没有再逼问她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就这样过了许久,姜宝鸾才说:“是谢珩。”
“谢珩?”容殊明皱眉,“是那个楚国公世子?你怎么会认识他?”
容殊明为人开朗爽利,说话时便有些无拘无束,说完才发现不对,谢珩是楚国公世子,楚国公如今作为范阳节度使早就割据一方,而三年前他就是在范阳把姜宝鸾接回来的,这其中的关窍根本不用细想便能猜出来,而他却直接问了出来。
在那三年里,姜宝鸾肯定和谢珩有过什么纠葛。
容殊明后悔自己失言,想要找补几句,却一时嘴拙了,姜宝鸾却已道:“你别问了,反正肯定是他。”
“好,就是这个人。”容殊明生怕她生气,马上顺着她的话说,“我已经让人去附近搜查了,不过他既有这本事,怕是也搜不出什么。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了,不如还是立即回宫比较稳妥。”
姜宝鸾便点头应是,容殊明正要起身吩咐下去,她却又突然拉住他。
“母后这次是四十岁的千秋,到底会有哪些人来?”
容殊明一怔,有些渐渐明白过来。
“谢珩也会到场。”他答道。
这几日才是祝寿的人陆续到达长安的时候,但是按姜宝鸾觉出有异的时间来推断,谢珩怕是早就暗中抵达了长安。
那日他本是要陪着姜宝鸾一起来行宫的,才出了朱雀门却被拦住,也正是底下的人发现似乎有人潜入,他这才急着去处理,只可惜那些人就如同泥牛入海,竟是丝毫查不到踪迹,他也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