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_分卷阅读_2

  大姑爷我的娃:陈听虽然长得挺讨喜的,可是比起周呈来差远了吧……而且他跟苏落也不配啊……
  水果脑壳怪:周呈也敢肖想我们女神,小白脸!
  水天堂:陈听才是小白脸吧!!!
  安塞东湖:周呈已经不行了吧,我看裴以尧才是王道!
  蔗糖铁:陈听配女神,不行的吧……
  三角带鱼:陈听怎么也比不上周呈啊,苏落不要周呈,干嘛不给我呢?
  敌敌畏:我屮艸芔茻我们家听听哪里不好了?!
  □□网:就是!我们都忍着没下手,苏落是哪位?没证据你们说个JB!
  傻乎乎:陈听?我不相信不相信!怎么可能是英语系那个陈听呢?!他跟苏落完全不搭的吧!他都没苏落穿高跟鞋高!
  ……
  陈听看得好一阵沉默,杨树林则按捺不住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苏落真跟你表白了?”
  “没有。”陈听把昨天的事情粗略跟他交代了几句,原本他不打算把别人的私事说出来的,可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杨树林很气愤:“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老子打爆他的狗头!”
  陈听摊手:“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听到了,也许是苏落和周呈说漏了嘴,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怎么能无所谓?你又无所谓了,佛祖都没你那么淡定。”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嘛。”
  杨树林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现在无论陈听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表白失败的周呈或许还能获得一点同情分,可他就不一样了。
  陈听又说:“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保证说了以后没人再怀疑我跟苏落的关系。”
  杨树林精神一振:“什么?”
  “出柜啊。”
  “……”
  “我开玩笑的。”
  “我叫你爹啊!”
  杨树林对陈听的冷幽默真是又爱又恨,而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陈听已经把他的电脑移开又换回了自己的,继续操作着他的角色开始跳塔。
  其实陈听的内心很不平静。
  比起谁把八卦泄露出去,广大校友的反应反而让他内心狂暴。如同十级台风刮过原野,原野之上寸草不生,然后生出一片莫大的哀伤。
  这个人啊,年纪越大,就越要承认生命中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你得认命。
  譬如,男生到了大学身高还能再往上窜一窜那是骗人的。陈听大一的时候173,现在还是173.
  这个173还是个假象,因为陈听长着一张娃娃脸,自带婴儿肥,头发还是天然的亚麻色带卷,硬生生把他的身高从视觉上砍掉最起码三公分。再加上男女生站在一起的时候,女生普遍会显高一些,于是陈听又被砍掉两公分。
  所以哪怕他靠颜值打败了英语系所有男生,他依然不是系草,她们管他叫系宝。同是男生,其他人的外号都是“X哥”、“X狗”,他叫“听听”。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这个虚假的人生。
  如果不选择立地成佛,那陈听只能自炸丹炉即刻升天了。
  “呼……”陈听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操作着角色换了一个方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后一个信仰之跃,扑通一声跳进海里,简直完美。
  杨树林站在他身后看,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位舍友的精神世界就是个谜。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听住的4号楼是各系混合宿舍,他跟杨树林同班,但英语系一向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他们班一共才三个男生,所以不得不跟其他班甚至是其他系的混住。
  班里另一个男生跟隔壁班的一起住了,他们俩的舍友则是物理系的。杨树林平时就老调侃他们宿舍是文理双全,打遍N大无敌手。
  脚步声略熟悉,陈听猜到是另外两个舍友回来了,连忙关上电脑拿起外套,拍拍杨树林的肩:“我昨天跟你说过了,下午有事出去,可能晚点回来。待会儿要是别人问我跟苏落的事,帮我挡一挡啊!”
  语毕,陈听如风而去。别看他腿短,可是他跑得快。
  杨树林:“……你钱包忘了!”
  陈听:“我有马云爸爸!”
  “还有硬币啊,坐地铁又买不了票了!”
  杨树林一边叫着一边追出去,可人家陈听早跑到了楼下,于是他用力一丢,钱包就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陈听飞去。
  陈听默契地助跑,跳跃,准确无误地接住钱包,潇洒落地。然后抬头,扬一扬手里的钱包:“谢啦!”
  杨树林看着他那张因为快速奔跑而红扑扑的娃娃脸,阳光下一头亚麻色的天然卷柔软蓬松,一颗老父亲的心顿时膨胀到顶点。
  嗳,这颗卷芯白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猪拱……不对,是去拱猪。
  等等,怎么还是不大对劲?
  杨树林兀自迷茫着,另一边,陈听以最快的速度出了N大,坐地铁去市中心取东西。大学城离市中心总是有些远的,等他取完东西出来,已经一点多了。
  不过这个时间正好,陈听随便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往老妈给的地址赶。他妈在N市有个好朋友,往年一直在国外,没机会见面,前段时间总算回来了。但一方面,那位叫阮心的阿姨刚回国各方面都需要安顿,暂时走不开,另一方面,陈听他家里也忙,所以两人至今也没见上面。
  现在恰好是十月份,秋收蟹肥。陈听家住在阳澄湖畔,大闸蟹是家中特产,于是他妈就托隔壁开蟹庄的陈叔送货的时候,带了一箱子大闸蟹过来,赶着时节给朋友送一点家乡味。
  陈听在家时,常帮他妈送货、赶早市,倒也习惯了。不过他没见过那位阮姨,至少记事起再没有见过了,所以难免有些好奇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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