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0节

  刚进家门没多久,顾远就回来了,他面色冷峻,带着少有的严肃。
  季善善见了心不由沉了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还没做饭呢,昨天是哪发生地震了?”
  顾远沉声道:“是凌城,七级大地震。”
  他比季善善要了解的多,今天看了内部报道,一上午都心里就像压上了巨石,坐立难安。
  季善善心里一凉,七级地震,又是发生在凌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沉睡,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掩埋在废墟里,又有多少人一瞬间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她一下就哭了,流着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顾远叹了口气,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小媳妇这么心软爱哭,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他即将要去支援凌城抗争救灾这件事情。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还是等吃了午饭再说吧。
  第123章 分别前夜
  顾远给怀里的人擦干眼泪,轻声安慰道:“自然灾害是难以避免的,地震无情人有情,相信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的。”
  季善善含泪点头,她相信祖国,相信人民。
  全国人民在困难来临的时候,从古至今都是空前的团结一致,这次也是一样,众志成城,和灾区人民共同筑建新家园。
  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吃饭,季善善便简单地煮了个面条。
  吃饭的时候,顾远表情凝重,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季善善看出来了,放下筷子语气沉静地问:“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顾远点了点头,大口把碗里剩下的面吃了,抹了一把嘴,镇重道:“我要去凌城。”
  上午局里开了个紧急会议,要派人到抗震救灾一线去,选的人首先要求思想和身体素质过硬。
  身体不行,去了就是给灾区人民添乱,他第一个报了名,他想到灾区出一份力,身体力行地为灾区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季善善轻声问:“是单位派你去的?”
  她其实已经料到了,虽然他们两人做夫妻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对顾远还是足够了解的,他是个有担当的热血青年。
  私心里,她是不愿意让他去冒险的,但她是公安家属,更要以身作则,作为妻子她应该理解他,包容他,支持他,做他坚强的后盾。
  “是我主动要求去的。”顾远的声音清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善善。
  季善善吸了一下鼻子,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酸涩:“什么时候走?”
  顾远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目光柔和:“明天一早就出发,下午不用去单位了,你替我收拾些东西。”
  他很怕小媳妇会哭,甚至不同意他去,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季善善并没有哭,也没有挽留他,反倒是沉默着替他收拾起了东西。
  顾远跟着季善善来到卧室,看着她细心地给自己收拾衣物。
  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御寒的厚衣服,药品和最重要的食物。
  季善善站在衣柜前,把他的厚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件叠好放到手提包里,她有些后悔没多给顾远买些过冬的厚外套,他只有一件军大衣和一件条绒厚棉衣。
  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第一次分别就如此让人沉重,他还没有离开,她就已经开始为他担心。
  心里就像油煎火燎一样,眼睛热辣辣的,想哭又怕让他担心,便强忍着,只能让自己不停的忙碌着,暂时忘记分别的忧伤。
  顾远看着小媳妇忙得团团转,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心里暗叹一声,走到她身边。
  抬手轻轻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环住她软绵绵的身体,埋首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季善善勉强勾起个笑容,轻声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需要厚外套,还要买些好保存的吃食。”
  灾区物资缺乏,尤其是食物肯定短缺,她舍不得他饿着肚子,尽量多带些食物,也可以分给受灾的群众,多带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顾远心里感叹她的周到体贴,大手在她瘦削的背脊上来回轻抚,声音温柔异常:“先别忙,咱们说说话。”
  季善善听话地点头,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忍了半天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不敢让顾远发现,只好憋着气强忍着。
  顾远叹了口气,干燥的大手抬起她圆润的下巴,指腹轻轻蹭她透明的泪珠,嗓音低柔缱绻:“媳妇,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你这样看的我心都碎了。”
  季善善抽泣着,哽着嗓子哑声道:“担心你,心里难受,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我忍不住,你别笑话我。”
  顾远温柔浅笑,心里的疼爱更甚,温柔又眷恋地看着她:“你这么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话你,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再凶险的任务都参加过,还参加过抗洪抢险,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季善善抬起手臂环住他劲瘦的腰,想说的话有很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别受伤,我等着你回来。”
  时间不早了,季善善怕再耽搁下去,商店就关门了,便和顾远一起出门。
  他们先去了服装店,买了两件短款棉衣,轻便又保暖,随后又直奔副食品店,买了十斤饼干,三十个大饼,还有一大袋子馒头,季善善还买了五斤鸡蛋,打算煮好了给顾远带着。
  要不是顾远拦着,她能把副食品店的吃的都搬空。
  等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才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顾远便去洗澡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说洗澡,也许连洗脸都是奢侈。
  季善善在卧室收拾东西,装了两个手提包和一个大箱子,她还准备了感冒退烧碘酒一类的药,两个军用大水壶,等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灌满开水。她知道,在非常时期,干净的饮用水很重要。
  收拾好后,她又找到一块大大的细棉布和细纱布,利索地缝了十多个口罩,塞在提包的侧兜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再也找不到一点活干,离别的愁绪又染上她的心头。
  季善善直直地坐在床上,望着卧室的门出神。
  顾远洗好澡,擦干净头发,只围了一块大浴巾回到卧室。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小媳妇朝着他扑了过来,他连忙伸手把那绵软馨香的身子接住,大掌在那柔软的细腰上揉捏摩挲。
  季善善忍不住投入顾远怀里,只有闻着他清冽的气息,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喷薄而出的力量,他强壮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后腰,让她安心,躲无可躲,只能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
  顾远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眸光火热,声音沙哑:“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做的?”
  第124章 等我回来
  男人好闻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头发还在微微滴水,整个人热气腾腾的,气势十足。
  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季善善突然有些心慌气短,脑海里莫名飘过某些个不良的画面,紧接着脸上腾地一下烧起红晕,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啊。”
  顾远见小媳妇满面绯红,眼神乱瞟,就知道她又害羞了,他爱极了她这副娇憨惹人怜爱的模样,便故意坏心眼地朝着她耳朵吹气:“真没有吗?嗯?”
  季善善猝不及防,感觉耳廓上的细微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娇娇软软地瞪了他一眼,睫毛轻轻颤动。
  顾远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欲拒还迎的眼神,像钩子一样,勾得他欲罢不能,他直接将身上围着的浴巾扯下来扔掉。
  季善善惊讶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快走几步,直接扔到了床上。
  她睡不惯硬板床,所以顾远就把家里的床垫换成了席梦思床垫,软软弹弹的。
  季善善被扔上去后,身体还不受控制地弹了那么几下。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下一秒,顾远沉重的身体紧随其后。
  指腹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握住她细白软嫩的小手,将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
  这个姿势,将她女性特有的美好全都展露出来。
  顾远将这美好起伏尽收眼底,喉结上下吞咽,嗓子眼里干干的快要冒火了。
  季善善心头一跳,仰起瓷白的小脸,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春水,粉嫩的唇瓣微启,似乎在等人采撷。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顾远眼眸中燃烧着的热烈……
  顾远微微低首,克制地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子,最后流恋地辗转于她蜜桃般甜蜜的嘴唇。
  男人炙热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便燃起了一层火苗。
  季善善心荡神摇,内心对他依恋无比,主动在他唇角轻吻。
  顾远眉心狠狠一跳,眸中火光更盛,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乌发间,更加强势霸道地把她按在枕头上好一顿亲吻。
  “善善,爱你这两个字我早已说过千万遍,可此时此刻,我还想说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一辈子这样抱着你..”
  “老公,我也一样,爱你..”
  或许是即将离别的忧愁,也或许是小媳妇的柔情似水,顾远的心上泛起浓浓的不舍……
  之前的那些和此刻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季善善忍不住咬住唇,唇角溢出低吟:“顾远……老公……”
  顾远将她那柔美动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生出满足的喟叹,她的小媳妇,总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让他引以为豪的制止力瞬间失控……
  “媳妇,我的好媳妇..”
  季善善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和清香,沁人心脾,像条美丽的瀑布飘飘扬扬。
  到了后来,她气恼地捶打他,顾远便捉住她的指尖亲吻,抱着她温柔地轻哄。
  最后,季善善累得便抽噎着睡着了..
  顾远看着睡着了还偶尔打一下哭嗝的小媳妇,无奈的笑了,今天他有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只是想到要离开她,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想狠狠爱她,把她刻进骨头里,揉进血脉里。
  他将小媳妇被汗水打湿刘海的撩起,指腹轻轻揉捻几下她微微红肿的嘴唇,这才穿了条睡裤去了卫生间打水。
  顾远往洗脸盆里倒了半盆热水,又兑上凉水,试了试水温,刚好微微热,这才端着盆子进了卧室。
  温柔地给小媳妇擦了脸和手,清洗了身体,最后给她重新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垂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顾远才熄了灯,环住小媳妇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明天六点出发,还能睡五个小时。
  凌晨五点,天地间还是和暗夜一样黑洞洞的。
  睡梦中的季善善猛然惊醒,触手摸到身旁的温热身体,她在男人肩窝轻轻蹭了蹭,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又做了个噩梦。
  其实顾远一直都没怎么睡着,感觉到小媳妇动了动,便抬手打开台灯,柔声说:“怎么醒了?”
  垂首见她小脸微微有些发白,微微拧起眉头道:“是不是做梦了?”
  季善善对上他黝黑的眸光,有心想和他把刚才的梦细细说一番,可转念一想,梦中的他受伤了,被砸在了废墟中。
  在这个分别的时候,这样的梦总归是不吉利的,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脸轻蹭他肩头,声音微微沙哑:“没有,现在几点了?”
  顾远转头看了下床头的闹钟,轻轻摩挲她圆润香肩:“五点多了,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季善善微微摇了摇头,眸光留恋地看向他俊朗的面庞:“你是不是没睡好?”他眼下泛着青色,一看就是熬了一夜的样子。
  顾远勾唇轻笑:“是没睡好,想到即将要离开你就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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