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限定番外·银鱼(洙赫篇)

  织女牵牛、乞巧相会,这样的节典笑春山早几日便是要操办起来的,洙赫一早就递了话来,说是鲤洲要燃焰火,邀南柯月夜同游。只是话递来了,人却没见到,南柯出去逮了几个弟子问了一圈才知是山门大阵那边支走了长泽他们几个师兄弟,要黄昏时才能回来。
  晓得洙赫白日里有事,南柯一个人儿回了屋捡起话本子打发时辰,直看到日头西垂才从榻上爬起来,从箱笼里挑出一件桃花衫子并水红裙儿。夜里南柯好穿这一口艳色,再拿玉髓珠子穿的箍儿戴在头上便是一副娇娘模样。
  洙赫来接她时瞧见的便是这副盛装打扮,南柯拿花汁点了唇,洙赫立在绣门旁时她正抬头看去,眼神微微一挑:“你怎的也穿了红?”
  诚如南柯所言,洙赫一身少见的圆领锦袍,霞光落在那大红颜色上如同滚了金沫儿,更衬得洙赫俊秀清贵,好似人间打马游街的探花郎。
  “我记着你平日里不爱这些太艳的颜色来着。”
  南柯趿了绣鞋过去,一双手理了理洙赫胸前衣裳,抬头轻声道。听得这句洙赫垂眼同她笑笑:“今日过节,秾些也无妨的。”
  说完他牵好南柯的手,望了望窗外云霞:“还好大阵那边紧着开了,若拖得晚些,我再来寻你怕是要入夜了。”
  两人说着便一同出了南柯洞府,洙赫听到身旁小姑娘问道:“我们去哪儿?郡里吗?”他应了一声点点头:“咱们郡里也是要放焰火的,挨着落情湾那头最盛,我们就去那儿罢。”
  不比洙赫时不时要下山办事,南柯久不出门,落情湾在她脑海里早就成了个模糊的影儿。直到两人乘着法宝降在落情湾的码头,涛涛浪声拍来时南柯才想起此处的光景。
  将近入夜,落情湾早已开了临时的夜市以供修士们游玩,就连通天楼也搬了座法器落在这里充了一夜的临时据点。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攒动的人群,南柯想起了人间六郡花神节那一日。只是修士这里异象远比人间要多,坊市两头早就用幻术催起桃李树木,团团簇簇的粉花儿开了满枝,犹如阳春三月。
  洙赫一身红袍走在灯火下,南柯抬眼看一看,只觉着有些没来由的心里乱跳。像是注意到南柯视线,洙赫微微偏了头过去柔声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沾了花瓣儿?”南柯摇摇头,手指向一处:“那边有捞银鱼的,我们去看看。”
  说着她便拉着洙赫往鱼摊子那边去,那边围了一圈儿人,正看一位不知哪家门派的少女捉银鱼玩。银鱼性奇、出水即死,只是这鱼生得通体银白,又只有半指上,平日里大多饲在各家宗门的莲池里。这处鱼摊便是贩银鱼的,只一点,不得用容器来装,其他的百无禁忌。若是银鱼死了便要付灵石,若是没死便可拿走。
  南柯跟着又看了几次,只见那少女手中聚起一捧叶子去捞那银鱼,只是刚一出水那银鱼便不动了,旋即化作一点银色水滴落回池中消失不见。那少女又换了法子试了三四次不成,付了灵石撅着嘴儿走了,见状南柯却笑:“让我试试。”
  她自有一套歪门邪道的捉鱼法子,众人见又是一貌美女修过来捉鱼,又让出一块空地来给南柯。就在众人等她的神通时,只见南柯伸手翻了个花诀,那银鱼池中便如同龙吸水般细细涌上小指粗细一汪水流。
  那水流如同小蛇般绕上南柯手腕,直到两尾银鱼沿流而上,南柯才收了术法,将那一汪水凝成一枚活水银鱼镯。末了她抬手晃了晃,只见两条银色小鱼在水镯中游来游去,颇有意趣。
  众人头次见活水镯子,却也从中窥得这年轻女修的法术神通滴水不漏,想必是个高手内修。洙赫含笑看南柯美滋滋回来,照旧付了灵石才同她离去,尽兴虽好,却也不好坏别人生意。
  两人并肩又走了一路,南柯拉着洙赫钻到灯火阑珊的小巷里,举起手腕道:“这银鱼比咱们宗里养得好,你看,就算此处无光它也会自亮。”
  她说话时那两尾小鱼还在腕间转圈游动,在昏暗光线里散着淡淡银光,洙赫低头吻一吻她手心,轻声道:“外面人多,实在不便,阿柯,到我怀里。”
  他朝南柯微张了手,面前少女只一步就埋进他怀里,一双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依偎时洙赫索性低头去寻南柯的唇,从眉眼一直细吻到嘴角,南柯偏头迎过去时天边炸开了第一朵焰火。
  唇舌交缠,两人吻过一记,南柯细喘着笑:“我们怎的像凡人里偷情的人一般躲在暗处。”
  焰火愈加纷乱,洙赫听不大清南柯喃呢似的话语,偏头去听时却给人含着耳骨嘬了一口。他眉心一跳,手掌不住地隔着衣衫搓揉着南柯脊背,流出浅淡的欲望。
  “回去吧,”南柯轻声道,“回你那里,阿赫……我想回去……”
  洙赫同她额头相抵,口吻温和:“刚放的焰火,不看了么?”
  南柯点一点头,见状洙赫唤了法宝出来,两人又一路回了笑春山。
  落地时便是洙赫的洞府,南柯搂着洙赫颈子,由着他抱着自己进去,搁在榻上。
  洙赫的洞府常年有着一股浅淡药香,南柯偏头嗅一嗅洙赫枕褥,那股子药气便被洙赫的熏香压了下去,成了一种苦涩。她翻身坐起勾住洙赫腰带,见洙赫已经衣衫半解,南柯懒洋洋道:“别脱,今儿爱你穿红,就这样如何?”
  她说着说着却挑开自己罗裙系带,层迭红纱溜溜泻了洙赫满床,露出那具光裸纤白的女体。洙赫顺势过去吻她肩头后颈,细密的吻沿至胸乳处时他略一用力将南柯压在身下,半解的红袍襟子就落了下来。
  身上是红,身下是红,迷乱的红混着摇曳的灯火恍若凡间洞房。
  洙赫忽然觉着眼前有些热烈的湿意,仿佛横陈在他身下的南柯不是旁人,是他新婚的妻。
  南柯抬起手贴上洙赫胸膛,唇齿间喃喃道:“阿赫、你的心跳得好快,在想什么?”
  他低头吻过南柯眉间,一手扶着南柯纤腰将自己缓缓送入那处柔软的美好,直到尽数没入,洙赫握住南柯手腕,轻声道:“我在思凡。”
  他慢慢挺着腰,一下一下肏进那处包容他的柔嫩腔穴,缠绵的水意一点点涌上来,洙赫就这样把心跳放在南柯掌中。
  “多摸一摸它,”他低语着,吻着南柯的耳垂细肉,“它在为你而跳……为你妒忌……”
  深深的一记顶撞,肉刃碾开深处媚肉吻着穴心,撞出身下娇儿碎了的喘息。南柯的红蔻指甲浅浅嵌进洙赫胸口皮肉,隐痛里洙赫笑了一声:“你要剜出我的心来看么……”
  南柯含糊问道:“……甚、甚么心……嗯……”
  蕊花被肉刃彻底撑开,南柯双腿绞紧了洙赫的腰,自交合处泄出绵密的水儿。洙赫压低脊背,将南柯彻底笼在身下,她的手还虚虚搭在他胸口,洙赫轻声道:“一颗凡心。”
  晃神里南柯还欲问些什么,洙赫却提了速度力气,直把人顶弄得呜咽求饶,全然完了含在嗓子里的那些词句。沉沦里洙赫握紧南柯的手,汗湿的肌肤紧紧贴着,他啄吻着南柯双唇,无声喃呢。
  再怜惜我一点罢。
  再偏爱我一点罢。
  无论还有谁在你的身边,只要这一点点,我的心就能够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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