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婚 第49节

  如果没有清崡谭氏的帮衬,甚至谭氏族人还有意无意地回避此事,那么他怎么都不能找到人了。
  而太子的接应就快到了。
  陈馥有着急起来,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想个办法,让那位谭家宗子谭廷,站到他这边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二合一】大肥章,奖励点【营养液】呗,谢谢大家~
  好的,谭宗子的美好过年生活,这章就到头了。
  然后就是初五要做的事情,必须得写一下,接着么,作者就得给谭家大爷陆续上菜了~
  晚安,明天9见~
  第31章 [二合一]
  锦衣卫的陈五爷,惆怅于谭家态度不明,无人帮衬的事情。
  而此地接待这位宗家五爷的旁枝主事人陈余谋,也看出了几分。
  他拦了小厮端的茶,亲自端了去了陈馥有的书房。
  “这茶甚香,五爷喝了舒舒心。”
  陈馥有摆手,“舒心有什么用?捉不到人,我回去没法交差。”
  他说着,便嘀咕了一句,“谭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陈余谋可就等着他这一句了。
  “就是,这清崡谭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旁的世家都在各地屯田,他们谭家倒好,自己不屯也就算了,还不许旁人屯,联合了这附近的州县衙门,不许低价易田......怪不得谭家越来越不行!”
  陈余谋见着今年屯田极其划算,把前些年就看好的那些庶族百姓的良田,趁机买了过来,还有些顽固的,似那柳阳庄的人不肯低价卖,他少不得要使些手段。
  谁曾想,眼看着良田就要到手了,谭家突然冒了出来,让那些村民租地给谭家,预支给村民过冬的银钱。
  陈余谋的计划一下就落空了,这还不算完,他还准备了好些钱买其他的地,谁想竟等到了官府衙门不许低价交易田亩的消息。
  这背后,全是清崡谭氏的主张,是那位谭家宗子的意思。
  他就不明白了,谭氏到底是世族,还是那些破落庶族贱民?!
  陈余谋心里有气瘪了好些日子了,只是听说宗家的五爷一来就去找谭家帮忙,他若是那时说谭家的不好,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进言,“五爷何不寻他们陈氏自己的宗家,将那清崡谭氏打压下去,然后插手清崡的各项事宜,找人也好、屯田也罢,不都便宜?”
  毕竟凤岭陈氏可是当今四大世族之一,岂是没落的清崡谭氏可比?
  谁料他说了,那宗家五爷陈馥有突然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可真会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以为凤岭陈家到了此处,能在谭氏手里讨得好?!”
  陈馥有看着这旁枝的陈余谋,蓦然就想起了彼时见那谭家宗子时,谭家宗子突然说起的柳阳庄一事。
  他一愣,登时回过了神来,一眼瞪住了陈余谋。
  “你们是不是也压着什么柳阳庄,买人家的地了?!”
  陈余谋被问得一愣,又一心委屈,“正因着谭家插手,那好端端的良田全错失了!”
  他还要诉苦,陈馥有可全部明白了过来。
  他在谭家时,只想着庶族刁民胆大妄为,哪里想到就是自家这些旁枝族人,害得谭氏宗家涉险。
  难怪人家不肯帮忙,原来是嫌他没有料理好自家的族人。
  那陈余谋先是被骂的脑袋嗡嗡,还想说自己屯的田可以转给宗家,不想那位宗家五爷冷声叫了他。
  “你就别想屯田的事了!今岁本地任何陈氏族人,都不许违反官府律令,私自屯田!但凡有人敢私下压价屯田的,被官府捉了去,别怪宗家不替你们说话!”
  陈余谋一下就傻了眼了。
  陈五爷陈馥有再不想看见他,连忙挥手让他离了去。
  他越想越气恼,一把扫掉了茶几上的香茶。
  因着这点屯田小事,险些坏了他捉人的大计。
  要知道,那道人手里的东西若是真闹出来,可是对他们这些世族巨大的冲击......
  他暗暗思量自己应该带上那陈余谋去给谭家赔罪,可又想到那谭家宗子的做派,怕他不肯给面子,思来想去,提笔一封信写下,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了京城。
  双管齐下,要保证那位谭家宗子答应替他捉人。
  *
  清崡谭家。
  陈馥有如何打算,谭廷并不知道。
  他回了几封远在两广、云南等地,不能前来拜年的族人的信,天色就晚了下来。
  天边挂着的一轮新月蛾眉月。
  嗯,今日是初五。
  腊月里的时候事情繁多,项宜回了一趟娘家,到了月底二十五,她那日有些着了风,到了晚间身上疲累的厉害。谭廷见了,主动提起早早睡下了。
  今日,她精神尚好。
  谭廷出了书房到了庭院里,目光掠过廊下,看到了窗纸上映着的她低头做针线的影子。
  他不禁放轻了脚步,快步进了房中。
  她正在灯影下,一针一线地替他做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她没听见他的脚步声,此刻刚走过一遍针线,拿了小筐里的剪子,剪掉了线头,又眯起眼睛准备继续穿针引线。
  想到她近来的忙碌,谭廷禁不住走上前去。
  “天黑便莫做了,仔细眼睛。”
  项宜这才发现他似个魂儿一般地,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他最近也不知怎么,走路总没声音,突然就到了她身边......
  项宜想说无妨,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是初五。
  她看了男人一眼,恰男人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
  项宜登时明白过来。
  点头算是应下,收了是衣裳和针线筐,便让人打了水来。
  仆从们也甚是知事,早就烧好了水。
  夫妻二人安静地各自洗漱了一番,天色当真不早了,两人便都进了帐中。
  项宜原本是睡外边的,自从在柳阳庄宿了一夜后,那人便让她睡到了里间。
  他素来夜间不用人伺候,项宜睡里外倒也一样,此刻她到了里面,等着初五的公事,却见他不知怎么,没有躺下,反而挑着灯在看书。
  项宜不甚明白地瞧了他两眼,发现他还想真的在看,抬手翻了一页过去。
  她琢磨不透,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快睡着了......
  谭廷还在看书,或者说还在翻书。
  他用余光偷偷看了妻子一眼,发现她已经躺了下来,虽然也闭起了眼睛,但是眼帘微颤,并没有真的要入睡。
  可见她也想起今日是初五了。
  只是他们有些日子没有这般了,一想到要有极其私密的接触,谭廷就有些心跳快,不知从何开始。
  然而枕边的妻子,向来入睡是极快的......
  谭家大爷略一犹豫,就吹熄了蜡烛。
  房中似被罩进了巨大的帷帐里面,黑黢黢的,暖乎乎的,还密不透风。
  在帷帐又帷帐里,谭家大爷心跳又快了几拍。
  可他心跳虽快,动作却迟迟落不定。
  从前习惯于落在她腰间的手,此刻还没越过两人中间的缝隙,就顿了下来。
  她虽然也记起了今日是初五,但在初五之外,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谭廷悄悄看了妻子一眼,他并不能准确把握她的心思,但向来都是他主动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主动。
  况且她好像要睡着了......
  谭廷下了决心,大掌终于越过了中线。
  不想恰在此时,睡在旁的项宜,突然抬手要撩开纠缠住的鬓边碎发。
  她一抬手臂,啪嗒一下,打在了停顿在她手臂上方的男人的手掌上。
  两人皆是一愣。
  谭廷的手僵住了。
  她,不愿意......
  项宜也没想到这么巧,她看向那位谭家大爷,见他僵着,略略尴尬了一下,手下浅撩了一下头发,待手放下时,默默解了自己的衣带。
  谭廷才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是个巧合。
  他暗暗松了口气,眼见着她白透的衫悄然滑落雪白的肩头,他不便再迟疑,立刻跟随着她的动作回应了她,也默默解了自己的衣带。
  ......
  重重帷帐之间,温热攀升极快,项宜额间出了汗珠。
  那位大爷今天不知怎么,似乎是有所顾忌,又或者旁的原因,每一个动作都比从前更慢了许多。
  项宜在那慢速下,气喘了起来,止不住抬眼去看他。
  不想男人越发让她琢磨不透了,竟在她的目光下,微微清了清嗓子,缓缓侧了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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