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307节

  ——终于从纸面上走到了现实中。
  求求了,这就是侯爷的药。
  裴深请南星在榻上落座,自己隔着小几和她相对而坐,道:“来了京城这么久,习惯了吧。”
  他果然早就知道她在京城。
  是,这才是他,不知道那才奇怪。
  南星嘴唇动了动,“救我。”
  “慢慢说,不慌,我在。”裴深丝毫没有诧异,口气很平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南星低头看着他放在小几上的手,依旧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那是一双握笔的手。
  裴深曾经参加过科举,脱颖而出。
  最后殿试的时候遇到唐柏心惜败,成了那一届的榜眼。
  可是原本,他并不需要。
  他出生就被封做了冠军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妹妹,早逝的慈安公主。
  他的父母为皇上而死。
  皇上怜惜他,让人把他抱到宫中养大,不是皇子,和皇上的感情却胜过皇子。
  也是他,当年代替皇上巡视边防,暗中寻找萧家谋反的证据。
  (今天人在囧途,刚回家开始干活,再晚都有三更,等我~谢谢最近的催更打赏留言等一切,爱你们~)
  第370章 当年朱雀(二)
  当年恩怨纠葛,是非对错,谁也说不清了。
  晋王虽然清算了很多人,但是也没有清算到裴深头上。
  不是不敢,而是裴深站在他的立场,做得无可挑剔。
  裴深所找到的所有证据,都是那般客观而真实。
  晋王只能认为,是别人构陷萧家,把那些伪造的证据送到了裴深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南星最后没有和裴深同归于尽。
  如果裴深是陷害萧家,她不会放过他。
  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证据证明,裴深是有罪的。
  他尽的,是本分。
  然而无论如何,南星也无法坦然和他在一起。
  分别时候云淡风轻,内心深处却生生被撕裂。
  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也只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其实南星很想问裴深,可曾爱过她,哪怕一点点?
  然而,终究没有宣之于口,让这句话,成为内心深处并不遗憾,却也不敢想起来的症结。
  为了裴深抛弃所有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是让萧家白养了她一场;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也是参与到屠杀萧家的刽子手。
  即使再多的情有可原,南星也无法同自己和解。
  离开之后,她过得如孤魂野鬼,四处流浪,会买醉甚至乞讨,自我放逐。
  然而即使这样,几年之后,她还是回到了京郊。
  然后意外被土匪所劫,再然后遇到了唐竹筠,被救赎。
  即使来京城这么久,即使知道冠军侯府在哪里,南星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关于裴深的任何消息。
  她想,倘若有一日在热闹喧嚣的大街上狭路相逢,会不会也对面不相识?
  可是大概他们缘分尽了,没有遇到过。
  现在她确认了,裴深一直都知道她回到了京城,就和他隔了两条街。
  虽然早已心如死灰,然而死灰之中,也有不甘燃尽的星火,告诉她,哦,你对他而言,果然无所谓。
  那就好。
  利用感情还会内疚,但是利用自大和占有欲,就没有内疚了。
  最多,大家半斤八两,没有好人。
  南星把视线从裴深的手上收回,微微仰头,和他视线平齐,四目相对间轻声开口道:“我在嘉仁宫,大开杀戒。”
  饶是裴深见惯了风雨,此刻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震惊。
  嘉仁宫?大开杀戒。
  “为什么?”他很快平静下来,“你应该知道,那是萧妩。”
  一直以来,萧家不是她的信仰吗?
  “我现在的主子,是王妃。”
  “她们,反目了?”
  果然,他最看不懂的,是女人。
  南星点头:“海捕文书应该下了,我不想死。”
  她把事情完整经过都说了一遍。
  裴深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外面风雨又起,淅淅沥沥,窗纸发出沙沙之声。
  书房之中光线晦暗,南星捧着蜜水,小口轻啜,静静等着裴深的回答。
  半晌之后,裴深说:“好。”
  南星也说:“好。”
  裴深忽然笑了,那笑容,宛若繁花盛开,模糊了季节,也让尘封的记忆翻涌而来。
  他说:“那么相信我?”
  “别无他法。”南星道。
  裴深嘴角笑意更深。
  他忽然道:“朱雀,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你的身体。”南星道。
  裴深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朱雀,你变了。”
  南星道:“裴深,你曾说过,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这话还作数吗?”
  裴深点头:“永远作数,哪怕你要我的性命。”
  当年,他也是这般说的。
  可是,南星捅了自己一剑,也没有把剑对向他。
  裴深以为,这是两人重逢,温情的开始。
  没想到,南星说:“裴深,我想要你。”
  裴深嘴角笑意凝住,眼中笑意转冷,“所以,这是交换?”
  “不是交换,是想要。”南星说话间伸手解衣裳,“我没有过别的男人。你可以当成,一个女人压抑多年的需求。”
  很快身上衣服尽落,她坦然站在裴深面前。
  裴深眸色变深,眼尾带上些许殷红,那是欲。
  南星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以及小腹,自嘲地道:“当年你说,我只是没长大;现在,大概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能说吧。”
  裴深忽然扑过来抱住她,啃咬着她的唇,气息大乱,“不,我会身体力行告诉你,我有多么喜欢。”
  南星缠住他,始终不放。
  他们抵死缠绵,从白天到深夜,从榻上到地上,从地上到桌上。
  裴深躺在榻上,拉了一把起身穿衣的南星,后者顿时跌到他胸前。
  裴深胸腔回荡着笑意,他说:“我是不是该骄傲,能够让你腿软?”
  南星双手撑在他胸上,隔开了两人距离,道:“我今日够了。”
  “就算你说不够,我也难以为继。”裴深倒是坦率,“毕竟来日方长,不想今日折戟沉沙。”
  “我要穿衣裳。”
  “要够了就翻脸不认人?”
  “只是觉得冷。”
  裴深松开了她,自己也起身,同她一起穿衣。
  “我出来太久了,王妃娘娘会担心的。”南星道,“再会。”
  裴深却喊住她:“不担心你的事情了?”
  “你答应了。”南星道。
  裴深被这份坚定不移的信任取悦,道:“留下。”
  “王府现在没有了主心骨,我得回去。”南星道,“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先藏起来,直到你彻底解决。”
  “好。”
  “我先走了。”
  “等等!”裴深站起身来,眉眼之间带着探究,他说,“朱雀,今天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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