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_分卷阅读_177

  高定的黑西装,银色与藏蓝色相见的条纹领带,还有一个配套的三件套马甲,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坐在悬浮在空中的沙发上,与穿着白色西装裤、一身粉色皮肤的女主持人对话。
  哪怕谢介已经从教学片里知道了外星种族的多样性,但他还是为女主持那粉到不可思议的皮肤惊呼了一声。
  这应该是个比较休闲的采访节目,主持人问的都是特别生活类的八卦问题。类似于议长即将卸任,有没有什么在离职前,一定要在浮空岛做的事情。
  浮空岛就是专门提供给议长办公的地方,女主持人特意放出了一张航拍图,比大启在雍畿的皇宫还要壮观。整体就是一整座浮在空中的小岛,周围还有白云浮动,美轮美奂。
  “他果然是神仙!”梦梦道。
  “对!”谢介也越来越坚定房朝辞是神仙的说法了,哪怕他们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的教育片,他也还是没有办法想象不使用仙术,到底要怎么让飞船、悬浮车甚至是悬浮岛等一系列东西漂浮在空中。
  访谈里的房朝辞挑眉,话语十分简洁:“好比?”
  粉皮肤的女主持人都被问懵了,幸好临场发挥的水平不错,笑着道:“好比根据网络上的民意调差,大家比较想光着身子从先知草坪跑到挂满历任议长肖像的历史厅。”
  “公共裸露罪,要面临至少七天到十五天的刑拘。如果被儿童看到,要加重到三个月以上。”房朝辞对法律倒背如流,说话也毫不客气,“我对于去内部近距离的参观星系监狱的建设,毫无兴趣。”
  视频里还有从右边滚动出来了一排排的弹幕,但谢介看不懂那些文字,只能看懂一些比较形象的表情,大概是哈哈大笑的样子。
  γ星系的民众对于执政者的喜好,和大启有着特别鲜明的区别。
  大启流行的是走儒家中庸之道的翩翩君子,γ星系的民众却好像更喜欢房朝辞这样严肃认真、一板一眼的领导人。
  谢介忽然明白了房朝辞的狡猾之处,不是他的性格变了,而是他走的永远是最广受欢迎的形象人设。
  在γ星系,他就是成熟可靠的议长大人;在大启,他就是温润谦逊的白衣卿相。
  这人仿佛天生就适合吃政治这碗饭。
  而在谢介面前,房朝辞只是房朝辞。
  莫名的,谢介有一种优越感。
  小太子看的津津有味,还带着一些学习的感觉。当一个政治家,本就应该是没有形状的,无所谓圆滑还是棱角,只要是为了做正确的政治决定,他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模样。只有别人摸不透的领导,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
  就在这三个人看的正高兴的时候,谢介接到了来自真正的房朝辞本人的联络。三人做贼心虚一般,火速关掉了节目,一个坐的比一个笔直,然后这才让谢介接通了联络器。
  “怎么了?”谢介故作镇定。
  房朝辞一眼就看出来谢介肯定又在飞船上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追究。有时候在爱情里,还是要有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趣的。况且,他自认他飞船上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让谢介看到的东西,哪怕是他的黑历史。
  房朝辞心想着,他也是会变得越来越贪婪的,以前只想要谢介也喜欢他,后来变成了希望谢介喜欢真正的他,如今又成了希望谢介能够喜欢全部的他。
  谢介顺利过关,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正题,房朝辞把一封信的虚拟影响铺在了谢介的眼前。有人约一直在负责扮演谢介的九术见面。信中的印信,让谢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东西你果然认识?”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唯一有可能捣鬼的地方就是信上手绘的内容,为了确保谢介一定会上套,对方肯定准备了让谢介没有办法拒绝的诱饵。
  可惜谢介现在人在月亮上,想回去也是鞭长莫及。
  所以房朝辞才敢给谢介看,让谢介把印信背后的故事说出来,他好转告九术,再让九术以谢介的身份去赴约。
  “这是、这是我和表哥小时候经常用的暗语。”男孩子的童年里,总要藏一个秘密基地,和一套只有自己知道的暗语,“这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东西,表哥亲自设计,没有任何人能够伪造。哪怕是表哥身边的伴读梁北望。”
  谢介绝对不会认错,这印信确实是出自他表哥之手。
  “你冷静一点,上辈子你就是这么上当的!”房朝辞不得不提醒谢介。他能够理解谢介的不理智,事关亲人的生死,神仙都不可能冷静到哪里去。所以作为旁观者的他,就更有义务让谢介看清现实。
  “不,我不会上当的,这真的是我表哥画的!”谢介很坚持,“他在向我求救,这是求救信号,我必须去救他!”
  “是先帝画的不假,但你确定就一定是现在画的吗?”
  谢介愣住了,他不敢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蠢作者不懂军事qaq怕随便瞎写贻笑大方,所以,文中北伐的进军路线和作战模式,参考的都是岳飞大大几次北伐的战术与进军。只是加快了胜利进程和一些个人扯淡,请勿全部当做真实的历史。要因为这个误人子弟,那我就罪过大了_(:3∠)_ps:在黄河边上,放走帮伪军打仗的百姓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岳飞大大说过的。
  注释2:花开花落二十日……这个是白居易大大的诗。俯视洛阳川……这个是李白大大的诗。昔去雪如花……这是范云大大的诗。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份产业:
  很多年前, 谢小介初入宫。举目无亲,日夜啼哭, 闹的惊天动地,神鬼避退。
  谁来劝都没用。
  仁宗说, 豚儿这是继承他女兄执着的性格。
  神宗说,豚儿可真可爱, 不畏强权!
  还是太子的文帝则表示, 只要阿弟不哭, 要什么都行。
  但谢介要了东西,依旧在哭。因为小孩子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生物,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能不能闹。当他意识到他怎么闹都没有用之后,他也就不会哭了。反之,那就肯定要往死折腾了。
  但这点简单的育儿心理学,当时的仁宗和太子闻受益并不知道,父子俩只会愁的围着谢小介团团转, 求他不要哭了。
  谢介就这样偶尔假嚎几嗓子,便得到了他在家也绝对不可能得到的种种待遇,挑食,乱跑,还任性, 甚至被仁宗抱着去上了朝。坐在他大舅的膝盖上, 看着满朝文武在朝堂上之乎者也的吵架,比菜市场都热闹。哪怕听不懂,谢小介也能围观的可开心, 时不时的还要鼓个掌。
  不管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喊两嗓子“我要我娘”,眼泪都不用掉,他大舅和表哥就一准慌了,分分钟原谅他。
  那真的是谢介人生中最快的一段日子,在大内作威作福,就像个横着走的大螃蟹。谁敢动他一下,他就敢往死里动人家。
  那么一点大的小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高的斗性,谁见了他都怕,顶天立地大魔王。
  不过,大魔王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头,因为魔王他娘终于在痛定思痛的反思后,和仁宗达成了协议,也搬回了宫里。
  在她得知自家儿子做的好事之后,进了宫就是一通收拾,谁来劝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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