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的名声岌岌可危
白如意也是神情清冷，“墨老夫人，你说墨墨大人的中毒跟我有关，那请问你如何得知？空口白牙胡乱说话，我也会的。”
墨老夫人冷冷地说：“老身自然是有证人的！”
她看了身边的一个丫鬟一眼，“蜻蜓，你去告诉她！”
蜻蜓微微愣了一下，“是。”
说着，她看了一眼白如意，“奴婢看见这位白姑娘跟小云儿在一起，后来小云儿死了，而她只字不提，因此，奴婢便怀疑小云儿是她杀的。”
白如意却是说：“上午我从过来，就没有见过小云儿。”
“不会呀，我看着那背影就是你呀，衣服，身材，就是你没错了，我们府上没有人穿你这样的衣服。”
白如意冷冷地看了看她，就见她说得言辞激烈，但神情恳切，从她的眼神和脸色上，白如意察觉不到她在说谎。
虽说整个上午，白如意都是跟众人在一起，但中间她也有偶尔离开的时候，比如去茅房。
白如意问道：“这么说，你是没看清楚我的脸，只是凭着衣服和身材就判断是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
蜻蜓摇摇头，“不是，我虽然是远远地看见了，但是我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你！”
白如意冷笑一声，“你是在哪个地方看见我的？”
“葡萄园的后面，当时，我去葡萄园里摘些葡萄，远远看见你带着小云儿往那边走了。”
白如意问道：“我来庄子之后，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我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自然是陪在老夫人的身边。”
“你今天除了摘葡萄之外，可还有出过老夫人的院子？”
“没有。”
“也就是说，你今天出来摘葡萄，刚好看见了我和小云儿在一起，对吧？”
“是。”蜻蜓的目光十分坚定。
白如意转头问墨墨大人，“从老夫人的宅院过去，要经过我们上午聊天的地方吗？”
“不经过。”墨墨大人回答。
“我就说，我怎么没有见到她。”白如意冷笑了一声，“你的话里面，有两个矛盾的地方。第一个，我们之前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并且还领着老夫人过来找我？”
蜻蜓说：“我知道今天府上来客人了，方才听说小云儿没了，少主人又中了毒，我就问了一下，一对就对上是你，所以才跟老夫人说了情况，老夫人才会怒气冲冲地过来。”
“这就是第二个矛盾点，你说你看见我带着小云儿离开，那么请问，你跟我不认识，怎么可能会任由我带着小云儿离开呢？”
“因为我知道府上来了客人，想着，你是不是要去茅房，所以找小云儿带路。”
“我是个姑娘，怎么可能找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带路去茅房？你这个说法有点难圆自说。”
“那大概是我想多了。”
白如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却发现蜻蜓的脸垂了下去，她继续追问：“还有，老夫人，你一来就直接说是我下的毒，证据呢？我是懂得一点毒，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坐的位子又是离他很远，如何能轻松地给他一个人下毒？”
墨老夫人也不由怔了怔，蜻蜓说：“你既然是懂得毒，那下毒自然也是不难了。”
“如果我能做到隔空下毒，那此刻你已经不能站着说话了。”
说着，她看了看墨墨大人，“你中的毒，是一种烈性的毒药，如果不是我救治及时，你怕已经没了。我方才仔细想了想，席间，你并未离席，也便是说下毒的人就在吃饭时下的手，别人没事，唯独你中毒，唯一的解释就是饭菜无毒，有毒的是你的餐具。”
白如意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可还记得，你吃饭时，筷子曾掉在了地上，被下人拿去调换了，极有可能是在这个时候，给你的筷子上抹了毒药。”
鸾景深立刻命人前去方才的宴席上将筷子取来，一测试，无毒。
蜻蜓说：“白姑娘，您看，没有毒吧。”
“我们离开宴席已经这么久了，如果凶手不将筷子换掉，岂不是个傻子？”
白如意之所以点名说是筷子，而不说是碗和酒盅，是根据毒性和发作的时间点综合考虑得出的结论。
如果是碗或者酒杯，可能要发作得早一点，但筷子是中途掉在地上的，因此，中毒的较晚。
白如意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中午负责午宴的下人，都站出来。”
等众人都站了出来，白如意问墨墨大人，“负责给你备菜，还有帮你换筷子的人，是谁？”
“我记得是小七。”
一个瘦瘦的小厮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没有，小人没有下毒。小人拿着筷子去了厨房就直接换了一双过来，并没有下毒啊。”
墨墨大人语气淡然，“小七跟随我多年，该是不会背叛我的。”
蜻蜓这时却是说道：“所以，转了一圈之后，嫌疑最大的还是白姑娘。”
白如意看着她的时候，就见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之前，她如此的波澜不惊，完全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端倪来，但是现在，她大概以为白如意已经拿她没有办法，甚至白如意还要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洗不清，可能会让白如意背负杀人犯的名声。
即便是证据不足，但人言可畏，她的名声还是岌岌可危。
白如意最见不得这种人，她冷笑了一声，“墨老夫人，我方才的疑问，没有说出来，你急匆匆地从你的宅院里出来，直接来到了这里，然后点名说我下毒害了墨墨大人。”
“没错，”墨老夫人说：“我的确是如此。”
“我们之前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白如意？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行了仵作之职？你又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下毒害墨墨大人的凶手？”
她说着，伸手一指鸾景深，“你怎么不说他？”
墨老夫人一时语塞。
白如意缓缓上前，杏眼含霜，墨老夫人在她不怒而威的气势下，居然退了几步，方才说道：“有人告诉老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