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这么深的城府和根基

  “啪!”宴西聿把鉴定书扔到桌上,更气了。
  “你说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栗天鹤被他这话问的一头冷汗,我又没惹你,你冲我凶什么?
  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弟我,这么一把年纪还是对情情爱爱什么不感兴趣也没碰过,我怎么会知道呢?”
  青洋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一下。
  栗天鹤白了他一眼:你笑个屁啊,好像你谈过一样!?
  青洋清了清嗓子,不笑了。
  栗天鹤这才拿起那份鉴定书,翻了翻,看了看,最后也看到了那个鉴定结果,皱了皱眉。
  “西哥……那这结果,说明什么?”
  宴西聿还是那句话:“说明他不是个东西,还能说明什么?”
  三个男人坐在那儿,对于哑巴的这两份鉴定,讨论了半天。
  栗天鹤是北城总教头没错,但是他懂的也就是军,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简直惊得不行。
  听完宴西聿的大概说明之后,平时因为总是太过凌厉而总是喜欢眯起来眼睛,这会儿瞪得老大,“什么什么?人还能这样,也不死?”
  宴西聿这会儿倒是有些心疼迟御了。
  “真正的迟御已经没了,不过残忍的留下了他生前的记忆而已。”
  难怪凌霄说,这种东西有悖人性伦理,不可能面世。
  也就只有边境那种没人管得了的地方敢偷偷干这种事,想必,他们做了也不止这一次,只是这一次是最成功的!
  把迟御生前那么熟悉的官浅妤都给骗了过去!
  “那怎么办?”栗天鹤这会儿惊讶劲儿还没过去呢。
  但这种事,非同寻常,即便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宴西聿闭了闭目,“还能怎么办?你去跟她说,那不是迟御,你看她信吗?”
  看看她现在根本不理他就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了。
  栗天鹤皱着眉,“但是如果让这个人继续在北城呆下去,咱们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这反而更加危险!”
  尤其,他现在可是在“聚力投资”做事,“聚力投资”呢,身后就是国务厅。
  万一这个明山就着“聚力投资”的便利,把“聚力投资”当做垫脚石一踩,就近了国务厅,那还得了?
  这一点,宴西聿当然明白了。
  片刻,他才道:“以浅浅对迟御的信任,完全蒙蔽了她的智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从其他渠道得知迟御的身份,只能是从刘延海那儿得知的。”
  栗天鹤皱着眉。
  “也就是说,刘厅也以为那是迟御?所以才让官小姐厚待的?”
  宴西聿点了点头。
  只有这种可能,宴西聿才能想得通她对明山的过分偏爱。
  要不然,她对迟御的深情,也没有深到什么地步,当年说跟迟御领证也是假结婚证,她始终也做过他的妻子。
  可见,他还是比迟御重要一点点?
  嗯,心里舒坦多了。
  宴西聿接着道:“所以,刘厅也不知道这个明山,不完全是迟御,即便你我去说,也不一定会信。”
  这还真就成了难事了。
  “先生。”青洋突然开口,试探着道:“这个事,其实……要不要试试让凌霄去跟太太说?”
  “不是直接跟太太说迟御是假人,就是让凌霄跟她解释一下有这种技术存在,她那么聪明,肯定会自己想到的。”
  栗天鹤也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
  宴西聿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你们低估了她对迟御的执念。”
  迟御已经去世这么几年,失而复得,不是一两句能让她舍弃的。
  说不定,她还会想着感化对方呢?
  不过,青洋提醒了他,“倒是可以让凌霄跟刘厅聊一聊?”
  ……
  为了这事,宴西聿约刘厅刘延海约了好几次,终于是约到了一起吃饭。
  那天不是周末,宴西聿是特地把凌霄给接出来了的,如果是周末,官浅妤知道了他要接凌霄,必然不会同意。
  刘延海到餐厅,见了宴西聿旁边的小孩,顿时一笑,“哎哟,这不是小凌霄么?”
  “刘爷爷好!”凌霄看着比平时乖巧了不是一星半点,平时可不会主动叫人。
  刘延海笑得眯起眼睛,“比我孙子可乖多了!真讨人喜欢,来,坐爷爷这儿来!”
  凌霄看了看宴西聿。
  宴西聿点头示意他过去。
  今晚这场子吧,宴西聿就是专门给凌霄弄的,所以,席间,他基本不怎么说话,就是让凌霄自己控场跟刘厅聊。
  中途,宴西聿还出去接了一通不短的电话。
  回来的时候,刘厅就在朝他看,眼神明显不一样了,眨眼的频率明显都快多了。
  好半晌,刘厅终于开口:“宴先生,刚刚凌霄跟我聊了一些东西,你……都知道?”
  宴西聿收起手机坐了下来,也非常坦然,点了点头:“知道,我已经自己查得差不多了。”
  刘厅拧着眉,“你?查得差不多?你怎么……你去哪查的?”
  宴西聿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件事,刘厅肯定命上下三缄其口了,你放心,你手底下的人我都没碰,我有我自己的人,和处事手段。”
  “我还知道,你应该让她保密这件事了,对么?”
  刘延海看了他半天,这人真的只有三十一二岁?怎么这么深的城府和根基?
  国务厅要保密的东西,他说查就查出来了?
  而且,迟御的这个诡异的身份,连国务厅都还没弄清楚呢。
  “能不能问问宴先生,怎么查的?确切吗?”
  宴西聿勾唇,“首先,这我不能细说,但是,确切,我甚至在想,如果最后需要说服世人,这个明山奇怪的身份,我可以调派人手去边境把这个组织端了。”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端了”,那是既艰难,又非常危险的事,不可能轻轻松松。
  但宴西聿觉得值,不为什么立功。
  这么做,最重要的是,让那个傻女人知道他真的不是当初才迟御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当初让她保密,还真是做错了。”刘延海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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