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饿了喝酒,困了抽烟

  说完之后,乔爱等了一会儿,但是并没有听到宴西聿的回答。
  他只是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大概还想捏她的鼻尖,可是动作顿住了,微勾唇:“带你去吃饭?”
  他动作顿住的那一刻,乔爱几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始终找不出原因,官浅妤那种一直被他讨厌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会住进他心里?
  她不愿意承认,当然不愿意面对,更不会点破,他心里那个位置,迟早都必须是她的!
  反正,听说官浅妤已经真正嫁给了别人。
  他们俩吃饭,一向都没什么太多的交流,乔爱知道他吃饭不喜欢说话,所以结束得比较快。
  出餐厅的时候,乔爱不经意的视线扫过他的肩胛位置,突然皱起了眉,“你衣服沾上油渍了?”
  说着就要伸手帮他擦。
  宴西聿低头看了一眼,眉峰轻轻蹙了一下,也在乔爱的手伸过来时,适时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因为那不是油渍,而是血渗出来了。
  乔爱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也不知道他在来这里之前,在医院里抱过官浅妤,伤口应该是扯到了。
  一个多月,他这个伤口都没好,白郁行苦恼得都要撞墙了,就是没用。
  “不碍事。”宴西聿低低的一句,“送你回去。”
  看他真的没打算管,乔爱皱了皱眉,但又不敢多问。
  她以为,是自己的条件让他心神不宁了,否则,这样的污渍,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到无视,应该会当即换件衣服,这件直接扔了。
  回到公司,下车前,隔着车窗乔爱要了他一个拥抱。
  并没有催他“什么时候给我答复?”这类的话,毕竟她必须一直温婉、懂事。
  宴西聿坐在车里看着乔爱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才回神,但又继续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后来的几天,迟御的身家资产全部接受清查,无论是瑞士那边还是维也纳,全部搜查了一遍。
  不得不说,迟御这个人做事足够滴水不漏。
  宴西聿想起来他当初想替她还钱的时候,坦白的让他去查资产。
  难怪有那个自信敢让他查!
  也清楚他所有资产都是清白的,不至于让官浅妤受半点牵连。
  这件事总算松一口气,唯一的不足是,迟御手里那些文物竟然一丁点痕迹都没找到。
  他能想到的唯一去处,就是在她那里。
  但很显然,她一见到他,如同一只刺猬,别说问她甚至让她交出来,跟她说一句话都困难。
  一周后。
  宴西聿去过一趟官少君病房外,没进去,只是看了她的状态便离开。
  直到那天,他还在开会,白琳琅的电话打过来。
  “宴先生,浅浅晕过去了,我这边抽不开身,我实在联系不上别人,她需要人照顾……”
  她这么长时间都在照顾她哥哥,直接忽略了自己,吃的不行,睡的不好,自己本身就生病,怎么可能扛得住?
  会议室里,各高层只看着宴西聿“喂?”了一声之后,神色一下子沉下去,然后起身离开。
  青洋不得不将会议接过去,“宴总临时有事去处理,我们继续,做好会议纪要,交到宴总手里。”
  宴西聿连外套都没拿,挂了电话直接按电梯下楼。
  半个多小时后,他抵达医院。
  那时候白郁行也在她那边,他跟白琳琅师兄妹俩都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样了?”宴西聿看了依旧躺着的官浅妤,问。
  白琳琅开口:“营养跟不上,睡眠严重欠缺,再这么下去,眼睛也不用治了,反正命都快没了。”
  这种话是宴西聿最不爱听的,不悦的抬眸冷冷的一眼。
  再次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带她回东皇一品住。”
  宴公馆太远了,他自己回去的时间都不多,所以东皇一品那个位置最好,市中心距离哪儿都比较近,很方便。
  白郁行亲自跟着他送官浅妤过去。
  上楼的时候,白郁行准备把官浅妤抱上去的,一旁的男人不让。
  白郁行就急了,“你这伤是不打算好了吧?我牌子都快被你砸了,大少爷您饶了我吧,啊?”
  一旁的男人压根和没听见一样,稳稳的将官浅妤抱起,转身就往楼里走。
  白郁行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跟着进去。
  在电梯里才没好气的问:“不把佣人叫过来,她住这里跟住医院也没差别?”
  宴西聿低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淡淡,“她不喜欢朴闵。”
  白郁行还没听过这说法,只知道之前他们主仆还挺好的。
  于是揶揄的扯了扯嘴角,“怎么的,你跟朴闵还有一腿?”
  要不然,官浅妤没道理不喜欢别的女人啊。
  宴西聿狠狠瞪了他一眼,电梯到了,抬脚往外走。
  进了门,才道:“让肖绘锦每天做好饭送过来,或者过来做饭,你去请。”
  白郁行眉头一拧,“凭什么我去?”
  宴西聿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冷哼,没说话。
  让他去,当然是给他机会。
  ……
  转眼到了傍晚。
  官浅予一醒来,看到了卧室里熟悉的灯盏,顿时拧了眉,坐起来。
  白郁行转头看过去,对着电话:“我先挂了。”
  然后走过去,“醒了?”
  她脸色显然的难看和不情愿,“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郁行道:“住着吧,没别的地方了,肖绘锦这段时间会照顾你,你哥那儿有白琳琅,你放心。”
  看她一言不发的要起身,结果又跟软脚虾似的摔了回去。
  白郁行很是无奈,“别折腾了,你再折腾两回,他也快没命了。”
  官浅妤听得懂他话里的人是宴西聿,讽刺的笑了一下,“他永远都是最大的赢家,不是么。”
  他要的东西,无论事业还是女人,哪一样不如意?
  白郁行蹙了蹙眉,突然有点来气。
  “迟御几乎无罪,只罚了点钱,你知道宴西聿跑了多少部门?就是为了不让你被这个亡夫牵连!”
  “你这一个月不吃不喝,他这一个月也不吃不睡,饿了喝酒,困了抽烟,一个伤死活就是好不了,我看你俩这是折磨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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