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就是得用气泡音。

  上一秒下定决心,绝不再任由司悬摆布,下一秒高潮还没结束的她,搭在他的肩头,被亲了脚心。
  好痒。
  “你不要亲了我的脚又来亲我的奶。”忱意用脚背勾他的下巴。
  怕什么?
  司悬低声笑,似乎想到什么影响氛围的话,没说出来。忱意猜中了,嘟着嘴补充:“我没脚气!”
  他终于无法抑制肩头的抖动,放声着单手锁住她的脚腕,从脚踝一路亲到腿根。肉棒刚才把整个蜜处都撑开了,红扑扑的吐着水。不做任何预告,他伸舌用力地在缝间舔了两下,让她腻声叹气,向后倒去。
  “喜欢?”埋到花穴中间,司悬继续细品里面的味道,问。
  “嗯。”他的指头勾到阴核,引起她的颤,“你呢?”
  司悬把她再往边缘处拉了一点,半个屁股悬在台面外,打开的脚跟折迭回去,放到上面,掰成彻底分开的姿势。他与这张小唇做了些近似于吻的交流,然后把它吸进口中,舌尖刺入穴缝。泛红糜烂,寻蜜一样吞下里面的汁液。
  “我也是。”他低声。
  平时司悬说话还是字正腔圆的,但做爱时就会变得沙哑。忱意跟他说的,上床就是得用气泡音,谁喜欢在正激烈的时候听到耳朵边一只喋喋不休的百灵鸟。
  “哎哟喂我的姐姐,恁可忒紧了,夹得我吭哧瘪肚呼哧带喘的”?
  她不伦不类地学着北方口音,司悬都听不出来这串了几个省,但是插在里面的肉棒确实在抑制不住的笑声中晃出来。忱意把他扶正,又塞回穴中,也是那样死咬着他喊“太大了”。又嫌大又不肯松口,还喘得挺带劲。
  若说她是口是心非吧,倒也谈不上。骂归骂,说归说,从没让他拔出去,还会主动往下吞。
  司悬将其理解为单纯的找茬。
  把她舔舒服了,他站起来,又往开口处顶一顶,依旧蓬勃:“让我再进去?”
  “我要洗脚。”忱意很不配合,曲腿用凸起的大脚骨把他胯间的昂扬之物拨来拨去。
  他几声沉吟,把乱动的两只脚固定在虎口,刚被贯穿的穴挤得高高鼓起,忱意被他困着,双脚放到台盆里。水龙头还是热的,放出哗哗流水,泼到脚背上,司悬把指缝打开都揉一遍,还回去挤了点沐浴液在掌心。
  “你真不讲究。”忱意看着脚背上搓出的泡沫,放池子里就能洗。
  司悬头都不抬:“那你有盆吗?”
  “没有。”她干脆利落,“好女洗脚不用盆。”
  典型的忱意话术,当她想说任何歪理时,就用“好女”开头,仿佛后面跟上任何内容都显得合理,这是她对“好女不过百”这句话的有声抗衡。
  他不予理会,继续问:“那你平时怎么洗?”
  忱意咳嗽一声,不搭腔了。还能怎么洗,也差不多就这样,比这还没形象。姿势豪迈,抬起一条腿塞到水龙头底下就冲了。
  要求得到满足,忱意变得配合很多。夹着他的腰到卧室,忱意才发现他趁洗澡前脱衣服的时候,把窗帘都拉上了。早有预谋,他们都赤裸着,陷入她的床面。刚才那个避孕套被她蹬得不能用,司悬摘下来后拆了新的准备套上,正忙活,见忱意的膝盖迭在胸口,双手在下面摸得舒服,纤长的指甲又不敢伸进去,一直瞥他。
  他笑一声,很快拿开她有意阻拦的手,沉身而入:“又想要了?”
  她的唇被他打开含住,兴奋的呻吟模模糊糊,从外向内蔓延的填充感让小腹隆起,爱液又似泉水冒出:“唔……”
  忱意无法回答他,不是讲不出来,而是都被他堵上。
  “忱意。”迷糊间听到司悬在耳边念她名字,她整个人都被揉在床里,手指带过的地方都有毛孔的舒张,蒸出在炎炎夏日里淤积的情欲。她的臀被司悬捏着,肉棒向层峦迭嶂的穴蕊内钻,灵活地敲击她的触觉。
  她没有反过来喊司悬,也没有答应,而是说:“就不应该让你到家里做,没完没了的。”
  他夯实地凿在她的甬道里,缓慢地拖出时带起她的连番哼唱:“想试试野战?”
  “我不是那个意思。”忱意又吃瘪,躲进枕头里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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