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俏小媳妇 第10节

  说完后耳边似乎听见季晨笑了一声,扭头却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在看着乐乐。
  季晨闷着笑,他想到自己刚才还在石头上坐着来着,居然没想到翻开石头看看,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没有道理的。
  进屋后,先把乐乐放在炕上。
  客厅茶几上随手放着今天在食堂打的饭,严温玉打开看了看,跟昨天的菜不一样了,今天是烧茄子,土豆丝等,满满的一盒。
  余光看见季晨出来了,想了想便问他:“你吃了吗?”
  季晨点头,坐在一旁,又听见严温玉絮絮叨叨地问他今天工作怎么样,像是互相倾诉的小伙伴,他习惯了一个人不管好事坏事都藏在心里,此时也只是挑着少量的话说着,什么很好、不错之类的。
  严温玉渐渐的没声了,打量了下他的裤脚,裤脚处有很多泥土。
  季晨似是留意到她的打量了,也看看自己的裤脚,简短地说:“上午雨太大了。”说完便去了西卧室。
  再出来时,严温玉也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得体的连衣裙,鞋子也是正式的,符合这个时代样式的夏季皮鞋,带点小跟,头发被她梳成了一个马尾辫,大学生的样子。
  季晨想到了她实习时天天准时到达现场,从不迟到,很敬业也负责。
  “要出门?”季晨把脏衣服收起来放在水井旁,严温玉也已经跟着出了院子。
  她站在一旁,心里似乎有些忐忑,季晨本没有指望严温玉回应他,此时见严温玉只是站在一旁,脚步也不挪动,脸上犹豫着,满脸写着有心事。
  “怎么?说说,我帮你出主意。”季晨把水压出来倒进盆里,手洗着裤子,很快盆里的水变得浑浊起来了。
  “算了,没事,我出去一趟,待会回来再讲。”严温玉想了想还是没说,只说了下自己要出门,便走出了院子。
  季晨看着那个沉默的背影,便在后面追问了一句:“去哪儿?别迷路了。”
  “朱家村小学。”严温玉挥挥手,身影轻巧地蹦跶着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第一次出门,她按照朱婶下午给出的路线,找着村委会,很好找,往西走一公里处就是大大的竖着的木质门牌,上面写着朱家村村委会几个大字。
  而村委会旁边很醒目的就是几间整齐的平房,门口也很简陋,甚至没标注是不是学校的门牌。
  这应该是朱家村小学了,没有醒目的门牌,大概是就在村委会旁边,显得很有庄严感,朝里面看去,房子都整整齐齐的,大约有6间平房,刷着蓝色的墙面很干净,虽然墙体表面油漆已经破旧…
  她在外面踌躇着,没看见有看门人,大门则开着条缝,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进去。
  正在犹豫时,旁边村委会有个头发白了的大爷见她在门口徘徊问她是不是要进学校。
  严温玉忙点头,“是,想咨询一点事。”
  “进去吧,直接进,往里走,能看见一排小土房,土房前面有红旗杆子,正对着红旗杆子的地方就是校长办公室。”那位大爷很细心地指导者她,以为她是来咨询孩子入学的事情。
  这段时间来咨询孩子新学期的家长越来越多了,农村人也越来越重视小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严温玉按照大爷给的路线朝里面走着,中间是一条被人走多了的土路,宽宽的一条马路,两边能听见学生背课文的声音,两边教室则整齐相对,教室前面各种着一棵梧桐树。
  她边走边数着,六间教室,那就是有六年级,听学生们背课文的声音,每间教室大约人数也不多。
  学生不多,意味着大概率不会缺老师,这令她有些忐忑。
  往前走了几百米,便看见大爷所说的旗杆,正对着一排土屋,里面应该是老师的办公室了。严温玉顺着旗杆,朝着正面直对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在门口犹豫了下,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连衣裙,觉得没问题了,才长舒一口气敲门。
  停顿了一小会,没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她又敲了一遍,这次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高声进来。
  她扭动了门把手,把门打开半截,里面大约有8平米左右的办公室,周围都是各种厚厚的一摞纸,有教材有试卷等。
  校长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弓着腰,他正在专心看手里的那张纸,头也没抬,说着:“坐。”手势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凳子。
  严温玉拘谨地坐在那张凳子上,她从来没有正式自荐过一份工作,在二十一世纪,工作都是找上门的,这会没有任何经验,只好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校长说话。
  那位校长却是等着严温玉先说话,平时村民来都很着急地先把孩子的情况说一下,然后就可以办入学手续了,等了半天没见对面的人说话。
  他眼皮一抬,眼镜套拉在鼻子上往下一些,看见年轻的严温玉坐的很端庄,很严肃地看着自己,无论是表情还是坐姿都跟村子里的村民不大一样。
  校长虽不是本村人,但对村子里的人也算是熟悉一些,按理说漂亮的人在村里是会引起人们议论的,这个女孩他却没什么印象。
  “你这是?有孩子要办入学手续吗?”校长看着她问道,她比较年轻,看起来像不到二十岁,不像是有将要上学的孩子。
  严温玉点头,看着校长文质彬彬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已经老了,但书香气质却是印在了他身上,很平易近人,也很直接,她的心里不由得有底了。
  来之前,她生怕村子里的人不大好相处,尤其是校长还是一个小学的领导,掌握着学校的一切,虽说权利不大,但到底是有点的。
  像这样的人往往刻板,按照流程办事的,更不好接触,没想到这位校长说气话来很是有一套难得的亲近感,很像是一个自己的长辈。
  她不由得挺直腰板,先点头:“是,我家里老大刚满6岁,想问问下学期可以入学吗?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严温玉的记者身份让她知道了很多知识,什么学生的各种门槛,有的还需要考试,虽不知道这里是否需要考试,但问清楚总是没错的,心想不行就把知识点自己先了解下,回家再教安安。
  那位校长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严温玉,这才接着摇头:“不用,不需要别的,户口本拿过来登记下就行,看年龄是不是符合入学。”
  严温玉点头,没想到这么简单。
  校长等了一会,如果是别的家长早就该离开了,但见她依旧还坐着,又疑惑地问她:“丫头,还有事?”
  “那个,就是校长,您这缺老师吗?”她坐直了些,又继续说,“我可以教英语之类的。”说完底气不足,不确定自己没有教师资格证,会不会有面试的资格。
  心里又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校长把眼镜摘下来,手里拿着的书放在一旁,好奇心加重,又看看她,站起来看着地上那些试卷,踱步了几圈。
  严温玉更加犯怵了,不知道校长对她的看法。
  “你会英语?”校长转过身,拉开椅子又坐下拿起眼镜戴上,转身从背后的书柜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严温玉。
  书本封面是英文的,她接过来翻了翻说:“英文本《1984》。”
  校长挑眉,似是有些得意,全英文版的书不常见,这是儿子寄回来的,他其实看不懂,只是觉得这样放在柜子里算是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
  严温玉又仔细看看,里面是崭新的,没有翻开的痕迹,纸张略微有些泛黄了,柜子里潮湿,存放的时间久一些。
  “这样,明天上午你来教一门课,除了英语你还会什么?语文行不行?”校长看她认真翻书,心里有了主意。
  学校里刚好有位老教师要退休了,还有个年轻的临时教师要去生孩子了,再加上隔壁有几个村子里也有好多学生来入学。
  每个班现在的学生多了起来,一个老师要教最少两个班级的课,甚至会忙不过来,而现在正是缺老师的时候。
  “我姓许,大家都叫我许校长,这是三年级的语文课本。”许校长摸了摸下巴,从地上那一堆书本中找到三年级的语文书递给严温玉,“明天上午来试试。”
  许校长看着严温玉双手接过来这个课本,心里更加笃定这个女孩子受过良好的教育,平时也有自荐来当老师的,多是来应聘语文老师,大概觉得语文这门课是容易的吧。
  他见多了那些应聘的人,再说一句先尝试一门课,大多人都打了退堂鼓,经不起推敲和试炼。
  严温玉忙点头,这个机会难得。
  等她出了校长办公室,太阳已经下山了,橙色的夕阳照在远处山上,心情舒畅,走路的步伐也轻松了很多。
  第15章 搞事业
  回家路上,村民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在院子里吃饭,严温玉时不时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而季晨则在院子里正在做木工活,他把乐乐哄睡之后看见院子里有些木根堆在狗窝旁边。
  他小时候跟着邻居大叔做过木工活,看见木头手还有些痒痒,便挑了几根完好的木根。
  狗窝旁边堆着一些农用器具,有手工简易锯木机,钉子锤子等,还有种地用的锄头,镰刀等等,工具很齐全。
  他把锯木机和锤子钉子拿出来,看了下整齐粗壮的木头,心里略有数了,打算给乐乐做一个手推车,大脑中有了初步印象之后,他便开始动手。
  严温玉快到家时,路过朱婶家特意走慢了一些,朝着院内看去,院子里的菜园长的格外好,没看到朱婶的影子。
  正要犹豫要不要进去,听见树林那边有人叫她。
  朱婶在树林旁边的小溪河流中,就在路边一排,是一条蜿蜒的小溪,里面水质清澈。
  严温玉走近,唤了一声,看到朱婶正拿着洗衣粉和搓板搓洗手里的衣服,她蹲下来,把手探进水中,冰冰凉凉的。
  河水中飘着洗衣粉的白色泡沫朝西流动着。
  朱婶看严温玉穿着下午的衣服,就这么蹲下来,长裙有一角也进了水中湿漉漉了,皱着眉头大嗓门说着:“小严啊,快回去看乐乐去,衣服都湿了。”
  严温玉嗯了一声,这才问朱婶明天上午可不可以帮自己看下乐乐,她要去学校面试。
  “面试?”朱婶没上过学,会的字也不多,对于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就是去试着教一门课。”严温玉解释着,回想了下,貌似校长也没说让她面试,只说明天试着教一教学生。
  “哦,成,你去吧,乐乐要找妈妈了,我带他去学校找你。”朱婶用光滑的木棍锤打着手里的衣服感叹,“还是有学问好啊,像我们大字不识几个的,只能在家种地。”
  严温玉寒暄着又道了谢,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朱婶洗完衣服放进盆里,看着近处的院子随口说着:“你们家柱子太好了,刚才专门过来跟我说家里缺水就去你家接。”
  走到院门口,严温玉就要转身,笑着回应了下,又听见朱婶似是感慨了下:“你嫁了个好人呐。”
  她挥挥手权当告别,旁边的小河里青蛙呱呱叫着,森林里的小孩子声音逐渐响亮,还有逐渐接近的锯木声。
  院子大门敞开着,有几只鹅在门口徘徊,严温玉愣住了下,没再往前走,等了一会,那几只鹅走过去,她才慢悠悠地进院子。
  季晨正在踩着木头的一端,专心地锯木,额头上的汗时不时地流入眼睛里,用手背擦了擦,接着又锯这根木头。
  不是新木,这根木头也不知道在院子里放了多久了,有的木头深处也废掉了,他锯了好几根木头才挑出其中的一两根结实的。
  汗又流入了眼睛里,使劲眨了眨眼睛,无果,视线之内出现了一条毛巾。
  毛巾一端是纤细白嫩的手,他道了谢接过来毛巾。
  严温玉看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继续做着手里的活,那一根根粗壮的木头被锯成小小的一条条细长小木棍似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不管做什么,也许都是一时兴趣。
  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一边,边看季晨做着手里的活,边跟他说着下午去学校面试的事。
  “那很好啊,正好我们可以请朱婶帮忙照顾孩子,如果工作确定了,你也可以有事做了。”季晨很是赞同严温玉的决定,他也觉得女生应该多工作,而不是局限在家中。
  严温玉点头,对他的话也很赞同,又看着季晨做着手里的木工活,那熟练的程度不亚于专业的手工艺人。
  安安、静静和欢欢回来时,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季晨放下手里的木工活,看着严温玉进去给她们洗了澡,又换了衣服,这才叫住三姐妹。
  “是被人欺负了吗?”季晨问着,他在警局上班时经常看见小孩子被欺负的事,生怕三姐妹因为亲生父母不在,被人欺负也不敢说。
  “不是,小姨夫别生气,我们在林子里玩水了,还有沙子。”安安小心地解释着,她以为她们三姐妹太闹腾,小姨夫生气了。
  季晨看着几个孩子排排站在一旁这才放心下来,并叮嘱她们要是被人欺负一定要跟小姨夫说之类的话。
  严温玉留意到季晨这会的脸色变得很严肃,突然想到是不是季晨小时候被人欺负过,所以才会这对这件事如此敏感。
  三个孩子看看小姨和小姨夫,渐渐看见季晨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回到严温玉身边。
  “你干嘛吓唬孩子。”严温玉抱怨了下,虽知道季晨是好心,但表情太过于严肃,还是按照以前的职业习惯对待这些事情。
  “防患于未然。”季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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