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葬场相遇

  此时的黄哥等人在第二休息区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但却迟迟没有见到二人的身影。
  “嗯?怎么还没下来?”从凉亭内站起的黄哥,抬头朝着上面看了看。
  “估计是在上面休息吧。”也抬头看了看的吴季,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嗯,有可能,那就再等会吧。”稍一思考,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又重新坐下了。
  烂篷房。
  一早起来的苟江和疯鸡,带着剩余的管理者准备将疯牛等人的尸体送去火葬场。
  当他们抬着尸体走向大门的时候,烂篷房内的居民纷纷走出家门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一些跟死者相熟的居民,不是低头不语,就是泪流满面。烂篷房能够如此和谐,少不了管理者的功劳,所以他们在心里都记得管理者的好。
  将一具具尸体装车,然后在他们的目送下远去。
  来到火葬场,众人先将尸体陈列在悼念堂,一番拜祭悼念之后,才进行最后一步。
  看着摆在那里的一个个盒子,刚哭过的众人眼眶又红了。
  “大家领盒吧。”随着苟江开口,一名名管理者迈步走向了盒子。他一人抱一个,然后就走了回来。
  看着仅剩的三个,苟江和疯鸡迈步走了过去。疯鸡将疯牛的盒子抱起,而苟江则是来到了另外两个盒子的面前。
  “两位,我们回家吧。”轻抚了一下面前的两个盒子,苟江的声音有些哽咽。
  当他们从后堂走出之时,就看到一辆辆黑车驶进了停车场。紧接着,一道道黑衣身影从车内走出。
  看到这些人身上的衣服,管理者们纷纷露出了警惕之色。这些衣服他们都熟悉的很,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走在最前面的苟江见状,慢慢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一道红衣身影映入了眼帘。
  今天也是天鹰火化的日子,所以李红妆这个代理副社长怎能不来。
  随着李红妆露面,管理者们的目光全部被她身上那一抹红所吸引。黑衣丛中一点红,想不耀眼都难。
  相比于在烂篷房,现在的李红妆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人群中的小阿飞见状,不禁瞪大了双眼。虽然对方有所变化,但还是被他给认出了。
  下了车的李红妆,也看到了烂篷房众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便迈步走了过去。身后的天鹰众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一时间,整个院中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一些来办事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后,纷纷朝着两侧退去,生怕会殃及池鱼。
  看着迈步而来的李红妆,不少管理者的脸上都出现了怒容。他们也认出了李红妆来,所以都将她当成了叛徒。
  “李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目光扫过周围天鹰众人,苟江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什么,跟你们的目的一样。”李红妆在开口之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也很是平淡。
  话音刚落,她就转头看了眼疯鸡。当看到他手上写有东明二字的盒子时,目光出现了一丝迟疑。疯牛曾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所以才会如此。
  可能是见她看向了疯牛的盒子,疯鸡那充满了冷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一定会替疯牛报仇的!”话语出口,他紧盯着李红妆,好像是她害死疯牛的一般。
  感觉到他那充满了恨意的目光,李红妆的眉头动了动。
  “疯牛的死与我无关,是祁亮干的。”她之所以解释,是因为不想背上这个杀死疯牛的罪名。
  “如果不是你泄漏了疯牛的行踪,他怎么会被人设计害死?”见她还狡辩,疯鸡厉声喝道。他的话刚出口,身后的管理者们就有些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了,大有一副动手之势。
  天鹰众人见状,同时上前一步,以防他们突然动手。
  疯鸡的这句话让李红妆无言以对,她确实告诉过周亚信。见她陷入了沉默,疯鸡又发出了一声冷哼。
  “好了,我们走!”又看了她一眼,苟江便说出了这句话。
  管理者们虽然很想干掉面前这些天鹰社的人,奈何苟江开口,所以只能迈步跟上。
  目送着他们离开,李红妆长出了一口气。片刻后,才转身走向了大厅。
  上了车的疯鸡,忍不住开口了。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姓李的,替疯牛报仇!”话语出口,其中满含杀意。对方不仅是卧底,而且还害死了疯牛,这个仇他又怎能不报。
  “不要冲动!现在天鹰四位房主仅剩她一人,再加上周亚信进了医院,以雕爷的性子一定会重用她,所以她现在在天鹰的地位应该不低。”听闻他要报仇,苟江就出言提醒道。
  “就算她有再多手下,可她自己却只有一限实力,想要杀她不难。”
  “其实疯牛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以为你能够辨认出她的身份,所以就没有立刻通知你。”想到事情的起因,苟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都怪这个女人隐藏得太深了!”想到自己和李红妆的初见,疯鸡长叹了一声。
  回到烂篷房,安顿好其他死者后,苟江和疯鸡就抱着那三个盒子来到了河边。
  他们已经吩咐人安排好了地方,所以来到这里之后,就把三个盒子放了进去。
  看着面前的三个盒子,两人的情绪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疯鸡,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了。
  “许久未见,没想到再见竟然是永别。”苟江每看一个盒子,就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脑海中。想到之前与他们的点滴,眼眶也逐渐开始泛红。
  慢慢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眼镜,然后放在了中间的盒子上。
  “这个是我刚给你买的,很贵的哦!”抬手指了下眼镜,苟江的声音越发哽咽。东宁死的时候没有戴眼镜,所以他怕对方下去之后会看不清楚。
  再次将手伸进了口袋,又从中掏出了一个铁盒,在盒子上写有一个烟字。
  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烟盒,他就放在了左边的盒子上。
  “疯牛,这可是我见过最贵的烟,便宜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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