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小暖,为什么总记不住我可以帮你

  霍澈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向暖公司最近的情况。”
  他从不愿意去主动查她的事情,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没必要,有什么直接问对方就好了,但是现在,他突然变更了主意。
  ——
  公司里,温之河说:“要是这阵子清闲,咱们索性放个假如何?正好很久没出去旅行了,咱们来个全员大迁移,出去玩一阵子。”
  职员都在,大家一听这个倒是很感兴趣,但是要玩一阵子也要钱啊,而他们现在又没工作,那钱从哪里来?
  所以大家也不敢乱冲动,就看向暖:“现在的状况还是算了,不过可以放假一阵子。”
  她说话的口吻总是很平淡,让人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情绪起伏,这一点,温之河今天其实也一样。
  放假休息一阵倒是也可,上个季度其实他们挺忙的,大家都想喘口气。
  但是就怕这假期放着,是遥遥无期。
  “有事我们就保持通讯联络吧。”
  向暖说了两句便站了起来,有点来去匆匆。
  “河哥,暖姐没事吧?”
  大概是因为是女孩子的关系,丛容很敏感。
  “她能挺得过去,我们应该也没问题?”
  温之河轻描淡写的问大家,这个大家庭能不能撑得过去这段低迷的时候?
  结局竟然是肯定的,这些年轻人竟然郑重的答应了他。
  温之河只是担心向暖压抑太久会生病,他们从底层做起,都很习惯把情绪压抑在内心深处,但他真怕向暖会哪一天撑不过去了,那位霍老板似乎让她很为难。
  ——
  晚上霍澈应酬完回去的时候看到向暖在沙里抱着杯水呆,走过去后便轻轻坐在她身边也没吭声,许久,向暖才现他,下意识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澈笑了笑:“刚刚!”
  向暖看了他两眼便将眼睫垂下,然后又继续呆。
  霍澈将她手里的水杯拿走,自己喝了两口,水都凉了。
  “在想什么?”
  霍澈问她。
  “如果公司在这里经营不下去,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城市继续?”
  向暖突然问了一声,问出来后才诧异自己问错人,不自觉的就看着他,已经来不及掩饰,索性就明目张胆的与他对视着。
  霍澈半眯着凤眸:“你想走?”
  “不!我只是在想工作的事。”
  向暖很坚定的回他。
  “换个城市继续经营你们的公司,这就是你想的解决办法?”
  霍澈又问她一句,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一只手搭在她背后,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手指捏着她戴着戒指那只手。
  向暖垂着眸看着他捏的地方,有点疼了,但是她还是只能告诉他:“是!”
  “公司跟我,你选公司?”
  霍澈又问她。
  “我两个都要!”
  向暖眼睫动了动,几秒种后仰首望着他说起。
  霍澈便也直直的看着她,两个都要?这贪心的女人!
  “那就留下来,你刚创业的时候有多难,现在又有多难?就当成是一种磨练。”
  “你都知道了?”
  说道这里,向暖总算回味过来。
  “小暖,我可以帮你,为什么你总记不住?”
  他握着她的手问她。
  他可以帮她?
  是啊!
  他可以帮她的。
  “我只是怕你帮不过来!”
  许久,向暖回他。
  他难得叫她一声小暖,叫的她心里湿漉漉的,但是他可以吗?为了她跟霍家撕破脸,他自己压力也大,他们之间,一个人来承受那些压力就好了,她不希望两个人都累,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人不是更自在?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个人是幸福的。
  “在霍家,纵使他们不情愿,但是最后拿主意的,还只能是我,除非我父亲想要公司到别人手里,否则,他们都不能拿我怎么样,明白吗?”
  霍澈低沉的嗓音给她解释着。
  向暖静静地听着,不自觉的心里就有些闷闷地。
  “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开口,不管是向励的事情,还是你公司的事情,但是你接了温之河的电话便立即去公司找他,一个字都不跟我提,还有向励的事情,你去找吴秋曼,找我父亲,却唯独不愿意跟我提,你不会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肯不需要回报就帮你的人。”
  他太严肃,太认真,以至于听他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在一个深渊里。
  “不需要任何回报吗?”
  向暖忍不住娇嗔的看他一眼。
  霍澈突然就笑了笑,不过眉眼间可见的严肃:“当然还是要一点甜头的。”
  他拉着她的手,像是要将她的手拉到他身上去。
  向暖沉吟了声:“霍澈,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
  “我要跟你度过余生,便坐好了承受所有麻烦的准备,相信我好吗?”
  向暖望着他,迟迟的说不出话来。
  “或者我该求你,依赖我些行不行?别再做个什么事都自己承担的女强人,即便你在外面再怎么要强,可是到了家里,我就是你的依靠,是你可以靠着肩膀去抱怨,去生气的那个人。”
  他看着她,看的她泪眼朦胧。
  向暖不想哭,她想笑,可是没有笑到好处,她只能到他怀里去,让他别看到自己这么蠢的样子,嗓子却不自觉的沙哑了:“霍澈,我不想这样!”
  不想做个没用的,什么事情都要交给你去解决的没用的女人。
  可是最近,她越来越现她没办法。
  孔玉林是他帮忙弄走的,霍家是他帮她出气的,向家那边也是他一直站在她身后替她做主,自从两个人结婚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她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想依靠吗?
  只是这些年见多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才会有了那种,只有靠自己才能屹立不倒的信念。
  而这种信念一旦树立,是很难再改变的。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那一幕,他抓着霍星让那位余少爷道歉的画面,他现在说让她依靠,可是他知道未来他还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吗?
  其实不然!
  谁都不知道未来还会生什么!
  “还想要生宝宝吗?”
  霍澈突然低头问她一句。
  向暖听后不自觉的抬起眼来与他对视,只见他的眼角带着笑,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将她横抱了起来便走。
  有那么一刻,向暖心跳如雷。
  之前一提到宝宝,他总是兴致不高,但是这次,他竟然主动提起。
  向暖觉得,那晚第一次也没有这么紧张的,就连后来,每一次,她都不曾这么紧张过,心里怕的要死。
  好像他们不是要生小孩,而是要上战场,这场战争,很可能会是九死一生,灰飞烟灭。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直到最后累的奄奄一息,她也只是瘫在那里用力的喘着气。
  ——
  之后霍澈给向励打了电话,并且在向励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带他一起出席了一些活动。
  如思问向暖:“喂,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带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去应酬?你是打算让向励跟着你老公混了?”
  “没有啊!霍总只是带他见见世面吧。”
  向暖低声说着。
  如思不太信任的看她一眼,不过随即想到之前向励一直在做游戏但是过的很不顺,便也就猜的**不离十,然后又悻悻地笑着看着向暖。
  向暖被她那眼神看的有点紧张:“干嘛那么对我笑?”
  “嘿嘿!你还记得顾云北吧?”
  如思突然提到。
  这样一说,倒是很久没有顾云北的消息了,他最近也没出新歌。
  “他自己开了个公司,今天开业,我给他送了个花篮。”
  如思说道。
  向暖觉得他们娱乐圈的人,互相送个花篮也没什么呀,点了下头:“挺好啊!”
  “嘿嘿!我用的是咱俩的名义。”
  如思又笑嘻嘻的对她说到。
  向暖……
  “那什么,毕竟你们俩曾经也那什么过嘛,他说你很伤他心的,所以你送个花篮给人家也没什么嘛,对吧?”
  如思谄媚的对她眨着眼,说话又特别讨巧。
  向暖无奈的叹了声:“对!”
  送个花篮而已,真的没什么。
  但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向暖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着顾云北三个字,她还没等吃惊,如思却惊呆了:“我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打电话给你?”
  向暖正在想要不要接,如思又一句:“这家伙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开免提,我也要听。”
  向暖……
  于是乎,如思替她接了电话,在桌上放着,免提。
  “小霍太最近过的可好?”
  电话里的声音很温润,让人听着还算舒服。
  向暖看了如思一眼,见如思那么急不可耐便回了句:“还行!”
  “最近你的风头都把我们这些娱乐圈的人给盖过去了,说真的,要不然你出道吧,我亲自捧你,我保证你肯定能火过什么如思青栀的。”
  顾云北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多少有些落寞孤独,其实外面很热闹的,只是他不太喜欢热闹。
  向暖听后笑了笑,因为如思的脸都黑了。
  “那就算了,抢人饭碗总是不太好的,听说开了公司,财别忘了我们啊!”
  “那还用说,了财先把你从霍总那里买回来给我当奴隶”他说完静了静,突然认真下来:“花篮我收到了,谢谢!”
  向暖……
  突然这么认真的聊天,让她措手不及,而旁边的如思却忍不住切了声,也正是这声切,顾云北有点回过味来:“你跟如思在一起?”
  “是啊!花篮就是她以我的名义送的,要谢你还是谢她吧,我刚刚知道你开公司的事情。”
  向暖便就驴下坡把实话跟他说了。
  顾云北无奈的叹了声,笑起来:“这女人,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有心!”
  话里话外都带着落寞。
  向暖没再说什么,倒是他又说:“不过向暖,你现在过的不幸福吧?你为什么还在那个不幸福的地方?”
  向暖被他突然的问题给搞的有点懵。
  “你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为什么要活在那种重压之下?那位霍老板真的有那么好?让你为了他被那么多人嘲讽羞辱?我听说你前阵子还在街上被打,向暖,你是真的爱他爱疯了吗?”
  顾云北实在是不理解向暖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明明那么分得清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子,他都快不认识了。
  还是说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向暖,跟现在那个小霍太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顾云北挂了电话后向暖也许久回不过神来,倒是如思,忍不住嘟囔了句:“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早知道不给他送花了。”
  向暖笑说:“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如思看向暖一眼:“哎呀,反正你别管他说的,他这人潇洒惯了,以为我们都该跟他一样呢,我们只是想有个家就那么难吗?”
  向暖听着如思的话不自觉的就盯着如思看,原来一向说要活的潇洒的如思也是渴望有个温暖的家,说什么徐总就是她的长期饭票,其实,心里却并不全然是这样来的。
  那自己呢?
  家?
  是的!自己也渴望有个家,有个,跟霍澈组成的家。
  其实如今,这不就是他们俩组成的家吗?
  她看着家里的一切,所有的东西,以至于后来他们去商场逛的时候买回来的每一个小物件,那些个东西上,全都是他们的记忆,不就是家吗?
  门响了,她还没回过神,金姐跑过去开的门。
  “这是向小姐家吧,我是繁星点点花店的店员,这是送给你们本周的花。”
  金姐听着,忍不住往里看了眼。
  “收了吧!”
  向暖回了声。
  金姐这才收下花,抱进去后找着向暖:“太太,要放到花瓶里吗?”
  向暖点了下头:“嗯!”
  “繁星点点?霍星一直给你送花吗?”
  如思好奇的问她。
  “嗯!免费的。”
  向暖点着头,不忘说出这个事实。
  如思心想你缺这几百块啊,不自觉的就对金姐说:“金姐,扔掉吧,插什么花瓶啊?”
  金姐有点拿不定主意。
  “扔掉做什么呢?花又没罪。”
  向暖反问了她一句。
  “你就这样,明明不喜欢她,干嘛还非要勉强自己,搞的好像自己什么也不在乎,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不在乎吗?”
  如思差点就要去戳向暖的心窝子。
  向暖没说话,如思不明白这件事,但是她自己是懂的。
  “我有点累,想要睡一觉,不管你了!”
  向暖说完从沙里起来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跟金姐说:“养起来就好,以后也是,凡是她送来的,你就养起来。”
  “是!”
  金姐也弄不明白怎回事,但是她知道,向暖说的她得听。
  如思气呼呼的走了,回去后就跟徐毅成打电话抱怨:“老向最近好像疯了,她连霍星送到家里的花都让金姐养起来,我让她扔掉她竟然赶我走,哼。”
  徐毅成在霍澈的办公室里喝茶呢,听着自己老婆大人跟自己抱怨,便忍不住提醒她:“要不然你们俩绝交吧?你要是不愿意再看到她,我们就搬走。”
  反正生孩子之后也是要搬走的,这地方显然是太小了,容不下一家三口。
  如思一听却不乐意了:“喂!你不劝架,怎么还挑拨离间呢?我有说要跟老向绝交吗?还搬走,要搬你自己搬,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徐毅成还没等解释,她已经挂断电话,无奈的看了眼刚开完会回来的男人:“又是因为你老婆挂了我电话。”
  “难道向暖没因为如思挂过我电话?”
  霍澈反问了一声,将外套扔在一旁,在沙里坐下,疲惫的叹了声:“不过这次是因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霍星往你家里送花,向暖全都照单全收了。”
  徐毅成回应。
  霍澈想了想,然后倾身去看着徐毅成,特别认真的问他:“如思会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跟你翻脸?”
  “那还用说!”
  徐毅成心想,她还少了?
  “向暖就不会!无论是霍星,又或者别的女人,她都不会。”
  霍澈气呼呼的靠在沙里,多久了?她总这样。
  徐毅成望着他:“那你什么意思?在等她跟你翻脸?”
  “那天霍星被余家少爷骚扰,我去打抱不平,我以为她会很生气,结果你知道是怎么样吗?她竟然没事人一样对我笑,这些日子,各方压力全都扑面而来,我每次回到家,她只字不提,只跟我儿女情长。”
  霍澈越说越郁闷,他简直怀疑那女人的用心。
  “要是她像是霍星那样能缠人,估计你也看不上,不过以她的脾气会这样对你,不也很正常吗?”
  徐毅成反问他。
  “正常?是应该很正常,可是一对新婚夫妻,做妻子的竟然不会吃醋,你知道这算什么吗?”
  “……”
  徐毅成没回答,他看得到霍澈心里的火有多旺。
  “只要她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替她做,可是她说她做不到,她说她不想这样。”
  霍澈说着说着,又沉吟了声。
  徐毅成看他那样,想了想还是对他说:“她那样的家庭,造就了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一开始就该清楚的。”
  “我清楚的是作为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肯定会比一般的女人都冷静,都努力,但是我怎么会清楚,她在感情的事情上竟然也这么冷智?”
  “那如何?分手?离婚?”
  徐毅成看他气成那样,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想。
  霍澈……
  “离婚你又不舍的,不离婚你又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总有个人能改变她。”
  霍澈不服气的嘟囔了句。
  徐毅成眉头挑了挑,他努力的想着霍澈嘴里那个人,但是他现,他想不到。
  “如果说温之河八年的相处她都没变过,你跟她又好几年她还没改变,那么,还有什么人能让她改变?下个跟她结婚的男人吗?”
  “你以后会知道的。”
  霍总心里又开始下棋了,只是他现在还在绕弯子。
  徐毅成拧着眉头,他有点不喜欢这么绕弯子的霍总,这就像是有个人给你了一份礼物,但是你要去拆的时候他又说,等我死了再拆吧。
  徐毅成想了想,他的事情暂时不管,说自己的事情:“我打算如思生产完就搬出去了,这个地方毕竟小了些,不适合我们常住。”
  霍澈这才把自己的事情抛到一边,看着他没说话。
  “她是一个演员,住在市中心很容易被现的,何况有了孩子,孩子也需要常常出来透透气,所以……”
  “你打算搬到哪儿?”
  霍澈没让他继续找借口,只问他打算。
  “就市南那栋房子吧,里面原本也是买下来结婚用的。”
  “那你这一搬走,这就算是对外公布了。”
  徐毅成笑了笑:“本来圈内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说的也是,去了那边我们继续做邻居。”
  霍澈想了想,扔下一句,然后又拿起来外套往外走,徐毅成问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
  这两天他忙的要死,实在是没空玩乐了,若不是知道徐毅成来找他,他本来要直接赶去开会的。
  霍澈走得急,徐毅成却是坐在那里想了良久,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离开后他给如思打了个电话:“不用怕搬走会寂寞了,向暖还是你邻居。”
  一个人困惑,不如两个人困惑。
  只是这下如思是真的懵了,向暖也会搬过去?
  徐毅成给向暖也买了个房子?就在他们新房的旁边?还是?不不不,难道是霍总也要搬?
  可是为什么呀?
  霍总不是说住这里距离公司近什么的吗?不是说不喜欢住什么大房子吗?
  而且他们夫妻两个而已,搬那么大的房子要玩捉迷藏吗?
  晚饭前向暖听到门铃响,便去开门。
  金姐在煮饭,出去的时候看到向暖已经到门口了,便又回了厨房。
  向暖一开门便看到一大束玫瑰在眼前,最起码也有几十朵吧。
  她看不到玫瑰花后面的人,但是不知道是谁送的花,她惊讶过后便抬手将那些话随便压了压,然后渐渐地看清了对面的人。
  霍总!
  幽暗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撞入她的眼里去。
  向暖憋着一口气木呐的与他对视着,也是一眼万年。
  他好好地,怎么会拿这么一大束花回来?
  “你干嘛呢?”
  向暖问他。
  “最起码应该先接过去吧?我从外面抱这么一大束花回来,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请让我卸下这份重担?”
  向暖……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真的就伸手接了,不过她只能用抱的,满满的一怀抱。
  霍澈看着她抱着花,顿时心情就好了很多,进门后轻轻将门带上,又看她:“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向暖跟他往里走,在他背后嘀咕:“金姐在煮,我还没看。”
  霍澈心想今晚又吃不到老婆煮的饭了,不过也罢,老婆那双纤纤玉手,可以用在别的地方也不错。
  进了餐厅后,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大束百合,他轻笑了一声,转眼睨着向暖:“我看这个花瓶装玫瑰就不错。”
  向暖……
  “家里还有别的花瓶吗?金姐,帮太太把花儿都养起来,这些百合都扔了吧。”
  霍澈说完便又转了身,也没理向暖,从她身边直接走了。
  向暖还抱着那么一大怀抱花,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他到底突然搞什么鬼?
  买这么多玫瑰花回来不是送她?只是当摆设的?
  那为什么要扔百合?
  将那些花好不容易放到餐桌上,她便跟了出去,霍澈在换衣服,她站在门口:“你买花来不是送我的?”
  “当然是送你的,不过全家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所以……”
  他解着衬衫袖口,一扭头竟然就看到他眼里,有些失落的星光,不自觉的就闭了嘴。
  向暖站在墙边,两只手放在背后,轻轻地压在墙上,看着他一会儿才嘴角扬了扬,低声问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霍澈问了声。
  “为什么突然这样?突然买花回来,要送也不好好的送,可是要是不愿意送,我也不会为难你啊。”
  向暖想不通,他干嘛突然这样,像是施舍一样。
  霍澈便又看她一眼:“向暖,你以为我是为了哄你高兴才送的玫瑰吗?”
  向暖不解的看着他,只听到他低着头又说了句:“路过繁星点点,便进去看了看,她们正好剩下这些。”
  向暖……
  他想要伤她的心,还真是挺容易的。
  向暖听完后便没再说话,只是默了默,然后转头就木呐的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他看着桌上的百合换成了玫瑰,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身边的人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连金姐也现他们俩今晚不太对劲,便没打扰,给他们准备好吃食便上楼去打扫了。
  霍澈转眼看向暖,她自己默默地吃着饭,也不理他,不自觉的就被她气笑了。
  “你能不能多给我点情绪?”
  “……”
  向暖眼睛都没抬一下:“来大姨妈,做不出你喜欢的表情。”
  她说着便继续低头吃东西。
  霍澈……
  大姨妈怎么又来了?
  这么快就一个月吗?
  霍总表示很惆怅,原本还想着今晚可以再表演下昨晚没玩腻的游戏。
  现在她这样,他只能作罢,吃饭前低喃了一句:“小区旁边刚开了家花店,虽然是搞活动,但是是想着你会喜欢才买的。”
  向暖转头看他,简直不敢置信。
  他刚刚说在繁星点点买的,现在又说是在小区门口刚开的花店买的,那他刚刚是撒谎了?为什么啊?
  她刚刚那心啊,就像是放在火炉上烤着一样,可是他突然又这样说,她现在那颗心在火炉上蹦来蹦去,却怎么也难逃烫伤。
  “想着你可能会吃醋,没想到……”
  他自己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声,这玩笑开的,两个人都有点食之无味了。
  向暖听完后更是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
  要被你气死!
  这句话终于没说出来,她放下碗筷,气呼呼的便离开了。
  真没见过他这样的,这样害她伤心了一顿,然后说只是为了看她吃醋,他怎么能这样?
  一向都那么严谨的男人,哪怕是有时候有些大男子主义,她都觉得没什么,毕竟人嘛,谁还没点幼稚的童心,可是这样耍她就是他不对了。
  就算别人不知道她有多不喜欢他跟霍星亲近,他自己不会不知道的,他们曾经吵架的时候她就控诉过,他是忘了她已经吃过醋了吗?还是觉得她吃醋吃的不明显?难道非要她钻进醋缸里去,他才觉得那是吃醋?
  向暖回到房间便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楼下的人都能听到那声巨响。
  霍澈只能摇摇头:“果然姨妈期脾气比较大。”
  不过本来就来了大姨妈,又不好好吃饭,突然心生后悔,这样她大概会身体不舒服,想了想,只得赶紧的起身往楼上跑。
  向暖握着手机正在看新闻,手机响了声,她一抬眼看到是微信,打开一看。
  “老婆大人,姨妈期不能饿肚子。”
  不理,继续关了看新闻。
  “小霍太,你老公已经后悔万分,恳请你下来吃饭。”
  “这样吧,让你老公进房间,然后跪下来恳求你下楼来吃饭?”
  “再不回,我就闯进去了!”
  最后一句完,不待向暖想明白,门已经应声而开。
  向暖抬了抬眼,然后又生气的低了头看手机:“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听到你叫我进来我才进的。”
  他双手放在背后,捏着手机慢悠悠的往里走,走到床边后腿轻轻地碰了碰向暖的膝盖,也不说话,只待她抬头看他。
  向暖却故意扭着身子不理他,刚刚把她耍得团团转,这么会儿就想哄好她?门都没有。
  “还生气呢?为夫错了!”
  他慢慢蹲下来,幽暗的眸子扬起来看着她,诚恳万分。
  向暖稍微抬眼便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给擒住了视线,不自觉的问他:“你霍大老板怎么会有错?”
  “这几天有点忙,不过我记得我每晚都有努力讨好夫人的。”
  霍澈抬起一只手捏住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这几天他们俩甚少交心,不过有件事他每天晚上都是坚持做的。
  向暖听后不自觉的就又与他对视着,但是却不表意见了。
  男人心啊,她真的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懂。
  “小肚子有点凉。”
  向暖叹了声,缓缓的捂住自己的小腹低喃了声,脸上倦意突起。
  “我去帮你把汤端一碗上来喝,总不能肚子空空的睡。”
  霍澈说着,其实心里想着等下跟国外的视频会议取消了,先来陪她睡觉。
  向暖听着只低喃了声:“别喝汤了,让金姐帮我煮一杯红糖水。”
  “好!”
  霍澈答应着,看她躺下后便给她盖了盖肚子,出门。
  出去后霍总不自觉的叹了声,刚刚是不是差点吵起来?
  不过剧情突然逆转,只是小霍太竟然肚子凉,便立即下楼去。
  “霍总,太太还下来吃饭吗?”
  “吃的,我亲自来,你下班吧!”
  霍澈吩咐了一声,金姐有点不太信任他,不过当老公的要给老婆干活,她也不好阻拦,便点点头走了。
  怎么说也是这么大的人,应该也不至于把人给毒害了。
  金姐这么想着才忐忑的走了,霍澈便开始给她煮红糖水,其实这件事他给她做过几次,现在还算顺手,想了想,查了下度娘,加了一颗鸡蛋进去,红糖鸡蛋水,完美。
  向暖来大姨妈的时候有点昏昏沉沉的很容易入睡,等他端上楼的时候她便睡着了。
  其实刚开始说自己肚子凉,只是怕自己气糊涂了要跟他吵架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这么不受控制了,这么容易跟他生气,跟他吵架,但是之后想想,就觉得自己该克制住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了,霍澈再回来的时候她压根不知道。
  只是霍澈站在旁边端着那碗红糖水看着她,有点无奈,低头看看自己在碗里加的那颗鸡蛋,他的爱心,她吃不到了呢。
  后来给她找了以前没用完的暖宝宝悄悄地给她贴在小腹上,然后才关了门,开视频会议。
  吴秋曼跟公司的几个高层吃过饭,这几个人便开始为难他,霍澈甚至不知道吴秋曼什么时候跟那些人关系那么好的,霍宾白竟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国外的负责人被逼的想要辞职,立即就有高层举荐了一位新人,今晚这场会议,便是未辞职的那位跟被举荐的那位一同开的,霍澈看了会儿,有点头疼。
  ——
  那天霍宾白跟吴秋曼去医院复查,在过道里遇见了徐国丹,徐国丹见到他们后也是一怔,随即便打了个招呼:“宾白,秋曼你们俩谁生病啊?”
  “国丹啊!秋曼前段时间不是伤了腰嘛,来复查的,倒是在这儿遇上你了。”
  霍宾白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国丹还在医院呢?”
  吴秋曼便淡淡的问了声,她不是太喜欢徐国丹这种看上去就很强势的女人。
  “啊!是啊!对了,你们儿媳妇怀孕了吗?”
  徐国丹也不太想跟吴秋曼说话,便主动跟霍宾白提起这事。
  “这我倒是不知道,怎么,他们俩又找过你?”
  霍宾白一听这事倒是有点着急。
  “那倒是没有,连我侄媳妇现在都不找我了,自己跑去妇幼做检查,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你这儿媳妇更不可能来找我了,就是上次来的时候说自己坏毛病有点多,担心自己生的宝宝不健康,我跟她说没事的,你也是得这么说,别给那孩子太大压力了,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徐国丹便站在那里多说了几句。
  霍宾白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行!”
  “不会是不能生吧?毕竟以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吴秋曼便低喃了一句。
  徐国丹跟霍宾白都诧异的看着她。
  吴秋曼这才意识到这话人家都不喜欢听,便又说了句:“我是说她以前工作那么拼命,说不定身体真的有毛病,有毛病就查呗,你们俩那么看我干嘛?”
  这场交流不欢而散,回家的途中吴秋曼还嘀咕:“别怪我没提醒你,她那么急着要孩子,可能就是想要拴住阿澈的心,还有整个霍家的心,这女孩子太有心计了,一计不成又来一计,不过先不说她流产的事情,就算她没流过产,以前她豁出命去的给人陪酒,这身体能好了?听说她还嗜烟如命,你也不是不知道,多少女人生出畸形的小孩都是因为以前的习惯不好。”
  吴秋曼看着霍宾白的脸色有点牵强了,说话便也缓了很多。
  霍宾白听完后沉吟了一声:“你还是少说这些吧。”
  吴秋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想,说也不能说了?
  霍宾白却不是不忧心的,只是父子俩一谈这些事情,总是谈不到好处,那天下午霍宾白到了霍澈办公室,他刚休息的空,霍宾白就跟他说:“别的你可以不考虑,但是你们俩要孩子之前还是先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万一现在不合适要,也别急于一时,毕竟……”
  霍澈听他说了一大堆,疏离又陌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提醒:“生孩子这件事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真的出现畸形儿,那也是我的责任占大半,您没理由全都赖在向暖身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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