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那我给你笑一个

  ［章头连载·来自世界的甲板3·『双子岬』］
  ［颠倒山灯塔边，库洛卡斯高兴地与多年未见的老伙伴喝酒畅聊，说到最近的大新闻顶上之战，说到那复活归来的林奇时，一起喝酒的单马尾老帅哥若有所思地拿着最新的报纸，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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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林奇摸摸头，在桌边翘着腿，拎起酒瓶灌了一口，良久承认道，“她是我母亲吗？是的吧！”
  这叫什么话？
  吧台边的娜美等人不禁汗颜。
  是不是你母亲，干嘛还要用这种确认般的口吻啊……
  罗宾走过去，在林奇拉了把椅子坐下，回头对汉库克招了招手。汉库克不明所以，没什么好脸色地也走过来，在林奇另一边拉了把椅子，翘着腿抱着双臂坐下。
  “林奇的母亲，在大约四十年前离开花之国，三十年前在西海的某座岛停留直到二十年前不幸病逝。”罗宾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抓住旁边林奇的手，美丽的墨绿色眼瞳看着香克斯与雷利，“三十到四十年前的时候，罗杰海贼团肯定还未解散。看两位的反应看，是听说过她？”
  “她病逝了吗？”雷利默默点头，端起酒杯送到唇边停住，和林奇碰了一杯，然后两人都洒在旁边地上。“不是听说过。见过。”
  白发苍苍的冥王又给林奇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默默饮酒，“香克斯来说吧，我补充。”
  于是林奇和罗宾，以及本来因为他们俩跟这帮在她看来有的没的人的人浪费时间而生闷气的汉库克，都看向了香克斯。
  和海贼王罗杰的海贼团有关，也和林奇的母亲有关的往事？
  小酒吧聚集的这些人，有种期待听到传奇故事的激动。
  只可惜，香克斯挠挠头说：“雷利先生和船长他们碰见过百合的时候，我才几岁啊？早就没有什么记忆了……”他感慨道，“‘那你听见她的名字这么大反应？’林奇你是想这么说吧？没错，我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我们船上的斯宾塞先生，偶尔会提起一个叫百合的女人的名字呢！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他那是‘偶尔’提及吗？”雷利在旁摇头。
  “斯宾塞？”林奇自语，心中一动，漆黑面甲在他脸上浮现，狭长的双眸泛着微光，流转着上一世的记忆内容。
  果然，漫画里，罗杰海贼团的成员内，那个单马尾的俊美战斗员剑士，正是叫这个名字。
  面甲在林奇脸上隐去。
  香克斯笑道：“我常听斯宾塞先生说那位百合小姐有多美丽，有多厉害，有多豪迈洒脱……听说是我们跟她偶然碰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海上很多海贼团大火拼的时候，她就在其中，听说那次白胡子也有参与呢！还有一次是在乐园的某个岛上，斯宾塞先生提起最多的也是这一段时间。
  “哈哈，斯宾塞先生真的很喜欢她呢！呃——林奇，你该不会是斯宾塞先生的儿子吧？！！！”
  像是突然回过味了，红发两手抱头，一脸惊愕，尖牙大喊。
  “你才反应过来？”雷利也很吃惊。
  “太逊啦船长！我们都意识到了！”后面聚集的拉基.路等人无情地狂笑嘲讽。
  “这些细节无所谓啦，”林奇对这一世的身体的父亲是谁一点兴趣都没有，摆摆手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有关百合的往事，就这些了吗？在前半段的某个岛上相处过，在那之前，在某次海贼大火拼的时候碰见过——罗杰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都有参与？”
  还有游侠儿百合……
  想象着那样波澜壮阔的场面，林奇都不禁有些神往。
  “场面确实很大，当时是白胡子与昔日的伙伴银斧和约翰了结恩怨的时刻……”
  雷利喝着酒回忆往事，不知不觉笑了出来，“罗杰那人最喜欢大场面，最喜欢排场，最爱出风头，怎么会错过那样的舞台？白胡子去了结恩怨，罗杰带着我们去和其他闻讯聚集而来想要捡便宜的海贼们厮杀……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们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女人。哦，也就是林奇你的母亲百合。”
  雷利感慨道：“罗杰只是喜欢出风头，也喜欢打仗，打胜仗，特别是在那些海贼里头，有早已名扬天下的金狮子的时候，他就更不肯输。不过，在发现金狮子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也是不乐意看到有其他海贼，趁着白胡子与银斧约翰两人了结恩怨偷袭的时候，罗杰就兴致缺缺了……但是有一个人跟我们不同。”
  “百合？”其他人问。
  “是啊，”雷利笑道，“我们只是海贼间的争强斗狠，她却不同。她不是海贼，也不是海贼猎人，只是单纯的因为看不惯恶贼，所以就大打出手，将一艘艘海贼船击沉，将所有来凑热闹的海贼都杀了个精光，也是在那时候我们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的高手，却没有成为知名的海贼猎人了——她杀完便飘然而去，对已经死了的海贼并无兴趣，似乎从未想过用海贼的脑袋换取赏金。难怪穿得是那样……嗯，朴素。”
  罗杰！白胡子！
  金狮子！银斧！约翰船长！
  这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就这样在雷利口中道出，而林奇的母亲的名字，也出现在那段海贼大战的往事里，不禁叫人瞠目结舌。
  林奇已经这么猛了，没想到林奇他老妈也不逊色，都是狠人啊！
  贝克曼、拉基.路，还有布鲁克与弗兰奇，都惊叹地看向罗宾与汉库克中间翘腿坐着的林奇。
  林奇笑着自语道：“仗剑寻花游侠儿啊……”
  而汉库克与桑达则听得美目异彩连连，对那样强大而美丽的女性的作风，颇有些心驰神往。
  “好厉害啊……”吧台边，娜美不禁咋舌。
  凯米和玛丽安一脸惊叹地也连连点头，抱着牛奶和果汁猛喝了一口。
  罗宾握紧林奇的手，嫣然一笑道：“百合妈妈很帅气呢！”
  “百合妈妈？”
  “喔喔喔喔！”
  听罗宾这样说，屋子里的海贼男人们，立刻鬼喊鬼叫地起哄起来，胖子拉基.路还很风骚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哈哈大笑。
  罗宾脸色微红，却也没有像年轻小姑娘一样扭捏，大大方方地与林奇相视一眼，然后朝另一边的汉库克眨眨眼。
  “关我什么事？”汉库克嗤笑一声，扭过头去，耳后的脖颈却红了。
  夏琪在吧台后抖抖烟灰，看见草帽的航海士笑弯了眼，不禁好奇。
  娜美撑着下巴，笑道：“我以前从没看到罗宾姐这样笑过呢，她跟林奇，真是好般配啊！他们能重聚，真的太好了……”
  “嗯，没错！”玛丽安在旁也用力点头。
  “不过，‘又一次’？”罗宾在海贼们的哄笑中，看向雷利。
  林奇也道：“说起大火拼的时候，你说的是‘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女人’，也就是说，不是香克斯说的碰见过两次，而是三次？或者更多？”
  “是三次。”雷利点头。
  林奇、罗宾、汉库克，还有其他人都看向冥王，等待着他的下文。
  “第一次碰见百合，是在三十六年前，那个现在已经无法在地图上找到的岛屿上……”雷利缓缓说道，“当时，罗杰和卡普联手对抗某个敌人，就是在那时候，我们碰见过她。在我们为了击败那些强敌而忘乎所以的时候，她却奋不顾身地拯救那些被战火波及的普通平民们，还有当时岛上的奴隶们……”
  无法在地图上找到的岛屿？
  海贼王罗杰和海军英雄卡普的联手？！
  这些事，就连红发海贼团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时不禁面露惊色，和其他人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雷利讲述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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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谷的洛克斯海贼团解散之战，原来百合也在的吗？
  雷利并未说那个在地图上无法再找到的岛屿是什么名字，不过林奇却知道，那是漫画里退休的战国和年轻海兵上课的时候提及的所谓“神之岛”。
  也是经此一战，卡普被称为“海军英雄”。
  不过，卡普本人对此非常不爽。因为海军将他与海贼罗杰联手这件事，对全世界隐瞒了！最后搞得他好像欺世盗名之徒似的，卡普老头当然别扭。
  而更不为世人所知的……
  则是在岛上水深火热之际，默默无闻地拯救那些狼狈挣扎的普通人的百合。
  深夜，林奇躺在床上，枕着双手，静静看着卧室的天花板。
  如果不是雷利道出这一段往事，可能谁也不会知道，曾有那样一个女侠曾来过。她看了好大一场热闹，救了好多的人，最后挥挥手，叼着根不知从哪儿采的路边小花野草，一剑拍岸掀起层浪，驾舟飘然而去……
  故事讲完，各人皆散。红发等人和雷利一起，去外面树林里找白胡子残部，找艾斯去了。
  而林奇他们，自然直接回了电话虫城堡里休息。
  卧房门缝底下，透着外面走廊和客厅的灯光。昏暗的卧室突然“啪”地亮起，罗宾靠在门边，歪头问道：“怎么不开灯？”
  “忘了。”林奇笑道。
  自从生命归还能力愈发精深，到了甚至可以灵魂出窍的地步后，林奇的双瞳便出现一圈金色的纹路，他可以在夜间视物了。
  有了夜视能力，就难免对光线的明暗变化不太敏感。
  林奇朝罗宾伸出手。
  罗宾踢开两只浴鞋，登上床尾，低头看着林奇。
  林奇手伸了半天，罗宾还是站着。
  “怎么了？”林奇笑问，“来嘛，让爸爸抱抱。”
  “……”
  罗宾精致如玉琢的脚掌踩住林奇钢铁浇筑般的胸腹肌肉，长发披散垂落，滚热的泪珠坠落，滴在林奇的大腿上。
  红红的美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罗宾咬着嘴唇，泪珠不断滚落，一肚子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沙哑颤声道：“林奇，我好想你……”
  孤单无助的样子，就好像二十年前的那个四处流浪的小女孩，好像从未变过。
  “傻姑娘！”
  林奇长叹，一抹罗宾的腿弯，在她“啊”的轻呼声中将她撂倒，随手一捞抓到怀里抱住。
  罗宾环臂用力抱紧林奇，埋首在他强壮的胸膛与肩颈，像是担心他又一次消失不见。
  自从大监狱林奇出来，就一直在奔波，他们都没有时间来得及好好独处。
  本来以为有很多话可以说，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当抱住他的时候，罗宾明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听着彼此的心跳，不需要太多言语。
  林奇眼前却浮现出与替身合一时，匆匆体会过一遍的这十年来，在替身视角里罗宾的经历，不由地轻轻一叹，手掌轻抚拍打她柔顺光滑的后背。
  罗宾纤长的玉指在林奇胸膛划着圈，描摹般游走在他肌肉的轮廓边，忽然听见头上林奇笑着说：“就这样抱一晚上吗？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罗宾拍了一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身跪在林奇身上，两手抱住他的脸，动情地吻了下去。
  ……
  卧室门口，汉库克举着想推门的手，听到门里暴雨如注般的动静，不禁翻了个白眼，有些脸热。
  她正进也不是，走也不想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一股热意从卧室内涌出，看到里头的情景，汉库克直接面红耳赤，明明想逃，两脚却死死钉在原地，呼吸也急促起来。
  汗流浃背的罗宾回头，红唇贝齿间轻咬的一缕湿漉漉的发丝落下，香喘吁吁地笑道：“你来的正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汉库克翻了个白眼冷哼，手却不听话地将卧室门反锁关上，两脚也莫名其妙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
  “女帝大人，你到底怎么了？”
  林奇左右相握相拥，低头看着右侧黑发湿漉漉的汉库克，纳闷道，“监狱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爱答不理的，生闷气呢？”
  汉库克被捏得轻呼一声，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翻个白眼，却与对面眼带笑意的罗宾视线对上，不禁又躲开视线。
  “既生你的气，也生我的气，”罗宾哄道，“对吗？对不起啦，蛇姬大人，要不你再来一次，我给你赔罪……”
  “闭嘴！”汉库克呵斥，红着脸给她一个白眼。
  林奇“啪”地拍了一下汉库克，“瞎生什么气呢。来，给爷笑一个。”
  汉库克又抬手给他照脸就是一拳，恼道：“我就不笑！”
  “嚯，女帝大人好大的架子啊！不笑是吧？”
  林奇捉住她汗涔涔的皓腕，在拳背上亲了一口，“那我给你笑一个。”
  噗哧，汉库克忍不住笑出了声，恼羞成怒地挺身而起，“再来！”
  ……
  满室融融，不知不觉，天色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