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137节
等到孙德胜送走了两位领导，再次回到旅馆的时候。正遇到万千姬给车前子打来了电话：“你把人头给我哥哥，让他确定这就是百无求的头颅之后，我们再商量用你母亲交换我哥哥的事情。“
车前子皱了皱眉头，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大脑袋被你拿到哪去了？赶紧拿过来……”
孙德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早说啊，你爸爸听说这件事了。刚刚给我电话，要问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他要给百无求摆个衣冠冢，我让人把大脑袋送回民调局了……兄弟，你爸爸真火了，要不你也出去躲躲吧。不是哥哥我说你，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爸的好哥们儿，你怎么就下得去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这时候，还在极度悲伤当中万千山也开了口，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我确定过的，是他……”
电话里传来了无涯的声音：“人头、看不到百无求的人头，你们也见不到车前子的母亲……”
第四百五十二章 十点
听到了这个小孩子的声音，孙德胜凑过来，对着电话说道：“哥们儿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是不是曹正身边的人参娃娃？你叫什么来着？也别管你叫什么了，哥们儿我就好奇了，上辈子我怎么得罪你了。拔了你的人参须子了？还是尿尿冲了你地里的风水……”
电话里的无涯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又加了码，说道：“那好，不止是人头，还有百无求的身体。一起带过来……先让万千山大妖检查。确定了是妖王的身体之后，再和身子一起带来……”
听到了无涯的话，车前子一把将手机抢在了手里。说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老子一刀砍下来这个大脑袋之后，身子直接一把火烧了。那是从种子里面萃取出来的业火，烧的连把灰都没留下，我上哪去给你弄那个大个子？”
无涯直接说道：“砍掉脑袋就砍掉脑袋，为什么还要烧掉身子？”
车前子冲着着电话吼道：“他么叫毁尸灭迹！这个傻大个子和我爸爸、归不归和任叁都是一伙的！听说还是归不归老头儿的干儿子。我倒是想在民调局后院挖个坑把身子埋了，过几天起出来。我爸爸他们干起来，我爹不学好，学什么大义灭亲，xx妈x，你是不是替我去死？”
车前子这几句话说的没毛病，加上吴仁荻刚刚来过电话，只是询问他放在地下四层的人皮哪去了。车前子支支吾吾的，万千山看上去还真有点吴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竟然替小道士说起好话来：“无涯，妖王的首级我是验证过的。顶上头发里有梅花胎记，这个只有我知道。他不会弄个假的来……”
无涯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那好，只要人头和大妖。让万千山再去复验人头，今晚十点，就在民调局大门口，我们交换人质……”
“民调局大门口交换……”听到了无涯的话，孙德胜和车前子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俩都是一个心思，敢在民调局大门口交换人质，看起来这个无涯是胸有成竹啊。要不这孙子就是还有底牌没有露出来了……
“也别十点了。一个小时之后吧……”孙德胜过来打了圆场，孙胖子笑嘻嘻的继续说道：“你们拿着妖王的人头走，回到妖山闹革命去。我们接老盟娘回去休息，不是我说，老太太要是被你们吓出来个好歹的，哥们儿我能饶了你们，我们家老盟爹可饶不了……”
“今晚十点，不见不散……”无涯最后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电话里面便响起来万千姬的声音：“哥哥。你看准了。只要人头没有问题。今晚之后，我们妖山的变革便走出了第一步。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看到了百无求人头的时候，万千山已经起了自杀的念头。只是现在牵扯到了吴勉的夫人（他自己这么以为的），为了防止吴勉对妖山的怨念加大，他才打算忍到最后。等到把何胜男放回来之后，大妖再离开这个世界……
万千山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动手关掉了电话……
简单了收拾了一番之后，民调局的大队人马乘坐车辆离开了小旅馆。孙德胜和车前子一辆车，车子启动之后。孙胖子便对着小道士说道：“兄弟，好手艺啊。百无求的人头你怎么弄出来的？这个哥哥我就得埋怨你几句了，手里有这么好的资源，也不说介绍哥哥我认识。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
车前子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胖子，我要是说人头是假的。可是人皮是真的，你能扛得住吗？给你透个底，人皮是在你们吴主任的地下四层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皮潮呼呼的，好像刚刚剥下来……”
听了车前子的话，孙德胜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能，说起来他们老哥四个也是在一起混了几千年的。说下手剥皮就剥皮？吴主任哪有那么凶残？兄弟，你爸爸干不出来那种事吧？”
“问谁呢？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多十倍……”车前子有些心虚的吸了口气，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不至于。不过谁知道呢……别瞎想，不至于不至于……”
车队回到了民调局之后，孙德胜也没有难为万千山。带着他来到了原本自己的办公室。亲自将大妖安置在椅子上之后，他笑嘻嘻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你看我这里也没来过妖山的朋友。也不知道大妖你吃不吃人。可惜了，我们这的任句长和杨书籍刚刚走。要不还能让你开个荤……”
“我吃素……”说话的时候，大妖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掏出杯子里面的茶叶，放在嘴里嚼了几下，随后咽进了肚子里。
“那个谁，把我的好茶叶都给大妖泡上。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得吃饱了……”吩咐路过的调查员泡了一大锅茶水，随后再次笑嘻嘻的对着万千山说道：“说起来哥们儿我也不是外人，还上过一次妖山。不过那次大妖你好像不在，可惜错过了……”
万千山淡淡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孙先生。你还是找个牢房把我关起来。你可以泄愤用刑具拷打我……你这样的话，我心里对百无求的愧疚还能轻一点。他死了，我并不好受……”
“那怎么行？百无求是百无求，大妖是大妖。”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哥们儿我还有件事情要打听一下，那个人参娃娃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是地府的眼线。你可是大妖，与地府势不两立的，怎么能听他的话？”
“这个我不方便说……”万千山叹了口气之后，再次说道：“麻烦你让人来。再把百无求的头颅取过来，我验了之后，也不用再为这个操心了……
大妖说话的时候，车前子提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放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赶紧看，老吴吵着要给百无求弄个衣冠冢……这次我算是折你们手上了，刚才他举着大宝剑要劈了我给他朋友报仇……回头你和你妹子说一声，人头拿不走了，想要也行，自己进来和我爸爸说……”
之前大妖已经看过了数遍，这次只是又看了看脑袋上几处明里暗里的特征，最后再次确定这个就是妖王百无求无疑。万千山又“吧哒吧哒”的掉起了眼泪……
“你好意思撒猫尿吗？没有你，他能死吗？”车前子没好气的瞪了大妖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听说你们兄妹倆还是被百无求养大的，你说他在下面知道是被你们兄妹俩害死的，会不会骂你们是白眼狼……早知道养出来了死对头，还不如那你们去喂狼呢。起码狼吃饱了，不特么算计人……”
万千山也不反驳，听了车前子明里暗里一顿骂之后，他低着头，说道：“骂得对……当年还不如把我去喂狼……没有我，他也不会这样。我求你一件事，等到晚上迎回尊母之后，你亲手超脱了我吧……死在你手里，算是我给百无求赔罪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红灯记
看出来万千山求死的心思，孙德胜和车前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因为何胜男还在她妹妹手里的缘故，也不好闹的太僵。因为强烈的自责感，万千山也没有过分的检查人头。总算是再次糊弄过去了。
将万千山安置好之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孙德胜接起来电话说道：“我孙德胜……来找车局的？姓陶的男人，来民调局报案，说他的老婆被人掳走了……你没和他说，咱们这里叫做民俗事物调查研究局吗？失踪案让他去市局或者事发地派出所……行吧，直接带上来。我——车局的办公室来……”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表情古怪的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那个谁……陶方来报案了。说凌晨时分，他老婆何胜男被人掳走了。你看看……”
“让他来……”小道士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我还说事情完了之后，我去找他算账，没有想到他的胆儿真肥。敢送上门来，那好极了。来了就别走了……不把他折腾的叫爸爸，我他么管他叫爸爸——呸呸呸！”
回民调局的路上，孙德胜已经和老郑通过了电话。知道何胜男那边发生的事情，当下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兄弟，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要我做什么，你一句话的事儿……”
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打开，昨天在天坛见到的男人出现在了车前子的面前。男人一脸愁容，见到了车前子之后急忙说道：“车句长，我们昨天中午见过的。我是陶方，我夫人何胜男的舅舅孔大龙是您的师父……”
“我们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了？”车前子翻了翻白眼之后，继续说道：“先别套近乎，听说你——何胜男女士失踪了？你不去报警，来我这里干什么？等着对方撕票？还是说你和绑匪是一伙的？你来我这里打探消息？那个谁，先把他铐上再说……”
原本陶方是想要报警的，为了不引起孔大龙的怀疑。在报警之前他征求了小老头的建议。孔大龙让他来民调局，说自己的徒弟现在是民调局的副句长。还挂着部里的职务，上面有人好说话，起码侦破的时候能加点心思。没有想到这个叫车前子的好像吃了枪药，还没说几句呢，就冲着自己来了……
看着带自己上来的人真亮出了手铐，陶方急忙说道：“我是来报案的，我是法兰西公民。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位外籍公民……”
“等一下，车句长开玩笑呢。小孙你裹什么乱？”孙德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打发走了那个调查员之后，将陶方带了进来，说道：“陶先生，车句长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你别当真……不是我说，自己人他才这么开玩笑，这是没把他当外人……”
说到这里，孙德胜将他副句长的名片取了出来，递到了陶方的手里。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我是车句长的同事，巧了，负责的就是对外事物这一块。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陶方原本就心虚，也不敢真和车前子理论。当下装作紧张的样子，将凌晨的事情说了出来：“今天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四五个人闯进了我们在xxx大酒店的房间。他们打晕了我。然后掳走了我的夫人……现在已经半天过去了，请你们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早上六七点钟发生的案件，你现在才报警？还不是去的市局或者派出所，是我们这个民俗事物调查研究局……”车前子冷哼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你看看我们这里像是处理这样刑事案件的地方吗？”
“是你舅舅孔大龙先生让我过来的，他说你是这里的高官，还在部里挂了职务。按着我的本意，我应该去我们大使馆寻求帮助的……”仗着自己法籍的身份，陶方也没给车前子好脸。他提高了几分声音。继续说道：“我是不相信你们的，谁知道这起绑架案是不是你们和绑匪串通好的？怎么那么巧，上午刚见过面。第二天早上我夫人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陶方站了起来。轻蔑的看了车前子一眼，说道：“打扰了。我还是去大使馆寻求帮助吧……”
看着他要走，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陶方先生，不好意思啊……你夫人被人绑架的事情，我们有证据怀疑你是自编自演……凌晨的时候，你的法兰西银行有三十三笔进账，总额是一亿欧元……就是那么巧，几个小时之后，何胜男女士就被绑架了。恐怕你得说明一下，你的账户上为什么进了这三十三笔钱？”
陶方没有想到自己在法兰西银行的账户会被查，他愣了一下，随后嘴硬着说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这只是简单的商业往来资金，我不需要想任何人或者任何政府解释。先生们，希望你们为自己的无理道歉……”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副句长的办公室。车前子要去追，却被孙德胜笑嘻嘻的拦住，说道：“兄弟。别急……这一亿欧元是姓陶的催命符。”
说着，孙德胜掏出来手机，当着车前子的面，给远在海外的林怀步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之后，孙德胜直接打开了免提，说道：“小矬子，大年初一忘给你拜年了。这不是还没出正月嘛，给你拜个晚年……”
电话那边传来了林怀步的声音：“大圣，现在接你的电话，我心里就不自在。你们民调局玩的太大了，我真插不上手……”
“误会了不是？哥们儿我能有什么怀心思？就是一件小事。法兰西银行有个陶安的户口，账号是xxxx……，账面上有一亿零三百零五万欧元。这个人不地道，坑了哥们儿我了，你说……”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电话里的林怀步松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得罪你那就带上我了，这样，我找黑客把这笔钱划走，分别存进被镁国监视的恐怖分子账号里。这个叫陶安的，下辈子就常驻关塔那摩监狱了。”
听到了林怀步的安排，孙德胜冲着车前子嘿嘿一笑，说道：“那就可以了，下次见面，小矬子，哥们儿我当面谢你啊……”
“谢不谢另说，好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大圣你能把我忘了，那就谢天谢地了。不说了，孩子醒了……”说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车前子虽然报了仇，不过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其实揍他一顿让我出出气就行了，毕竟他们俩还有个孩子……”
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看过红灯记没有。里面有一句唱词儿——奶奶不是你的亲奶奶，爹也不是亲爹……”
车前子愣了一下，他是个聪明人，立即从孙德胜的话里听出来点门道：“胖子你什么意思？那个小女孩不是他的？你把话说清楚……”
第四百五十四章 妖气
首都机场里面，孔大龙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交给了一对三十来岁的女人。随后又掏出来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一点心意，让你们骨肉分离，也算是一点点补偿吧……”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支票上面的数字之后，连忙说道：“太多了，这两年多亏了您的帮助，我先生的医药费才有了着落。也是您帮我看着孩子。要不我医院、托儿所两地跑……”
孔大龙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是你先生的帛金了，难为了你这么拼命。也没把他拽回来。以后你们娘家有的是花钱的地方。拿着吧，给孩子的……”
女人擦了一把眼泪，这才千恩万谢的接过了支票。这时候，小女孩拉了拉孔大龙的衣角，说道：“爷爷，我以后还能去见何妈妈吗？”
“你何妈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孔大龙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将瓷瓶打开之后，放在了小女孩的鼻子地下。看到一缕青烟钻进了她的鼻孔……
“她会慢慢忘记那边的事情，文文是个好孩子，以后就是你们母女倆相依为命了。”孔大龙说完之后，掏出来孙德胜的名片，递给了女人，随后继续说道：“我也要去一很远的地方，以后你们母女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这个叫做孙德胜的人。就说文文是我的孙女，他自然会全力帮助你的。
这时候，广播里面响起来xx航班开始登机的声音来。女人这才急匆匆的带着小孩子过了安检……
孔大龙正在目送这母女俩过安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正常的笑声：“哈哈哈……刚才我看过了你外甥女的生死簿，原来是这个样子……哈哈哈哈，我的接班人，你真是好手段。我借民调局削弱妖山的力量，你就借我的力量办你的私事。什么都是你算计好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你来做我的接班人。我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精神病的阎君到了。孔大龙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陛下你也不得了，马上就要去转世投胎了，还要扯这个犊子……小心我那个外甥女婿发起疯来，在你投胎之前就杀进地府去……”
“这不是有你吗……”阎君过来搂着小老头的脖子，傻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件事和我地府有毛关系。妖山下来的两路人马是无涯安排进京的。给陶安账号转账的公司和地府也一点关系都没有。总不能把这个也算在地府的身上吧？”
听了阎君的话，孔大龙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在玩火，小心火势到了你控制不了的程度，延伸到整个地府……”
“所以说啊，我才要找一个可以灭火的接班人。”阎君再次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也折腾不动了，也应该准备一下去投胎转世的事情。把地府交给你，我放心……”
孔大龙说道：“到现在为止吧。不要再招惹民调局的人了。事不过三，再来这么一次的话，吴勉也要翻脸了。”
“我是干不动了，不过等到你继位的时候，你招惹不招惹我就管不着了。”阎君嘿嘿一笑，正准备再和孔大龙说几句的时候。突然看到从国际航班出口的为止。走出来一行人。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他一缩脖子，拉着孔大龙说道：“别看那边，那是无涯给吴勉吃的苍蝇……”
孔大龙没有回头，不过从面前的镜子反射当中，还是看到了满脸怒气的归不归带着小任叁一行人走了出来。小老头心里明白，这就是无涯的离间计了……
盛怒之下的归不归并没有注意到阎君和孔大龙，带着他的人直接去了停车场。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小老头皱了皱眉头。对着阎君说道：“这个无涯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一副和吴勉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是曹正几世之前救驾下来的人参娃娃，原本是过来帮着曹正夺地府的。后来他主子死了。这个小东西把帐都算在了吴勉的身上。”说到这里，阎君傻笑了几声。随后擦了擦口水，说道：“等到你掌权地府了。要想办法把这个小东西收为己用。他太有意思了……”
民调局里，车前子右眼眼皮没有规律的抽动了几下。他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的孙德胜说道：“怎么我都白发长生不老了，右眼皮还跳，我还能有什么灾？”
“哪有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都是封建迷信。你这就是累的，又是一天一宿没睡了，就是你们白头发这么熬法也受不了。”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兄弟你把心放肚子里，有哥哥我和咱爸爸呢。天塌下来都压不住你，别担心咱老盟娘。现在万千姬那个娘们儿不敢动她。咱老盟娘少了一根头发，哥哥我就卸了他哥哥一条大腿。”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瞅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继续说道：“还有八九个小时呢，不是我说，兄弟你就在这里眯半个小时。耽误不了大事……”
车前子已经是累急了的。不过他母亲现在生死未卜，小道士哪有闲心去睡觉。当下喝了一口给万千山泡的浓茶，说道：“等过今晚，我再好好睡一觉吧。胖子，你说无涯那个死孩子怎么咬死了非得今晚十点不可？他还能有什么底牌？”
“那谁知道去？”孙德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等着看吧……”
民调局地下四层的暗室里，大个子百无求终于脱下了第三层皮。在蜕皮的一瞬间，妖王独有的气息充斥到了民调局的各个角落……
民调局从上到下，各个科室的调查员同时感觉到心神不宁起来。有身体弱的直接顺着七窍开始流血，大门口溜溜哒哒的尹白直接吓尿了。趴在地上呜呜的叫个不停……
关押万千山的房间里，大妖原本正在反复背诵妖山送走往生长辈的咒语。被妖气一震，他猛的跳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之后，立即明白了过来——妖王没死……
想明白之后，万千山疯狂的打砸着大门，喊叫着：“开门！我要见孙德胜！我要重新再看妖王的首级！去把孙德胜叫来！”
万千山叫喊了大半天，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只不过出现的不是孙德胜，而是之前被他迷晕过一次的杨枭。
老杨看了一眼大妖，他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小小的檀香，点燃之后，指引着青烟飘进了万千山的房间。随后他嘴里说道：“这是你的梦……百无求已经死了，你心里自责，做了一个妖王没死的梦……他死了，死得透透的，都是被你害的……”
与此同时，孙德胜和车前子在监控录像里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小道士对着正在擦鼻血的孙胖子说道：“这就可以了？管用吗？”
孙德胜缓了口气之后，说道：“先别管这个了，兄弟，赶紧去找刚才那股气息是从哪里出现的。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