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332节

  他们面前是广厦千栋,脚下是车水马龙,谢清呈趴跪在窗前,而贺予在他身后往前用力顶着他,玻璃窗那么大,没有遮掩,他无处可逃,尽管知道这种玻璃从外面看未必就能看清室内,他还是生出一种在千万人面前被凌辱操弄的恐惧感与崩溃感来。
  “叫出来。”贺予的手紧紧握住了谢清呈的手腕,握在了那残留的勒痕上。
  他用的力气是那么大,以致于在勒痕之上又留下了自己狠握过的痕迹,他想要这痕迹覆盖原有的。
  他操他操得那么用力。
  “叫给我听!”
  谢清呈绝望地摇着头,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贺予越要逼他,他越不肯出声。然而混乱之间,谢清呈模糊感到贺予似乎停了一会儿,好像在他身后弄着什么,几秒钟过后,他忽然听到了自己迷乱沙哑的声音。
  是……怎么回事
  谢清呈一瞬间都以为是自己精神错乱了,自己在叫都意识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电光火石地醒转过来,他猛地抬起头,用惊恐的目光望向电视——就在刚才,贺予已经把会议直播的画面切掉了,然后用手机连上了app,将手机里的内容投屏在了电视……而那内容…… 那内容居然……
  “看不清是吗?没关系,我可以带你看得更仔细些。”
  贺予说着一把将他抱起,就着连接的姿势,将他一边抱着,一边把尿似的顶操他。这样的姿势很耗体力,可贺予正值壮年,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反倒是谢清呈因为失去了支撑,整个身子都在往下坠,结果被进地更深,那紫红粗烫的性器不住地在他的臀间进出着。
  喘息急促,举止疯狂,贺予一边猛插着他,一边将他最终按到了电视机前,也在同时,猛地挤进了谢清呈的最内部。
  谢清呈发出一声哀戚的闷哼,声音很低,但是极可怜崩溃。
  他看到了……
  那画面上竟然是三年多前,他在贺予生日那天,在贺予的车里和他骑乘做爱的场景! !
  他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贺予是什么时候录下的这段内容,他只惊恐地看着镜头里自己在贺予身上骑乘,与他纠缠激吻,下身不断起落耸动的样子,听着视频里破碎的喘息和呻吟。他此刻正在被贺予操着,眼前还播放着他们从前做爱的画面,耳边回荡着他们从前性交时的淫乱声音……
  谢清呈真的崩溃了:“贺予……你畜生……你从哪里……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 你真他妈的是……啊! !”
  贺予狠顶了他一下,而画面中三年前的谢清呈也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了一声淫荡的大叫。
  性爱的画面和身下的男人终于在这一刻重合了。
  贺予一边疯狂地抽送着,操着怀里身软如泥的教授,一边沉声道:“这个么……自然是我问段闻要来的,当初是卫容找私家侦探录的相,卫容删了,段闻电脑里却一直都有,被我发现了之后,他就直接把这段录像拷我了…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在澳洲的这些年,几乎每晚上都要看着它来一发,然后才会入睡……”
  谢清呈混乱的脑中忽然一个模糊的念想一
  贺予不是每晚都和谢离深做爱吗?
  但他来不及多问,他也根本无瑕过问了,贺予操得他越来越狠,他被贺予按在温热的电视屏幕上,脸庞紧紧贴着显示器,贴着那些肉浪翻滚的淫靡景象,眼前耳边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们曾经交蚺时的声音。
  那么疯狂……
  而他身后,贺予不停地耸动着,屁股一下一下顶弄,肉体撞击时发出淫乱的水声,他与谢清呈的皮肉如痴如狂地纠缠着,像要吸干净谢清呈的骨血,像要拽谢清呈堕入深渊,成为两头欲望情网里的原始的异兽。
  “操……你真他妈欠干……越插越湿,爽死了吗?嗯?这黄片看得爽吗!”
  在几百下狂野炙热的抽插过后,贺予那根滚烫遒硬的阳物忽然湿热滚烫地抵住了他的内穴,一下一下地蹭着,突突地搏动。
  贺予的嗓音浑热,在他颈侧低喃:“别着急……还有更爽的。”
  谢清呈低低喘息着,皱着眉,他以为他又,要射了,挣扎喘息着调整姿势,他既然逃不掉,那就不必再费心挣脱,也不想再求贺予不要内射。他只想尽量好受一点,不要被射在敏感点上,不要被欺得那么狼狈狼藉。
  然而贺予却看穿了他的意图,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腰,把他拽过来,紧紧压在汗湿淋漓的身下,不让他再乱动,然后他贴在谢清呈耳边,在两人从前的淫声情语下,低声道:“别动,你不是不哭吗?那就腿张大些好好感受着。”
  仇恨让他本就差得离谱的床上秉性变得更加堕落。
  他不择言语,只因疯狂地恨他,疯狂地爱他,到了最后,这些狰狞的爱恨叠加一起,便是极度的痴迷与羞辱。
  “谢清呈……我在澳洲的三年里,日夜都只能看着这视频……你却要和陈衍搞在一起……既然这样,你别怨我今天欺负你……”
  谢清呈被他箍着腰,只能张着腿,趴着,被贺予勃动欲发的性器抵着高潮点,他知道自己此番是避无可避了,他只得咬住唇,蹙着眉,准备生忍。尽管被内射的感觉每次都会逼得他受不了, 但只要他全心全力地想忍耐,应该还是能
  “啊……啊啊啊……!!”
  谢清呈没有来得及想完,一下子睁大眼睛大叫出声。贺予已经在最后一次用力顶撞后紧压住他,屁股往前一耸一耸地,猛地释放了出来!
  那是……那根本不是精液,那滚烫灼热,远比射精更可怕的刺激,他怎么也没想到,完全地崩溃了……
  是尿……!
  那滚烫的尿柱比精液更有力,狠狠顶着他的高潮点猛射出来!
  贺予竟在他体内尿射了他! !
  谢清呈张大了嘴,悲惨地想要逃离,可那热液直冲进去,全部激打在他的内璧敏感点,比精液更烫,更有力…… 那种恐怖的快感爽感和极度的羞耻感让谢清呈浑身颤抖,耻辱得连腿都站不住了。
  “啊啊啊…… !贺予……啊……!”
  他一下子跪了下来,贺予早有预料,顺势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他密密实实地压在地毯上,不顾他的反抗,大叫,哀求,挣扎,甚至不顾他终于崩溃着哭出来的凄惨模样,更深更疯狂地把自己的热液灌射入谢清呈的肉穴内,烫热有力的尿柱不断地喷打在那脆弱的敏感点,谢清呈完全撑不住,浑身都在颤抖痉挛抽搐,后穴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贺予抽插的动作而激烈地一下下收缩着。
  “啊……啊啊……!”
  "操死你……妈的……骚货……荡妇!"贺予疯了般在他耳边低吼。
  他其实并没有真的认为谢清呈淫荡,他只是情绪太激烈太失控,言语出口的时候只管着刺激,几乎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在这他们都疯狂发泄喷射出来的时候,以雄性最原始最粗野的方式征服着伐挞着他身下痉挛紧绷的性对象:“被我操喷了这么多,爽死了是不是?妈的,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全部射给你……我他妈让你勾引别……让你和别人上床!”
  太涨了……太刺激……生理上的快感爽得几乎能让人翻白眼……
  可是心理上的痛苦又太深了。
  所幸因为这场性爱到了这里,对谢清呈而言已是极限,贺予那些因妒恨而滋生的冲动咒骂,谢清呈已经听不清了,他的意识慢慢地飘远,沾满情液身子轻微地抽搐着,文着纤细字母的手垂落在地,像个破败的,载满情欲,恨意与爱意的破布娃娃,被贺予按在身下,承受着青年的滚烫尿射和后来的精液……
  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撑起来了,他真的快被逼疯,他已经要被逼疯了……
  “……”释放完之后,贺予没有从谢清呈身体里退出来,他神情阴鸷,狂热,疯魔……
  万年交杂,凝成他令人窥不透的面庞。
  “你还是哭了。”这个疯子抚摸着谢清呈泪痕斑驳的面庞,低浑地喘息。他这时候终于清醒些了,可又好像依然那么的不正常。凝聚在他眼里的不知是餍足,是痛苦,还是扭曲的痴爱:“你看。你还是为了我哭了,谢清呈。”
  他的表情堪称狰狞。
  但眉眼间,似乎又藏着那么多的悲惨、落魄、嫉妒和可怜。
  “这三年……你为我落过泪吗?”
  “……”
  他触及着谢清呈滚烫的,绯红的面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从这个人颤抖的嘴唇下面听到任何的回应了。
  他只是弓下身子,把自己的额头贴上谢清呈的额角。
  近乎于绝望地喃喃:“这三年……你为我哭过吗……”
  “……”
  “哪怕一次也好……”
  他抱着他,亲吻着他汗湿的脸颊,颈侧。
  可惜谢清呈已经彻底听不见了,他在眼泪顺着眼尾倏然淌落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极乐与极辱后的深度昏迷……
  第204章 然后带回恶龙巢穴
  谢清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大床上。
  这是一间布置简洁但空间很奢侈的卧室,铺着厚厚的绒地毯,天鹅绒窗帘紧合着,瞧不见日月晨昏,只有床头的电子钟在恪尽职守地显示着时间。
  已经是深夜了,二十三点。
  他想下床,可浑身都酸麻得厉害,只能勉强坐起来,环顾周围。
  他的手机,衣服,都被搁在了床边,身上被清理过了,床头柜上还摆着一盒退烧消炎药,手背上打着点滴。
  “……”谢清呈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烫热的脸,然后不顾床边临时输液架的叮叮当当,倾身去拿手机。床太大,吊瓶的输液管不够长,实在碍事的厉害,已经对自己破罐破摔的谢清呈直接就沉着脸把输液针拔了,成功拿到了手机。
  “别看了,这里没信号。”
  冷不防的有一个声音从房间一角响起。
  这个卧房实在太大,室内光线又昏暗,加上谢清呈没戴眼镜视力差得厉害,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未开灯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穿着黑色衬衫的贺予慢慢地从阴影处走出来,来到他床边。
  “你在我家。”
  “……”
  “会议已经结束了。”
  谢清呈不想听他接下去讲的东西,但贺予已经残忍地把话说了出来:“抱歉了谢清呈,是我拿到了新药的审批号。”
  “……那我真是要恭喜你了。”
  忍着轻微的耳鸣和眩晕,忍着内心深处复杂到难以言说的情绪,他穿上衣服就要下地,但贺予已经走到了他床边,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动。你发炎得很厉害,要打三天的药,我想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这里。”贺予道,“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陈慢谢雪他们面前。”
  谢清呈咬牙道:“我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同样也能照顾好自己。”
  “怎么照顾,你现在连动弹都费力。要不是我看着你……”
  谢清呈打断他,望着他,那目光从前是带着愧疚的,现在愧疚被摧得七零八落,沉入眸底,他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似乎又藏着很深的悲哀,他沙哑道:“我不缺钱贺总,我付得起宾馆费医药费点的起吃的喝的,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我当免费的护工。”
  贺予沉默须臾,轻轻笑了:“你讲话还是那么刻薄。……你和陈慢怎么处的?他受得了你这嘴皮子?”
  “……”谢清呈把脸转开了,一言不发,起身就要走,腿上的酸痛和腰间的推力不知是哪个先袭来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贺予压在床上了。
  “我说了,让你这几天好好养病,哪儿都别去。”
  养病……?
  谢清呈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都病入膏肓了,好不容易用了两年调理了好些,能多活几年了,现在却又被这样折腾。他的治疗痕迹被贺予误会成了和陈慢有关的暧昧罪证,贺予在会议室大楼干的事情让他现在连回想都觉得耻辱不已。
  他对贺予是有无尽的愧疚和怀念。
  但这个他曾经无比思念的人回来了,却将他拆碎成这样,谢清呈知道自己欠他一条命,人命如山,更兼往日深情,所以如今不管贺予做什么他都没什么立场去憎恨他,只是他的心彻底封死了。
  那些柔软的情绪困囿围城,再也逃逸不去。
  “放开我。”他麻木地,轻声地说。
  贺予说:“谢教授,我只是想让你老老实实地把吊针打完。”
  “给你自己打吧,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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