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先生,可以了

  慕斯年眼眶充血,像是疯了一样,只觉得眼前这人是个禽|兽,觉得他恶心。
  真的。
  下药、强迫女孩,这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上次宋轻染掉进湖里,慕斯年怕她感冒难受,强迫着把她衣服脱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依然能强忍着,假装若无其事。
  只是后来烧糊涂了,在不清醒的时候,才凭着本能反应,哭了出来。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掉过半滴泪。
  那会儿慕斯年就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是很要强的。她的脆弱和眼泪,不希望被人看见。
  可是刚刚,被沈沐泽按在床上欺负时候,她哭了。
  眼泪没有彻底掉下来,就聚在眼角,那盈盈的一片水光,真的刺痛了慕斯年。
  那一刻,慕斯年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全无,他体内所有暴戾的因子一下全都涌了上来。
  起先沈沐泽还是会还手的,到了后来,不知道他是真的受到了重创,还是被慕斯年那不要命的样子吓到了,还手的力道渐渐变得微弱。
  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酒店经理担心的不行,可刚刚他想上去拉架,慕斯年回过头来,吼着让他滚的时候,那冷戾癫狂的样子,不要太吓人。
  酒店经理擦了把冷汗,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犹豫着将视线落在了就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还有些怔愣的宋轻染身上。
  她大半个肩头还落在外面,左侧脖颈处有个不深不浅的深红色痕迹,酒店经理不敢多看,很快挪开目光。
  “小姐,您没事吧?您先生这样揍下去,是会出事的。”酒店经理有些为难,“您要不要劝劝他,或者,我叫酒店的保安上来?”
  听到声音,宋轻染很快回过神来,她转头看过去,看到把沈沐泽按在地上往死了揍的慕斯年,还有地板上隐隐流下来的血迹,皱了皱眉。
  虽然沈沐泽令人恶心,可打死了他,慕斯年这一生也就毁了。
  宋轻染将自己的衣服拉好,可她腿软的厉害,头也晕,只能在原处大声喊他:“慕斯年!你别打了!”
  慕斯年充耳不闻,反倒一下一下地,揍的更凶狠了。
  他这样子,让宋轻染也有些害怕,刚想忍着不适过去拉开他,这时候,赵恪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赶来了。
  他一看屋子里的场面,心猛地跳了跳。然后想了不想就快步冲过去,抓住了慕斯年再次扬起的胳膊。
  慕斯年回头看他,眼神冰冷。
  赵恪定定地和他对视,沉着声音,用力说:“先生,可以了。”
  慕斯年垂眸盯着被赵恪抱着的胳膊,声音更冷地,慢腾腾吐出来两个字:“放开。”
  “先生。”赵恪皱起眉来,示意他看宋轻染:“你这样,会吓到宋小姐的。”
  闻言,慕斯年微微顿了顿,朝着宋轻染看去,见她果然脸色不太好看。
  赵恪见他动容,赶忙又说:“宋小姐现在正是害怕的时候,先生先带她回家,剩下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慕斯年的视线还落在宋轻染身上,半响,他收回来,闭上眼,重重呼了口气。
  再睁开,整个人身上的其实已经没那么可怕了,眼眶里的猩红也淡下来些。
  他没再看地上的沈沐泽一眼,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儿,带着试探地叫她:“宋轻染。”
  刚才怒火攻心,气狠了,慕斯年的嗓子十分沙哑,还有些颤,听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温润矜贵,小心又沧桑。
  叫完,他顿了顿,脱掉身上沾了沈沐泽血的西装外套,又擦干净手,才又走近几步,伸出胳膊,说:“我带你回家?”
  宋轻染点了点头。
  被慕斯年抱在怀里的一瞬间,宋轻染将脸埋在他胸口,突然鼻子一酸,先前聚在眼角又逼回去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慕斯年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几乎是立刻,宋轻染脸埋着的那里,就湿了一块儿。
  慕斯年感觉到,步子一僵,抱着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他眼神冷冷地看了赵恪一眼,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开。
  赵恪一直目送他们,等慕斯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视线,皱眉看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大块儿、半死不活的沈沐泽。
  酒店经理上前来,皱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扫一眼赵恪,为难地问:“这……要怎么办?”
  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地上这人,好像是沈家少爷,沈家现在最大的掌权人,不好惹。
  被揍成这样,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要追究起来的话,难不成要酒店帮着承担责任吗?
  赵恪没理他,皱眉盯着沈沐泽,眼神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店经理也不敢再问,自己上前,小心翼翼地,去探了探沈沐泽的鼻息。
  结果他的食指刚放过去,就被沈沐泽瞪了一眼,气息微弱地骂:“滚……”
  经理吓得收回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时,赵恪缓慢地踱步过去,居高临下地和沈沐泽视线对上,微微一笑,用温和的口气说:“沈先生,您还好吗?”
  沈沐泽仰视他,面无表情。
  直到现在,他都没觉得后悔,只是不甘,慕斯年居然来的这么快、这么巧。
  沈沐泽没说话,赵恪笑的愈温和了,甚至眉眼间的神态、动作,都像极了他的老板——慕斯年。
  沈沐泽脸疼,做不了多余的动作,只厌恶道:“收回你从慕斯年那儿学来的表情,假惺惺。”
  “是吗?”赵恪也不恼,只说:“可沈先生的身体,好像并不想您说的这样讨厌呢。”
  “吃饭的时候帮宋小姐拉椅子,帮她布菜,冲她笑,温柔地看她,给她讲风趣又不失绅士的话……沈先生刻意表现出来的这些,难道不是在模仿我们家先生吗?”
  赵恪并没有得到慕斯年的消息,他是看了餐厅的监控,一路查过来的。
  “沈先生应该听过东施效颦的故事吧?宋小姐喜欢的我们家先生身上所有的优点,被您模仿了之后,却只让人觉得可悲。”
  赵恪顿了顿,脸冷下来:“更可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他的无上宠爱》,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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