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郑春华大婚

  “对,爹本是打算一早进府同您禀报的,但您那会儿还未起身,便先回去了。”伍曼英点头回道。
  夏洛潼近来有些嗜睡,虽说武泽辰已经彻底解了毒,晚上不用再治疗了,但夏洛潼仍是睡得早,也起得晚,每日睡觉的时间特别长,不过这对孕妇来说已经算是很好过的反应了。
  睡得安稳充足是好事,所以武泽辰早就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夏洛潼休息。
  “让伍叔这会儿过来吧。”这会儿夏洛潼已经用过了迟到的早膳,便让伍曼英去找伍永元进府禀报。
  至于伍永元是来回禀何事,其实夏洛潼多少能猜到一点,算一算时间,南疆圣教的事情也差不多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伍曼英应声退下,夏洛潼却转头对武泽辰笑嘻嘻地说道:“阿辰,你有那么多事要忙,就不用陪着我了,中午再来陪我用午膳就好了。”
  武泽辰又哪儿会不知道夏洛潼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轻笑,抬手刮了刮夏洛潼那小巧的鼻子,满是宠溺地开口说道:“为夫又不会给师父报信,你竟然还防着为夫,可真让为夫伤心。”
  夏洛潼笑嘻嘻地回道:“毕竟那怎么说也是保住你一命,还传授你武功,照顾你长大的师父嘛!可师姐也救了我一命呢,我也得尊重她的意愿呢!”
  武泽辰自然知道这个理,所以只是摇头轻笑,不再多说其他:“那我去书房了,你若有事,便让人到书房叫我。”
  说罢,他轻拥怀中人儿,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随即起身去了书房处理事务。
  对于支开武泽辰这事,夏洛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知道武泽辰亦是如此,也不会因此而生自己的气。
  因为即便是再亲密的夫妻,也该有各自坚守的底线。
  对于武泽辰来说,慕岱比起孔忆梦更亲,会想要帮慕岱是常理之事,但对于夏洛潼而言,则恰恰是反了过来。
  夏洛潼对于孔忆梦更亲近,所以会以孔忆梦的意愿为主。
  这事无关夫妻间的信任与否,而是立场问题,不管最后慕岱和孔忆梦二人之间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武泽辰和夏洛潼之间的感情。
  不多时,伍永元就进了王府,直接到了韶光阁的主屋,同夏洛潼回着话。
  按照伍永元打探回来的消息,基本上与慕岱和席老将军所说的相同,如此夏洛潼才算是松了口气。
  “……另外属下还打探到,就在那一任圣女以及一众护法长老们出事的当年,南疆圣教和百花谷不知道因何事结了怨,惹得当时的百花谷发动了不少人围剿南疆圣教,着实清洗了不少南疆圣教的人,让他们元气大伤,还未等到第二年,那一任的教主就被换了下来。”
  听伍永元这么说,夏洛潼越发确定了慕岱并没有骗自己,不过最后结果如何,却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既是如此,伍叔就把这些消息传给师姐吧,她如今的落脚点你已经知道了,传信的时候小心些,莫要暴露了师姐的位置和信息。”夏洛潼谨慎地安排道。
  “王妃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办妥。”伍永元领命退下。
  事情交给伍永元办,夏洛潼很是放心,如今一些重要的事情,基本都由伍永元来管理,事事都办得极为妥贴,让夏洛潼很是放心。
  至于灵膳阁的发展和扩张,则是由周信负责,前些日子他已经带人离开了京城,巡逻各地的分店去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是郑春华嫁给太子为侧妃的日子,这一日的宴席摆得十分隆重,很多官员都受到了邀请,地点就在东宫之内。
  夏洛潼作为安亲王妃,几乎没有推脱的理由,而因着是在太子的地盘上,所以着实让武泽辰一直紧张到了大婚当日。
  夏洛潼看着身旁男人紧锁的眉头,不由出声安抚道:“阿辰,放轻松些,我会小心点的,现在担心再多也无用。”
  “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如今怀着身子本就不便,又要到太子的地盘上,以太子的性子,今日定是要生出些事端的。”武泽辰将夏洛潼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之色。
  夏洛潼轻叹一声,她如何不知道今日会出状况?以太子那性格,今日定是不得安生的,可再担心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不去参加今日的宴席,所以夏洛潼也只能言语上给武泽辰一些安抚了。
  虽说是太子侧妃的喜宴,但太子邀请的人数可着实不少,就连其他几名皇子,以及那些皇子手底下的官员们,也尽数在他的邀请之列。
  安亲王府地位尊崇,自然是不需要排队,有那看到安亲王府车架的队伍,也都纷纷避让开来,即便私下里或许不和,但在面上却还是都顾忌着做样子。
  一路畅通无阻地行驶到了宫门口,武泽辰扶着夏洛潼小心翼翼地步下了马车,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可是让不少姑娘们都看红了眼。
  夏芷露也在等候的队列里,身旁还站着夏志河等人,只是他们瞧见了夏洛潼和武泽辰之后,却压根不动弹,跟钉在了原地一般,连带着她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招呼了。
  她不由得暗自咬牙,恼恨夏洛潼的无所顾忌,若不是月初纳妾那日,夏洛潼闹得太大,让夏府这一个月都在满京城的议论中度过,险些连门都不敢出,夏志河又怎会在这样的场合假装没有看到安亲王府的车架呢?
  若是没有这事,夏志河为了让自己接近安亲王,定是会上前同安亲王打招呼的,可现在他却假装跟身旁的人聊天,就是不转头看安亲王那边。
  至于母亲李氏,自从前段日子她们二人大吵一架后,她就鲜少踏进主屋的门槛了,即便偶尔过去,也都是稍稍坐会儿便离开,全然没有了从前的亲近感。
  如今的她们一点都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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