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海底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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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应该是死了吧？”
程凡吃饱喝足，先懒洋洋地在触手怪体内睡了一觉，待到睡醒，再将触手怪啃食了一部分，才慢悠悠从触手怪身体里爬出。
这触手怪的肉也不知是何组成？吃起来极是黏滑，入口颇有弹性，像是一块冷冻的果冻一般，只是味道不甜，极咸中带有一股浓重的海腥味。
当然，这味道程凡是吃不出来，他只知道这肉中含有极高的能量，不但补充了他本身的消耗，更是促使他身体成长极快。
只是当他从自己吃出的洞里爬出时，却发生了一件他未曾想到的事！
这头触手怪在他爬出来的瞬间，竟然再次活了过来！
不对，它并不是活了，而是这个家伙一直没死，它在故意装死，好让程凡放松警惕。
在程凡目瞪狗呆的目光中，触手怪浑身裹着一层水色光华，庞大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迅速变成一只一人多高的“小”水母，也不等程凡回神，几条触手如腿一般撑起，在冰上撒丫子狂奔，以飞一般的速度蹿进了海中，眨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大海。
这特么也可以？
呼呼的风雪中，程凡茫然地挠了挠头，摇着尾巴，傻不拉几地瞪着大海看了好一会儿。
第二脑域给他呈现的那幅画面里，那团原本在他位置闪烁的火焰此刻变得极小极暗，不过没有消失。
程凡方才还不明白这火焰代表啥，现在见这火焰居然主动跑了，而且离他越来越远，哪能还不懂得，这就是代表那只触手怪的火焰！
程凡挑了挑眉，照这么推测，那么其它的火焰团代表的是如同触手怪一样强大的生命？
没想到，这颗与前世很像的蓝色星球居然还有着这么几个强大的生灵！
程凡注意到，火焰团里，最大最闪亮的一团是一簇蓝色火焰，在往东偏南的位置，那团的蓝焰隐约给程凡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观察良久，程凡没再关注第二脑域显示的世界，他抬起自己的右爪盯着，兽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在他爪腕处，那块他从日本渔船上夺来的指南针已没了踪影，不知是在触手怪的“胃”里被强酸溶化，还是搏斗时遗失在了海中。
可如今没了指南针，程凡却是犯了难！
他这一路行来，都是按着指南针指明方向，才得以知晓自己是在往北，还是朝南。
现在指南针没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在这广阔的冰洋之上，如一只无头苍蝇乱撞？还是再等一艘人类船只经过，再打劫一次？
看着这茫茫冰海，极夜覆盖的天空，鬼才会这个时候在北冰洋航行！
程凡抓了抓头，也不顾寒冷，背靠在一处隆起的冰包，尾巴一扫洒落的冰块，一屁股坐在冰面上，望着昏沉不见日月的天空发呆。
程凡在冰面上坐了半晌，也没想出咋凭借他那贫瘠的地理知识在这天地不明的地方辨认出方位。
天上，寒风又起，雪花渐渐飘落，呆坐也不是个办法，程凡起身准备跃进大海时，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冰面上砸着一坨铁疙瘩。
“咦？”
程凡轻咦一声，屁颠屁颠跑近了铁疙瘩旁边，将铁疙瘩翻了过来，这明显的是人造物，像是属于某艘船上的一个部件。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触手怪肚里的时候，模糊间似乎看到触手怪居住的地方有不少沉船残骸。
“这大概是哪艘被触手怪拖进海底的倒霉船上的吧？”
程凡爪子摸着下巴，冰蓝色的眼珠转动，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触手怪居住的地方有沉船，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程凡从冰山上跳进海中，他如今的身体已算很大，但在水中活动的能力不减，反而更加增强，四肢收束，尾巴一摆一摆，在海中游泳的速度极快。
北冰洋的海底依旧暗淡无光，看到的生物种类依然稀少。
第二脑域呈现的图像中，那只触手怪的火焰已消失不见，看来它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隔得很远以某种方式藏了起来。
越往下潜，程凡发现自己对千米海水的压力竟然能承受得过来，他在这里悠哉游哉地游着，倒是看见了不少造型奇特的深海生物。
深海近乎无光，这里的生物体色几乎都是白色，大多都没有眼睛感光，但偶尔也有一盏盏发光的“灯笼”游过。
这是些深海发光的鱼类或水母，其中有不少体型长得很大，只是再未有触手怪那般大的。
由于触手怪发狂时波及范围广大，不知道离它巢穴有多远，程凡只能沿着海底仔细搜索。
浑浊昏暗的海水，光秃秃的海底山峰峡谷，还有黑乎乎的沙粒平原，构成了一副奇异的海底风景。
搜索了大约五六个小时，大概是到达了某个范围，程凡感到从一个方向传来了一种微弱的感应。
那并非是有什么神兵宝物在与他心灵呼唤，而是一股股无形的能量从那个方向涌来，汇向他的身体，让他体内的细胞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得不行！
“这种感觉是……？”
程凡浮在水中，仔细回想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后他猛地睁开眼睛。
他想起来了！
在那座他初生的岛屿，进入鬼子的核实验基地时也曾感受到过！
这是核辐射的能量！
程凡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加快了游泳的速度，朝着核辐射源寻去。
接连又游了三个多小时，海底的昏暗程度不改，一眼望去，黑山、黑沙、黑水，全是漆黑如墨，光秃秃的，荒凉得吓人。
只是在一片黑沙形成的海底平原上，布满了沉船残骸，几乎是一座船只的坟场。
程凡在沉船坟场中游走，他看到许多不同的船，有木制、有铁制，有小型渔船，也有大型的货轮……
木质的船只多已残破，就连铁质的船也已腐朽，历经了岁月，已分不清它们是来自什么时代。
多数的船只，船身埋在海底泥沙当中，只露出一部分身子在外。
不知这些船是多少年前便被沉在了这里，它们是否又是由于触手怪才遭遇了罹难？
这里既是船只坟场，也同是触手怪的居巢！
程凡在诸多的沉船中游走，他发现了些奇怪的玩意儿，那是三艘几乎被折成“v”字的潜艇，潜艇舰身有文字未消，模模糊糊，程凡隐约辨得，那似乎是俄文，吸引程凡至此的辐射源便是从它们之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