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1章 残谱
离开林中小屋，林天回到客栈，肖曼萱也早已经回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写写画画，而似乎在研究什么。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林天走过去，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张皮卷，又是皮卷？林天愣了一下，不过看起来不是兽皮功法的一部分，因为皮卷斜斜地缺了一半，似乎是被强力撕开的。
“一张残谱，今天我背着古琴去采风，碰到一个吹曲的老先生，和他聊了一下音律，之后他就送了一张残谱给我。”肖曼萱现在还有些惊奇。
林天也不懂音律，看不出什么，只好问道：“知道是什么曲子吗？”
“暂时看不出，上面的音律很奇怪，比历代遵循的宫商角徵羽五音更为抽象，似乎比五音更早。传说五音起源于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演变，但是从这里看，更接近五行八卦之意。”
肖曼萱轻声自语，林天却是听得云里雾里，音乐就音乐，怎么还扯的这么抽象了？宫商角徵羽，哆来咪嗦啦，各自对应，后来从四大古国之一古巴比伦传入八音律，才增加了音律。
这就是林天知道的，其他的，就不在他认知范围之内了，因为他不像肖曼萱一样，系统地学过音律。不管古代，还是近代，国外还是国内，她都非常精通。
“能不能聊些通俗易懂的？比如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之类的。”林天笑道。
肖曼萱白了她一眼，无奈道：“我就用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跟说，鼓是乐器之一，鼓声震撼，通常在战争中，军队进攻时都会击鼓鼓舞士气。”
“为什么鼓声能鼓舞士气？从五行来说，鼓属于土，人的肾，五行属水，主惊恐，五行相克中有土克水之意，也就是说，击鼓相当于土克水，能减少士兵对战斗的恐惧，减少恐惧，勇气就起来了，士气自然高涨。”
肖曼萱侃侃而谈，林天听的都呆了，没想到肖曼萱的造诣这么高，道出了鼓舞士气的本质。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至少林天说不出反驳的词来。
“你从残谱里就看到了这么多东西？”林天不可思议地问。
肖曼萱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音律不会明着告诉我这些，它就是一首残谱，但是我从里面得到了很多启发。”
“你有没有试过用古琴弹奏一下？”林天突然提议。
“没有，还没来得及，还有，大晚上的弹奏，会吵到其他房客休息的。”肖曼萱不好意思打搅到别人。
也就小妞善解人意，有些人大晚上的放低音炮，把整栋楼都震的轰轰响，林天不喜欢别人打搅，自然也不会随便打搅别人。
“那明天再说吧，要是明天遇到那老先生，你可以把自己的疑问向他请教一下。”林天提醒道。
“嗯，会的。”肖曼萱点头同意，随即又问：“对了，今天你修炼了什么？”
呃，这就有点尴尬了，还好林天脸皮厚，如实道：“学画画，在广场免费画像。”
“不会吧，如烟姐的训练为什么这么奇怪？”肖曼萱忍住笑，还一本正经地问。
“天知道，也许她在虐我，反正大道理都让她说了。”林天摊摊手，很是无奈。
“如烟姐一个人生活久了，脾气可能有些古怪，但是你是男人，要包容一下她哦。”肖曼萱笑嘻嘻道。
老子都差点被她包了，林天自个嘀咕。
“你说什么？”肖曼萱眨眨眼，很是奇怪。
“呃，没事，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虐。”林天含糊道，总不能把那些香艳的事也告诉小妞吧。
第二天，林天继续去林中小屋报到，走进院子的时候，他看到张如烟正斜坐在窗前，双目微闭，似乎沉浸在什么事情中。
林天仔细一看，看到了张如烟耳边的耳塞，正好是他昨天买来送给她。张如烟正在用耳塞听歌，林天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
“如烟姐，歌好听吗？”林天笑呵呵地问。
张如烟很自然地摘下耳塞，丢在桌上，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随便听了一下，一般般吧。”
林天也不戳穿她，而是让张如烟准备材料。张如烟指了指地上的竹筐，意思是早就准备好了。
“我给你准备了几支小笔尖，硬狼毫的毛笔，这样你画起来就容易一些。”张如烟说道。
虽然她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林天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变化。
林天不说什么，只是笑笑，熟练地背起竹筐，潇洒地走出林中小屋。
“主人，张如烟不会是被你感动了吧？”剑灵再次八卦地问。
“感动个屁，你以为她是小姑娘啊，说感动就感动。”林天粗鲁地说道。
他不认为，随便做些事就能改变张如烟，这将会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沿着熟悉的路，林天再次来到广场树荫下，其他摊主比他还早，早就占据了好位置，林天还是只能找个角落。
虽然他已经够低调，但是其他摊主还是认出了他，没办法，昨天的事早就在“画画”圈传开，林天也是大大的名人了，只是这个名声不太好听。
“小兄弟，今天又打算画几个路人啊？”昨天那个带头的摊主老覃，主动开腔，但是个正常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
这不是暗讽，几乎是明讽了，没有游客愿意给林天画，他就只能画路人，对摆摊画像的人来说，也是个丢脸的事，何况林天还是免费的。
林天却是不管，继续打出“免费画像”的广告。随着时间推移，游客渐渐多起来。不过，除了少数不明情况的上来询问，基本没人找林天。
而这些找上来的，看到林天的画像后，也赶紧溜走，没办法，谁都不想来古镇旅游，却拿一副这么丑的纪念品回去，不得被亲朋好友笑死？
那个老谭看到这种情况，又想挖苦几句林天，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他还没出口的话。
“你能不能帮我画个像？”
众人齐齐转头，看到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正站在林天面前，眼中含着柔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