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圣鲁道夫VS四天宝寺（一）
白石看着场上的野村他们, 意外的说道，“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波动球。”
“不过看上去他们的波动球和石田的不同, 他们的波动球偏向速度和技巧，而石田的波动球则是力量，两种波动球比较起来还是我们这边胜算比较大一些，拼体力他们比不过石田。”财前光摩挲着下颌，认真地分析着, 能在石田前辈的攻击下还打出这么快速的波动球的确很意外啊。
“那不一定，力量跟不上，他们可以选择拖住阿银消耗他的体力, 这种做法比赛上也不是没有见过。”
两人说话期间野村再度追了上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球, 野村抓紧球拍，抬手对着身前猛地一挥，网球在经过球拍网面的压缩之下立刻被挤压在了一起，在冲出的瞬间，猛地释放而出，轰！网球飞出的瞬间消失在了场上, 隐约带起阵阵气浪。
“好快！”
石田瞳孔一缩, 刚才以他的眼力也只能够看到一道白痕闪过，那个速度……
“不过我的一百零波动球可不止这一种呢，去吧, 第二式！”石田大喝一声, 迈着步子再一次扬起了球拍
飞上空的网球突然猛烈一转轰然朝着退居右半场的防范的而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看的所有人一惊。
野村见此微勾着唇，他们果然上当了，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金田，下一刻原地未动的金田瞬间来到击球点，看准了路线高跳而起球拍猛的一下往下压去，荡起的气流有些紊乱，干净的挥拍带起了一起残影，网球如同疾飞的断箭一般飞速过网朝着石田当头而去，网球的球拍带着刺啦的风声，一声重响，网球攀升到最高点，在数道诧异的目光下簌簌的爆弹在地面。
石田看着力不可挡的一击，心里有些惊讶，那颗球轰击的速度带起了强劲气流，压拍时手腕的猛然用力使网球受力点全部都压在了那瞬间而且球路时隐时现，他、他们居然还会观月初的无影！
“好强的扣杀。”谦也看着离石田近在咫尺的一球，微微一惊，没有想到他们的配合居然还能达到这种地步。
白石看着场上，目光微移看着对面月初淡然的神情，目光暗了暗。
黄色的光影在石田瞳仁深处不断放大，他紧抿着唇，脚步微动，一个闪身冲到到了中线，双手紧握着球拍。
“你们的扣杀不错，不过还是不够呐！”
话一刚落，石田身体猛然一跳，手臂一歪，随后大力挥下球拍。
“砰！！”
一声巨响，穿过他身侧的球，瞬间一滞，在他那强力的挥拍下，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径直而去打落对面区域。
“砰！！”一声响亮的落地上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盯紧着地上回旋的网球瞪大了眼睛。
网球激射入地面高弹着，溅起遮场的尘埃，留下深深的凹痕和一缕缕升起的黑烟，像是烧灼后留下的痕迹。
“好猛！”
“好强的力量！”
“30:15，四天宝寺领先！接下来由四天宝寺发球！”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只见忍足谦也将弹起的球高高地抛向空中，同时屈膝，身体往后仰着，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张拉开弓一样，紧接着舒展的身体像是离弦的箭矢一般高高跃起，手臂猛然高抬而起又对准了下落的球狠狠地球拍。
“砰！！”
“咻！”
谦也的发球就好像是普通的发球一样，网球被抨击上空化为了一道金黄色的光柱，卷着风带着呼啸声，直直的飞向对面的场地。
看着这一球，金田也不犹豫，直接快步来到落球点，眼神一凝紧盯了落球点，看准了最佳机会又扬起了球拍，网球拍接触网球的声音猛地响起，在球接触拍面的那一刹那，金田的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
远处月初看着他们，目光在野村和金田身上停留了许久，目光之中带着旁人看不透的深意，又回头看了一下去热身的木更津和柳泽，问着赤泽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赤泽看着月初摇摇头，好奇的问道，“还没有，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的双打情况不太好，野村他们太心急了。”月初转过头看着僵持下去的四人，眉头紧皱，语气不太好的说道。
桥本注意到了月初的脸色，走过去就听见月初的那句话，下意识瞥了一眼场上的比分，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野村前辈他们稳扎稳打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怎么会这样认为？
又忍不住想知道理由，说道:“经理的意思是野村前辈他们这一局会输？可是他们现在跟四天宝寺的比分差距并不大，这样的打法并没有问题啊。”
月初摇摇头看着场上再次拦下球的野村，脸上的担忧越发明显，不赞同的说道，“嗯哼，谁说没问题，问题大了，他们现在比分看似差距不大，信不信两颗球过后对方节奏会突然一变，局势会猛然一转，野村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被动适应对方的节奏，一旦适应了四天宝寺的节奏突然一变，那么场上的节奏就会被打乱，整场的节奏就重新会被他们掌握，我们这边想再拿分就不容易了，比赛节奏有些时候可以决定比赛的最后胜利。”
听到月初这么说，桥本再看了一眼场上，越看表情越发严峻，似乎还真的是这样的，深吸口气，所有的情绪取都被严肃所取代，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抬头望着月初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桥本和赤泽惊讶道，等？等什么？再等节奏就乱了。
同样善于观察的柳和幸村他们也发现了场上的问题，两人的神情都有几分凝重。
果不其然，两颗球之后，石田他们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不少，配合也比之前更加默契。
“这两人的节奏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少人眼眸一凝，皆是惊讶，刚才石田银再次拿下一分时，他们就明显地感受到他们速度加快了不少，两人的回击都是转眼间，两人彻底改变了开场的温吞的节奏，一扬一挥，一追一扣，手法凌厉地都带着几分飒爽的味道。
不二半眯着冰蓝色的眼瞳看着场上的半边倒的局势，呢喃道，“白石果然还是喜欢厚积薄发。”
乾贞治见状不由的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开口道“根据我的推算，他们圣鲁道夫这一局……”
说着乾贞治忍不住顿了顿，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而菊丸闻言则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是多少？百分之五十？”
乾见状瞥了一眼场上打起凌厉的攻击的两人，扣上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摇摇头说道，“不，百分之五十都没有，他们这一局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胜算。”
“这、这么低？”大石惊讶着，这也太低了吧。
菊丸闻言顿时惊呼了起来，“不、不会吧，这么低，这还是第一局的喵，阿乾，该不会是你算错了吧？”
乾瞥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框自信地说道，又同时指了指对面两人，“我的数据从来不会出错，不信你问问部长，或者你看一下对面观月初的表情。”
菊丸伸着头看着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手冢，手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菊丸又缩回了头踮着脚看着对面圣鲁道夫那边，看着月初眉头紧皱脸色的确不太好，连同着他们一圈人表情都怪怪的，撇了撇嘴安静下来。
随着一声轻喝声，众人抬头只见球网上空一簇火花在眼前快速闪过。
“这是！”野村看着忍足谦也的这一球，瞳孔不由微微一缩，惊讶着，同时又急忙朝着落球点跑去，不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还未等到追上就听见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紧接着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烧焦的味道在四处飘浮着，野村伸着球拍低头看着离自己脚一寸远的地方静静躺着两半网球，看着撕裂开的网球，表情僵硬，手里的球拍在风里微微颤抖。
“真是不可思议！！”赤泽被震的一脸惊愕，难怪观月会这么说了，他们再这样下去，野村他们这一局迟早会输。
四天宝寺的休息区，渡边也是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拿下头顶上的草帽看着两人，忍不住开口道“这两个家伙平时看不出来啊，居然一到比赛才知道他们两个默契竟然就这么好，害得我白替他们俩担心一场。”
白石满意地看着场上都比分，微微一笑道，“阿银和谦也的默契也只是在比赛的时候才看出来，平时还真难以看见呢。”
另一边，月初看着场上的局势，眉头拧成了川，手指不停地卷着头发，他们都参悟了双打的绝对信任，为什么四天宝寺的选手可以配合得这么默契而野村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选择这种吃力的打法呢。
月初想不通，明明有更好都方式他们可以选择，而他们却选择这么被动又不讨好都方式，野村和金田打了这么久的双打不应该不知道的，但为什么现在就这样的呢。
“野村前辈他们看上去情况不太好。”千叶看着场上气喘吁吁的两人，还有差一颗球，这一局就结束了。
“木更津，柳泽，你们两个待会不要像野村他们一样，这样的方式压根扭转不了局势反而会把自己体力给耗尽，比赛会感到异常疲惫。”月初靠着靠栏，看着场上的最后一颗球过网，声音喑哑的说道，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样的情绪。
看着直直朝着自己飞来的一球，石田的嘴角微微一翘，毫不犹豫的即使一个反手抽球。
“砰！！”
随着一道网球落地的声响，裁判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5-2，比赛结束，四天宝寺石田银、忍足谦也获胜！”
“阿银他们做的不错，接下来就是小春和裕次你们两个了，看你们的表演了。”
“部长你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吧，四天宝寺的最佳搞笑组合要上场了呢~”
“抱歉。”野村和金田下场回到网球部，看着大家都望着他们两个表情复杂，两人默了默，看着为首靠着靠栏的月初和拿着毛巾的赤泽，野村紧抿着唇抓着球拍，他和金田……
赤泽下意识看着没说话的月初，瞥见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走过去将手里的毛巾，安慰着:“没事，你们也尽力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野村接过毛巾没有动，抱歉地看着月初，月初看着他们愧疚的样子，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想问野村为什么在最后还是采用那种打法，话溜到唇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再问又有什么用，比赛都已经结束了，又瞥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似乎再等他发话，顿了一会，唇角微抿着，最后还是挥挥手让他去休息着。
“经理……”
“不用再说了，你和金田也尽力了不必感到抱歉，但下一次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最后半场的打法，你们的水平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见野村还愣在原地叫住他，嘴唇张合似乎是想解释什么，月初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对上野村的目光认真地说道，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他作为经理比谁都清楚，他不要他们一定要赢但他也不想再听到别人质疑他们田实力。
看着月初的眼神，野村还想在说些什么，听着耳边的议论，脸色白了几分紧紧握着球拍没说话，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看着月初又去叮嘱柳泽他们，身后的金田看着他神情暗淡的样子，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不向经理解释我们最后那么打的原因。”
野村抬头看着金田微抿着唇不解地盯着他，苦笑了一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资格解释，而且本来也是我的错，是我坚持想用这种方式取得胜利，只是……抱歉，金田，让你也失望了。”
金田摇摇头，他并没有失望，野村想做的也是他想做的，挠挠头老实地说道，“说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比赛我也有份了，只是我们似乎让经理和部长还有大家感到失望了，本来我们还想拿下第一局让他们高兴高兴顺便也给大家加油打气，现在来看似乎是我们想的太好了。”
野村叹了一口气看着大家向柳泽他们加油打气，撑起笑容朝他们做着加油收拾，极轻地喟叹了一声，“是啊，最后一场比赛我们作为第一组出场就让他们失望了。”
月初看着两人上场后回头就听见了野村的喟叹，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住，垂下眼睫，他又何尝不是让他们失望呢，比赛是他安排的，论责任也是他的问题，他们想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真的不想走上那一步，为了比赛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哪怕为了胜利也牺牲一些东西，但是他不想，不想再去逼大家，给他们施加压力去赢，那样的比赛和那样的网球部不是大家想要的，他们并不会开心。
又在他们看过来的第一时间收起情绪，走过去接过他们手里还没有放下来的球拍，低着头看着他手上的球拍，声音极其喑哑说着，将之前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并不是失不失望的问题，本来跟四天宝寺的比赛就不容易，谁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是我个人不想再听到其他人质疑你们的实力，比赛顺序是我安排的、人选也是我定的，他们可以质疑我的安排，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是我不想听见他们质疑你们、质疑网球部，哪怕一次都不想，所以很抱歉，因为我的安排让你和金田承担了他们的质疑。”
野村和金田看着月初愧歉的样子，慌忙摇摇头说道，“不是观月你的问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你已经做的更多了，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而已，不关你的事。”
月初抿了抿干裂的唇，笑了笑没有说话，微垂着头抬手小心地掀开袖口偷看着，手腕以上的肌肤一片透明，甚至还看见的内侧的布料纹理。
“我们几个都不要推来推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木更津他们加油，对吧，经理？”野村看着月初的表情不太对，又扯了扯金田的衣袖，扬起笑容元气满满地说着，一扫之前的低落。
“嗯哼哼，当然。”
看着对面朝他们搞怪的二人组，柳泽嘴角泛起了一抹弧度，这两个人组合的双打他可是都有听说呢，四天宝寺的最强双打，实力很强悍。
双方猜选球权，看着地上的球拍，柳泽微皱着眉头居然是四天宝寺的发球局。
小春忸怩着身体拿着球拍一脸惋惜的说道，“裕次，没想到我们这一次运气不错呢，居然是我们发球局，呐，还真不想这么快结束比赛呢~要不要让他们先发球呢？”
“我没意见啊，不过你确定他们会接受吗？反正结果都一样，都是我们赢，那就让给你他们吧。”
“裕次和我想的一样呢~”
“那当然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直接抱在了一起，别出风格的画面让柳泽和木更津眼神一愣，微挑着眉，这两个家伙在做什么？居然这么黏糊，也太那个了吧。
小春拿着网球，看着木更津他们，眯起了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道，“呐呐，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也不需要我们让，那还是我们发球吧，对面的两位，我要发球了哦，你们可得当心咯。”
那忸怩的身体在此刻直接是腾空跃起，强劲的挥拍让一直关注他们的木更津瞬间回过神过来，下意识迈着脚步追了上去，一记凌厉的挥拍将金色小春的发球给打了回去。
“竟然将我的发球给打回来了，真的是讨厌呢，不过这种程度的回球威力对我们来说似乎不够了，你的力量可以再强一些，说不定效果会很明显哦~”
小春看着被木更津回击回来的球，笑嘻嘻的说道，眼镜下的眼神紧盯着下落的球，镜片闪过一道精光。
目光锁定在了他身后空出的区域，高跳而起，手中的球拍顺势挥出，砰的一声，网球瞬间朝着木更津身后而去，一道割裂空气的声音猛然响起，带起一阵的气浪，犹如一颗出膛的导弹一样。
打出这一球后小春又恢复了搞怪的样子，不停口头干扰柳泽他们，听的两人紧皱着眉。
“呐呐，看样子是我们先拿下一分了呢~”
“你们？话说的也太早了。”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对面响起，伴随着一道沉重的击球声，所有人就看见一道漂亮的弧形曲线从柳泽手中的球拍上闪现，很可惜这道弧形在网前夏然而止。
“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消失了？”
“是触网球！”
“怎么会打触网球？柳泽他们再怎么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赤泽看着他们的失误，觉得额头青筋直跳，野村他们输了一局也就算了吧，怎么他们两个也是这样。
“这一球应该是失误。”月初看着他们，摇摇头说道刚才那颗球应该是失误，柳泽他们不会明知故犯的。
“哎呀，已经30-0了，我们还没尽力了呢，你们能不能拿出实力呀，这么打下去不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比赛了呢。”
木更津看着他们狂傲的样子，冷笑着一声，瞥了一眼前方的木更津说道，“半个小时不到？你们还真敢说啊，搭档我们也不跟他们玩了，认真起来吧，这种被人看扁的滋味还真令人不爽呢。”
“明白！”
下一瞬只见金黄色的网球高弹而起，在木更津高扬起的球拍上空化作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如同箭镞一般瞬间从球场的一侧直接飞射出去，从裁判眼前穿过，越过了中间的球网直接侵袭着对方的领地，一道拉长了c型的光束瞬间震惊全场。
“砰！”
网球落地的声音猛然炸开，场上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都盯着落地的网球活动着在地上留下层浅色的痕迹，大家似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球给震撼到了，恍若有种在做梦的错觉，先一步回过神来的人开始惊叫着，是c型球，居然是c型球！
小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微僵，回头看着球场后方缓缓朝前滚地的金黄□□球，嘴巴微张，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和不可置信，他们这是真的认真了，不是开玩笑的？
双方网球部的众人也都逐渐回过神来，开始议论了起来。
“他们还真是的，害得大家这么紧张。”赤泽突然笑出了声。
“啊啊啊，木更津前辈真的太厉害了，干得漂亮！！！”秋园看着小春和裕次的脸色，直接在原地蹦跳着大喊道，难掩着兴奋。
渡边看着场上一身圣鲁鲁道夫训练服头上系着红色发带的木更津，笑着说道，“这一组的双打看样子比上一组有实力啊，c型球好久没有见到过了呢。”
“呐？教练以前也见过c型球？”钱财听渡边这么说，好奇地问道。
“见过，不过是另一种意想不到的c型球打法，当初那个人靠着他这招打败了不少人了呢。”
“那个人？是哪个人？”钱财追问着更加好奇教练说的是谁了，看着教练一幅陷在回忆里的样子，还有比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c型球吗？他倒是想见识见识。
“你们恐怕没有见过，估计也都没有听说过，是一位中国人，那个人的网球也很厉害，尤其是他自创的c型球，我记得我当时第一次见他使用c型球的时候也是你们这个样子……”渡边边回忆着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比赛的场景边说道，絮絮叨叨的样子让白石他们张大嘴巴，原来教练还可以这么健谈啊。
随着大家回过神，木更津他们再度发起了进攻，砰的一声脆响，只见网球先是快速上升，接着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又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直接落入对面完全无人防守的后半场死角位置。
“30:30！”
柳泽轻轻拍打着手中的网球，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两人，轻笑着说道，“现在你们还觉得半个小时能解决我们吗？如果还觉得可以，不妨试试。”
同时柳泽轻轻的抛了抛手中的网球，接住后又猛然高抛里手上的球，接着迎着空中落下的网球，猛然大力挥拍。
“砰！”
随着一道轻响声，只见网球化为了一道金黄色的光柱直直飞向了冲向底线的裕次，看着这看似普通的一球，裕次得意的勾着唇，这是在小看他吗？刺啦一声，猛然刹住脚步，稳住重心又毫不犹豫的挥拍迎向网球。
手里的球拍顺着他都力道挥动着带起了强劲的风声，不过下一刻，他彻底地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网球，场外观看比赛的观众愣住了睁大了眼睛盯着飞旋落下的网球又亲眼看着它落地弹地而起。
随着嘭的一声响起，网球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高高弹射，而是在落地之后弹起一个极低的角度，还没有球拍高的弧高度，弹起的网球直接从裕次扬起的球拍的拍底下穿过，卷起的风贴拍擦过他握拍的位置，似乎还感受到气流从指缝穿过的轻柔感。
“速度不错，力量也把握的恰到好处，他们这组比起上一组更具有看头啊。”乾推了推眼镜，不忘分析点评着。
“你们这么厉害，我们还真怕怕呢。”小春看着他们眼神掀起了一抹凝重，又故作害怕的说道，移动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反而是变得越来越快了呢。
原来还以为他们实力也就这样，没想到比起上一组这组的两个家伙更难缠，尤其是他们出其不意的招数，都不按常理出牌，比他和裕次都还要难搞。
刚刚那两颗球明显地让小春意识到想要从那个系着红发的小子手里得分似乎比眼前这个厚嘴唇的家伙更容易一些，所以手里的球下意识朝木更津而去，想从他那里寻找突破口。
木更津看着小春瞟来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从自己这边下手，眼睛微眯带着深思，观察小春的习惯性的动作从而判断出他下一步动作做好防范，防止对方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网球猛烈的瞬间在他的球拍上晃动着，看着对方的眼神，木更津他的嘴角再次不可抑制的弯了起来，果然是想从他这里入手呢，脚尖一点高跳起来再度一记上旋球瞬间回击而去，砰的一声，网球瞬间过界，溅起了一地灰尘。
小春看着木更津的反应，脸色不由得一点点凝重起来，看样子是被发现了呢，紧绷的手臂，抬手就是狠狠地挥下，宽大的球拍带着凌厉地风刃，快速引拍瞬间网球便再次地落在了地上。
看着落地的球，木更津眼眸一沉，这家伙还想从他这里入手，是没失过分觉得他最弱好欺负是吧，那他就不客气收下这一颗球了！
脑海中瞬间计算出了最佳的回击距离，单手握拍对准了极速下旋坠落的网球，手腕再抽击的瞬间猛然一反，球拍反手扣下，砰的一声网球划出一道诡异的球路，在即将被裕次拦住的瞬间旋转的球突然一闪，从他的身后闪现错开他挥动的球拍打在了他身后滑了出去，速度快得就连身后防守的金色小春都没有料到。
木更津看着地上滑动的球，嗤笑了一声说道，“不让你再丢一分还真以为我这里好下手呢。”
“这速度！”
“至少190km，根本来不及拦截。”
两人相视一眼收起了搞怪的表情凝重地看着对面的木更津他们，是他们大意了。
“那两个家伙的双打竟然这么强？”
白石看着他们再次丢一颗球，他有些慌了，小春和裕次的双打能力有多强，他作为部长再清楚不过，可他们现在居然连续丢了三颗球，这让白石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圣鲁道夫的双打居然这么厉害的吗。
“前辈们好样的加油啊！”
看着木更津他们掌握了比赛节奏，月初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靠着靠栏，还好柳泽他们知道比赛节奏的重要性，除了开场的那颗触网球外一切都朝着不错的方向发展着，两场双打终于有机会可以赢一场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拿下这场比赛就看他们的配合了。
场上的声音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再度喧嚣了起来，月初的耳边又响起了阵阵的刺激的声音，跟着场上的喧闹声还有脑海里的响起的嗡嗡声，就像是野村他们刚下开始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从耳蜗深处一点点扩散。
逐渐开始难受起来，眼前的比赛场地开始恍惚晃动着，视野里木更津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开始缩放着，月初紧紧抓着靠栏撑着自己，喉咙也开始不舒服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呼吸有些困难，抓着靠栏蹲坐下来紧紧抓着衣服开始咳嗽着，越咳越止不住，身上一股灼热不停地升起，似乎想要把他烤透一样。
喉咙的刺痛越发明显，紧接着口腔充斥一股甜腥的味道，月初慌忙掏出纸巾捂着嘴，张开的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在外流着，像是止不住了一样，一边咳着唇边的血不停地网外冒着，沾湿了手心里厚厚一层的纸巾，又开始浸染扩散到手指。
月初还没拿出干净的纸巾就看着自己的指尖的变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背指尖开始莫名其妙地脱落掉白色的光点，每落下一点就看见好不容易开始停滞扩散的手又开始透明了一分，光点随着风开始飘荡在眼前，白色的光点在暖色的太阳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
满天的光点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围绕着了他转了一圈又飘向远方逐渐消失。
“诶？这是什么？好像是血，哪儿来的血？”
“观、观月前辈流血了！”
“他他嘴角、手上、衣服上都有血！地上也有！”
大家都在看着木更津他们的比赛，一时谁也没有发现蹲坐下来的月初，直到有人指着他惊呼着才有人发现了他，赤泽听着眼前有人在叫观月的名字，踮起脚望着拥挤地人群，还怔愣的一下，看着他们七手八脚地往他怀里塞着纸巾，还有人扶着他，直到人群中后后退了不少他才看见他，他蹲在地上脸色白的和纸一样，一手捂着嘴，一手揪着衣袖。
地上掉落了不少干净的纸巾还有沾满鲜红血迹的纸巾，白色的纸巾上刺目的颜色让赤泽幡然回神，三步跨为一步慌忙朝他而去。
“观月！”
“观月！”
“观月？你们让一下，野村，过来帮忙一下！”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也沾有不少血迹，赤泽有些慌，不停叫着他们让开，又叫着野村。
顿时看台乱成了一遍，动静地大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注意力离他们较近的人都站起来看着他们忙成一团，甚至还偷偷议论了起来。
“观……观月！”
“你们让一下！”
正选们听见赤泽的惊呼声，纷纷挤了过去，本就狭窄的地方一时聚集了一群人，月初听着耳边的声音，不停摇摇头，刺痛的感觉一阵掩盖过一阵。
四天宝寺网球部听着对面喧闹的声音，看着圣道鲁夫学院学生们一个个惊恐的样子，相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幸村他们也瞥见了月初他们那边，在人群里看着赤泽一群人扶着谁，似乎还听见“流血”、“观月初”、“嘴角”等模糊的字眼，早在赤也听见观月初三个字时直接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仁王和柳生，慌忙地往圣鲁道夫网球部的方向跑去，脸色十分苍白。
“赤也！”
“赤也！”
“我们过去看看！”幸村看着赤也挤进人群，心理有股不好的预感，慌忙之间也丢下了真田他们朝圣鲁道夫飞奔而去。
大石看着动静微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圣鲁道夫那边出什么了事了？”
“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我们过去看看！”
“迹部，观月那边似乎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忍足望着前面的网球部，叫着身后的迹部。
“你说谁？”迹部一怔，瞬间位置上弹坐起来，忍足刚刚说的谁？
“观月初！”
“你不早说！过去看看！”迹部瞪了他一眼，慌忙起身朝人群里走去。
不明所以的人看着月初身上的血吓得脸色一白，他身上的血好多……
“观月，纸巾，谁还有纸巾！”赤泽看着手上的纸巾再一次被红色浸透，抬头不停地望着围观的人问着，慌忙接着其他人递来的纸巾，“还有吗？”
“这血怎么止不住啊！”裕太看着地上的血，着急着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的流这么多的血！”
月初听着耳边的嗡嗡声，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听谁去医院，又死死地抓着身侧野村的衣袖，不停摇着着头，嘴巴微张，声音微弱地说着，“不，不要去……去医院……还、还有比比赛，等……等比完赛再……再去。”
赤泽慌忙地拿着纸巾擦着他嘴角的血，眼泪忽然的一下流了下来，埋怨着他，“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的比赛，我们去医院！野村，去——”
“不准去！”
“经理！”
“观月前辈！”
“不不能去，比、比赛还还没……没结束，我……我不能去……”
“血都止不住了，你在倔什么！”赤泽看着他每说一句话嘴边的血又冒了出来，不停地擦拭着，手上的纸换了一团又一团，听着他在想比赛忍不住吼着他。
“别听他的，比赛我们不比了，我们弃权，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桥本愣着干吗！去啊，去跟裁判说，我们不比了，我们弃权！”
“不，不要去，拜托，不……不要去，我我答应了他的，要把大家带到到全国大……大赛的，比赛不不能弃权，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经理……”
“部长……”
赤泽扭过头看着纠结的桥本，红着眼睛瞪着桥本厉声说道，“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才是网球部的部长！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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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不够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