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汉老公宠妻入骨 第80节

  马小璇不得不悄悄避开。
  但是仔细琢磨一下这番怨气十足的话,隐隐琢磨出点什么。
  高智源从前一定受过极大的委屈,被人不公正地对待过,导致他一直无法释怀,所以才如此自暴自弃。
  不然的话,谁也不会甘心去当别人口中的「坏人」?
  她轻轻拍着高智源的心口,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智源是个好人。”
  高智源突然转怒为喜,他怜爱地蹭了蹭马小璇的额头:
  “还是我媳妇好!只要我媳妇觉得我是好人,我才不管别人怎么嚼舌根子!”
  “但是——”
  马小璇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了:“没有人规定,坏人就不能当劳模,咱们既然要当一个坏人,那就干脆当一个让别人不能骂、不敢骂的坏人。
  你想想,一旦你成了省里的劳模,从今往后,谁还敢在你背后嚼舌根子?
  老子可是省里承认的劳模,你再敢说老子的不是,你是不是跟省里的领导过不去,到时候老子一告状,你丫的就等着吃瘪吧!”
  “——”小丫头片子怎么好像在学我的口气说话?
  而且学的有模有样。
  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坏了呀?
  那可不行,他当坏人就罢了,怎么能把可可爱爱的媳妇变得跟他一样?
  “那个,丫头,你可别跟我学,学坏了,就改不过来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呀,我源哥说的对,当坏人有当坏人的自由,咱们干脆更上一层楼,去当个坏人劳模,捞个荣誉,回来就更自由了,谁敢再来惹咱们,捏死他丫的!”
  “别别别……”高智源有点怂了,“丫头,你别这么说话,你这么说话我听着不得劲。”
  高智源长叹一声,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丫头,你绕来绕去,还是想让我去参加大会,是不是?”
  马小璇恢复了正色,点了点头。
  高智源欲哭无泪,又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低声自语:
  “麻蛋,老子就想回家睡个觉,怎么那么难??”
  马小璇听到他的嘀咕,笑了笑,双臂搂住了高智源的脖子,在他面前吹气般说:
  “我在家等你,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小丫头可不许骗人!”
  “不骗人,等你回来,就直接回家睡。”
  高智源使劲抿着嘴,最后还是绷不住,偷偷笑了。
  可是,高智源又不放心起来,要是他从省城回来,媳妇跑了怎么办?
  他再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去?
  这么好的媳妇跑到别人家,人家肯定不会还的!
  他还是想在家里每天守着媳妇,看在眼前,心里踏实。
  这一走山高水远,来回好几天,他好担心。
  马小璇见他眼神里闪着忧虑的光,就猜到他在担心什么,问:
  “怕我跑路是不是?”
  “——”
  马小璇又凑近了一点,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说:“我要是跑路了,上哪找我们家智源这么好的男人?”
  高智源被说的心里又是一甜。
  哎呀,这一天天的,心情就像那连绵的群山似的,高低起伏,人都快焦虑成疾了。
  高智源嘴巴往前一探,轻轻嘬住了媳妇的樱桃小嘴。
  嘬了一下,动情地说:“我也是,你要跑了,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儿?”
  马小璇就这样,连哄带劝、一通忽悠,把高智源劝服了。
  她着高智源的手,把他牵出了仓库。
  一出仓库,外头的人又围上来,紧张地期待着结果。
  高智源脸色又一沉,他对别人,永远没有好脸色。
  马小璇对任大明说:“场长,智源答应去参加大会。”
  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
  任大明激动道:“还是小马同志有办法,谢谢,谢谢!”
  高智源一答应下来,他们就赶紧整顿行囊,准备上路。
  这个大会,原本只让高智源一个人去就行了,但任大明担心这家伙别再半路出了岔子,或者偷偷跑回来什么的,就坚持要跟着一起去。
  (顺便跟着蹭点热闹,刷个脸熟。)
  跟着高智源这么个危险分子一路同行,又不太放心,害怕挨打,就又把宣传干事张文远拉着一起。
  万一高智源发了脾气要打人,好歹有个呼救的。
  就这样,高智源、任大明、张文远三个人就各自回家打点行装。
  高智源这些年几乎没出过远门,家里根本没有像样的行李箱,又不能随便拎着个包袱出门。
  马小璇只好去跟人借。
  第93章
  小两口分别
  找了刘建业,从刘建业宿舍,借来一只印着红星的木箱,就用这木箱装东西。
  其实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按照来回路程,估计四五天就回来了。
  只带了一身旧衬衣,两双袜子,一块干净的手帕,一沓草纸。
  然后是牙刷牙膏、毛巾肥皂,还有那盒雪花膏。
  又包了几个馒头给他,现煮了十个鸡蛋,给他带了个水壶。
  又把钢笔和笔记本装进去。
  去开会,最好带上纸笔,万一用的上呢。
  马小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他,到了省城,去大商场买件成品衣,到时候穿着新买的衣服去参加大会。
  身上这件羊皮袄,在家穿穿还行。
  出席重要会议,还是得穿的体面点。
  而且这件羊皮袄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袖口和领口都磨破了,穿出去有损个人形象、有损他们农场的形象。
  马小璇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去看看高智源那把野性十足的大胡子。
  这野生的胡子蓬松茂密,看起来不够文雅。
  但她不敢动这胡子,就小声问了句:“智源,我能不能把你胡子给修修,就修一点?”
  本来担心高智源会跟她瞪眼,但高智源非常听话地点点头,同意马小璇给他修胡子。
  马小璇就拿着剪刀,一顿咔嚓,把边缘剪了剪,修的稍微好看一些。
  修完胡子,高智源满脸不舍,蔫头耷脑地往马小璇怀里蹭:
  “丫头,我要想你了怎么办?”
  马小璇看着高智源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极了开学要住校、舍不得离开妈妈的小学生。
  她放下剪子,把手伸进高智源的头发里挠了挠,哄劝道:
  “你想我的时候,我也想你呢。”
  “好吧——来,我要亲亲,把接下来几天都亲了。”
  马小璇笑着把高智源推到炕沿上坐着,坐到他怀里,抱着他亲了半天。
  亲的嘴唇都要破皮了,才松开。
  “好了没?”
  高智源喘息着:“没好,治标不治本。”
  马小璇小声咕哝:“等你回来给你治本。”
  高智源终于「噗嗤」笑了。
  两人还在屋里黏糊,外面已经开始喊人:“智源,该走了,我们得赶火车!”
  马小璇从高智源腿上站起来,去拎那只木箱。
  两人并肩走出屋子,来到院外。
  任大明和张文远坐在一辆马车上等着。
  周围还有不少来送行看热闹的人,人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农场的人要去省城开大会,他们也觉得脸上有光。
  高智源拎着箱子,跨上马车。
  今天的马车,有两匹高大雄壮的马拉着,车后面还放着小板凳。
  高智源在小板凳上落座,把箱子放到腿边,满眼不舍地望着媳妇。
  平时不觉得,现在要跟媳妇分别了,觉得媳妇格外好看,穿着深红色的小花褂,满脸娇嫩,笑的那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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