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为妖_第157章

  “距离他上次失控不过几天,我想我应该还能活一段时间。”祁连以无所谓的笑起来,谈起生死时一脸的从容不迫。
  这份淡定让段时又大惊小怪起来,拍了拍祁连以的肩膀,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千万别惹师尊生气,师尊虽然没有职位,但是地位在左右使之上。论辈分又算是掌门的师叔,掌门见了师尊也要礼让三分。”
  看人不信的眼神,段时急了,“师尊幼年时就被太师尊也就是上任掌门收为弟子,所以按照辈分来算比掌门还要高出一辈。”
  说到这里,一脸的骄傲,眼底尽是对温衍的崇拜,“当年太师尊率领众多弟子没能战胜的蛟龙,然而师尊一出马就解决了问题。太师尊陨落之后本该由师尊接任掌门之位,但不知道为何师尊却甘愿屈居无悔峰,百年来也不曾离开过几回。”
  段时兴奋的给三人讲解温衍以往的丰功伟绩,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从他的八卦中,尧白得出了不少信息,也顺道大致了解了万妙宗内部的情况,还有他们如今的处境。
  万妙宗内有一个默认的共识,凡进入无悔峰的弟子,皆是弃子。
  第109章 趁夜闹事
  一大早尧白就随着傅原去上课, 等他中午回来之时应长楼还窝在床上睡觉。
  一把扯开被子,尧白强制性地拉起人, “阿楼,该起床吃饭了。”
  “我再睡会。”离开温暖的被窝, 应长楼顺势趴在人怀里继续补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嘟囔着说道,“早上段时给我送了几个馒头, 我到现在还不饿。”
  听了这话, 尧白也不再勉强,坐于一旁温习功课。
  书本轻翻的声音不算大,听在应长楼耳里莫名有种醒脑的功能。索性也不再睡,探出一个脑袋眯眼望着一旁认真看书的人, “尧哥, 今日还适应吗?”
  “其他弟子与我们并不亲近,除了会打声招呼之外基本都是避之不及。”尧白指尖摁住页脚,微微思索了一番才说道。
  “尧哥, 别放在心上。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和他们无关,不用在意这些人的态度。”听人这么说, 应长楼气愤不已,总感觉少年被人欺负了。
  “他们的喜恶我倒无所谓,只是连授课长老都对我们都存有惧意,这倒是有趣。”尧白一笑,继续看书。
  应长楼这才放心,长老都怕, 其他人那就更不敢放肆了。这也意味着尧白受到的是排斥,而不是欺负。
  “阿楼,一些课程学来还是有诸多益处,不如你明日也随我去上课。”尧白和上书,认真的说道。
  应长楼眼睛一瞪,立刻躲进被子里,任凭人怎么拨弄就是不同意。
  闹了一会,尧白松开手。眼眸微转,大致猜到了原因,也不再提此事。
  晚上的时候,依旧是涂锦下的厨。这一次用得不是宗门内的厨房,而是无悔峰的小厨。虽然条件比不上大厨房,但做出来的菜色依旧明亮,色泽诱人。就是品类单一,全是素食。
  应长楼围着桌子看了一圈又一圈,不死心地又闻了闻,还是没有闻到肉的味道。吃到半饱之时,放下了筷子。
  一旁的段时也是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涂锦,“涂师兄,我想吃肉。”
  涂锦和煦的一笑,收拾好空出来的餐盘,“师尊不许我们在此地杀生,宗门内的厨房我也不便经常借来私用。你们就忍忍,过几天让傅师兄带你们解解馋。”
  他们之间一向只以姓氏称呼,并非按照排序来叫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顺序什么时候会被打乱。
  “修真之人就该清心寡欲,整日想着口腹之欲什么时候能成大器。”傅原一句话就把两人的希望浇灭。
  应长楼和段时皆是爱吃肉的人,被训斥了一番,都垂着头不敢反驳。段时虽说已到金丹期,还是改不了贪吃的毛病。
  “段师弟在外面应当也有熟识的人,若是馋得厉害,不如去叙叙旧,也是一个办法。”涂锦看两人深受打击的模样,笑着安慰。
  他这个建议,段时不假思索地拼命摇头,“我还是不去触霉头了。”
  难道低迷下来的情绪让应长楼十分感兴趣,八卦的望着人,“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欺负也算不上,总爱让我做些跑腿的事情,闲来无事就爱戏弄我。”段时苦着一张脸,拿筷子不停地戳碗里的米饭。他修为虽高,但是辈分低,又不会讨好巴结,因此吃了不少暗亏。
  一开始想着同门情谊,总是会认真的帮着做事,后来慢慢发觉那些人就是明摆着耍他玩。碍于身份,段时也不好拒绝,这些年就这么忍了下来。
  “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帮你还回去。”祁连以是唯一把素菜吃完的人,优雅地剔着牙齿说道。
  “那样不好吧。”段时放下筷子,顿时有些扭捏地抿着嘴。话说这么说,那双眼珠子却十分明亮,写满了期待。
  “注意分寸。”傅原冷声交代。
  “不要弄出人命,否则被师尊知晓就不妙了。”涂锦笑着补充。
  有了两人指点,段时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可爱中又带着诡异的兴奋。
  应长楼不想掺和,拉着尧白去赏月。
  劝了两句也没改变应长楼的决定,段时也不再浪费时间,高高兴兴地跟着祁连以走了。
  两人摸黑来到普通弟子所住的通房,因着段时对此地的熟悉,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找到经常使唤段时的三名弟子。
  他们正在欺负另一个人,那人被三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段时辨认了一会才叫出对方的名字。
  “周固!”
  “你们很熟?”祁连以横卧于树干中,曲起一条腿,悠闲地晃着折扇,不像来作/奸/犯科的。
  “一般吧。”第一次做这种事,段时兴奋的双手发抖,明亮的眸子里还夹杂着害怕,尽可能小心的把身子藏在树后。虽然有黑色的遮掩,他还是很谨慎。
  看祁连以胸有成竹的模样,悄悄靠近问道,“祁师兄,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祁连以反问,居高临下地瞟了眼,估摸着下面情况差不多了,随意摘了片叶子投掷出去。轻飘飘的树叶在他手上像把锋利的小刀,割伤了围殴的其中一人。
  “是谁?”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暴跳如雷的对着茫茫黑夜怒吼。
  黑夜原本是最好的掩护,这会阻碍人无法辨别出凶器的源头。
  “祁师兄!”段时连忙绷紧了身子贴着树干,发出轻微地急促声。
  虽然不是他动的手,在那人大吼的瞬间,段时还是条件反射性做了个躲避的动作。反应过来之后依旧不敢往下看,心脏那里极速跳个不停。
  “我是地狱来的使者,你们欺凌同门,作恶多端,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祁连以腹部发出粗狂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入人的耳朵,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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