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像被捉奸一样,人生新体验

  睁开眼,胸前横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身后的呼吸声细匀平稳,我看了眼时间,然后在他的怀抱中勉强转身,江妄的脸庞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的眉毛浓密有型,眼尾微微上扬,鼻梁挺直,嘴唇有些肉感,不是符合传统审美的长相,但就是因为离经叛道才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地就望向他。
  他的音乐也是如此。
  他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我才盯着他一会儿他就醒了,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他就把我抱得更紧,我的耳朵贴在他胸膛,听见他用低沉喑哑的声音问:“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我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哑,“睡太久了。”
  “昨天实在太累了。”江妄做作地叹了口气,意有所指。
  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
  “你……不要再说了!”我红了脸。
  今天是我和他正式交往的第十九天,他昨天在别的城市开完演唱会之后就悄悄坐飞机回来,深夜给我打电话。
  当我应他的要求,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发现眼前站着的大活人就是他时,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心中满是欢喜雀跃。
  晚上的战况自然很激烈,他哄着我从花洒下辗转到镜子前,后来又到床上。
  真不知道他明明忙了一整天,哪来这么多力气做这种事。
  “我是说昨天开演唱会,又赶飞机太累了,你脸红什么?”江妄又开始装蒜,顶着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用听似无辜的语气说。
  我不重不轻地捶了他一下。
  外面下了小雨,我和江妄也没有要出门的心思,干脆点了个外卖,吃完之后就窝在床上用电脑看电影。
  是很无聊的爱情片,剧情是千篇一律的枯燥,我在江妄的怀里眯着眼睛,几乎要睡着。
  他见我昏昏欲睡就又低头亲我,硬是把我给亲醒了,低沉磁性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将大手偷偷摸摸地伸进我的睡衣里。
  他的手掌有薄茧,摩挲在我的皮肤上,我不由得感觉有些痒。
  我笑着制止他,用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倒是愈发变本加厉,含笑与我对视,还凑过来咬我的耳朵,在我耳畔轻轻吹气。
  在男女之事上他一直占据的是主导地位,他清楚我身体的敏感点在哪儿,也深知我脑海中最迷他什么样子,所以他会在我面前勾唇笑,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在闪,一整排大白牙也会露出来,笑得充满了少年感。
  很快我就又败倒在他的攻势之下,我在他身下,怔怔地望着他顶着一头乱糟糟又毛茸茸的头发,用牙齿咬开套套的包装,下颚线清晰分明,既可爱又蛊惑,我轻易就失了魂。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在房间里双臂抚着他宽阔厚实的肩膀,感受他硕大炙热的玩意在我身体中抽动的感觉,咬紧牙关堪堪忍住呻吟。
  后来他把我的腿架到他肩膀上,大手按住我的大腿,面上明朗地笑着,底下却撞得又猛又重。
  做完之后,我们简单冲了个澡,我感觉有些累,他就抱着我睡了会儿。
  是浅睡眠,所以一听到开门声,我立马清醒了过来,神经随即紧绷。
  来不及多想,我让满脸不解的江妄先躲起来,然后关上房门,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玄关江妄的鞋子塞进窗帘后面。
  如履薄冰地做完之后,一转身我就和刚开门进来的嫂子打了个照面。
  我嫂子一边脱鞋一边对我说:“原来你在啊,我刚才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你都没回,我还以为你在忙,担心打扰你工作也就没给你打电话,所以直接来了。”
  她怀里抱着个满满的纸袋,走到冰箱旁边,把纸袋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放进冰箱,自顾自地说:“下班买了点水果,正好路过给你送点来。”
  我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站在原地,后背一身冷汗,差点……差点就被发现了。
  因为我在公寓是单独住,我哥担心我一个人住不安全,所以问我要了把备用钥匙,我嫂子也经常来给我送菜送水果什么的。
  “还有啊,你公寓的门该修了,怎么打都打不开,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打开的。”嫂子瞟了我一眼,停下手上的事情,“晨晨,你怎么了?”
  我磕磕巴巴地回答:“睡……睡太多了,脑袋现在还没转过来。”
  嫂子把冰箱关上,转过身来望着我,“晚上有事么?回家吃饭吧。”
  “晚上得出去一趟,过两天我再回家。”我扯了个笑容出来,“到时候你给我做好吃的!”
  说实话我也没撒谎,江妄是晚上的飞机,我想送他去机场。
  嫂子没和我聊五分钟就回去了,从窗口确认嫂子走了之后,我连忙走进卧室,叫了好几声江妄的名字,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打开衣橱的推拉门,只见江妄斜着身子以一种不舒服的姿势坐在里面,脸上布满阴霾,见我来了也不吭声,仍旧坐在衣橱里,都不抬头看我。
  我顿时觉得他闹别扭的模样有些好笑,但碍于他的面子,硬是强忍住笑意,缓了缓假惺惺地问他:“江妄,你怎么了?”
  江妄抬眼瞥了我一眼,从衣橱里出来,轻飘飘地丢给我一句:“睡太多了,脑袋现在还没转过来。”
  用我回答我嫂子的话来敷衍我,真是含沙射影的一把好手!
  “人生第一次像被捉奸一样,被迫藏进衣橱里。”江妄假模假样地冲我露出一个官方正式的假笑,语气诚恳,“谢谢您盛小姐,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体验。”
  “不用谢不用谢。”和吴盐相处了这么久,我也学会了他有时借坡下驴的本领,厚着脸皮回答他,“江先生您太客气了。”
  江先生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厚颜无耻,先是面上一惊,接着朝我投来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
  我过去拉他的手,他只低头望着我,看着我摆弄他手上的玉扳指,没再多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但我确实不想让我嫂子我哥知道我和他的事,现在告诉他们的话,实在太早。
  晚上我送江妄去机场,他戴着口罩帽子,穿一身黑,但仍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小的事,只要让你犯难了,就告诉我。”他垂头望我,目光温柔,“万一我没接,就给我发消息,我看到会立刻给你回过去的。要是很急的话就给吴盐打,给祁叹打。”
  顿了顿,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向我确认了一下,“好么?”
  我乖巧地点头答应。
  回家的路上,我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他刚才的叮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他的话真的很能让人感到安心啊。
  但是最近生活得很幸福,我哥和嫂子如胶似漆,对我也关怀备至,和同事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大家人都很好,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一切都在按照轨道好好地往前走,哪会有什么事。
  但没想到的是,隔天我就被打脸了,不仅是网络含义,更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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